宝贝,我有个朋友来家里借住几天,你帮忙照顾一下。陆沉将行李箱推进玄关时,指尖还沾着雨水。
他那件驼色风衣的肩线洇着深色水痕,像极了我们初见时,他替我挡住暴雨的模样。
我蹲下身帮他擦鞋底的泥,鼻尖却突然撞上陌生的香水味。
那是种带着青柠与雪松气息的冷调香,和我惯用的玫瑰味截然不同。
玄关镜里,陆沉正低头看手机,屏幕蓝光映亮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像团迷雾,突然让这个共度三年的男人变得无比陌生。
门铃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见个穿薄荷绿针织衫的女孩,发梢别着枚银色雏菊发卡。
陆沉快步掠过我去开门,我听见他声音里藏不住的温柔:小棠,路上堵车了吧
陆沉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女孩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雨珠。
她和我差不多高,鹅蛋脸,笑起来有对浅浅梨涡,连垂落的发丝弧度都和我如出一辙。
我的手突然开始发抖。
茶几上摆着的合照里,陆沉揽着我的肩膀,说要带我去看极光;衣柜深处藏着的对戒盒,他说等攒够首付就求婚;还有床头那本贴满便签的日历,密密麻麻记着我所有的喜好——原来这些温暖,都只是拙劣的模仿。
这是我女朋友。陆沉介绍时,手指轻轻搭在女孩肩头,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
我盯着他无名指上那圈常年被戒指压出的浅色痕迹,突然想起上个月收拾衣柜时,他慌张夺过的那封泛黄信件。
此刻女孩腕间晃动的银镯,内侧刻着的棠字,和信封落款如出一辙。
你好。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里的霓虹灯碎成斑斓的光斑,像极了我破碎的三年时光。
2
林棠住进客房的第一晚,我在厨房熬着她点名要的雪梨百合粥。
陆沉倚在门框上,目光追着林棠在客厅蹦跳的身影,喉结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轻轻滚动。
我握着木勺的手越来越紧,滚烫的粥溅在手腕上,疼得我眼眶发酸。
姐姐,你熬的粥好像糊了。林棠不知何时凑到我身后,薄荷香混着清甜的茉莉味扑面而来。
她伸手要拿锅铲,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狰狞的疤痕。
那道月牙形的伤口泛着淡粉色,和陆沉手机壳夹层里的老照片里,女孩手腕上的伤一模一样。
深夜,我被客厅传来的动静惊醒。
透过门缝,林棠赤脚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回头时,我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泪光,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委屈:陆沉哥,我还是忘不掉我们一起养的那只猫......
陆沉将她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这个拥抱我曾以为独属于我,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
我听见他低声呢喃:小棠别怕,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第二天清晨,我在书房找资料时,意外发现陆沉的日记本。
扉页上夹着的干枯雏菊,花瓣早已失去生机。
翻开泛黄的纸页,一行行字迹刺痛我的双眼:小棠说她怕黑,我把房间所有灯都打开,却还是没能留住她。今天遇见个笑起来像她的女孩,恍惚间竟分不清现实。
泪水滴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原来这三年,我不过是他填补遗憾的工具,是他缅怀过去的影子。
姐姐在看什么林棠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语气轻快却带着探究。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快步走来,一把夺过日记本,哎呀,这是陆沉哥的秘密,被发现可要生气的。
她指尖划过那些文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姐,你知道吗陆沉哥以前每天都给我写情书,每一封都比这个深情多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状的红痕。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是命运无情的嘲笑。
3
林棠离开后,我呆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直到陆沉走进书房,看见我苍白的脸色和桌上翻开的日记本,瞳孔猛地收缩。
你听我解释。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我却后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相框。
那张我们在海边拍的照片应声落地,玻璃碎片划伤我的脚踝,血珠渗出来,染红了米色地毯。
解释什么解释我这三年都是你的替代品我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陆沉,你怎么敢把她带到我们的家里
陆沉张了张嘴,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林棠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他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语气又变得温柔:小棠,怎么了别怕,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歉意:小棠旧病复发,我得去医院。
所以我连她发病的时间都要避开是吗我冷笑一声,弯腰捡起照片,锋利的玻璃在掌心划出细长的伤口,陆沉,我们分手吧。
他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我不再看他,转身回房收拾行李。衣柜里,他送我的衣服整齐地挂着,每件都是照着林棠的喜好挑选的款式。
抽屉深处,那对承诺过的戒指还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标签都没拆。
我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陆沉突然拦住我: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小棠现在很需要我。
那我呢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这三年,我也很需要你,可你从来没给过我完整的爱。
推开家门的瞬间,雨丝扑面而来。
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冲刷着脸颊。
身后传来陆沉的呼喊,可我没有回头。
4
在出租车上,我翻出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删除我们的合照。
当手指停在最后一张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是去年生日,他带我去游乐园,在摩天轮最高点偷偷拍的。
照片里,他低头亲吻我的发顶,嘴角的笑意那么温柔,原来全都是假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我看到陆沉带着个女孩去医院了,那女孩哭得好伤心,陆沉一直在哄她。
我关掉手机,靠在车窗上。
街道两旁的路灯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暖黄,却再也照不进我心里。
这场持续三年的骗局,终于要结束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场闹剧远没有结束。
三天后,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几张照片——年轻时的陆沉和林棠在大学图书馆拥吻,在樱花树下牵手,在海边刻下彼此的名字。
最刺眼的是最后一张,林棠穿着婚纱依偎在陆沉怀里,照片背后写着: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原来,他们不仅是初恋,还曾有过婚约。
而我,不过是他们故事里最可笑的插曲。
5
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发抖,那些泛黄的照片像一把把利刃,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我盯着照片里陆沉看林棠时炽热的眼神,突然想起他看我时,眼底总是蒙着一层薄雾,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没能真正走进他心里。
夜色渐深,我点开电脑,将照片按时间顺序整理好,配上文字说明。
就在这时,陆沉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冷笑一声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为什么要搬走陆沉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焦虑。
陆沉,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将整理好的文档发给他,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勾起了你很多回忆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良久,陆沉才开口:这些照片你从哪弄来的
这不重要。我深吸一口气,重要的是,我不会再当你的替身。这段感情,我退出。
别闹了,我们见面聊聊。陆沉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这让我更加厌恶。
没什么好聊的。我挂断电话,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6
第二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林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改往日柔弱的模样,眼神里充满挑衅:你以为发那些照片就能拆散我们陆沉哥爱的人永远是我。当年要不是我出国治病,哪有你什么事。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平静地看着她: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夺回他
夺回林棠嗤笑一声,他从来就没离开过我。你不过是我不在时的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我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林棠,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陆沉爱的究竟是现在的你,还是记忆里的白月光,你真的清楚吗
林棠脸色一变,伸手想要推我,却被突然出现的闺蜜拦住。
闺蜜将我护在身后,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欺负我姐妹当初你抛弃陆沉出国,现在又回来横插一脚,要点脸行吗
林棠涨红了脸,跺跺脚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7
晚上回到家,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信封。
拆开一看,是陆沉手写的道歉信,字里行间满是悔恨和恳求。
信的最后,他约我明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见面,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我捏着信纸,陷入沉思。
不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被他左右。
我决定赴约,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第二天傍晚,我准时来到咖啡馆。
陆沉早已坐在角落,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神里满是疲惫。
看到我,他立刻起身,想要过来拉我的手,我侧身避开。
我知道错了。陆沉声音沙哑,当年小棠突然出国,我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才会和你在一起。但她这次回来,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她。
所以你就把我当备胎我冷冷地说。
不是这样的。陆沉急切地解释,我和你在一起的三年,也有过真心。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只是你发现白月光回来了,就毫不犹豫地抛弃我
陆沉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小棠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我在一起。
我愣住了,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场闹剧背后,还有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这就能成为他伤害我的理由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
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陪小棠走完最后一程。陆沉握住我的手,等她走了,我保证以后只爱你一个人。
我抽回手,冷笑一声:陆沉,你真可笑。你以为我还会继续当你的替身吗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棠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陆沉哥,你终于承认还爱我了!她转向我,眼神里充满得意,听到了吗他爱的人是我!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我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场爱情游戏,我不想再参与了。我站起身,看着陆沉说:祝你和你的白月光,在剩下的日子里‘幸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
外面下起了雨,我却不再觉得寒冷。
这场持续三年的替身闹剧,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更大的秘密还在后面等着我......
8
雨越下越大,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刚坐进车里,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林棠的病是假的,她和陆沉的父亲有交易。
简短的文字,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里炸开。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我立刻回复: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然而对方再没回应。
回到家,我翻出之前在书房找到的陆沉日记本,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发现有几页被撕掉了,边缘还残留着胶水的痕迹。
直觉告诉我,这几页的内容或许和林棠的阴谋有关。
第二天,我决定去找陆沉的父亲。
陆沉曾说过,他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公司地址我还记得。
当我出现在陆氏集团大楼前时,内心无比忐忑。
但一想到这三年的欺骗,我就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在前台询问陆董事长办公室位置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是林棠。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和在我面前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
看到我,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棠走到我面前,语气不善。
这话该我问你吧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林棠,你装病接近陆沉,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强装镇定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是吗我拿出手机,展示那条神秘短信,有人告诉我,你和陆沉父亲有交易。
林棠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冷笑道:随便一条短信你就信真可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伸手拦住她: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们同时回头,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眉眼间和陆沉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陆沉的父亲。
林棠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扑到陆父身边:叔叔,她突然冲过来,说我装病骗陆沉,还威胁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
够了!陆父打断我,眼神里满是厌恶,你是陆沉那个前女友吧我们陆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小棠是我认可的儿媳,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9
我震惊地看着陆父,没想到他会如此偏袒林棠。
正要反驳,陆沉突然出现了。
爸,你们在吵什么陆沉皱着眉头问。
还不是你这个前女友,非要诬陷小棠。陆父没好气地说。
陆沉看向我,眼神复杂:你怎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陆沉,林棠根本没病,她是在骗你。而且她和你父亲似乎有什么交易。
陆沉愣了一下,看向林棠。
林棠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说:陆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生病了,这些都是她的阴谋,她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陆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林棠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我相信你。你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的心一阵刺痛。
但我不会轻易放弃,转身离开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
走出大楼,我又收到一条神秘短信:想知道真相,明晚十点,城南废弃工厂见。
看着这条短信,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10
城南废弃工厂的铁门被风刮得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金属门像是一张扭曲的嘴,吞噬着夜色。
我攥紧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吱——背后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我猛地转身,强光手电的光束刺得我睁不开眼。
待视线恢复,林棠踩着细高跟从黑色轿车上走下来,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量。林棠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收到的匿名短信界面,可惜,太聪明的女人总是不讨喜。
我瞳孔骤缩,后退一步撞上年久失修的墙壁:是你那些短信都是你发的
不然呢林棠从手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甩在地上,纸张在风里散开,露出陆氏集团股权转让协议的字样,陆伯父承诺,只要我让陆沉彻底死心,就把
15%的股份转给我。你以为他为什么对我言听计从
我盯着文件上陆父的签名,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阴谋。
陆沉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我,连棋子都算不上。
现在,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林棠抬手示意身后的男人,把她手机拿走,找个地方‘安置’几天。
两个男人逼近时,我突然抓起地上的文件朝他们脸上甩去。
趁他们慌乱,我转身朝工厂深处狂奔。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咒骂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灰尘的味道。
我躲进一间堆满杂物的仓库,用货架抵住门。
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却听见林棠不紧不慢的声音穿透墙壁:跑啊,这里的监控可都在我手里。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我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早上出门时随手塞进去的。
就在这时,仓库顶部的破洞突然垂下一根绳索,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手给我!
抬头望去,陆沉趴在洞口,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用力将我拽出仓库时,我听见他闷哼一声——他的左臂染着暗红血迹。
你受伤了我惊呼。
先别说话。陆沉拉着我躲进一辆废弃卡车底下,温热的血滴在我手背上,从林棠和我爸通话的录音里,我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对不起,现在才相信你。
外面传来林棠的怒吼,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沉突然将我护在身下,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淡淡的雪松气息,让我想起从前那些被谎言包裹的夜晚。
而此刻,我们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工厂,身后是蓄谋已久的敌人,前路布满未知的危险。
11
卡车底的铁锈不断簌簌掉落,混着陆沉的血,在我掌心晕开暗红的痕迹。
林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压低声音问,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晃动的手电筒光斑。
陆沉的呼吸扫过我的耳畔,温热而急促:我在她车上装了追踪器。从听到录音那刻起,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让你卷进了这场阴谋。
没等我回应,卡车突然剧烈晃动。
林棠尖锐的声音穿透铁皮: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陆沉,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你父亲已经知道你背叛他了!
陆沉的身体瞬间紧绷,我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在不断渗血。
外面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显然是林棠的手下在试图撬开卡车。
等下我数到三,我们往左边的通风管道跑。陆沉在我耳边说,那里直通工厂后门。
可你的伤......
别管我!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轰然倒塌。
林棠举着手电筒,冷笑着看着我们:跑啊,接着跑啊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拿着铁棍,步步逼近。
一、二、三!陆沉猛地推开卡车门,将我往前一推。
我踉跄着冲向通风管道,回头却看见他被两个男人围住,铁棍狠狠砸在他受伤的左臂上。
陆沉!我尖叫着想要回去,却被林棠一把揪住头发。
想看他死林棠贴着我的耳朵说,那就乖乖听话。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陆伯父,人我抓到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我挣扎着咬向她的手腕,林棠吃痛松开手。
趁着这个机会,我抓起地上的铁棍,朝着最近的男人砸去。
混乱中,陆沉突然从背后抱住另一个男人,大喊:快走!
我转身冲进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
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咒骂声,每一声都揪着我的心。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出口处微弱的月光。
爬出通风管道,我顾不上满身的灰尘,朝着工厂后门狂奔。
身后突然响起枪声,子弹擦着我的衣角飞过。
我躲进一旁的废弃建筑,拿出录音笔和手机,将所有证据上传到云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探出头,看见陆沉被两个男人押着走向林棠的车,而林棠正和陆父站在一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放开他!我冲了出去,却被陆父的保镖拦住。
陆父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年轻人,太天真可不是好事。他转向陆沉,儿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饶她一命。
陆沉抬起头,虽然满脸是血,眼神却无比坚定:爸,收手吧,你们的阴谋已经被曝光了。
话音刚落,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林棠和陆父脸色骤变,想要逃跑却被警察围住。
我冲向陆沉,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泪水夺眶而出。
陆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警车旁——陆沉的母亲。
12
陆沉母亲踩着细高跟,优雅地穿过警戒线。
她的目光扫过被警察押走的陆父和林棠,最后落在儿子染血的手臂上,喉结动了动,却没说一句话。
警灯红蓝交错的光影里,我捕捉到她藏在珍珠耳钉后的冷笑,像是对这场闹剧早有预料。
陆太太,陆先生涉嫌商业诈骗和非法拘禁......警察的声音被呼啸的夜风撕碎。
陆母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丝帕,轻轻按在陆沉额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回到他儿时。
先去医院。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冰冻过的温度。
我正要跟上去,她突然侧身挡住我的去路,这位小姐,陆沉的事我会处理。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时,我孤零零站在工厂门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消息:陆氏股价暴跌,听说陆董夫人正在抛售股份!
配图里,陆母戴着墨镜出现在证券交易所,签字时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刺目光芒。
13
三天后,我在医院走廊撞见陆母。
她正在和律师交谈,怀里抱着个老式红木盒。
见到我,她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从容:来看看陆沉他刚醒。
病房里,陆沉手臂缠着绷带,床头摆着削好的苹果。
见我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现在最危险的恐怕不是我。我拉开窗帘,正午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你母亲正在转移资产,林棠在警局供出你父亲挪用公款,而这一切,她似乎早就知情。
陆沉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他颤抖着打开床头柜,里面躺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陆母和林棠的父亲站在陆氏集团老楼前,笑容里藏着某种微妙的默契。
二十年前,我爸和林叔叔是创业伙伴。陆沉声音沙哑,后来林叔叔意外去世,公司股份却神秘消失了......
话音未落,陆母推门而入。
她盯着那张照片,指尖的蔻丹深深掐进掌心:你们不该知道这些。她突然掀开红木盒,里面全是银行流水和股权协议,当年你父亲为了独吞公司,害死了老林。我隐忍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
我和陆沉同时后退一步。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陆沉母亲的声音却像毒蛇吐信:小棠不过是我的棋子,她以为在利用陆父,却不知道自己才是复仇的刀刃。
所以你默许她接近我陆沉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
只有让你们相爱相杀,才能彻底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陆母抚摸着陆沉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转瞬又被仇恨吞噬,现在,该做个了断了。
她转身要走,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打算自首
陆母回头,眼角的细纹里爬满岁月的沧桑: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警方。但在此之前......她从包里掏出张支票,离开陆沉,这是你应得的补偿。
支票在我手中簌簌发抖。
陆沉突然起身,将支票撕成碎片:妈,你错了。她从来不是交易的筹码。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警察举着逮捕令出现。
陆母最后看了眼儿子,挺直脊背走向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
而我和陆沉,站在命运的废墟里,看着彼此眼中破碎又重生的光芒。
14
陆氏集团的大厦外,抗议的人群举着横幅,还我血汗钱的喊声震耳欲聋。
我站在陆沉身边,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自从父母双双入狱,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眼底多了几分沉重。
我要重新拿回陆氏。他突然开口,声音坚定却带着疲惫,不是为了我爸,而是为了那些被牵连的员工和信任陆氏的客户。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点了点头。
走进集团大楼,曾经热闹的办公区如今一片狼藉,文件散落满地。
陆沉弯腰捡起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轻的陆父和林棠的父亲笑容满面,身后是刚刚奠基的陆氏大楼。
当年他们是过命的交情。陆沉叹了口气,却因为利益反目成仇。他将照片小心收好,我不想重蹈覆辙。
在清理办公室时,我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保险柜。
密码是陆沉的生日,打开后里面除了一些重要文件,还有一本日记本。
扉页上写着:致我最爱的儿子,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这些。
陆沉翻开日记本,手开始颤抖。
原来,当年林棠父亲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被竞争对手设计陷害,陆父为了保护公司,选择将真相掩埋。
但他从未停止寻找真凶,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
我错怪爸爸了。陆沉红着眼眶,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陆氏。
与此同时,我们收到消息,林棠在狱中自杀未遂。
她托律师转交给我们一个
U盘,里面是当年竞争对手的犯罪证据。
原来,她在得知真相后,内心一直备受煎熬。
在准备起诉竞争对手的过程中,陆氏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一位神秘投资人找到了我们。
见面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陆沉大学时期的导师。
我一直关注着陆氏的发展。导师推了推眼镜,当年我就看出你有经商的天赋,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算是还你父亲一个人情。
有了资金支持,我们开始重振陆氏。
陆沉每天工作到深夜,我则负责处理公司的公关事务。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感情也在慢慢修复。
虽然偶尔还会想起过去的伤痛,但我们都选择了向前看。
然而,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时,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出现在公司。
她自称是林棠的姐姐,手里拿着一份神秘的遗嘱,上面写着:若我遭遇不测,将我名下所有财产和关于陆氏的秘密,全部交给我的姐姐。
这个新的变数,让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再次泛起波澜。
陆沉看着那份遗嘱,眼神中充满警惕。
15
女人将遗嘱拍在陆沉办公桌上,暗红色的印章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穿着黑色丝绸衬衫,指甲涂着和林棠同款的酒红色,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相似的上扬弧度:陆总,我妹妹的死可没那么简单。
陆沉指尖摩挲着遗嘱边缘,纸张的毛边扎得掌心发疼。
三天前,林棠在狱中突发心脏病离世,监控显示她死前曾接过一通神秘电话。
此刻女人耳后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和当年害陆氏的竞争对手公司
logo如出一辙。
你想要什么我挡在陆沉身前,身后传来他敲击键盘的声音——他正在悄悄定位女人手机。
女人突然笑出声,从手包里掏出张泛黄的剪报。
1998年的财经版头条赫然写着:陆氏新厂房起火,林氏创始人葬身火海,配图里年轻的陆父被警察带走调查,人群中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竟和眼前女人有几分相似。
二十五年前,我父亲替陆董背了黑锅。女人将剪报撕成碎片,现在,该是你们陆家还债的时候了。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玻璃幕墙突然炸开,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举着电击枪冲进来。
陆沉拽着我滚到办公桌下,子弹擦着桌面飞过。
他从抽屉里摸出防狼喷雾,压低声音:等下往安全通道跑,我拖住他们。
少废话!我抢过喷雾,瞥见他衬衫后背渗出的血迹——昨夜为了赶方案,他旧伤复发。
烟雾弹在室内炸开,刺鼻的气味中,我对着黑影胡乱喷射,拉着陆沉往消防通道狂奔。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女人尖锐的喊声穿透烟雾:找到遗嘱!里面有能毁掉陆氏的东西!
逃到地下车库时,陆沉的车胎被扎破。
我们躲进通风管道,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当年父亲在遗嘱里写了什么你没告诉我全部。
黑暗中,我想起保险柜里那页被泪水晕染的字迹:若有不测,将陆氏交给真正有能力守护它的人。头顶传来追兵的脚步声,我凑近他耳畔:你父亲说,陆氏不属于陆家,属于所有相信它的人。
陆沉的身体猛地颤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当探照灯的光束扫过通风口时,他突然将我护在身下,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我抓着他染血的衬衫,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带着遗嘱去......找苏教授......
意识模糊前,我看到女人摘下头套,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烧伤疤痕。
她举起电击枪,笑容扭曲:当年那场火,我也在现场。陆沉,该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了。
16
我死死攥着遗嘱,在昏暗的地下车库狂奔。
陆沉昏迷的身体几乎全靠我支撑,他的血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叫嚣,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脏上。
好不容易将陆沉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颤抖着翻出他的手机。
苏教授的号码被标注为恩师,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苏教授,陆沉受伤了,我们需要帮助!
别慌,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来。苏教授沉稳的声音让我稍微镇定下来。
我环顾四周,在墙上找到一个生锈的消防栓标识,报出大概位置后,便发动车子,朝着相反方向驶去。
后视镜里,女人带着一群打手追了出来。我咬咬牙,猛踩油门。
车子在狭窄的巷道里左冲右突,身后的车不断撞击我们的车尾,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陆沉,你坚持住!我腾出一只手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的睫毛动了动,却始终没有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是苏教授的短信:我在城西废弃码头等你。
我调转车头,朝着码头疾驰而去。
当车子停在一片漆黑的仓库前时,苏教授已经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快,把他抬进来。苏教授和我一起将陆沉安置在简易的病床上。
他熟练地为陆沉处理伤口,眉头越皱越紧:伤得很重,必须尽快送医院。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引擎声。
我透过门缝望去,女人的车大灯照亮了整个码头。
苏教授迅速将陆沉藏进一个大货箱,然后把遗嘱塞进我手里:你带着这个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我急得眼眶通红。
听我说!苏教授按住我的肩膀,二十五年前的火灾,我也在场。当年林氏的创始人是我的好友,他的死绝非意外。遗嘱里或许藏着关键证据,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外面传来踹门声,苏教授将我推进暗道:快走!去老城区图书馆,找《资本论》第三卷,里面有我留下的东西!
我含着泪,转身冲进黑暗的暗道。
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苏教授的怒吼。
当我终于跑出暗道时,远处的仓库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我望着火光,攥紧手中的遗嘱,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救回陆沉和苏教授。
夜色深沉,我朝着老城区图书馆奔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但为了陆沉,为了揭开这场跨越二十五年的阴谋,我不能退缩。
17
老城区图书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斑驳的墙壁和生锈的铁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馆内昏暗的灯光下,书架如迷宫般排列着。
我按照苏教授的指示,在书架间疯狂寻找《资本论》第三卷。
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心脏在胸腔里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终于,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我看到了那本泛着旧黄的书。
我颤抖着抽出书,翻找着苏教授所说的东西。
突然,一张纸条从书页间飘落,上面写着:当年火灾是竞争对手联合内鬼所为,内鬼是陆氏高层,证据在地下室保险柜。
我的手猛地一颤,地下室
图书馆还有地下室
我环顾四周,发现书架尽头有一个被灰尘覆盖的暗门。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遗嘱,朝着暗门走去。
当我打开暗门,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地下室里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借着手机的光亮,我看到了一个破旧的保险柜。
就在我准备寻找打开保险柜的方法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我立刻躲到一旁的箱子后面,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她一定在这里,给我仔细搜!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她带着一群打手,拿着手电筒在地下室里四处搜索。
我紧紧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手电筒的光束在我藏身的地方扫过,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什么都没有,我们去楼上看看。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等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敢从箱子后面出来。
我开始在地下室里寻找打开保险柜的线索。
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把生锈的钥匙。
我试着将钥匙插入保险柜的锁孔,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
保险柜里放着一些文件和照片。
我快速翻阅着,发现了当年火灾的详细调查报告,上面清楚地记录着竞争对手和陆氏内鬼勾结的证据。
而那个内鬼,竟然是陆沉父亲的得力助手——张经理。
我将文件和照片收好,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笑声。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女人带着打手再次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愤怒地问道。
我要的很简单,遗嘱和证据。有了这些,我就能彻底毁掉陆氏。女人冷笑着说道。
你不会得逞的!我握紧手中的东西,准备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女人的脸色一变,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算你运气好,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说完,她带着打手匆匆离开了。
警察冲进地下室,将我保护起来。
我将手中的证据交给了警察,然后跟着他们来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终于看到了醒来的陆沉。
他看到我手中的证据,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做到了,谢谢你。他虚弱地说道。
我坐在他的床边,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揭开了真相,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时,医生走进病房,脸色凝重地说道:陆先生,你的伤势很严重,需要尽快进行手术。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着陆沉苍白的脸,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什么......
18
看着陆沉被推进手术室,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直到门缓缓关上。
手术室的灯亮起,那刺眼的红色仿佛是悬在我心头的一把利刃。
我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手中紧紧攥着从图书馆地下室拿到的证据,思绪却纷乱如麻。
几个小时过去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神情: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好好恢复就可以了。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感激地向医生道谢。
陆沉被推回病房,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我坐在他的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快点好起来。
然而,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二天,我正在病房里照顾陆沉,突然一群黑衣人闯进了病房。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冷冷地说:把证据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挡在陆沉的病床前,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凭什么在这里撒野!
少废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识相的话,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墨镜男不耐烦地说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警察冲了进来。
原来,我之前交给警察的证据非常重要,他们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们。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了。
经过调查,这些黑衣人是张经理雇来的。
虽然张经理已经因为证据确凿被警方通缉,但他不甘心失败,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19
陆沉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好转。
他开始参与到陆氏集团的重建工作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慢慢稳定了公司的局面。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和考验,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然而,就在一切都看似步入正轨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陆沉在医院的场景,旁边写着:你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把匿名信拿给陆沉看,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从那以后,我们更加警惕。
陆沉在公司加强了安保措施,而我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尽管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但我们坚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氏集团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在一次公司的庆典上,陆沉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员工们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感谢了每一个在困难时期不离不弃的人,也表达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望。
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陆沉,我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新的短信: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挑战了吗
我抬头看向陆沉,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将携手面对,永不退缩......
20
公司庆典结束后,陆沉回到办公室,我将手机上的短信拿给他看。
他盯着屏幕,眉头紧锁,许久才开口: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敌人,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们开始暗中调查这条短信的来源,陆沉利用公司的技术团队追踪号码,而我则四处打听是否有新的竞争对手出现。
然而,调查了几天,却毫无头绪。
就在我们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陆氏集团的股价突然开始暴跌。
各大媒体纷纷报道陆氏集团存在财务问题,尽管我们知道这是谣言,但一时之间却难以澄清。
公司的客户开始流失,合作伙伴也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陆沉紧急召开了董事会,在会议上,他镇定自若地向董事们解释公司的财务状况良好,这些都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
然而,一些董事还是表现出了担忧和不满,他们要求陆沉尽快采取措施稳定股价。
会后,陆沉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陆总,这是刚刚收到的,没有寄件人信息。
陆沉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凑过去,看到信上写着:想要解决问题,就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我,否则,后果自负。
信的下方,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陆沉的母亲在狱中憔悴的样子。
他们竟然拿我妈威胁我!陆沉愤怒地将信拍在桌子上。
我看着照片,心中也充满了愤怒和担忧: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得想个办法。
经过一番思考,陆沉决定将计就计。
他回复了一封信,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但提出要当面交易,并且选择了一个人多的公共场所。
21
交易的那天,陆沉带着几个保镖提前到达了约定地点。
我则躲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出现了。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向陆沉走去。东西带来了吗男人低声问道。
陆沉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股份转让协议,不过我要先看到我妈的安全。
男人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人带过来。
几分钟后,陆沉的母亲被两个黑衣人带了过来。
她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
陆沉看到母亲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原来,陆沉早就通知了警方,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交易过程。
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了。
男人摘下帽子和口罩,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陆氏集团曾经的一个合作伙伴,因为之前的利益纠纷怀恨在心,所以联合其他人策划了这一系列的阴谋。
随着这个男人的落网,陆氏集团的危机终于暂时解除了。
股价开始回升,公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运营。
陆沉和我看着彼此,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我们知道,商场如战场,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
但只要我们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我们的感情也变得更加坚不可摧,而陆氏集团,也将在我们的努力下,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