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居次你没事吧?摔的重不重?”
没一会儿,外面的院中突然传来一声重响,紧接着吉拉带着哭腔的声音跟着响起。
这是主仆二人一起抬冰块,大意摔倒了吗?
楚凡本来还是不想理会,但一想月华居次待他还算不错,顿时就心软了,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居次没事吧?”
“吉拉你也是的,搬不动就叫我们帮忙嘛。”
“可不是么?万一把居次摔坏了,可是你的责任......”
柴房的门一开,就看到两个胡兵冲了进来,院门上的木栓对他们形同虚设,用刀从门缝里伸进去,向上一挑就打开了。
这两个胡兵看似来帮忙,实则也没安好心。
月华居次他们没敢触碰,但说话间却借着扶吉拉起身的动作,趁机在她臀上摸了几把......
“你们干什么?”
月华居次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面罩寒霜,难艰爬起身后,向着两个胡兵厉声斥喝:“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居次息怒!”
“我们这不是来帮忙么?看来好人是真的不能做啊!”
“好了好了,居次不喜欢,我们出去就是了......”
两个胡兵阴阳怪气,有些意犹未尽地退了出去,经过柴房时还狠狠地瞪了楚凡一眼。
“砰!”
院门被重重地拉上,但却并未栓门栓,吉拉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她和月华居次都摔倒在地。
她的情况还好些,并没摔伤,但月华居次走起路来却有点一瘸一拐的感觉。
楚凡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所谓的匈奴居次,连同她的婢女,似乎是被软禁在这里的。
外面的胡兵名为守卫,实则看守。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不是他可以揣度的了,估计是东院大王和匈奴大单于之间出了某种问题吧。
吉拉搀扶着月华居次向堂屋走去,这一刻的楚凡突然觉得这对主仆其实挺可怜的。
吉拉就算了,凶婆娘一个。
但月华居次貌似挺善良。
“罢了,终究是两个女人而已,貌似还落难了,能帮就帮一点吧。”
心下暗叹一声,他走过去就将两大桶冰块提到了墙角,门口还有几桶,楚凡也依次提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犹豫了一下,从木桶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冰块,转身走进堂屋。
“你跟进来干什么?”
吉拉正蹲在椅子前,月华居次坐在那里,吉拉刚帮她把右脚的靴子脱下来。
听到脚步声,扭头警地望来,看到楚凡后,立马就斥喝出声:“连你一个哑巴都想意图不轨吗?看来你们大晋的汉人,也没一个好人......”
“你的嘴能不能干净点啊?”
楚凡实在听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我是来帮你们的......”
没等说完,他便陡然惊觉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巴。
“你不是哑巴?你......是装的?”
吉拉愣了一下,轻呼出声,眸中的警惕之色也更浓了:“说,你装成哑巴刻意接近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月华居次,此刻也是蛾眉微蹙,有些警惕地将楚凡再次上下打量,脸上狐疑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