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尖叫,就像生锈的秋千架在风中发出的刺耳声响,让张大宝脊背发凉。
“脏东西?去你的!”他嘟囔着,尽管一丝不安仍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觉得事有蹊跷,背后肯定有个贪婪的大肥耗子,而这耗子十有八九就是周黑子。
这个“鬼故事”就像是个烟幕弹,是有人在拼命掩盖什么。
这根本和鬼魂无关,而是和实实在在的钱有关。
他直觉这个神秘消息是揭开周黑子更多见不得人勾当的关键。
这可不只是拖欠工资这么简单了;到底是什么……嗯,他还不确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就像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遇上了……呃,一个有着巨额信托基金的家伙。
他找到了小芳,那个甜美又胆小的工厂女工,她正和一群女孩挤在一起,脸色苍白得像打印纸。
“小芳,”张大宝露出他最迷人(还有点傻乎乎)的笑容,说道,“快说说,这鬼是怎么回事?”
小芳显然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仓库。那些尖叫声总是从仓库传来。”她的眼睛紧张地朝那栋建筑瞟去,那是一座庞大的灰色怪物,看起来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仓库,是吧?”张大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那个阴森的老地方总是让他毛骨悚然。
那是个容易出坏事的地方。
就像那种你会发现一个恐怖小丑雕像从阴影中盯着你的地方。
真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站是李会计,工厂的会计,他的道德底线似乎比飓风中的溜溜球转得还快。
他已经有了动摇的迹象,张大宝知道该怎么给他施压。
当然,不是用暴力。
他更喜欢委婉的劝说艺术……再加上大量暗示性的经济诱惑。
让人意外的是,李会计见到他似乎松了口气。
“张先生,”他绞着双手说,“你得阻止他。周黑子,他这次太过分了。”
“说吧,老李,”张大宝凑过去,带着几分密谋的意味催促道,“仓库里到底怎么回事?”
李会计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秘密会议!大半夜的。有陌生男人搬着箱子……我听到有人小声提到‘货物运输’和‘海外联系人’。我不清楚细节,但……这肯定不合法。我知道肯定不合法。”
走私?
这下事情有意思了。
这可不只是坑害工厂工人这么简单;这可是……国际阴谋!
张大宝几乎都能听到背后响起的戏剧性音乐了。
“好,刚蹦,”他转身对他忠实的跟班说,“咱们去捉鬼。”他眨了眨眼,“是那种《鬼马小精灵》里的鬼,不是那种‘天呐,我刚见到鬼了’的鬼。”
李刚蹦,心地单纯的他,只是点点头,浓眉紧紧皱着,一脸坚定。
他可能不是最聪明的人,但他忠诚、强壮,说实话,还有点吓人。
是仓库冒险的绝佳伙伴。
仓库里又黑又脏,弥漫着……嗯,就是仓库的味道。
有股霉味,还隐隐带着一丝化学药品的味道。
蜘蛛网像难缠的前任一样粘在他们脸上,寂静中偶尔传来老鼠的跑动声。
又或许那根本不是老鼠……
他们分开行动,仔细地在高耸的货架间搜寻,往满是灰尘的箱子里张望,感觉就像在拍一部低成本的《夺宝奇兵》电影。
直到……
“老板!”李刚蹦压低声音喊道,他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这边!”
张大宝冲到他身边,心怦怦直跳。
李刚蹦指着一块松动的地板。
下面有个小金属盒。
里面是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文件。
他们看了看文件,眼睛都瞪大了。
货运清单、发票、加密信息……这简直就是违法活动的大满贯。
这可不只是走私,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团伙。
突然,仓库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光线涌了进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轮廓分明。
是周黑子。
他那张平时得意又傲慢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
“你!”他恶狠狠地吐出这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毒液,“你在这儿干什么?”
张大宝咧嘴一笑,举起金属盒。
“只是……来找鬼,”他讽刺地说,“看来我们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周黑子脸色煞白。
他冲了过来……
张大宝一把抢过金属盒,像抱着宝贝猪皮一样把它夹在腋下。
他撒腿就跑,李钢镚在后面紧追不舍,躲开周黑子乱挥的拳头,就像在玩真人版的打地鼠游戏。
追逐开始了!
他们冲出仓库,把周黑子甩在身后,只留下他在尘埃中气急败坏地叫嚷。
“我的宝贝货物啊!”他尖叫着,声音在工厂院子里回荡。
回到大宝那奢华得离谱的公寓(嘿,有钱人就是有这待遇),他把文件摊在那张超大号的咖啡桌上。
“中了!”他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叫道,“货运清单、见不得光的发票……这家伙比月黑风高夜的小巷子还阴险。”但随后,他得意的笑容消失了。
文件的一部分被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盖住了。
“这……这是克林贡语吗?”他挠着头嘟囔道,“看来有人在玩密码大师的游戏啊。”
李钢镚,这单纯的家伙,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些符号。
“看起来……像数学?”他好心地说道。
大宝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哥们儿,认真的吗?”这可不是简单的算术题,这是复杂的密码把戏。
“我们需要一个密码破解专家,”张大宝宣布道,穿着名牌拖鞋像困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走来走去,“得找个精通密码的人。”他打了个响指,“我知道该找谁。”他拿起手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八卦女王本人了……”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期待。
“嘿,王八卦,你最爱的百万富翁花花公子找你啦……我有个谜题要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