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就要把人推开。
傅砚修手掌却收紧。
外面传来敲门声。“喂!苏晏梨!你醒了没有?!”
是傅施恩的声音。
苏晏梨眼神沉了沉,一把推开傅砚修,下床过去开门,对上傅施恩瞧不起她的眼神。“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还不快去楼下准备早餐?还有,一会儿小时佑要在院子中打保龄球,你下去陪他一起玩!”
以往傅夫人留在老宅,早餐都是苏晏梨做的。
次次她都很满意。
只是那张嘴却又次次说着不喜欢。
现在…
“彭!”一声,苏晏梨将门关上。
“喂!苏晏梨!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施恩在外面叫嚷。
傅砚修往门边瞧一眼。“吵什么?!”
傅施恩这才闭嘴,不敢再吵下去,更不敢打扰傅砚修休息。
苏晏梨从衣柜拿出衣服正准备换上,突然想到昨晚上那一幕,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换。
傅砚修看着她好像有意躲他的模样,脸色更黑。
苏晏梨出来,傅砚修已经不在卧室中。她下楼,对上傅夫人极为不爽的眼神。
叫她下来做个早餐都跟请祖宗似的,是不是在他们傅家做少夫人做太久了,脾气见长?
可苏晏梨下楼也没有往厨房去,而是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等吃。
和昨天一模一样。
翁琬洵:“!!!”
“夫人,夫人,莫气莫气,我去厨房中做些你爱吃的。”傅明铮十分宠老婆,说完这话往苏晏梨那边看了一眼。这次,他也觉得苏晏梨哪里不对劲儿了。
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傅老爷子却看着这场景很高兴,至少苏晏梨这次没像以前那样,伺候这个伺候那个,他们都有手有脚,有什么是不能自己做的?
早餐做好,傅砚修从楼上下来坐在苏晏梨身边,携带着一身冷气,好像刚从哪个冰窖中出来。
苏晏梨没看他,自顾自地低头吃早餐。
和以前会叫一声甜甜的“老公。”亲自给他递筷子形成鲜明对比。
傅明铮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饭后将傅砚修留下。“你们吵架了?”
傅砚修嗓音极冷地哼了声。“你什么时候见我们吵过架?这不过是她的新把戏,新手段罢了!”
“砚修。”傅明铮微微不满,好歹苏晏梨也给他们生了一个孙子呢。“你说话,别总口气那么大,万一人家是真不想跟你过了?对你没感觉了呢?”
不然,怎么从昨天到现在表现得那么冷?
傅老爷子也在旁边哼了声。“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天失去了他就后悔了!”
傅砚修拧起眉心,但他坚定地认为,这就是苏晏梨的小把戏。
“你们说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傅夫人对这话微微不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另有其人。”
傅明铮没有接话,傅老爷子则是沉着脸朝外面走去。
后院中,老爷子叫人修建了极大的保龄球馆,就因为傅时佑一句喜欢,就让人建起来给他玩。
苏晏梨过去,小时佑已经玩得满头大汗。
一个接一个球扔过去乐此不疲,傅施恩正端着一杯蔬菜汁站在旁边一边喝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