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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乡
咸腥的海风灌进领口时,黄耀宗正蹲在镇口的老槐树下啃馒头。帆布包下压着的厨师证边角磨得发白,那是他在城里三星酒店做了二十年主厨的见证。裤脚还沾着凌晨从后厨偷带的面粉,此刻混着沙土,在灰蓝色工装裤上结成硬壳。
耀宗哥!脆生生的呼喊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扎着马尾的姑娘拎着塑料袋跑过来,辫梢沾着细碎的稻壳,我爸说村东头张大爷家孙子满月,要办二十桌流水席!
馒头卡在喉咙里,黄耀宗抬头看见林小羽胸前的工作牌——沙尾村便民服务中心。这丫头小时候总蹲在他家厨房门口,看他父亲剁饺馅,如今竟成了村里的干部。
小羽你先说,他抹了把嘴,帆布包里的菜刀硌得腰间发疼,你爸还记恨我当年把他婚宴的鲈鱼蒸老了不
林小羽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从塑料袋里掏出个青瓷罐子:我爸说了,当年是他非要用冰鲜鲈鱼,现在他托我来请你,指定要你亲自去码头挑野生黄花鱼。瓷罐打开,是刚晒好的虾米,带着海水的咸鲜。
三年前父亲摔断手腕,黄耀宗从酒店辞职回乡。原想接手家里的小饭馆,却发现村宴市场早被城里来的流动厨房抢占。那些不锈钢餐车带着标准化调料包,做出来的菜咸辣重口,却哄得年轻人直夸有档次。
二十桌,每桌八冷八热,林小羽递过记满菜名的笔记本,指尖划过古法蒸黄花鱼时特意加重,张大爷说了,要是做得好,秋收宴也包给你。
黄耀宗的手指摩挲着笔记本泛黄的纸页,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老辈人讲究‘无宴不成礼’,咱沙尾村的宴席,该有海水的味道。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渔港,晨光里归港的渔船正在卸载银亮的渔获。
第二章
开席
厨房搭在张家院子里,临时支起的土灶烧得火旺。黄耀宗挽着袖口剁排骨,刀刃在青石板上敲出均匀的节奏。林小羽蹲在旁边洗葱,水珠顺着葱白滴在她褪色的红围裙上,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款式。
耀宗哥,你这排骨剁得比城里西餐厅的牛扒还整齐。她笑着递过竹筛,沥干的香葱在晨光里泛着翡翠色。黄耀宗接过时,注意到她指尖有淡淡的刀痕——是帮村民杀鸡时划的。
土灶蒸锅里,黄花鱼裹着姜葱正在上汽。黄耀宗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在酒店后厨蒸错了鱼,总厨罚他跪了两个小时。此刻蹲在泥土地上,看着蒸汽在竹制蒸笼盖边缘凝成水珠,反而觉得踏实。
上菜喽——随着礼官的高喊,八道冷盘依次摆开。海蜇头拌黄瓜带着现榨的芝麻油香,醉蟹钳泡在自酿的黄酒里,最显眼的是中间那盘糯米糍,雪白的外皮裹着花生碎,正是林小羽帮忙揉的面。
这蟹钳有股子槐花蜜的甜味张大爷夹起一只蟹钳,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黄耀宗擦着汗解释:用了您家树上的槐花蜜,配着咱们沙尾村的老黄酒,醉出来的蟹更鲜甜。
热菜上桌时,土灶炖的萝卜牛腩刚揭开锅盖,浓郁的香味就勾住了所有人的鼻子。林小羽趁机给帮忙的婶子们展示黄耀宗带来的调料——玻璃罐里装着晒干的虾头,木盒装着炒香的白芝麻,都是他凌晨去码头收的渔家干货。
耀宗哥,你看!她突然指着院角,几个小孩正扒着矮墙偷糯米糍。黄耀宗笑着又蒸了一笼,撒上彩色糖珠:给孩子们送去,就说以后谁家办席,都有免费的甜点。
暮色里,二十桌宴席吃得盘光碗净。张大爷攥着黄耀宗的手,把秋收宴的定金塞给他:当年你爹给我办婚宴,用的也是这土灶。后来那些个流动厨房,做的菜跟嚼蜡似的。
第三章
.team组建
秋收宴需要五十桌,黄耀宗在晒谷场支起了三个土灶。林小羽帮他贴出招工启事:帮厨,会杀鱼优先;传菜,能扛动二十斤托盘;打杂,不怕脏不怕累。
第一个来报名的是码头的李阿海,袖口还沾着鱼鳞:耀宗啊,当年你爹教我杀鲈鱼,我还记着‘从第三片鳞下刀’的口诀呢。接着是村里的巧妇王婶,拎着自家的擀面杖:我能蒸出三层薄皮的包子,比你爹当年教我的还多一层!
宴席前三天,黄耀宗带着团队去码头选鱼。林小羽背着帆布包跟在后面,帮他记录每船的渔获:今天陈家叔的船有刀鱼,做个清蒸刀鱼咋样她说话时,海风掀起她的马尾,发梢扫过记满字的笔记本。
厨房搭在村委会前的空地上,土灶用红砖砌得齐腰高。黄耀宗教李阿海片鱼肉,刀刃在鱼身上游走时,突然想起父亲说的:片鱼要顺着鱼鳞的方向,就像抚摸情人的头发。李阿海听得直乐:耀宗你咋跟你爹一样,把做菜说得跟谈恋爱似的
秋收宴当天,晒谷场挂满了红灯笼。林小羽穿着改良的渔家服饰,帮着摆放碗筷,胸前的银饰叮当作响。当她端着刚出锅的糯米糍经过时,黄耀宗突然发现,这丫头比三年前出落得更水灵了,尤其是笑起来时,酒窝里仿佛盛着蜂蜜。
耀宗哥,县电视台的人来了!林小羽的呼喊打断了他的走神。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对着土灶猛拍,黄耀宗擦着手迎上去,突然听见记者说:现在农村都流行流动厨房,你这种土灶宴席,不怕被淘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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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正在给宾客盛汤的王婶,还有帮小孩擦嘴的李阿海,突然笑了:您看这土灶的火,烧的是咱们海边的木麻黄,冒的烟带着松树的香。这锅里炖的萝卜牛腩,用的是村里阿婆腌的酸萝卜。咱们沙尾村的宴席,就得带着这片海、这块地的味道,这才叫‘家乡味’。
第四章
情起
深冬的傍晚,黄耀宗蹲在厨房门口磨菜刀。林小羽抱着账本过来,羽绒服裹得像只企鹅:这个月接了七场宴席,除去成本,净赚八千。她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水珠。
给大家发点年货吧,黄耀宗摸着磨得发亮的刀柄,李阿海家的小女儿不是想要书包吗王婶家的孙子该添件棉袄了。林小羽突然凑近,盯着他掌心的茧:耀宗哥,你手都裂了,用点护手霜吧。
腊月廿三,村里的祭海宴。黄耀宗特意设计了全海鲜宴,从清蒸石斑鱼到海鲜粥,每道菜都带着大海的馈赠。林小羽穿着传统的祭海服饰,帮他摆放供品,长发上别着贝壳做的发饰。
耀宗哥,你说咱们的宴席,以后能办到县城去吗祭海仪式结束后,她坐在礁石上望着月光下的大海。黄耀宗擦着刚用过的铜锅,火光映着她的侧脸:先把沙尾村的宴席做好,让每个离乡的人回来,都能吃到小时候的味道。
情人节那天,镇上来了个婚庆公司老板,想跟黄耀宗合作。我们提供场地和客源,你负责做菜,老板叼着烟,不过得用我们的调料包,标准化生产,省心省力。
黄耀宗盯着对方递来的样品,塑料包装里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香味:抱歉,我的菜,必须用新鲜食材现做。老板走后,林小羽从办公室抱出一堆感谢信:你看,这是外出打工的阿明写的,说吃了你的婚宴,想起他娘做的菜。
春雨绵绵的夜晚,黄耀宗在厨房教林小羽包饺子。她捏的饺子总是露馅,急得鼻尖冒汗:耀宗哥,你手怎么这么巧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教她捏出漂亮的褶子:当年我爹说,包饺子要用心,每个褶子都是对食客的祝福。
第五章
考验
五月的龙舟水说来就来。黄耀宗接了场海边的婚宴,刚把食材搬上岸,暴雨就砸了下来。临时搭建的厨房摇摇欲坠,李阿海抱着蒸笼大喊:耀宗,海水要漫进来了!
把食材搬到高处!黄耀宗扯下塑料布盖在土灶上,转身看见林小羽正背着一箱海鲜往高处跑,裤腿全被雨水浸透。巨浪拍打着沙滩,咸涩的海水溅进厨房,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酒店后厨漏水,总厨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
耀宗哥,这里!林小羽在地势较高的礁石旁招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却笑得格外灿烂,我们在这搭个临时灶台,用礁石当案板!黄耀宗看着她利索地搬来石块,突然觉得,这丫头比任何调料都更让他安心。
婚宴在雨中开席。黄耀宗用礁石当砧板,切出的土豆丝依然粗细均匀。土灶搭在避风处,锅里的海鲜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宾客们挤在临时搭的雨棚下,看着海浪在不远处翻涌,却吃得格外香甜。
这才是咱们海边人的宴席!新郎举着酒杯大喊,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能在礁石上开席!黄耀宗望着忙碌的林小羽,她正在给老人盛热汤,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却不忘给每个碗里多添勺海鲜。
第六章
花开
秋收后的一天,黄耀宗收到县文旅局的邀请,要他在美食节上展示沙尾村的宴席。他带着团队进城,林小羽特意穿了旗袍,帮他布置展位。展台上,土灶、青石板、竹蒸笼一应俱全,旁边还摆着渔村的老照片。
这是什么副市长停在展位前,盯着刚出锅的糯米糍。林小羽赶紧介绍:这是我们沙尾村的传统点心,用的是海边盐碱地种的糯米,裹着渔家自晒的花生碎。副市长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吃出了乡愁的味道。
美食节上,黄耀宗的土灶宴席成了焦点。电视台争相报道,就连城里的五星级酒店都来请教传统做法。但他最开心的,是看见林小羽在展位前跟游客介绍:我们的每道菜,都带着沙尾村的阳光、海水和人情味。
冬至那天,黄耀宗在厨房炖了锅羊肉汤。林小羽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红本本:耀宗哥,我把咱们的‘沙尾灶火’注册成商标了。她说话时,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虾。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黄耀宗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团队成员,突然举起酒杯:我爹走的时候,说怕我守不住这土灶。现在我才明白,守住土灶的不是我,是咱们沙尾村的人情味。他转头望向林小羽,还有,感谢小羽,帮我守住了初心。
第七章
圆满
立春那天,沙尾村的晒谷场格外热闹。黄耀宗和林小羽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宴席自然是他们最擅长的土灶流水席。李阿海杀了村里养的土猪,王婶蒸了三层楼高的花糕,连出海的渔民都回来帮忙。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喽——礼官的喊声响起时,黄耀宗望着穿婚纱的林小羽,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个蹲在厨房门口的小丫头。如今她的婚纱上绣着贝壳和海浪,正是他亲手设计的图案。
耀宗哥,以后咱们的宴席,要开到更远的地方吗婚宴结束后,林小羽靠在他肩上,望着满天繁星。他摸着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那是用第一笔宴席定金打的:先把沙尾村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每个吃到咱们菜的人,都能想起自己的家乡。
远处的渔港传来归航的汽笛声,土灶的余温还在烘烤着大地。黄耀宗看着院子里堆着的蒸笼和案板,突然明白,这二十年的厨艺积累,不是为了成为名厨,而是为了让每道家常菜都带着温度,让每个宴席都成为记忆里的星光。
走啦,林小羽拽着他的手,明天还要去镇上接新订单呢,赵大叔家的孙子满月,指定要你做的海鲜粥。月光下,她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像土灶的火与烟,再也分不开。
完美终章

灶火与海风间的至味真情
在那座被海风轻吻的小镇上,每当日出时分,第一缕阳光总会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温柔地洒在黄耀宗那间小小的餐馆上。餐馆的烟囱里,灶火正熊熊燃烧,将清晨的寒意驱散,而海风则徐徐吹来,带着淡淡的咸香,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故事。
黄耀宗站在灶台前,熟练地搅动着大锅里翻滚的汤。锅里,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新鲜鱼获,搭配着本地鲜嫩的蔬菜,在灶火的烘烤下,正慢慢释放出诱人的香气。他望着那跳跃的火焰,眼神中满是深情。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阿珍端着一盘洗净的葱花走进厨房,轻声说道:耀宗,葱花来了。
黄耀宗回头,接过葱花,目光与阿珍交汇的瞬间,时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那是一个同样海风轻拂的日子,黄耀宗初到这个小镇,带着一身厨艺和对美食的执着。他在海边租下这间小房子,开了一家小小的餐馆。然而,小镇上的人们起初对这个外来者充满了怀疑,餐馆的生意冷冷清清。就在黄耀宗有些沮丧的时候,阿珍出现了。她是小镇上土生土长的姑娘,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
耀宗哥,我帮你一起吧。阿珍笑着走进餐馆,从那一天起,她便成了黄耀宗最得力的帮手。他们一起研究菜谱,如何将海边的食材做出新的滋味。阿珍会带着黄耀宗去海边的礁石上,寻找一种独特的香草,那是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发现的,用这种香草炖鱼,会有一股特别的清香。
耀宗哥,你看,这种香草就长在这礁石缝里,别看它不起眼,炖鱼可香了。阿珍蹲在礁石旁,小心翼翼地采摘着香草,海风拂过她的发丝,黄耀宗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暖流。
回到餐馆,他们一起在灶火前忙碌。黄耀宗掌勺,阿珍在一旁帮忙递调料、切葱花。每一次递来葱花时,阿珍的手指都会轻轻碰到黄耀宗的手,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两人的心中都泛起一丝涟漪。
然而,创业的路并不顺利。有一次,台风来袭,小镇笼罩在狂风暴雨中,餐馆里没有一个客人。黄耀宗望着窗外肆虐的风雨,眉头紧锁。阿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耀宗哥,别担心,风雨总会过去的。那一夜,他们守在灶火旁,灶火熊熊燃烧,温暖着小小的厨房。两人分享着一碗热汤,汤里是他们用仅有的食材炖成的,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温暖。
耀宗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觉得,这海边的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只要用心对待,就能做出最好的味道。阿珍喝着汤,眼神坚定地说。黄耀宗看着她,心中渐渐有了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餐馆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黄耀宗的厨艺也越来越被小镇的人们认可,他炖的汤,总是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而他与阿珍之间的感情,也在一次次递葱花、一回回共守灶火中逐渐加深。
有一天,小镇上要举办一场厨艺比赛,邀请了周边各地的厨师。黄耀宗犹豫着是否要参加,阿珍却鼓励他:耀宗哥,你去试试吧,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海边的味道。于是,黄耀宗决定参赛。
比赛那天,厨房里挤满了各地的厨师,灶火熊熊燃烧,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黄耀宗不慌不忙,他带来了从海边精心挑选的鱼获,还有阿珍帮他采摘的香草。他想起了与阿珍一起在海边的日子,想起了每一次灶火前的默契配合。他将这些回忆都融入到手中的汤里,用心炖煮。
当他将汤端上桌时,评委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那汤的香气,既有大海的辽阔,又有土地的深沉,每一口都仿佛能尝到海边的风、灶火的暖。黄耀宗站在一旁,心中默默想着阿珍。
最终,黄耀宗赢得了比赛。然而,当他捧着奖杯回到小镇时,他心中想得最多的,还是那间小小的餐馆,还是阿珍那温暖的笑容。
耀宗哥,你回来了!阿珍看到他,眼中满是喜悦。黄耀宗放下奖杯,走到灶台前,重新生起灶火。海风徐徐吹来,带着熟悉的味道。
阿珍,你看,这灶火还是那么暖,这汤里,有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也有……黄耀宗看着阿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珍笑着接过话:也有对人的真诚,还有……还有我们之间的感情。
两人相视而笑,灶火熊熊燃烧,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温暖而明亮。在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上,黄耀宗终于明白,最好的厨艺,是把对土地的热爱、对人的真诚,都炖进那锅翻滚的汤里。而最美的爱情,就藏在每一次递来的葱花里,每一回共守的灶火中。
从那以后,他们的餐馆依旧热闹非凡。每日破晓,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倾洒,厨房里的灶火已欢快跳跃,大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鲜香在海风的簇拥下漫过街巷。老主顾们熟稔地围坐桌前,笑着朝灶台喊:耀宗、阿珍,来碗汤!那语气,像在唤多年的老友。新客们则怀揣着听闻的好奇,当热气腾腾的汤上桌,轻抿一口,眼眸瞬间亮如星辰:怪不得都说这里的汤有魔力,鲜得通透,暖得熨帖,里头藏着你们的真心吧
厨房里,黄耀宗手持长勺搅动汤羹,阿珍在旁利落切着葱花,偶尔抬头,目光交汇时尽是默契。她递上调料,他报以微笑,无需多言。灶火映得两人的脸微微发亮,那眼神里的温柔,比汤中的火候更炽热。闲暇时,他们倚着窗棂,看海浪扑向沙滩,计划着:以后咱们把餐馆再拾掇拾掇,让更多人尝到这汤。对,还要守着这灶火,守着咱们的小日子。
时光悠悠流淌,灶火始终熊熊,海风依旧徐徐。黄耀宗与阿珍在这片浸润着热爱的土地上,以一勺一铲烹饪生活,用一汤一饭传递温情。他们的故事,恰似那锅不停翻滚的汤,融着对土地的眷恋、对彼此的深情,在岁月里咕嘟作响,温暖着每一个食客的胃与心,也在柴米油盐间,写就了属于他们的、细水长流的浪漫诗篇,让那至味真情,随着海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