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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念初彻底抽身的时候,江临洲却越陷越深。
酒吧包厢里,江临洲好整以暇地看着宋清里外忙活。
他顺着他的意,多喝了几瓶酒。
其他的几个兄弟们面面相觑。
洲哥,你节哀......
说什么屁话,没了一个女人还有别的,洲哥岂能在一两棵树上吊死
是啊,兄弟如手足,你还有我们呢!
他们安慰着就偏了意。
他们这群富二代,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一辈子就谈一两段恋爱那是更不可能。
女人没了,再找就是。
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再说,唐萱然和姜念初巴巴地跟在江临洲屁股后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怜香惜玉。
人死了在这装深情!
江临洲冷笑,眼神冰冷,慢慢扫过在座所有人,谁在敢说她们的不好,小心背后的家族。
一时间,众人噤声,没人再敢顶风作案。
江临洲最近像个疯子一样,将林扬送到国外斗兽场,听说人都被老虎撕成碎片了。
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接连一个月几乎不合眼,不是在打击沪市周家的产业,就是在国内外间奔波。
周家那样的世家都有些吃力。
更别说他们这些连周家都比不上的二流家族。
等到宋清再次进来,带了一个女孩。
那人长相结合了唐萱然和姜念初,一晃眼,还以为是其中一个呢。
宋清自信地笑了,他不信江临洲会拒绝这样一个长相的女人。
毕竟宛宛类卿。
江临洲怀念的可不是那两个女人,而是自己的情怀。
女孩站在包间中,神情倔强却透着韧劲,与姜念初如出一辙。
江临洲指尖一颤,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曾经的姜念初。
那时候,她还没有被他的谎言压垮。
难道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一定不会再欺骗她。
江临洲被酒精麻痹了,失控地站起身来,想要将面前的女孩拥入怀中。
走到一半,女孩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江临洲立刻清醒,这不是他的阿初!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温热的眼泪滑落。
宋清,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前的男人酷似魔鬼,笑得渗人。
他轻轻抬手,一群人冲进来将女孩反剪摁在桌上。
洲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清急了。
他一动,保镖也将他摁在桌上。
江临洲掂量着手中的酒瓶,他突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回报你的恩情罢了。
不等话落下,他一酒瓶砸在宋清的脑袋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就这一下,宋清脑袋就见了红。
江临洲笑意不达眼底,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不起姜念初看不起唐萱然你觉得自己配吗
他面上风轻云淡,可攥着酒瓶的手青筋暴起。
一瓶瓶酒砸在宋清头上。
没一会儿,宋清便意识不清,昏昏沉沉了,但他心里明白,他偷偷联系林扬的事情,被江临洲知道了!
没一会儿,他彻底晕了过去。
没有江临洲的允许,谁也不敢把他送到医院。
都站着不敢吭声。
江临洲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宋清,他要让宋清清楚地看到,宋家的没落。
接下来,与宋家合作的公司纷纷解约,股东也纷纷撤资,宋家彻底破败,宋清也销声匿迹,彻底没了踪影。
宋清他不会放过,远在沪市的周家,远在伦敦的唐家江临洲也不打算放过。
没有周怀烨,阿初就不会离开,也不会落得死不见尸的下场。
正准备截断周家一条产业链的江临洲被一个消息惊得猝不及防。
江总,江大他们说没有策划炸船!助理从执行任务的几人口中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向江临洲汇报。
没有炸船,那船是怎么突然爆炸的
江临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让助理去调查细节:去查查阿初走前和谁联系过,还有上游轮的每一个人,以及从游轮中离开的每一艘救生艇!
他狂跳的心在告诉他:姜念初一定没死!
这个念头就像杂草,只要一想,就在脑子里扎了根。
这一查,真让人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只是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唐萱然的手笔。
在他离开京市去沪市前,唐萱然派人到了沪市,正好是在游轮上。
逝者为大。
江临洲也已经不想探知唐萱然有没有迫害姜念初。
他只知道,姜念初的死真的有蹊跷。
游轮上的救生艇有一艘是后补的,那就说明曾有人偷偷使用过。
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姜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