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台面贴着我的后背,刺眼的手术灯直射着我的眼睛。
我试图挣扎,却发现手脚被牢牢固定。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浩哥,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颤抖着,看向站在阴影里的男友张浩。
他今天殷勤地约我来这个夜店,说有惊喜给我。
张浩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表情。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们推着一辆带轮子的金属台,上面摆满了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
别怕,小雨,张浩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什么...什么意思我大喊着,声音却不大还很奇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刚刚我在夜店喝了一杯他递给我的饮料,然后我的头晕乎乎的,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这里…
其中一个白大褂拿起一支针管,朝我走来。我疯狂地摇头,眼泪模糊了视线。不要!浩哥!救救我!
张浩只是点燃一支烟,靠在墙上看戏。别浪费她的血,先抽血再取器官。
针头刺入我的手臂,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意识却异常清醒。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我的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剧痛让我想尖叫,但我张开嘴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肝脏、肾脏都很健康,角膜也很清澈,一个白大褂冷静地说着,像是在讨论一块肉,这单能赚不少。
她可是处女,某些客户会出高价。张浩吐出一口烟圈,笑着说。
我已经没有知觉,也动弹不了,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慢慢滑落。
他们像对待牲畜一样摘取我的器官,而我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恨意。
黑暗最终将我吞噬干净...
刺眼的白光照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满屋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
做噩梦了校医李老师递给我一杯水,你在体育课上晕倒了。
我颤抖着接过水杯,手指触碰到李老师的一瞬间,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难道我重生了!
今天是几号
怎么了李老师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我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却发现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疤痕,形状像是一个拙劣的手术切口。
我记得自己从未受过这样的伤。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得我几乎跳起来。我慌乱地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让我浑身血液凝固:2023年3月12日,周三,上午12:30。时间回到了三个月前……
放学铃响起,我恍惚地走出医务室。走廊上,同学们嬉笑打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
经过学校门口的穿衣镜,我回头看到镜子里的女孩化着浓重的烟熏妆,右耳一排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还是那个叛逆的14岁女孩夏雨。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浩哥。我盯着那个心形符号,胃部一阵翻滚。
小雨,周末有空吗,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我请客。张浩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温柔至极。
今天是认识张浩的第二天,我们是在一次婚宴聚会上认识的。那次他表现的非常好,很温柔体贴。
交谈中得知他19岁,高中毕业后,就找了家医药公司做销售代表。我们很快就熟悉起来,并留了联系方式。…
此刻的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禁握紧了手机,指甲已掐进肉里。好啊。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同样甜得发腻。
挂断电话,我却立刻开始干呕起来。
洗手间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阴影,诡异的是我手腕上的疤痕开始隐隐作痛。
我轻轻触碰那道疤痕,这次,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低语,我一定要复仇。
我翻开一本新笔记本,写下标题是复仇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张浩。
通过前世记忆,我已经知道张浩表面上是医疗器械销售,实际上是地下器官买卖团伙中的一员。
他们的目标都是像我这样的边缘少女——离家出走者、孤儿、问题少女,即使消失也不会有人过多关注。
周末很快到来。我穿着张浩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那家名叫梦幻不夜城的酒吧,看着门前闪烁的霓虹灯我却打了一个寒颤,深吸了一口气,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小姐一个人一个熟悉的男声,开玩笑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张浩就站在那里,白衬衫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锁骨上的蛇形纹身。他比记忆中更年轻,更英俊,嘴角挂着那种让我神魂颠倒的坏笑。
你今天特别漂亮。他伸手想搂我的腰,我假装整理头发躲开了。
我看到他脸色微变,声音却依然温柔。他递过来一杯果啤饮料,这杯是饮料,小姑娘喝比较适合。
在前世我是没有拒绝的,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当时我喝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我接过饮料杯,却迟迟不敢递到嘴边,如果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你很难再无知而又无畏。
可是张浩就在眼前正紧盯着我。如果我表现太明显
,我也许就会失去复仇的机会。
我只好装做不太渴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
我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但呼吸却刻意保持平稳。
也许我应该直接报警。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我否决。
现在我手里没有他们的任何犯罪证据,警察的到来,只会打草惊蛇,对方可能立刻逃之夭夭。
还好一切正常,还和前世中发生的一样,他要先让我放松警惕,才更好下手。
其实...张浩突然抬头,做出鼓起勇气的样子,今天是我生日,但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如果你不介意,能否陪我过个生日他忽然开口道。
我明显愣了一下,当初我可是非常开心的立刻答应了他,帮他切蛋糕,给他唱生日歌为他庆祝,随后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现在我努力保持平静,嘴角机械上扬:荣幸之至。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正在得意冷笑。他对自己的外貌过于自信,所以暂时没有发现我的拙劣演技。
在包厢给他过生日的时候,我故意说了些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腻歪话,只是想劝他多喝点酒。
他有点得意忘形,最后——喝多了。
我趁机套他的话,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也已经打开。
浩哥,我看你生活过的那么滋润,只是那点工资你够花吗我开口问道。
那点工资算什么他有点晕乎的说:我们有更大的买卖,暴利,真的是暴利!
什么行业那么赚钱我一个小女孩装天真是最拿手的。
这…不能随便说,即使喝醉了,他的警惕性也很高,就在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了。
一个眼神锐利,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喝多了,他用凌厉的眼神看向我,你想干嘛他看我疑惑地望着他,解释道:我是他朋友。
我在给他过生日啊,我们也是朋友,是他邀请我来的。我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喝多了啊。
那人没有再说话,但那阴鸷的目光已经让我汗毛倒立。
你们既然认识,他就交给你了,我刚好还有点事。说完,我就急忙走了。
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没有,我的心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功亏一篑!我心里懊恼不已,此时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们应该还没起疑,我能行的。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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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个朋友以前可从未出现过,是谁呢会是他的同伙吗
冷水冲在我的脸上,我必须保持清醒。
日子一如往常地过去,表面上,我在学校还是那个叛逆少女,逃课、抽烟、对老师翻白眼。
但没人知道,我每晚都在整理前世的记忆,列出所有与张浩有关的信息:他的习惯,他的同伙,以及他们的作案手法。
我的父母已经离婚了,他们没有离婚前也没什么人管我,家里总是他们吵架的声音。
他们看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这也不怪他们,我的成绩永远倒数,成天在外面混也不着家。
他们看见我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他们永远不会理解,我来夜店这种地方不是为了寻找刺激,是因为只有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陌生人的包围中,我才能暂时体会到一丝温暖。
也许你会觉得这理由可笑,在夜店找温暖没错,热闹的音乐,欢快的人群,青春洋溢的面孔。
这一切都和我那冷冰冰的家如此不同。
凌晨三点半,我才有些踉跄着走出迷城,手机屏幕上方弹出妈妈发来的第十二条短信:夏雨!马上给我回家!
我关掉手机,心里有点不耐烦。夜已深街道显得很空旷,夜风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街对面停着一辆有点眼熟的黑色轿车,车窗漆黑,发动机却开着。我假装系鞋带,悄悄打开了手机,并用手机拍下车牌。
需要搭车吗一个声音响起,不用我打了滴滴。我回答道,抬起头我看到一双有些凌厉的眼神——是他,张浩的那个朋友。
走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等多久大家都认识的,我送你。接着他顺手就过来拉我。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呀!我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一边用力的想挣脱他,可他的力气真的好大,眼看我就要被拖进车里,我望向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放手,我已经报警了!我大声喊道,紧握的手机刚才我就已经按在了紧急按键110上,此刻电话已接通。我手臂上的疤痕此刻正隐隐作痛。
喂,这边是…听到110那边传来的声音,他立刻松了手。
你这是干什么他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这么晚了我在帮你呀,好心当做驴肝肺!说完
,他关上车门一溜烟儿的跑了。
我望着已经远去的车影,仍然心跳如鼓。
这些天,张浩都没来找我,会不会他们已经怀疑我了
我顺利的回到了家,刚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过猛,我的手指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拿不稳手机。
怎么了妈妈竟然还没有睡,看到我神色慌张的进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我走上前,迅速的抱住她,这个怀抱还是很温暖的。
我没有对她说今天的遭遇,她现在独自养家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么晚回来,她破天荒的没有骂我一顿,妈妈的脾气不好,也许是生活的磨难已经让她忘记了温柔这个词语。
她拍了拍我,没事就赶紧睡吧。她看我的眼神依旧很失望,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没过几天,张浩果然还是打来了电话,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我这个猎物的。
你怎么不出来玩了我这里有好东西。张浩状似随意地说。
好呀,过两天就去。我最近有点事就没去找你。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在学校天台见到了唯一一个知道我经常去夜店的闺蜜林子。她嚼着口香糖,翻看我打印的犯罪资料。你疯了吗这种事应该报警!
没有实质性证据,警察最多去问个话,只会打草惊蛇。我咬着指甲,我需要接近他们,拿到他们下药和贩卖器官的证据。
林子瞪大眼睛:你他妈电影看多了那些家伙明显不是好惹的!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打开手机相册,这个蓝发女孩似乎知道内情,我们可以找到她打听一下情况。
我们林子夸张地指着自己,下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我沉默地盯着她,直到她叹气投降。好吧,但如果你死了,我可不会在你的葬礼上哭。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制定了比较详细的计划。林子负责在社交平台搜索与梦幻不夜城相关的信息,而我则频繁出现在那家夜店里。
我提前为了取证已做了精心准备。购置了微型录音笔,买了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机,藏在了衣领处。
每次我去张浩都会陪在我身边,说着那些哄女孩的甜言蜜语——这些话只会让我喝不进去他递过来的酒。
我只会假装抿一口,但从不真正喝下,趁他不注意时倒进准备好的密封袋子里。
回家后,我拿着袋子找到了一个检验机构,里面是含有一点致幻剂成分,但量很小,并不能证明一定是放了什么违禁物品。
距离我上次被杀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警惕,重要的是证据我还没有拿到。
林子那边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好像一切都很正规。
这天是个周末却忽然下雨,暴雨如注,雷声轰隆。张浩忽然给我打电话,邀我跟他去一趟山里,说那里风景很美。
此时雨水顺着夏雨的衣领滑入后背,冰冷刺骨。她站在废弃仓库的阴影里,说是来郊游,却把她带到了这个破烂地方。
仓库内部比外面更加阴冷。昏暗的灯光下
一个戴眼镜口罩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小箱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细长锋利的小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得夏雨后背发凉湿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冷汗。
他们不会是想动手了吧。夏雨的衣领里缝的微型摄像头即使拍到视频,她都没办法活着带上离开,山上没有信号,即使有事也无法报警。
夏雨感觉肌肉绷紧。
你们在干嘛夏雨保持声音平稳,你不是要带我去春游吗。
张浩这时终于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直视夏雨:你觉得我们是在干嘛呢
这个问题像是意味着他们真在提前做着准备,是他们更改了计划,还是——她已经被怀疑了
我不清楚,浩哥。夏雨选择最安全的回答方式,但你的朋友对我好像有敌意。
张浩冷笑一声,我不喜欢猜疑,小雨。张浩站起身,绕过桌子,我更喜欢...直接行动。
夏雨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也没有低头看那把刀。复仇的信念让她努力控制着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眼神。但内心已是紧张至极。
仓库外雨水更大了。车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响,夏雨钻进车里,取出放在背包里的对讲机。原来她提前跟她的老师说了情况,老师带人正跟在后面。
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夏雨拿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我被骗了,跟本不是郊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把对讲机拿着,如果有事,我们立刻报警。
暂时没有事,但今天...小雨看看仓库方向,我还是有些担心。
保持冷静,有事随时联系。
张浩注意到了,小雨,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是你朋友吗
哦,好像是我的校友,但不是跟着我的,他们是听说这里风景不错,特意来郊游的。
我也是听你说风景很好,结果他们就想过来看看。
张浩沉默片刻,决定回去夏雨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过了几天林子忽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张浩和一个神秘男子,在深夜与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遮面的男人秘密接头,他们在一个废弃工厂里似乎正在做一些交易。
她不敢靠近,远远的躲在车里,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我一眼认出来那个神秘男子就是那天要硬拉我上车的男子。
他们果然都是犯罪团伙的。
深夜11点,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林子跳得浑身是汗,正想去洗手间补妆,却看见我被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搂着腰往VIP区带。我走路摇摇晃晃,眼神涣散——这不对劲,林子知道我酒量一直很好,刚刚我们才进来只喝了一杯酒,然后林子去跳舞,转头我就成了这样。
林子跟了上去,心跳好快。VIP区灯光昏暗,她看见黑衬衫男人把我带进了一个包厢,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这不是普通的醉酒——我应该被下药了。
嘿!那是我朋友!林子冲上去,却被倆大汉拦住。
私人派对,小妹妹。一个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
林子后退几步,假装离开,然后迅速绕到包厢侧面。那里有个服务生通道,她溜进去,透过门缝看到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我瘫在沙发上,黑衬衫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检查我的手臂,像是正在寻找合适的静脉。
林子颤抖着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小丫头,你在干嘛一股热气喷在她耳边,下一秒她的手机被抢走,重重摔在了地上,屏幕碎裂。
我已经报警了,刚才我还没进来的时候。她大声说道,听到她这样说,于是她被拖出后门,扔在了巷子里。
林子后脑勺撞在水泥地上,眼前一阵发黑。最后看到的是黑衬衫男人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别再让我看见你多管闲事。
警车的呼啸声已由远及近,这些人迅速跑开了。他们找到了摔坏的手机和昏迷不醒的我们。
林子很快就醒来了。见没人注意,她自己跌跌撞撞回到了家,我则被送进了医院。
清晨,警局打电话来,她母亲的声音像刀子,夏雨药物过量,现在在ICU。让你去做个笔录。
警察局的空调开得太冷。林子裹紧夹克,第三次重复昨晚的经过。
你说你看见他们给夏雨下药,有证据吗中年警官面无表情地问。
他们摔了我的手机!
监控呢
夜店说刚好这两天监控坏了,没有监控。
警官合上笔记本:没有证据,我们无能为力。可能是你朋友自己嗑药过量。
不可能的!我亲眼所见。林子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冷静点,小姑娘。警官叹了口气,我们会调查,但你最好别再靠近那家夜店。如果真像你说的有犯罪团伙,那很危险。
手机里面有证据,不能修复吗林子问道。
目前我们还做不到。警察结束了问话,没有证据,暂时我们帮不了你们。
林子站在客厅中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她手机里那段可能成为关键证据的录像被毁了。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接下来的几天,林子表面上乖乖上学回家,暗地里却在想各种方法补救。她需要帮手,需要技术,需要重新进入那家夜店而不被发现。
第四天午休时,她溜进学校计算机教室。我们这所学校是那种初高中一体学校。高年级学霸齐飞正戴着耳机打代码,他是高三的计算机天才,也是全校唯一一个被MIT提前录取的学生。
听说你能恢复损坏手机里的数据林子直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齐飞推了推眼镜,打量着她:你是…林子你找我干嘛林子家境优渥,长得也好看,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我手机被摔了,里面有重要视频。
你能有什么重要视频
可能关系到犯罪团伙的证据。林子压低声音。
齐飞的眼睛亮了起来:有点意思。手机带来了吗
林子掏出已经无法开机的破碎手机。齐飞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存储芯片可能没坏,但需要专业工具。放学后跟我去趟我表哥的维修店。
当天下午,在维修店的小房间里,齐飞成功导出了手机数据。视频文件损坏严重,但仍有几帧可辨认——黑衬衫男人的脸,夏雨不省人事的样子,还有戴眼镜男人手中的针管。
这足够作为证据了!齐飞兴奋地说,应该交给警方...
警方已经拒绝立案了。晓阳咬着嘴唇,这些证据有些不清楚了,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齐飞犹豫了一下:你在计划什么危险的事
林子看着这个几乎陌生的学长,突然决定信任他:我需要黑进夜店的监控系统,VIP区一定有隐藏摄像头。
你疯了,那可是是违法的!
夏雨是我最好的朋友,林子声音颤抖,她现在还躺在医院,而那些混蛋还在逍遥法外。
齐飞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很久,叹气道:我真帮不了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吧。
两天后的深夜,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林子我已经醒了,说想见她。
林子来的医院,看到脸色苍白的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一转身去跳了个舞,你就昏迷了
我也有些纳闷呢,那天我和林子一起去的夜店,中间并没有接触什么人。然后她去跳舞,我看她跳的不错,心情愉悦的喝完了剩下的一点酒。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我领子下面还藏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是缝着的。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由于领子遮挡,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到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一直离我们很近,当我回头看林子时,他迅速的往我酒杯里放了一些粉末状物质…
我此刻盯着屏幕,手指因为后怕而不停发抖。这里肯定不是家普通的夜店,这里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窝点。
时间很快到了我前世被杀的前一天,这天张浩果然打来了电话,他邀我去玩,说有惊喜给我。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检查了所有收集到的证据:录音、照片、视频。
我将所有资料复制到三个U盘一个寄给了我在外地的表姐,一个藏在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最后一个随身携带。同时,我写好了详细的说明文档,记录了我的发现和怀疑,设置了定时邮件,如果三天内不取消就会自动发送给警方和媒体。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他的车就等在了学校门口,我已经提前给林子说了一下去干嘛,但没有讲的太多,我不想让她也处于危险之中。
张浩依然一脸温柔的看着我,但我知道他们应该有点怀疑我了。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呀,晚上在酒吧,张浩突然说。
是吗我故意将话题引到张浩的生意上:亲爱的,你最近总是这么忙,到底在做什么呀我好担心你太辛苦。
我察觉到他心底在冷笑,辛苦是应该的,我挣钱还不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他嘴上却这样回答。
喝杯蓝色妖姬这个可以提神的。他递给我的酒我看了一眼就已经血液凝固。上辈子就是喝了它,我就立刻迷糊了过去
,等再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端起酒杯,爽快的回答:好呀,边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我最近来酒吧再也不会去僻静的角落,他也觉察到了,他已经怀疑我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给我下了药,看来他们已经急不可待,决定铤而走险了。
你去哪里啊他忽然问道。
啊我回头,不巧酒杯撞到了迎面过来的人身上,洒了他一身。
张浩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到底在干嘛啊他装作小情侣吵架的样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这里好吵,还是去包厢吧。
我不想去,却又不好做的太明显。
包厢里他给我重新倒了一杯蓝色妖姬,这酒很好喝的,你试一下,我顺手打掉了他递过来的酒杯,转身就要离开。
你是知道了什么吗可惜已经晚了。他冷冷的说道。
我去拉包厢的门,发现门和所有窗户的防盗锁已自动锁死,我出不去了。
你喝不喝其实结果都一样了。他语气阴森。
我的表情有点绝望,你是专门做贩卖人体器官的罪犯,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哈哈,你果然都知道了,没错,我就是专门做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的罪犯,你知道又怎么样,你已经出不去了。
是吗我刚开口,门口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原来在夜幕降临时,我已在靴子里藏了一把小刀,将防狼喷雾放在口袋随手可及的位置。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我们上学时的散打教练,现在开私人安保公司的吴老师。
吴哥,我需要帮助...我简短说明情况,但没有提及重生的事,今晚我可能有人身危险,能否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我同时,如果我一小时内不联系,你就帮我报警。
是吴哥吗
是我,我也已经报了警,警察就快来了。
门开了,张浩听说急忙往外跑,却被吴哥他们几拳撂倒在地。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张浩的话录音笔已完整记录,还好你们来的及时,我差点就就被下药了。我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你们怎么有包厢钥匙
是那个蓝发女孩,她是这里的服务生,她悄悄告诉了我们钥匙放在哪里的。
他们还有同伙,我说。
放心吧,你们提供的证据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警察后来经过调查找到了一处豪华别墅。他们在别墅外蹲守了整整一夜,终于看到神秘男子从别墅中走出来。
然后通过他们的口供,警察破获了一起特大杀人,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组织。
终于可以好好学习生活了,经过这些,我变得乖巧懂事了很多。
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竟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却带着诡异的熟悉感。什么鬼...我伸手触碰镜子,指尖传来异样的一阵刺痛。
镜面突然变得模糊,我已分不清这时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