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迟了。”
谢宴低语一句,双眼赤红,自己可是很记仇的。
若是别人,早就被撕碎了。
但媳妇不能打,因为打了会被骂。
而且打在她身,痛在自己心。
所以……只能换一种方式打!
一种很平和的方式,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方式!
……
两个时辰后
流烟觉得要死了,深吸一口气,微微昂头,用力咬到这个人肩膀上。
“嘶……你特么是属狗的?”
谢宴肩膀一阵剧痛,也清醒了大半,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流烟无视他的话,咬了咬牙,捋了一把头发,费力摸出一个玉钗。
两眼一闭,狠心一掌劈在这个人脖子上。
谢宴这一刻好想杀了她,昏迷前盯着流烟,放出最后一句狠话:“你好毒……谋杀亲夫,我要休了你。”
紧接着双眼一闭,头埋在她的脖子和发丝处。
“呼……”
流烟闭眼吐出一口气,慢慢给谢宴挪开,左手拿着玉钗,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划,点点滴滴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一只手掰开这个人的嘴,把血喂进去。
喂了几口,又伸手重新给谢宴把脉。
还好,自己的血可以让阴阳合欢功下去。
只是对付火毒只有抚慰的效果,没有那么躁动了。
轻咳一声,从地上找到这个人的腰带,当成包扎的布,简单给手腕包了一下。
然后从床上起来,抬眼看,脸一红……
“扑通!”
从床上栽了下来。
……
笛越给三个人安排好住处之后,就在院子门口熬枯骨花。
听见里面传来动静,连忙跑了进来。
“主人……”
此情此景,不知道去扶好,还是不扶为好。
“扶我起来。”流烟伸手把地上的衣服甩到床上,准确无误的盖在谢宴下半身。
笛越上前赶忙扶住,目光扫过她锁骨处的草莓,脸刷的一红。
“看够没?”流烟哑着嗓子瞪了她一眼,指尖凝起最后一点灵力,崭新的衣服出现在身上。
完事,浑身也是失了力气,整个人向后倒去。
“灌药”
嘱咐完最后一句话,两眼一黑,倒在了谢宴身上。
好吧,笛越看着这一堆烂摊子,只能自己动手了。
施展法力将床烘干,锦被凭空落下罩住交叠的两人。
至于分开他们?笛越猛摇头。
鬼也要有边界感,这要看见不该看的,自己这清净鬼修还做不做了?
而且,以主人那个醋劲,自己不得在魔池里泡死。
想当初,两人刚成亲的时候,殿里伺候的侍女可是全部被主人杀了。
……
另一间房里,卜泛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鼻子。
昭锦仙子也不例外,一只手在鼻子前不停地挥舞着。
这枯骨花熬药,导致周围全是一股腥臭味。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反正他是死是活就这样了,咱们不是还得去找木仙君吗。”卜泛憋不住了,把手一放,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你光说要走就说了八百遍!”昭锦仙子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扭头就问萧宛宛:“宛宛,就算你们青衣谷是学医的,也不可能一点儿法术都不学吧?”
“我看谢师弟的法术挺厉害的,怎么你这个卜师弟这么没用?”
“你说我没用?”卜泛不敢相信的反手指了一下自己。
“你说说你这一路有什么用?”昭锦仙子毫不客气,直接开怼,“从进山到现在,谢小兄弟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保护我们,木大哥是中流砥柱。”
“宛宛的医术你也比不上,难不成你还能打过我?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用?!”
“我……”卜泛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来捡漏的吧?硬着头皮辩解:“那盘龙山脉的妖兽还是我先发现的!我要是不告诉你们,你们能知道?”
“你还有脸提妖兽?!”昭锦仙子气得差点拔剑:“我还真希望你当初没告诉我们!要不是你,谢师弟就不会受伤,木仙君也不会失踪!”
“好了。”萧宛宛头疼的很,听她俩吵起来了出口打断:“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说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小师弟解完毒,然后去找木大哥。”
“哼!”
卜泛和昭锦仙子对视一眼,互相看彼此不顺眼,共同冷哼一声。
外面的腥臭味源源不断飘过来,萧宛宛闻着也受不了了,想出去看看吧。
可是刚刚笛越带她们三个进屋的时候说过,这个枯骨花解毒是她们逍遥门秘籍的中的一个。
若是出去看见熬药过程,就等于自己三个人是来偷学秘籍的。
作为仙门中人,光明磊落。
三人当然不屑这种行径,只能老老实实在这个破屋待着。
可是这味道太上头了,是真的怕谢宴被治死。
……
一夜过去。
谢宴只觉得身体舒服无比,精气神也足了。
就是这脖子,手腕、脚腕有点疼。
原因不是很明显吗,自己只是失控,又不是失忆。
睁开眼睛,就看见身上躺着的媳妇。
冷笑一声,给扒拉到旁边。
流烟被这一扒拉也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见面前的人清醒了一阵欢喜,半起身拉住他的一只手腕把脉。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谢宴直接对着她一吼:“你为什么睡我旁边?”
流烟一愣,把脉的手用力一掐:“昨天你都忘了?”
“没忘!”谢宴死都不会忘了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昨天是不是说过要休了你……”
好了,触发关键词了。
流烟本来昨天只是念着他不清醒,脱口而出的话,所以就没有在意,可是现在是他清醒的说出这句话。
“是因为萧宛宛那个女人是吗?戏做多了,也当真了是吧?”
“你有病。”谢宴能承认吗,不可能,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刚刚想起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火凤凰!
这着急的动作,在流烟眼里就是间接承认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找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