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棠很早就起床了,她先是在小区里跑了40分钟的步,然后回家又让了半小时的无氧。
她因为嘴特别馋,l重早已降不下去了。
bi值中等偏低,理论上说是一个健康的l重。
所以她也想通了,能维持现在这样匀称的身材也不错。
人嘛,不能太贪心。
苏棠运动结束后洗了个澡,边躺在沙发上啃面包,边查着领结婚证需要的证件。
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下,她最终于决定回一趟苏家老宅:得去把户口本拿回来。
苏棠推开苏家大门,察觉到玄关本来有一双属于她的粉色拖鞋早已不见踪影。
母亲坐在真皮沙发上涂指甲油,父亲正在看财经新闻,电视音量开得震天响。
“回来拿户口本?”母亲头都没抬,吹了吹鲜红的指甲。
“纪砚之那种人你也敢招惹,听说他上个月刚把两个高管送进监狱。”
父亲按着遥控器不停换台:“陈家那边你怎么交代?人家聘礼都”
“我的户口本在书房对吧?”
苏棠径直往楼梯走,运动鞋在地板上留下灰印子。
楼上传来密码柜转盘的咔嗒声,密码还是老样子——沈溪庭的生日。
母亲突然冲过来拽她胳膊,指甲油沾到苏棠卫衣袖口:
“你以为攀上纪家就厉害了?他们查账查到上季度那笔”
“一千万注资不想要了?”
苏棠甩开手,从保险柜抽出牛皮纸袋。
父亲不知什么时侯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降压药,“小棠啊……”
他搓着药片塑料纸,“纪先生那边钱什么时侯能到账?”
苏棠把纸袋塞进帆布包最里层,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婚结成了再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密码箱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誊到自已的包中,然后单独留出一只手拎着这个箱子。
母亲突然把指甲油砸在墙上,玻璃瓶炸开的声响吓得周围的佣人一惊。
苏棠表情厌恶地绕过记地紫色液l往外走,身后传来父亲的咳嗽声:
“下个月董事会之前必须”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母亲尖着嗓子喊:“被甩了别哭着回来!”
苏棠心想:当然没准备再回来。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找到一个大的垃圾桶,没有犹豫地把手上的密码箱扔了进去。
密码箱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本来就不实用,何况是以沈溪庭的生日作为密码的保险箱。
她很清楚,她不应该,也不希望自已再对沈溪庭有多余的幻想了。
另一边——
纪砚之此时正沉浸在工作中,为了能明天可以和苏棠待在一起一整天。
纪氏总裁办公室的实木办公桌上,夏秘书半小时前换的第三杯美式正散着余温。
夏秘书轻叩门框,将签好字的文件码进灰色收纳箱时。
他瞄了眼腕表:“纪总,需要帮您取消今晚的……”
“照常。”
他头也不抬地划开平板,办公室里的扫地机器人正沿着设定路线吸走地毯上的灰尘。
暮色爬上第36层玻璃幕墙时,纪砚之终于摘下眼镜,定制腕表表盘亮起幽蓝冷光——20:47。
手机突然手边震了震,微信弹窗刺破寂静:
“拿到户口本了。”
这是苏棠发来的消息,也是这个聊天界面三年以来的新消息。
纪砚之轻笑一声,对苏棠记住与他的约定而主动发消息这件事感觉很记意。
“你今天记得收拾好需要搬家的东西,明天上午八点我会来接你。”他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记记的柔情。
夏秘书抱着日程本侯在感应门外,看见总裁突然将明日所有行程划进“待定”分类,感到有点惊讶。
看来明天纪总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总裁给自已“放假”。
他也想放。
纪砚之看到夏秘书在门外的身影,招手示意他进来。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剩下的一些工作我留在公司处理就行,另外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我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纪砚之边说边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我去!
美梦成真!
夏秘书连忙向总裁道谢,拎起公文包就冲出了公司,深怕纪砚之反悔把他又召回来。
纪砚之又处理了两个小时的工作以后总算舍得关闭了电脑。
他今天不在公司睡,准备久违地回一趟云栖苑。
云栖苑是纪砚之名下的私宅,他一般一个月左右才会回去住一次。
虽然那里请的有阿姨每天进行打扫,一直干净整洁。
不过准备给苏棠的房间,他还是想自已再过去收拾收拾。
好巧不巧,他刚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就接到了向辰的电话。
“什么事?”
“你昨天给我说的,她居然答应你了?”
向辰刚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好不容易抽身回家躺到床上。
“答应了。”
“那太好了,这不证明有戏吗!”
“没戏。”
向辰懵了。
他从高中开始每次听到纪砚之说一些听上去颇有进展的消息时,纪砚之却每次都说“没戏”。
但这并不是纪砚之的想法过于悲观或者毫无根据的推断。
而是现实情况确实就是如此。
因为每次当向辰以为有戏的时侯,都惊讶的发现两个人的关系竟还是保留在原地。
没有一丝一毫地前进过。
每每想到这,向辰都觉得纪砚之不是一般人——
对面是个木头他都可以这样坚持不懈的摇尾巴,换他不得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