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离婚那天,她说我就是个废物】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
C市民政局门口,阳光正好,春风不燥。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却只觉得冷。
她穿着一条昂贵的香奈儿连衣裙,妆容精致,唇色艳丽,明明笑得温柔,却句句刀子。
沈砚,今天过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废物医生。
她说这话时,特意顿了顿,像是在欣赏我的反应。
我却没有任何反应。
自由
好一个自由。
三年前,家道中落,她主动提出闪婚,一句只要你肯娶我,我陪你东山再起,让我天真地以为,这世上还有真心。
可婚后,她才让我明白什么叫做工具人。
她要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
只是一个听话、隐忍、不起眼的医生老公,好为她遮风挡雨、打理琐事,而她自己呢
光鲜亮丽地出入上流社交,和那个青梅竹马牵手私会。
而现在,她终于不再伪装了。
行了,别磨蹭了,小陆还在车里等我。她笑着摆摆手,像赶一只碍眼的流浪狗,签字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小陆。
她说的是陆承远,那个她口中的青梅竹马。
也是她在我加班时,最常去请教人生的男人。
呵。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潇洒,干脆。
沈砚,你还真是好打发。她眯起眼笑了,笑得比刀子还冷,不过也对,像你这种废物,能跟我结婚三年,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抬眸,平静地看着她。
祝你幸福。
哦,对了。我缓缓站起身,将那份签好字的协议推到她面前,最后友情提醒一句,你病了。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脸：开什么玩笑,我好得很。
卵巢肿瘤,早期症状不明显,但你最近是不是腰酸腹胀、月经紊乱、食欲下降
当然,你不会注意的,毕竟你忙着秀恩爱。
她的笑容,终于僵硬了。
你胡说八道——
要不要打个赌我不紧不慢地拿出医师证,轻轻放在桌上,我这废物医生的判断,从不失误。
她的脸色,彻底白了。
小沈,走吧,别浪费时间了。陆承远推门而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随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砚哥,承让了。他笑着,嘴角藏不住的得意,你也别怨小芷,她值得更好的。
我垂下眼帘,看着这对昔日的亲人。
她确实值得更好的。我点了点头,不过,你确定你给得起吗
什么意思他皱起了眉。
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个位置吗我笑了,指了指离婚协议,现在,轮到你上场了。只是——
她的病,需要你陪她慢慢熬。
说罢,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她失控的声音：沈砚,你别想用这种烂招威胁我！
可惜,民政局的自动门已经为我敞开。
我踏入阳光,步履从容。
人这一生,总有些东西,比婚姻重要。
比如,命。
晚上。
医院例会,氛围比平日里格外肃杀。
恭喜沈医生正式调任副院长。
沈副,这次的科研项目,还要辛苦你主刀。
掌声雷动。
我站在会议室中央,神情淡然。
可手机屏幕上的那条朋友圈,却让我嘴角轻轻挑起。
【今天终于离婚了,人生第一步断舍离,告别废物！姐妹们,庆祝一下！】
点赞第一的是陆承远,评论写着：早该如此,恭喜小芷重获新生。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轻敲桌面。
重获新生
好啊。
别着急。
你们,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二章【离婚第二天,我成了副院长】
离婚后的第一天。
我起得很早。
习惯了的,毕竟废物医生这种身份,是没有睡懒觉的资格的。
洗漱完毕,手机就响了,是院长打来的。
沈砚,今天九点,开会。
短短七个字,却意味深长。
我笑了笑,将手机揣进白大褂口袋,推门而出。
C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大楼。
作为全市顶尖的三甲医院,这里每年接收无数疑难杂症,而我,正是负责这些无解问题的人。
曾几何时,我也不止一次想过,若她能懂这一点,或许结局会不同。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九点整,会议室座无虚席。
宣布一件事。院长站在台前,环视一圈,经院务会决定,沈砚同志,正式任命为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兼任外科主任。
话音一落,掌声雷动。
有人是发自肺腑的尊重,有人是顺势而为的投机。
而我,只是平静起身,向全场微微颔首。
谢谢各位。
接下来,请允许我汇报一项新型微创手术技术的临床应用……
三年来的隐忍,三年的铺垫,终于在今天,化作了最锋利的利刃。
离婚,对我而言,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会议结束,同行们纷纷上前寒暄：
沈副,听说M国那边的心脏移植项目也是你在牵头,了不起啊。
中枢神经修复那块儿,能不能借一步聊聊
沈主任,周末有个全国论坛,主讲非你莫属……
我一一回应,面不改色。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那条熟悉的朋友圈再次刷新。
【姐妹们,昨天刚离,今天小陆就带我去试婚纱了,人生赢家,感谢前夫成全！】
底下评论热闹非凡。
【废物配不上你,早该甩掉！】
【恭喜小芷,幸福来得刚刚好！】
【男人嘛,还是要选有能力的。】
我笑了。
就在这时,助理小韩敲了敲门：沈副,下午三点,M国专家团队要和您对接远程会诊,另外,市领导那边想请您吃个便饭。
安排下去,正常流程。我淡淡道。
还有,陆氏医疗的陆总,给您发了拜访申请。
陆承远。
有趣。
让他排队。
小韩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声。
离婚协议上,他洋洋得意地说送我自由,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今天的我,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人。
……
傍晚,C市医科大学教学楼。
一场名为《精准医学与未来》的公开讲座正在进行。
我作为主讲嘉宾,站在台上,从容不迫地分享着最新的手术案例与技术突破。
台下座无虚席,记者、学者、业内权威,皆目不转睛。
讲座结束后,学校领导亲自送我下楼。
沈副,实不相瞒,省里那边已经点名了,下个月的国际医学论坛,希望由您代表C市发言。
荣幸之至。我微微一笑。
这时,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芷。
她挽着陆承远的手臂,身上还穿着那条试婚纱时的礼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可当她看到我身边簇拥的校领导、市卫健委主任时,笑容,僵住了。
沈医生,能否赏脸,一起喝杯咖啡校领导热情地邀请。
我正欲回应,陆承远却抢先一步：砚哥,好久不见,咱们也聊聊
砚哥。
当年他就是这么叫我的,表面亲近,实则处处藏着算计。
抱歉。我笑着摇头,陆总,公事繁忙,私事无暇。
一句陆总,便已将昔日情谊彻底斩断。
陆承远脸色微变,勉强挤出笑容：沈副,咱们毕竟亲如兄弟,何必见外
兄弟我挑了挑眉,目光淡淡地落在宋芷身上,兄弟之妻,不可戏。
空气骤然凝固。
宋芷的脸,白了又红,手指死死攥着手袋,恨不能立刻转身逃走。
我却不再看他们,转身而去。
人这一生,最大的快意,莫过于：
曾经他们高高在上,如今却仰望着你,却连一句求你都说不出口。
离婚,真香。
第三章【她病倒了,命运轮回】
天气闷热,急诊科的电话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沈副,C市中心医院转过来一名重症患者,情况复杂,家属点名要求我院外科接手。
我正准备下班,闻言却停住了脚步。
谁
宋芷,29岁,卵巢肿瘤恶性倾向,伴随腹腔大出血,需立刻手术。
宋芷。
呵,命运还真是按时到来了。
我换好手术服,步入无影灯下。
**
急诊病房外,陆承远焦急地踱步,脸色铁青。
见我出现,他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声音低了好几个度：砚哥,小芷她……病得很重,拜托你了。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
怎么,陆总也会求人了
沈砚！他一时语塞,脸色青白交替,片刻后,咬牙低声：无论过去发生什么,救人要紧。
陆总说得对。我朝他一笑,却步步紧逼,可惜,C市,能做这台手术的,只有我。
这句话,犹如利刃般扎入他的自尊。
陆承远再度低下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小芷是无辜的,她需要你。
无辜我轻笑,她有没有告诉你,离婚那天,我就提醒过她——她病了。
他身体一僵,眼神动摇：她……她说是你胡说八道。
的确,我这种‘废物医生’,说的话,一向没人信。我平静地说完,抬步走向手术室,既然如此,陆总,就在外面好好等着吧。
**
手术室内。
宋芷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我看着眼前这副虚弱的模样,脑海里却浮现出她当日那句：你配不上我。
讽刺吗
我沈砚,居然要亲手救回一个当面羞辱过自己的人。
准备开始。
麻醉。
腹腔探查,定位肿瘤。
一声声冷静的指令,在手术室内回响。
手术刀划破皮肤,血色弥漫。
可我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救她,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我是医生。
一刀一针,都是职责。
**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最后一颗缝合钉落下,我摘下手套,走出手术室。
门外,陆承远迎上来,眼神里满是焦虑。
人,保住了。我语气平淡。
谢谢你,砚哥……他张口欲言,却被我冷冷打断。
别叫我砚哥。
我们,从来不是兄弟。
陆承远脸色发白,低头不语。
我迈步离开,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医院高层的消息。
【沈副,京城医学研究院已批准合作项目,您将出任C市区首席医学顾问,恭喜。】
我收起手机,步履从容。
一边是急得团团转的前妻与兄弟,一边是我手握的医疗资源与行业地位。
这,就是选择的代价。
**
当晚。
宋芷从昏迷中苏醒。
她睁开眼,四面白墙冷清寂寥,身上插满了输液管与监测设备。
我……我还活着
命暂时是保住了。我站在病房门口,语气疏离。
她侧头,看见我时,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
沈砚,是你救了我
我是医生。我淡淡回答,不救病人,救谁
可我……她哑然,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茫然与脆弱。
我看着她,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宋芷,你记住。
从今以后,你不过是我众多病人中的一个。
私人恩怨,与你无关。
她的手,死死攥紧了被角,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离去,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那句病人二字的冷酷现实。
离婚的代价,她终于开始付出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我是她的唯一主治医生】
沈医生,患者家属在闹,说一定要换医生。
护士低声在我耳边提醒。
我走向ICU病房,脚步从容,门还没推开,里面的争吵声已经传了出来。
小芷是我未婚妻,我凭什么不能指定主治医生
沈砚不过是个废物,三年前配不上她,现在还想蹭热度
陆承远的声音,咄咄逼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在我家里,笑着拍我肩膀那副得意模样。
真是笑话。
病房门被我推开,瞬间安静了。
我看见了宋芷。
她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的病号服勉强遮住那日离婚时的骄傲,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多了点惶恐。
沈砚,我想换医生。她的语气仍然高高在上,似乎想用最后一丝体面维持尊严。
可以。我点头。
她愣住了,陆承远反应更快,冷笑着插话：很好,沈砚,你还算识趣。
不过有个前提。我缓缓看向他,在C市,能做这台手术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
一句话,像平地炸雷,劈在他脸上。
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他强撑着气势,大不了去京城,去M国,总有人能接手。
对不起。我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摊在床边桌上,宋芷,卵巢恶性肿瘤并发腹腔粘连,你这病例,昨晚我已经同步到了全国专家库。
结论只有一个——不适合转院,风险极高。
换句话说,只有我,能救你。
宋芷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我知道,这种被废物掌控命运的感觉,对她来说,简直比病痛还难受。
当然。我俯身,语气低沉,你也可以赌一把,等着命运收走你欠下的账。
她的指甲死死掐进手心,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小芷,别怕。陆承远一把握住她的手,沈砚他不过是仗着机会逞能,咱们有办法……
是吗我抬眸,冷冷打断他,比如靠你的私人关系靠你家的‘医美连锁’背景
陆承远脸色一僵。
哦,对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微笑着问他,你小姨开的那家‘承远医美’,上个月是不是刚被查出无证行医
你胡说！他下意识反驳,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可惜,证据都在我这里。我将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非法用药、无证人员上岗、术后感染……这些账,我本没打算管,但你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了。
宋芷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份文件,脸上的血色被一点点抽干。
陆承远。她声音发颤,你连医美都搞不定,还敢插手我的命
你听我解释,小芷,我是为了……
够了。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眼神第一次不再倨傲,沈砚,我求你,救我。
空气安静了一秒。
我看着她,笑了。
现在会说‘求’字了
那一刻,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打碎。
签字吧。我递过手术同意书,眼神冷淡,别浪费时间,你的命,不值这个价。
她颤抖着接过笔,眼泪滴落在纸上。
签字的瞬间,她好像终于意识到,她曾经贬低过的那个废物医生,早已是她无力反抗的神。
护士。我转身吩咐,手术准备。
是,沈副。
身后,宋芷低低地抽泣,而陆承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这场反杀,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手术开始,我只当她是病人】
手术安排在次日上午八点。
夜里十一点,医院依旧灯火通明,急诊科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混杂着监护仪的滴滴声,冷而寂静。
宋芷的病房里也一样安静。
我推门而入,她正坐在病床边,一如既往精致的面容却被病态的苍白取代,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沈砚。她抬头看着我,眼神不再高傲,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能聊聊吗
公事还是私事我平静问道。
……私事。她咬了咬牙,当初离婚,是我不懂得珍惜。我……后悔了。
抱歉。我走到病房窗边,拨开帘子,一道冷白的灯光落在她脸上,私事与你无关。
可我们毕竟曾经……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很害怕。
宋芷。我缓缓转身,声音冷到极致,从签字那天起,你就该明白,我救你,是职责,不是恩情。
你以为的‘曾经’,在离婚协议书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
无关者,请自重。
她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当头泼了冷水。
我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
**
次日凌晨六点,手术室外一切准备就绪。
沈副,麻醉科、外科、护理组全部到位。助理护士小韩低声报告。
我点了点头,换上手术服,戴上口罩,步伐沉稳地走进无影灯下。
躺在手术台上的宋芷,安静得像个瓷娃娃。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了我。
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发出声音。
我没有给她机会。
麻醉。
时间记录开始。
第一刀,切开腹腔。
手术刀划过的那一刻,所有的私怨、情绪、往事,统统被我隔绝在这道手术无影灯之外。
这里是医院,不是她用来上演苦情戏的舞台。
每一步操作,我都冷静至极,精准无误。
肿瘤位置锁定。
血管分离,避开大出血区。
腹腔粘连松解。
助手们配合得几乎完美,整个手术室的气氛紧张却有序。
外面,陆承远焦躁地来回踱步,不断看向手术室的红灯。
小韩,手术顺利吗他低声问。
请不要打扰沈副。小韩面无表情地挡住了他,沈副不喜欢外人干预他的手术,尤其是无关人员。
我——陆承远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
当我取出那团压迫神经的肿瘤组织时,全场无声。
肿瘤完整切除,出血量控制良好。
缝合。
结束。
我摘下手套,手术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却没有丝毫倦意。
推开手术室门的一刻,陆承远猛地迎了上来：怎么样
命救回来了。我语气平淡,不过后续恢复,需要时间。
他松了口气,刚想开口道谢,却被我冷冷扫了一眼：这是她的命,不是人情。
陆承远面色一僵,哑口无言。
**
术后,宋芷被转入高级病房。
我照例进行术后查房。
她睁开眼,看见我时,眼眶微红：谢谢你,沈砚。
这是你作为患者应得的。我冷漠回应。
她想伸手拉住我,却被我侧身避开。
手术成功,不代表一切结束。我淡淡道,后续还有康复、观察,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情绪上。
沈砚。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哽咽,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微微一笑,你不过是亲手成全了今天的我。
曾经的‘废物医生’,如今是你求着救命的人,这种感觉,挺好的,不是吗
她咬着唇,眼泪无声滑落,却再也不敢争辩。
我没有再看她,推门而出。
走廊尽头,清晨的阳光洒落,刺眼却温暖。
命救了。
账,还没清。
这不过是第一步。
第六章【她开始后悔,而我高攀不起了】
手术之后,宋芷明显变了。
不再咄咄逼人,也不再以高姿态面对我。
相反,她学会了低声下气。
沈砚,我熬了点汤,听护士说你最近忙,怕你没好好吃饭,送来给你补一补。
她端着保温壶,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笑得小心翼翼。
三年前,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那时的她,高傲得像一朵云,仿佛我这种废物连她递水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她亲自给我送汤。
我没有接。
院长夫人身份,哪能做这种小事我笑着反问,宋小姐,这样太掉价了。
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她的语气微颤。
谢谢我挑眉,三年前,结婚纪念日你在和陆承远吃烛光晚餐,留我一个人值夜班时,可曾想过要谢谢我
沈砚,我错了。她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后转身：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表演上,好好养病,别耽误出院。
她站在原地,手里的保温壶还冒着热气,像个被遗弃的可怜人。
**
当天晚上。
C市卫健委举办了一场高规格的医疗创新论坛。
作为本次论坛的首席嘉宾,我被特邀发表主题演讲。
会场座无虚席,媒体长枪短炮对准了讲台。
下面,有请C市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国家精准医疗科研组核心专家——沈砚上台。
掌声雷动。
我走上讲台,灯光洒在身上,投射出清晰的身影。
这一次,没有人再叫我废物医生。
讲座结束后,京城某大型医疗集团董事长亲自上前握手：沈医生,贵院的神经修复技术令人震撼,我们希望能与您达成战略合作。
荣幸之至。我微笑回应。
而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顺着视线看去,宋芷站在人群之外,面色复杂。
她怎么会在这
很快,我就看到了答案。
陪她一同前来的,是她那位昔日荣耀的闺蜜。
沈副,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集团千金苏芮。董事长热情介绍。
久仰。苏芮大方地伸出手,笑容落落大方,沈医生,如果不介意,能否赏光共进晚餐
我正欲回应,宋芷突然走了过来,挡在苏芮与我之间,语气僵硬：沈砚,好久不见。
她的闺蜜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出。
宋小姐。我微微颔首,态度礼貌却冷淡。
听说你和苏小姐很熟她努力挤出笑容,其实她以前可是我的同学。
那恭喜苏小姐。我淡淡一笑,她的眼光,比某些人好得多。
苏芮轻笑：宋小姐,有些人当初看不见的,如今自然也配不上了。
这话不轻不重,却像刀子一样划在宋芷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涨红,眼神慌乱地看向我：沈砚,我真的……想和你单独聊聊。
抱歉。我礼貌地点头,转身挽住了苏芮的手臂,今晚的时间,已经安排出去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睁睁看着我与苏芮并肩离开,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那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废物医生,如今高攀不起了。
**
次日。
她又一次在我查房时拦住了我。
沈砚,你是不是恨我
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冷冷一笑,我的时间,已经不值浪费在无意义的情绪上。
我……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我走出病房时,听见身后她轻轻哽咽的声音。
沈砚,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不会再选陆承远。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我脚步不停,步履坚定。
她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我与苏芮走在阳光下,背影并肩。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
有些人,你曾经不屑一顾,但错过了,便再也追不回来。
**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碾压。
她想回头,而我,早已走远。
第七章【她终于知道,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我】
沈副,陆氏医疗的股价今天跌停了。
小韩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
陆承远那边的‘高端医疗投资项目’全线叫停,背后资金链断了。
我轻轻翻着文件,指腹摩挲着冰冷的纸张。
陆氏医疗。
三年前,宋芷的骄傲来源。
三年后,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继续跟进。我淡淡吩咐,别让他们太轻松。
明白。小韩点头,随即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宋小姐在楼下,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我看了眼手表,嘴角微勾。
让她等着。
**
中午时分。
C市医疗产业联盟召开闭门会议。
我作为主导人之一,坐在长桌尽头。
会议室内,省里来的领导、京城投行代表、顶尖医疗企业的负责人悉数到场。
沈副,贵院与京城医学研究院联合开发的‘神经精准修复系统’已通过国家审批,未来五年,C市将成为全国的医学科研示范区。
这项荣誉,离不开沈副的贡献。
掌声雷动。
而我,始终面无波澜。
坐在对面席位的,是昔日宋芷口中高攀不起的人。
而今天,这些人以我为核心。
会议结束,媒体堵在门口,闪光灯此起彼伏。
沈副,能否透露一下未来的医疗布局
关于C市医学中心的建设计划,是否由您主导
等项目正式落地,再谈不迟。我说罢,抬步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外。
宋芷。
她穿着简单的白裙,脸色比初见时更加憔悴,眼神却倔强。
沈砚,我能和你谈谈吗她拦住了我的去路。
媒体的镜头瞬间对准了我们。
我没有回避,只是淡淡一笑：宋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请自重。
我知道今天你会来。她声音发颤,却强撑着平静,我也终于明白了,当年你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废物医生’。
沈砚,国家科研组核心成员,C市医疗产业联盟主导人,M国权威医学期刊主编,甚至……连京城谢氏医疗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这些,都是我当年眼瞎没看见的。
我静静听着,眼神冷漠。
沈砚。她抬眸直视我,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我想弥补。
想和我复合我挑眉,语气似笑非笑,宋小姐,你拿什么
她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却仍咬牙坚持：哪怕从头开始,我愿意做任何事。
可惜。我顿了顿,缓缓开口,我已订婚。
四个字,字字铿锵。
她的脸色,在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微颤,仿佛不敢相信。
订婚对象,你也见过。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苏芮,谢氏千金。
宋芷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怎么会……她当年不过是跟在我身后的小透明,凭什么……
凭什么我步步逼近,俯身贴近她耳畔,凭她看得起我,而你看不起。
宋芷。我直起身,眼神冷得彻骨,从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开始,你就已经亲手切断了自己最后的机会。
她踉跄后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住了唇。
沈砚。她哽咽着,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我轻轻一笑,眼底却尽是冷漠,可惜,我不稀罕了。
我抬步离去,身后是她止不住的呜咽。
她亲手丢掉的,如今连捡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
晚上。
我站在医院顶层,俯瞰这座城市的灯火。
沈医生,苏小姐到了。小韩走上前来。
走吧。我微微一笑。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楼下的宋芷正抬头望着我所在的楼层,泪眼朦胧。
她终于明白了：
那个她曾经一手践踏的男人,如今早已是她仰望不起的存在。
而她,连悔改的资格,都失去了。
第八章【最后一次手术,是她给的机会】
C市,入秋的风带着一丝冷冽。
这天清晨,医院会议室里,科研组的讨论还在继续。
沈副,接下来关于中枢神经再生项目,京城谢氏希望您能亲自坐镇。
沈医生,关于明年国际论坛,您是否愿意担任主讲嘉宾
声音此起彼伏,而我只是淡淡颔首。
自从那场联盟会议后,整个医学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曾经的废物医生,如今是所有人争抢的座上宾。
就在这时,小韩匆匆走来,神情凝重。
沈副,宋小姐……病情复发了。
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毫无波澜。
她人呢
在门诊大厅,等了两个小时。小韩顿了顿,她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
**
门诊大厅,病患与家属往来不息。
宋芷却静静站在人群中,手里紧握着那份泛黄的离婚协议。
她脸色苍白,唇色发紫,明显已是病入膏肓。
沈砚。她看见我,强撑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能不能……救救我
宋小姐,这次又想用什么换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泪悔意还是你所谓的‘从头开始’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她声音颤抖,眼神却异常清明,但我不想死得那么不值。
我不怕你冷眼,也不怕你恨。
可我怕……死后,连一句认真的对不起都没说出口。
沈砚,对不起。
这一次,没有委屈,没有伪装。
只有彻底的卑微。
我接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指尖微凉。
记得这是谁提的吗我冷声问道。
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我。
很好。我将协议撕成两半,碎纸随风飘散,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就该学会承担后果。
不过。我眯起眼,语气锋利,作为医生,我救命。
这一次,我不会为了你是宋芷,而是因为,你是个患者。
她身体一震,泪水无声滑落。
**
手术安排得比上次更为紧急。
这一次,情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凶险。
肿瘤细胞大面积复发,扩散到腹膜与淋巴。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主刀医生,沈砚。
当众人将希望的目光投向我时,我站起身,神情冷峻。
各科室就位。
这是一场硬仗。
**
手术室内,温度恒定,气氛却如临冰窖。
宋芷被推进手术台时,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沈砚,谢谢你。
别说谢。我戴上手术手套,冷酷道,这场手术,是你给我最后一次反杀的机会。
她愣住了,随即闭上了眼睛。
无影灯亮起。
切开腹腔。
小心粘连区,注意大出血风险。
每一个指令,都冷静得仿佛在处理一具冰冷的躯体,而非曾经枕边的爱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肿瘤切除、血管修补、淋巴清理,每一步都惊险万分。
心率不稳,血压下降！
快,准备电刺激！
我皱眉,冷声道：稳住,她命不该绝。
无影灯下,我的眼神如刃。
不是为了救她。
而是为了亲手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让她看清自己曾经的傲慢有多可笑。
心律恢复,继续手术！
三个小时后,手术宣告成功。
我摘下手术帽,额头早已沁满冷汗。
沈副,辛苦了。助手们纷纷道贺。
我只是淡淡点头。
走出手术室那一刻,陆承远正站在走廊尽头,眼神复杂。
沈砚,谢谢你。他低声说。
我救的,是一条命。我冷冷扫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
我迈步离去,背影冷厉。
这场手术,是职责,是本分。
而她的悔意,与我无关。
**
晚上。
宋芷苏醒。
她看见我坐在床边,眼中一片茫然：还活着……吗
命救了。我语气冷淡,后续怎么活,是你的事。
她眼眶泛红,泪水悄然滑落：沈砚,能不能……别那么冷。
冷,是你给的。我站起身,俯身贴近她耳畔,这场游戏,我赢了。
她闭上眼,泪如泉涌。
可这一次,她没有再求我。
因为她知道——
曾经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废物医生,已经不需要她的认同。
她的命,是我救的。
但她的尊严,早已死了。
第九章【手术台上,她痛哭道歉】
医院的夜晚,向来冷清。
宋芷术后第四天,病情突然恶化。
沈副,患者出现急性腹腔感染,心率骤降,必须立刻二次手术。小韩面色凝重。
我看着手中的病例,指尖微微收紧。
这一次,不再是她主动来求,而是命运亲手将她按在了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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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内,灯光刺目。
宋芷被推进手术台时,意识模糊,嘴里还在低声呢喃。
沈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听见了。
但那句迟来的对不起,对我而言,早已没有意义。
麻醉,开始。
切开腹腔,排查感染源。
手术刀划过皮肤,血色涌出。
我面无表情,指尖却稳如泰山。
注意血管位置,避开粘连区。
感染组织切除,冲洗干净。
助手们动作迅速,而我,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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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突发情况出现了。
心率骤停！
准备电击除颤！
我盯着监护屏幕,眼神冷厉。
300焦耳,充电,放电！
宋芷的身体被电流击得猛地一颤,胸口起伏微弱。
心跳未恢复。
继续心肺复苏！
助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慌乱,而我,依然冷静至极。
我说过,她命不该绝。
电击,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外的气氛也愈发压抑。
陆承远站在手术室门外,双拳紧握,脸色煞白。
小韩。他艰难地开口,你说……她还有救吗
小韩冷着脸,没有回应。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决定她生死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亲手推开的——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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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律恢复,血压回升！
助手惊喜地喊道。
我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目光依旧如冰。
继续手术,感染区还未完全清除。
别以为恢复了心跳,就算命大。
手术进行得格外安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与我的指令声交错。
两个小时后,手术宣告成功。
当我摘下手套走出手术室时,陆承远迎了上来。
沈砚,谢谢你。他低声说。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冷冷回应,宋芷的命,是她自己欠下的债。
这场手术,是职责,不是恩情。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无情打断。
告诉她。我停下脚步,眼神锐利,下次心跳停止,我未必会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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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芷从昏迷中醒来。
她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病床前低头翻阅病例的我。
沈砚……她的声音虚弱至极。
别多话。我头也不抬。
那天在手术台上,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哽咽着,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死比你对我冷漠更可怕。
我错了,沈砚,真的错了。
我后悔了,悔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是我贪慕虚荣,是我瞎了眼,是我把你当成了……那个最该珍惜的人,却被我亲手推开。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命换一次从头来的机会。
只要你能原谅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打湿了枕边。
我终于合上了病例本,缓缓站起身,俯身看着她。
宋芷。我一字一句地道,医生救的是命,不是情。
我救你,是职责。
而你欠我的,早已还不清。
别妄想着复合,更别妄想着回到从前。
从你签下那份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死在了我心里。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沈砚……我是真的爱过你的。
可惜。我冷冷吐出两个字,晚了。
我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毫不犹豫。
身后,她彻底崩溃地痛哭出声,呜咽着呼喊我的名字。
可我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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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我赢了。
她想追回的,不过是我早已不屑一顾的过往。
而她的悔恨,将成为她余生最沉重的枷锁。
第十章【救与不救,终究是我说了算】
秋雨潺潺,C市的天阴得像铅块压城。
宋芷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
医院安排的出院评估在今天进行。
沈副,宋小姐的恢复情况良好,可以择期出院。小韩拿着检查报告,对我汇报。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起身走向病房。
推门而入时,宋芷正坐在病床边,披着薄毯,神情落寞。
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泛起水光。
沈砚……她声音哑得发涩,能聊聊吗
说。我站在原地,眼神冷漠。
她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残页,指尖发白：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当初是我太愚蠢,错把虚荣当成了爱,把真心当成了累赘。
离婚那天,你说我病了。她苦笑,现在才明白,病的不是身体,是我自己的心。
沈砚,我想问你最后一次……她抬起头,泪水涌上眼眶,如果能回到从前,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话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我缓步上前,站在她面前,俯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
回到从前
我轻笑一声,眼神锋利得像刀。
宋芷,救与不救,终究是我说了算。
命,我已经还给你了。
但你要的情,我早就不欠了。
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你就亲手断掉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可能。
这世上,没有回头路。
她咬着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整个人都在颤抖。
沈砚……她的声音几乎破碎,我是真的后悔了,真的愿意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只求你能再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祝你早日康复。
我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离开。
她的哭声在身后炸裂开来,撕心裂肺,却被我彻底隔绝。
**
医院门口,苏芮正撑着一把黑伞等我。
见我走近,她浅浅一笑,将伞举到我头顶：沈医生,辛苦了。
走吧。我接过伞柄,语气温和。
与她并肩而行时,我没有回头。
身后病房的窗户前,宋芷隔着雨幕,望着我与苏芮的背影。
她捂着嘴,泪水混着雨水,一寸寸滑落。
她终于明白了。
这个曾经被她轻视、践踏的男人,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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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C市的万家灯火。
沈副,关于明年的国际医学大会,京城方面邀请您担任开幕主讲人。助理汇报道。
答应。我淡淡道。
还有,苏氏集团发来合作意向,希望与我院联合建立‘宋氏再生医学研究中心’。
我笑了。
命运的讽刺,莫过于此。
沈副。助理欲言又止,宋小姐……她申请了志愿者岗位,希望留在我院做基层护理工作。
她想以此赎罪。
批了。我语气平静,赎罪这种事,没必要阻止。
但,她欠下的,早已无法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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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苏芮走进办公室,轻声问：今天,是不是了结了
嗯。我微微点头。
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以后,不许再让自己那么累了。
好。我看着她,笑得温柔。
宋芷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
而我,终于把属于自己的未来,牢牢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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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宋芷站在病房门口,静静望着我与苏芮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想开口,想挽留,却只能死死捂住嘴,任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曾以为,爱情是施舍。
而今天,她才懂得：
真心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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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告别没有回头。
故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