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心林帆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腕,眼底破碎的爱意混着绝望。我轻笑着抚过他发红的眼尾：这种问题,你也配问他猛地将我按在书桌上,呼吸灼热：那为什么...每次我快要放弃时,你又给我希望我冷眼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心底闪过一丝快意——多完美的棋子啊,连痛苦都这么...美味。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睁开眼,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
呵,顾琛昨晚又带人回来了。
我赤着脚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客厅里,顾琛正系着领带,衬衫熨帖,一副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
早。他朝我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嘲弄。
下次带女人回家,动静小点,别吵醒我。我喝了口水,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昨晚那点模糊的动静,在我这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
顾琛系领带的动作一顿,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打量着我：那得看叶总的情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听不见。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什么恩爱夫妻,会因为对方的不忠而辗转反侧。真是可笑。我和他之间,不过是一纸协议捆绑的商业伙伴,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彼此彼此。我放下水杯,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这种近乎病态的开放,是我们维持表面和平的唯一方式。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两张票,递给我：喏,晏修的演唱会门票,你应该有兴趣。
我接过,指尖触到票面,那上面印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晏修。我的前男友,也是顾琛精准打击我的靶子之一。他总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底线,观察我的反应,乐此不疲。
有心了。我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闪过一丝玩味的冷光。他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太小看我叶明珠了。
毕竟是叶总的旧爱,我总得表示一下。顾琛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我将票随手放在餐桌上,没再看他一眼。这场名为婚姻的戏,我们都演得投入,却又都心知肚明,台下空无一人。
下午,我驱车去了趟母校。林荫道上,阳光正好。
一个抱着几本书的男生冒冒失失地撞了过来,书本散落一地。
对、对不起,学姐！男生脸颊通红,手忙脚乱地捡书,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
是林帆,大三的学生,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我弯腰帮他拾起一本,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脸更红了。
没关系。我站起身,对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勾引,以后走路小心点,小迷糊。
我……我知道了,叶学姐。林帆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耳朵尖都红透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崇拜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爱慕。
这种纯粹的仰望,对我而言,是一种有趣的调剂。我喜欢看他为我脸红心跳,喜欢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掌控的感觉,总是令人愉悦。
明珠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回头,是周凯,我的同校师兄,如今在学校当客座教授。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看向林帆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甚至……是警告
周师兄。我笑着打招呼。
来看老师周凯的目光从林帆身上移开,落在我脸上。
嗯,顺便感受一下青春气息。我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林帆。
林帆被我看得更加局促,抱着书本匆匆说了声学姐、老师再见,便逃也似的跑了。
周凯看着林帆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这小子,还是这么毛躁。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周凯对林帆的态度,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夜深人静,我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精致的妆容。镜子里的女人,眉眼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更深处的狠戾。
我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母亲的遗像。照片上的母亲,笑容温婉,却眼含忧郁。
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相框,母亲临终前的不甘和痛苦,历历在目。
那些人,那些事……
我看着镜中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U盘的秘密,韩辰宇的古怪,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顾琛,不过是我棋盘上,一枚暂时还有用的棋子罢了。
02
棋子,自然不止顾琛一枚。
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林帆这颗看似不起眼的棋,或许能撬动意想不到的棋局。
第二天,我便主动联系了林帆。
林帆学弟,上次撞到你,害你书都掉了,学姐心里过意不去,请你喝杯咖啡赔罪我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刻意拿捏的温和与歉意。
电话那头,林帆的声音明显带着受宠若惊的慌乱：不……不用了叶学姐,是我不小心……
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三点,学校南门咖啡馆,不见不散。我不容置喙地挂了电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掌控的第一步,便是让他无法拒绝。
图书馆成了我们第二个偶遇地点。
我以查阅资料为名,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附近。他果然来了,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局促地低下头。
真巧,学姐也在这里。他小声打着招呼。
我嗯了一声,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落在他摊开的专业书上,指尖轻轻点着其中一段：这里,你们老师应该讲过一个更简便的解题思路。
他凑过来,呼吸都带着少年的青涩。我耐心地讲着,余光瞥见他微红的耳廓,和时不时偷偷瞟向我的眼神。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他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脸颊瞬间涨红。
学姐……我……他结结巴巴,眼神躲闪。
专心点,小迷糊。我轻笑,语气亲昵。
几次偶遇和指点下来,林帆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崇拜,逐渐染上了更深的情愫。他会主动给我发消息,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比如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我挑了一部文艺片,约他一起看。
电影院昏暗的光线下,我能清晰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当女主角依偎在男主角肩头时,我状似无意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便一动不动,紧张得像块石头。
我心中暗笑,却也感觉到一丝……无趣。这种纯情,太过轻易,反而少了几分征服的快感。
或许,该给他一点更强烈的刺激。
周末,我约林帆来我公寓,借口是家里有些旧书可以送他。
他进门时,我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一件真丝睡袍,墨绿色的,衬得肌肤愈发雪白。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锁骨。
叶……叶学姐……林帆的视线黏在我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颊迅速染上红晕,眼神慌乱得不知该往哪里放。
随便坐。我走向酒柜,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尝尝,我珍藏的。
他接过酒杯,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我走到他面前,睡袍的带子不小心松开了一些,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弧度。我俯下身,凑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学弟,你好像很紧张
他的脸已经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眼神迷离又带着一丝挣扎：学姐……我……
嘘,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声音魅惑,别说话,感受。
他猛地站起身,酒杯里的红酒都洒出来一些,声音带着哭腔：学姐,我……我不能……
看着他手足无措、几乎要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纯情少年,果然不堪一击。
在一个普通的傍晚。
林帆约我吃饭,我赴约前,顺路去便利店买东西。刚结完账,就看到顾琛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径直朝我走来。
明珠,爸妈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他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购物袋,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姿态亲昵得仿佛我们真是恩爱夫妻。
我瞥见便利店玻璃窗后,林帆震惊到失色的脸。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我没有解释,任由顾琛拥着我离开。
上了顾琛的车,我才淡淡开口：演得不错。
顾琛挑眉：彼此彼此。
那晚,林帆没有再联系我。
隔了两天,我开车去学校办事,林帆在停车场等我。他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像是几天没睡好。
学姐,那天便利店门口的男人,是谁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已经有些厌倦了。
我的丈夫,顾琛。我平静地回答。
他踉跄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你……你结婚了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我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有些事,路上说。
车内,气氛压抑。
他坐在副驾驶,沉默了许久,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探身,从座椅缝隙里捡起一支钢笔。
那支钢笔我很熟悉,是周凯常用的牌子,笔帽上还刻着他名字的缩写ZK。
林帆握着那支钢笔,手抖得厉害,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周老师……他也……
现实的残酷,一层层剥开他纯爱幻想的外壳,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所以,学姐,他声音颤抖,带着破碎的哭音,我算什么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帆,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特别吧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道德感。我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我接近你,不过是觉得你有趣,仅此而已。
你所谓的喜欢,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他死死咬着下唇,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一滴滴砸在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不信！他忽然低吼,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学姐,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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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双盛满痛苦和不甘的眼睛,那里面曾经有过的纯粹爱慕,此刻被我亲手碾碎。
心中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刺了一下,但那感觉转瞬即逝。
我移开视线,声音更加冷漠：别自作多情了。你对我而言,连顾琛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至少他还有利用价值。
更露骨,更残忍的话语,像一把把尖刀,插进他本就鲜血淋漓的心脏。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呜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会愤怒,会控诉,然后彻底离开我的世界。
车子停在我公寓楼下。
他忽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学姐,我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你。
就算你没有心,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认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执拗,求你,别推开我。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份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眼神复杂。
是掌控猎物的得逞还是……一丝微不可查的动容
我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颊的泪痕,指尖冰凉。
林帆,我的声音很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用力点头,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知道。
他抓住了我的手,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学姐,给我一个机会,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03
我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啊。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我又何必推开。
答应了林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某种诡异的平静。直到顾琛一个电话,打破了这层表象。
明珠,今晚回家吃饭,爸叫你。顾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顾家老宅,灯火通明,却照不进一丝暖意。长长的餐桌旁,顾老爷子坐在主位,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我和顾琛并肩坐在一侧,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琛,老爷子终于开了口,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公司最近的几个项目,你处理得不怎么样。
顾琛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低声道：爸,我会努力。
努力老爷子冷哼一声,浑浊的眼睛扫过他,又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有些人,不是努力就有用的。明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这话里有话,敲打顾琛的同时,也在暗示我。我垂眸,掩去眼底的讥诮。顾家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顾琛这个名义上的继承人,地位似乎并不稳固。他的身世,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简单。
席间,一个温润儒雅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间带着一丝书卷气,却又透着商人的精明。他是贺靖宇,顾家的远房亲戚,也是商场上不可小觑的人物。他举杯向我示意,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一切。我微微颔首,回以一个只有我们才懂的笑容。复仇的棋局,又多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家宴不欢而散。隔了几天,我心血来潮,带林帆去了一个地方——晏修的演唱会。
震耳欲聋的音乐,挥舞的荧光棒,狂热的粉丝尖叫。林帆显然有些局促,他大概从没来过这么喧闹的场合,紧紧跟在我身边,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晏修在台上光芒万丈,一首情歌唱得缠绵悱恻,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我坐的VIP席位。我能感觉到身边林帆身体的僵硬。他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只是抿紧了唇,眼神复杂地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男人,又看看我。
当晏修唱到高潮,对着我的方向比了个只有我们才懂的手势时,林帆的脸色彻底白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我和晏修之间那层旁人无法介入的熟稔与默契。他眼里的光,比在车里听到我已婚时,熄灭得更彻底。那是一种被排斥在外的绝望,一种明知不可为却深陷其中的痛苦。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演唱会结束,我让林帆在车里等我,独自去了后台。
晏修卸了妆,褪去舞台上的光环,多了几分疲惫和脆弱。他看见我,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
明珠,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我们错过了太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在后台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耀眼。
嫁给我,明珠。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他的眼神炽热而专注,充满了对往昔的眷恋和对未来的期盼。
我看着他,看着那枚戒指,心中平静无波,只有一丝极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怀念,像羽毛轻轻拂过。
晏修,都过去了。我语气淡漠,伸手将盒子合上,推回到他面前,我们回不去了。
他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握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脸上血色褪尽。
回到公寓,林帆果然还在等我,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蜷缩在沙发上。见我回来,他猛地站起身,眼底布满血丝。
学姐……他声音干涩。
我径直走向书房,头也不回：进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我反手锁上了书房的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反手锁上了书房的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缓缓转身,倚在冰凉的门板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站在书桌前,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演唱会好看吗我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他猛地抬头,眼圈通红,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学姐,晏修他……你们……
我们我挑眉,打断他的话,我们如何,与你何干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我冰冷的眼神冻住。
林帆,我走近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感受着他皮肤下细微的颤抖,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学姐,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又是这个问题。我轻笑出声,笑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有些刺耳。
心我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那种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我退开一步,打量着他痛苦的神色,心中那股掌控欲愈发强烈。
叫我。我命令道,声音轻柔却不容置喙。
他茫然地看着我：什么
叫我姐姐。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血色褪尽,比在演唱会后台看到晏修下跪时还要苍白。这个称呼,带着某种禁忌的意味,将他最后一点自尊碾碎。
学……学姐……他声音沙哑,带着哀求。
嗯我尾音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听不清。
他闭上眼,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颤抖的唇瓣终于吐出那两个字：姐……姐。
声音破碎,带着浓浓的屈辱和绝望。
我满意地笑了,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他眼底盛满了水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真乖。我低头,吻上他颤抖的唇,将他所有未出口的质问、痛苦和不甘,尽数吞没。
他的身体从僵硬到微微颤抖,再到无力地依偎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的痛苦,以及那份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此刻正被我一点点碾碎,又一点点重塑成我想要的模样。
书房里的空气逐渐升温,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暧昧与绝望。
他不再追问我有没有心,因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或者说,他已经不敢再问。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伏在我肩头,呼吸急促而紊乱,像一条濒死的鱼。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林帆,记住这种感觉。
他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我衣袖的手,越收越紧。
我知道,他彻底沦陷了。
这盘棋,我还没输。
窗外,夜色渐浓,暗流汹涌。而书房内,一场无声的征服,刚刚落下帷幕。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病态的满足。
他越痛苦,我越兴奋。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我着迷。
我轻轻推开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衫。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受伤和不敢置信。
姐姐……他下意识地唤出口,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的依赖。
我勾唇一笑,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记住,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这么叫。
他身体一颤,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痛苦,有迷茫,还有一丝……被蛊惑的沉沦。
04
第二天,我若无其事地通知林帆,让他到我的公司上班。职位不高不低,我的助理。
他愣在原地,眼底的红血丝还未褪尽,带着宿醉般的疲惫和一丝被我昨夜举动惊吓后的茫然。学……姐姐他试探地唤我,带着小心翼翼的依赖。
我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在公司,叫我叶总。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是,叶总。
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掌控。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他接触到一些不经意间泄露出去的,关于顾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这些机密,自然是我精心炮制,专门为顾琛准备的诱饵。
林帆对商业一窍不通,但他听话。我让他整理什么文件,他就整理什么文件,从不多问一句。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如今总是蒙着一层雾气,像迷途的羔羊。
顾琛的动作很快,或者说,他从未放松过对我的警惕。
林帆入职不过一周,我就在一次行业酒会上,清晰地捕捉到顾琛投向林帆的目光。那目光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他端着酒杯,缓步向我走来,唇边噙着惯有的浅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明珠,这位是他明知故问,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身侧的林帆。
林帆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挽住林帆的手臂,将他往前带了带,姿态亲昵,语气却带着挑衅：我的新助理,林帆。怎么,顾总有兴趣
顾琛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容不变：叶总身边的人,总是这么……特别。他意有所指。
我回以一笑,风情万种：顾总过奖。林帆,还不叫顾总
林帆被迫抬头,对上顾琛探究的目光,声音有些发颤：顾……顾总。
好好干。顾琛拍了拍林帆的肩膀,力道不轻,随即转向我,明珠,借一步说话
我心中冷笑,鱼儿开始躁动了。
夜色渐浓,我如约来到与贺靖宇约定的私人会所。包厢内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混合气味。
贺靖宇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猩红的火光明灭不定。他开始怀疑林帆了。他开门见山。
意料之中。我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顾琛生性多疑,林帆的出现,足以让他警惕。
贺靖宇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晦暗不明：下一步,该让他知道‘真相’了。
他口中的真相,自然是关于顾琛并非顾家亲生的核心秘密。这是贺靖宇布了十年的局,他要的,是顾氏集团彻底易主,是顾琛身败名裂。
顾琛的养父母,当年为了巩固家族地位,狸猫换太子,将亲生女儿送走,抱养了顾琛。贺靖宇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而那个被送走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
我心中微动,原来如此。难怪贺靖宇对顾家恨之入骨。
叶明珠,贺靖宇看向我,目光灼灼,这场狩猎,你准备好了吗
我伸出手,与他交握,语气坚定：贺靖宇,我加入你。眼底是化不开的恨意。顾家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顾琛,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猎人却不知,你早已是我的猎物。
林帆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整理文件时,常常会走神,好几次差点将咖啡泼到重要资料上。
我将他叫进办公室,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了我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周凯找过他。
周凯我挑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哦,是晏修的那个朋友,在演唱会后台见过。
他……他说……林帆绞着手指,不安地看着我,他说,让我离你远一点,说你和顾总之间的浑水,不是我能蹚的。
我心中冷笑,周凯倒是敏锐。
那你怎么想我盯着他的眼睛。
林帆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和困惑：姐姐,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又是这种眼神,纯粹得让人心烦。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林帆,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决定你的去留。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更加迷茫。
偶尔,看到林帆那双清澈的眼睛,我会有一瞬间的迟疑。他像一张白纸,而我,正在用最浓重的墨,涂抹上我想要的色彩。
但母亲惨死的画面会立刻涌上心头,将那丝不忍碾碎。
林帆的纯粹,恰恰是我最好的武器。他是姜柔的儿子,这就够了。利用他,不仅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的这份纯粹,是迷惑顾琛,让他放松警惕的最佳诱饵。
夜深人静,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霓虹。
顾琛,贺靖宇,林帆……棋子已各就各位。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声音冰冷：按计划行事,我要顾琛……一无所有。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应答。
挂断电话,我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顾琛,这场游戏,你注定是输家。
真正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05
我刚挂断电话,唇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助理小陈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叶总,不好了！林帆……林帆被警察带走了！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稳稳当当,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什么罪名
据说是……贪污公款。小陈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贪污顾琛,你就这点手段我心中冷嗤,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会处理。
小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刚合上,我立刻拨通了贺靖宇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鱼儿上钩了,顾琛动了林帆。
电话那头的贺靖宇沉默片刻,随即低笑一声：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他急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马,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顾家的年度董事会,就在三天后吧
没错。贺靖宇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明珠,你这是打算……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自然。我轻笑,一份足以让他们永世难忘的大礼。
三天后,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肃杀,顾家核心成员及几位重要董事悉数到场。顾老爷子端坐主位,脸色沉凝,顾琛则坐在他下首,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强撑着精神。
林帆被诬陷贪污的事情,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虽然被顾琛压着,但集团内部早已人心惶惶。今天的董事会,名为商议集团未来发展,实则是顾琛试图稳定局面的关键一役。
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某个重要议案时,会议室厚重的橡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和贺靖宇并肩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带着惊愕、不解,以及一丝警惕。
顾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神锐利如刀：叶总,贺总,这里是顾氏的内部会议,两位不请自来,恐怕不合规矩吧
顾总别急。我微微一笑,径直走到会议桌旁,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了顾老爷子面前,我们今天来,是想让各位看一样东西,一样……足以改变顾氏命运的东西。
贺靖宇配合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投影设备,将一份DNA鉴定报告清晰地投射在幕布上。
这是……顾老爷子拿起桌上的文件,手微微颤抖。
这是顾琛先生,与您二位的DNA比对结果。贺靖宇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鉴定结果显示,顾琛先生与顾老先生、顾老夫人,并无血缘关系。
轰——
整个会议室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不可能！顾琛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额上青筋暴起,这是污蔑！是伪造的！
伪造贺靖宇冷笑一声,又拿出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封陈旧的信件,顾老先生,顾老夫人,三十年前,你们为了巩固家族地位,将刚出生的亲生女儿送走,从孤儿院抱回顾琛,这件事,你们不会忘了吧而那个被送走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妹妹！
顾老爷子手里的文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着贺靖宇,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坐在他身旁的顾老夫人,早已面无人色,眼神空洞。
爸！妈！顾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养父母,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此刻,他所有的骄傲和依仗,都被击得粉碎。
会议室彻底乱了套。董事们交头接耳,震惊、怀疑、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毫不避讳地投向顾琛。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顾琛从云端跌落泥沼。这只是开始,顾琛,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
混乱之中,我悄然给我的律师发了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利用顾氏内乱,将林帆的案子压下去,证据不足,不予起诉。
顾琛此刻自身难保,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去管一个小小的林帆他布下的陷阱,反而成了我洗脱林帆嫌疑的最佳掩护。
林帆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他站在警局门口,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这几天的经历像一场噩梦,而噩梦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我。
他来找我的时候,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昔日清澈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痛苦、迷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背叛感。
为什么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指的是顾琛身世的曝光,以及他能这么快出来。他虽然单纯,却不蠢,这两件事接连发生,他不可能联想不到。
是。我没有否认,平静地看着他。
那你母亲……他艰难地开口,你和顾家的恩怨……所以,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
是。我再次肯定。
林帆的身体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浓稠的绝望。
原来……我只是一颗棋子。他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姐姐,你真狠。
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底那丝微弱的不忍再次浮现,却被我强行压下。
林帆,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残酷。你的纯粹,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迷茫,而是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痛苦、怨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执念。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骨血里。
而我,只是冷漠地迎上他的目光。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
06
当这个念头如鬼火般在我脑中跳出来时,我只是冷漠地迎上林帆痛苦的目光。他眼中的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执念。我看着他,心底没有波澜,只觉得一切都在按照剧本进行。
顾氏的内乱如同我预料的那样,迅速发酵。顾琛的身世曝光,不仅让他失去了顾氏继承人的身份,更让他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像避瘟疫一样远离他。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经过最初的震惊和崩溃后,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和互相指责。他们的亲生女儿找到了,却是一个他们几乎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竟然与他们毫无血缘。这个家庭彻底破碎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顾琛,是在一家破旧的酒吧门口。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酒气。曾经意气风发的顾氏总裁,如今像个流浪汉。他看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有不解,也有深深的颓废。他没有过来,我也没过去。我们之间隔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也隔着无法逾越的深渊。他彻底输了,输掉了他拥有的一切,包括他的骄傲和尊严。他的结局凄凉得让人快意。
林帆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我利用顾氏的混乱,让我的律师成功压下了他的案子。证据不足,不予起诉,他得以脱身。但我知道,虽然身体自由了,他的心却被我彻底摧毁了。他来找我那天,我告诉他真相,亲手撕碎了他对我残存的幻想。他离开我的办公室后,我没有再见过他。
但我知道他在找我。我的助理偶尔会提起,说有人在公司楼下徘徊,形容很像林帆。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四处打听我的消息。我能想象他眼底的痛苦和迷茫,带着一丝我亲手种下的执念。他想找到我,或许是为了质问,或许是为了报复,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一个再也触摸不到的幻影。
复仇完成后,我没有留恋。那些从顾氏剥离出来、或是通过其他手段获取的产业,我将大部分交给了贺靖宇打理。他曾经帮了我,也算是达成了某种合作。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只是说累了,想休息。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没有多问。
我没有带走任何人。没有晏修,没有林帆,也没有贺靖宇。我切断了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联系。我卖掉了公寓,注销了常用的电话卡,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彻底离开了那个充满算计、痛苦和仇恨的圈子。
我不知道晏修现在怎么样了。他依然是光鲜亮丽的明星吗我偶尔在机场的广告牌上看到他的照片,他笑得很灿烂,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忧郁。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参加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他手上的戒指,他只是淡淡地说,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送的,他会一直戴着。那是我送他的定情戒指。他没有放下,只是将这份感情,连同对我的记忆,深藏在了人前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现在一个人。或许在某个安静的海边小镇,或许在某个陌生城市的角落。我赢了复仇,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一一拉下神坛。顾琛身败名裂,顾家元气大伤。我为母亲报了仇,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一切。但我输掉了所有情感连接。林帆因我痛苦,晏修因我深藏心事,而我,独自承担着这份胜利带来的空虚和孤独。
我看着远方,海风吹过我的脸颊,带来一丝冰凉。我的眼神平静,也或许带着一丝空洞。所有人都因我的无心而痛苦,而我,选择了独自承受这份代价。
游戏结束了,不是吗
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