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成反面教材了?”语气还是阴阳怪气的。
南溪才不跟他抬杠呢,这家伙有时候是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
脾气跟小孩子似的。
于是催着司机赶快开车。
“哼!”
盛小少爷把胳膊从她手里一抽,头一扭,这下,是真生气了。
他光明正大谈恋爱,却搞得跟做贼似的。
虽然明知道低调一点对南溪好,但小少爷现在就是很不高兴,需要人哄哄才能好的那种。
“怎么,脖子不舒服?昨晚落枕了?”
“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南溪其实也不总是惯着他,偶尔也想逗逗他,于是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还故意活动着手腕,一副马上要效犬马之劳的模样。
想到了她的分筋错骨手,盛恩逸头皮一麻,咬咬牙,转过头,一把先扣住了她的手腕。
生怕小丫头真给他上大刑。
还哼着气道:“也就是你了!敢让小爷心甘情愿等那么久的人,你是头一个。”
南溪嘟着嘴解释,“对不起嘛,刚才跟同学交流了一下考题,忘记时间了。”
盛恩逸放开她的手腕,见被自己捏红了,又心疼地赶紧揉了揉。
“看你心情不错,考得很好?”
“嗯嗯,反正题我都答完了。”
南溪小下巴一扬,端的是一个自信。
盛恩逸知道她对学习的用心和在乎程度,所以这段时间为了不耽误她期末考试,他都不敢太闹她。
就算她人睡在自己的锦绣山庄里,他也只敢睡前去讨个短暂的晚安吻而已。
此时,他的眼神很危险。
“很好,那你今晚死定了。”
他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南溪脖子一缩,配合地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
其实心里哭笑不得。
谁能知道这家伙也就是打打嘴炮而已,每次只要她有更进一步的企图,他自己就先跑开了。
活像她是那盘丝洞里的妖精,要吃了他似的。
她要怎么做,才能把他留下,再酱酱酿酿呢?
“在想什么?坐我跟前你还能出神?”盛恩逸不悦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装模作样地缩了一下后,就突然看着他发愣。
难不成他今天脸上长花了?
还是他今天格外的帅?
盛小少爷当然很自信地选了第二种。
晃了晃手,才把小丫头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溪定晴一看,小少爷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幻想,我今晚要怎么对你啊?”
随即,跟川剧变脸似的,秒变正经脸。
“放心,亲亲抱抱举高高可以有,但别的……想都别想。”
南溪嘴角一抽,“……”
又来了!
又来了!
皮一下很开心是吗?
而且,每次都只有她自己想吗?
明明他也很想的好吧?
口是心非的坏家伙!
其实,南溪不止一次表示过,如果他想,她愿意的。
相爱之人,且是两个身心都已成年之人,一起探索人类起源问题,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吗?
但就是不知道,这傲娇小少爷到底在坚持个什么劲儿?
其实刚才面对覃敏时,南溪差点没忍住把真相说出来。
不是他儿子不行,而是他儿子脑子奇葩。
他是不是给自己买了贞洁保险?
一旦破戒,就要倒给保险公司巨额赔偿金的那种。
或者,他是不是练了一种很厉害的童子功?
一旦破戒,就会迅速掉级的那种。
但南溪怕自己这么一说,会让覃敏觉得是她在找借口开脱。
而且,她也怕加深覃敏对她儿子的误会。
毕竟这个时代了,哪个男人美人在怀,还是正经女朋友,能忍得住?
如果真能忍住,那更说明他有问题了。
南溪又想到刚才覃敏离开前说的那两句话,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她,是什么意思?
刚摸到一点模模糊糊的引子,结果,此时被小少爷一打岔,她的思绪就断掉了。
满脑子只有外婆的身体等不得,好不容易有了合适的供体,她要怎么在最短时间里,把这个男人拿下?
……
回到锦绣山庄。
南溪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盛恩逸还从冷藏柜里拿了一瓶冰葡萄酒。
“为了庆祝你考完试,今晚一起喝两杯?”
南溪接过酒杯,眼珠转了转。
“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呢。”
“要不,今晚咱俩比试一下,看谁更厉害?”
这话实在豪放,也的确够激将。
要换了平时,盛恩逸还真不一定会拒绝。
愿意陪南溪闹一闹。
但此刻,他看她一眼,好笑道:“你不会是故意想把我灌醉之后,趁机把我吃了吧?”
勾他主动献身走不通,改策略,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南溪眼神心虚地躲闪一秒,“谁要吃你了?这满桌子的菜,难道还不够我吃啊。”
盛恩逸笑得意味深长,“不好说,今天从上车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就越发不对劲儿。”
“你敢说,你没这个心思?”
如果说之前南溪看他的眼神,还带着一点跃跃欲试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话。
那今天,她看他的眼神,就动真格了。
这是刚考完试,就打算彻底放飞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南溪窒了窒,“像什么?”
盛恩逸敲敲桌面,戏谑道:“活像那西天路上看到了唐僧肉的女妖精,恨不能双眼里直接射出一条捆仙索,把我掳回老窝去。”
“……”这么明显?
南溪脸色一红,忍不住呛声道:“你才是妖精呢,男妖精。”
“再说,你皮糙肉厚的,哪点像唐僧了?”
”啧!”盛恩逸摇头,“我怎么记得某天,有人说我一个大男人,皮肤怎么养得这么细滑?”
“让某人身为一个女人,都嫉妒了。”
那天,盛恩逸心情不错,所以人也大方了一些。
亲亲之后,掀起衣摆,露出让南溪早就眼馋的腹肌。
结果,南溪上手摸了一圈后,叹息着来了句,“你个大男人,为什么皮肤如此细滑?让我一个女人都嫉妒了。”
那日,南溪不仅如此,还盯着盛恩逸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啧啧感叹。
“以前学历史时有好多典故我都想不明白。”
“如今,我总算是理解,为啥汉哀帝一度昏聩到宁愿将帝位都禅让给董贤了。”
“男人妖孽起来,果然也有当祸水的本钱啊,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