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飞驰,长刀狂舞。
项梁手下的将士们,挥刀冲入叛军阵中。
所到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叛军的装备完全没办法和大秦正规军相比。
秦军士兵把长枪当做标枪丢出,手里还有短兵相接的战刀呢。
叛军有什么?
那些可怜到单薄的盾牌,根本承受不住战马冲刺时带起来的加速度。
更何况,名将项梁指挥作战很有层次感。
弓弩手射完弩箭后、长枪手丢出长枪后,纷纷退到战阵后面去休整。
长刀手顶在了最前面。
相比弓弩和长枪,大刀显然更适合用来破阵。
刀锋三次起落之间,叛军的防御便被悉数破开。
更可怕的是,继长刀手之后,抽出战刀的弓弩手冲了上来。
短柄的战刀没有长刀覆盖面那么广。
但刀口的锋利程度却是丝毫不差。
沾上一个试试?
保管叫叛军头破血流!
两队秦军人马一前一后直冲叛军最密集之处。
杀的叛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紧接着。
调整好进攻序列的长枪手们,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他们策马而来,在马背上伸出右手。
抓住之前投掷出的长枪枪柄,右臂奋力一带。
将长枪重新拿回手中。
即便偶尔有几个未能抓回长枪的,也效仿着弓弩手的样子,以腰间战刀迎敌作战。
形成了第三波冲击,配合着前面两队人马,尽情收割着叛军的头颅。
不得不说。
项梁的排兵布阵很有讲究,一出手就把叛军给打懵了。
而且他还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叛军和三川郡地方军苦战了一天两夜。
体能方面后继乏力,而项梁率领的先锋军,个个生龙活虎啊!
何况大秦先锋军装备精良,人人都配备了战马。
反观叛军,除了陈胜等少数头目之外,大多是步兵。
他的目的是要偷袭三川郡,当然不会调动骑兵来攻城了。
没想到此刻却成就了项梁指挥的先锋军。
要知道,骑兵可是步兵的天然克星啊!
看到城下的战斗局势,多少有些一面倒的趋势。
项梁的5000先锋军,把陈胜的2万叛军按在地上摩擦。
城头之上,李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堕了大秦之威严、家族之风骨啊。
“快!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收集兵器弓弩。稍歇片刻后,我们杀出城去合围叛军!”
李由并不打算作壁上观,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与生俱来的大局观告诉他: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三川郡守军按照李由的吩咐,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快速收集散落各处的兵器。
同时对受伤的士兵进行救治。
10多分钟后,李由带领一支2000人的兵马杀出了城门。
这队兵马全部由最强战力组成。
没有一个是伤兵。
已经是李由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他们的身体虽然很疲累,精神却异常亢奋。
跟随在李由身后,从叛军身后的方向发起猛攻。
叛军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前,用来抵挡如狼似虎的项梁所部。
哪里想的到,李由会在这个时候杀出?
一时不备,顷刻间就被李由杀的人仰马翻。
这下,叛军的两头都乱了。
前面顶不住项梁的狂攻,后面又被李由偷袭了身后。
别提有多难受了。
陈胜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很清楚,再这样打下去,他的老命就交代在这了。
杀入咸阳坐一坐龙椅的梦想,恐怕将会就此折戟沉沙。
关键时刻。
吴广从城南那头杀了过来。
“大王!吴广前来救援!”
陈胜阴郁的脸色瞬间明朗化,冲着吴广声嘶力竭的大喊:
“好!苟富贵,勿相忘!”
虽然陈胜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但他肚子里那点墨水着实有限。
此时此刻,也只能说出这6个字了。
吃了没文化的亏呀。
见到吴广率领数千叛军杀到,项梁当机立断改变了战术。
对身边的兄弟项伯喝道:
“你留下来指挥战斗,继续和李由围攻陈胜!我亲自去阻拦叛军援兵!”
项伯急急说道:
“叛军援兵至少有四、五千人,大哥岂能轻易涉险?”
项梁坚定的握起武器,掷地有声的道:
“太子殿下对我们项家情深义重,今日便是我们项家报答恩情之时!”
“区区一队叛军,不过乌合之众,有何危险之处?”
言罢。
项梁把指挥权交给了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