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响彻不停地《将军令》战鼓声,以及《男儿当自强》的高歌停止了呢。
原来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叛军必定士气大振啊!
充满希冀的目光,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陈胜几乎快要按捺不住心头剧烈的跳动了。
成功,就在眼前!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接近战场。
云麾将军英布策马而来,高举着杀生金锋钺,上面挑着周文的人头:
“呔!叛贼周文人头在此!城中叛贼还不速速出城投降?你们想和周文一样的下场吗?”
Kuang——
陈胜如遭重击,心头响起一阵无法形容的动荡。
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煞白的。
“怎么会这样?嬴疆身边不是就剩两个人了吗?怎么可能挡住周文的3000人马?”
“这队轻骑兵,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这不可能!同样的兵力,他们不可能斩杀周文!”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陈胜这种人。
周文的人头已经摆在他面前了,他还在找各种理由欺骗自己呢。
他自己给自己灌心灵鸡汤,其他的叛军们可不会。
叛军们不认识吴芮,但他们认识周文啊。
周文的人头被英布挑在杀生金锋钺之上,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叛军们的眼睛又不瞎!
城头上顿时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个个叛军艰难的转头看向陈胜。
说好奇迹般的惊喜呢?
这他喵的纯纯是惊吓好吧?
你到底是要带着我们揭竿而起,还是要把我们带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我们咋就被猪油蒙了心,跟你走上了造反这条路?
就你,也想妄图逆天改命,说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配吗?
城头上的叛军人人自危,惶惶不可收拾之际。
远处的高地下。
嬴疆惬意的放下了茶杯:
“唱歌原来也是个体力活,难怪那些顶流明星开演唱会,门票的价格会那么高,理解了。”
“得了,喉咙润的差不多了,把鼓槌给孤拿来,孤要接着演奏将军令。”
咚——
咚咚——
铿锵的战鼓声,搭配着独门绝技“狮吼”演唱的歌声。
交织成一曲秦军进行曲。
在夕阳的映照下,随同落日余晖一起,传到了陈县城头。
短暂休整了片刻的各部秦军,重新拿出攻坚克难的战斗精神。
一个个瞬间生龙活虎!
与城头上垂头丧气的叛军们,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有时候,兵书中说的也不一定每次都准。
比如现在。
嬴疆第三次擂鼓,三而竭的却不是秦军。
而是陈胜身边那些叛军们。
他们,竭的不能再竭了。
于是,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
“陈胜!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你他喵的又在忽悠我们!我砍死你啊!”
地位与周文相差无几,被陈胜视作心腹的庄贾爆发了。
高高举起战刀,狠狠地轮了出去。
不是劈向秦军,而是劈向“苟富贵、勿相忘”的陈胜。
还富贵呢,哪来的富贵?
命都要没了!
就让我庄贾用你的人头,为兄弟们换取平安富贵吧。
陈胜,你他喵的也算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