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
胡亥惊奇的发现,自己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图。
甚至还详细标明了自己在图中的位置。
就差直接告诉他,顺着路线去找能找到宝贝了。
如果是嬴疆的话,嬴政一定不会做的这么直接。
可是没法子,他要暗中扶持的人是老十八胡亥。
虽然胡亥近一年来进步不少,但他自幼锦衣玉食,连咸阳宫也没出过几次。
按图索骥这种力气活儿,并不适合他。
就在胡亥暗自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张图的时候。
两个身穿仆人打扮的男子走进了他的卧房。
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参见十八公子,我们都是赵大人留下的亲信,自从赵大人被残忍做成人彘,我们便隐姓埋名躲藏至今。”
“后来听说赵大人过世,我们兜兜转转来到咸阳,特来投奔十八公子。”
胡亥惊讶莫名,连忙把手上的宝图藏到了身后。
试探性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本公子听不懂。快要到为父皇祭奠的时间了,我要去祭台那边了。”
两名男子犹如铜浇铁铸般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十八公子心存疑虑实属正常,但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兄弟容身之处。还请十八公子相信我们!”
“我们若非真心辅助十八公子,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到帝陵附近了。”
胡亥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们所说倒也在理。
如今的朝堂,早已是老六嬴疆的天下。
反对他的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不是忠贞死士,何苦还隐藏形迹来找他胡亥?
直接隐姓埋名下去,或者去投奔嬴疆,他不香吗?
不过,自从经历沙丘宫那件事之后。
胡亥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再多冠冕堂皇的漂亮话,终究是虚的。
只有实际行动,才值得相信。
“既然你们说是老师的部下,恰好我有件事想做很久了,不知你们有没有胆量帮我去完成?”
那两名男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任凭十八公子吩咐。”
胡亥抬头看向咸阳西南方的陈县:
“如今,老六出征在外,身边的防御自然不像咸阳宫中那么严密。你们若是能完成刺杀,取来老六的人头,也算是为老师报仇雪恨了。”
行刺当朝太子,这件事非同小可。
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就看你们两个自称死士的人,敢是不敢?
哼,老六啊老六,你以为你随便找两个演技不错的人,就能把我胡亥演过去了?
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胡亥了!
在这里守陵快一年了,别的我没学会,就学会了“隐忍”二字。
自以为聪明的胡亥,抱着膀子等着看好戏呢。
谁料,两名死士的其中一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双手高举过顶送到了胡亥面前:
“禀十八公子,行刺太子之事,无异于难如登天。既然十八公子有命,我们兄弟不敢不去。只是这一去,恐怕再也无法活着回来了。”
“我们身死事小,赵大人留下的人马暗探,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上。这是先帝御赐给赵大人的金牌,凭此金牌,可以调动暗中全部人手,便留给十八公子吧。”
胡亥低头一看:
咦?
还真的是父皇赐给赵高的私人金牌。
胡亥记的很清楚,这块金牌是在他10岁生日的时候,父皇亲自赐给赵高的。
当初赵高在沙丘宫被嬴疆斩断四肢,做成了人彘。
这块金牌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