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烟尘弥漫,灰暗的天空透出一股难言的绝望气息。到处都是崩塌的大楼和变异的生物,昔日的繁华街景早已不复存在。
我望了望身后那只丧尸:浑身突出的青灰色肉瘤,深凹下去的眼眶,以及泛着黑的尖长獠牙,还有那空气中浓郁的恶臭,无一不显示着它的恶心。
我一想到要是被咬死了会变成这玩意儿或者直接被吃了,即使腿如灌了铅一样沉重,也丝毫不敢放慢速度。毕竟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一个花季少女想要的。
可惜贼老天偏不随我意,一根断裂的钢筋绊倒了我,好巧不巧的脚还扭到了。这不是要我死吗,我tm真想对天比中指。
看着我离我越来越近的恶心玩意儿,我蹦也没蹦远几步的,心里不禁泛起了绝望。我颠沛流离这么多年,没想到会死在这啊……
算了,死就死了,被踩死总比变成丧尸强。这般想着,我动用觉醒异能掩形把自己变成灰扑扑的不起眼的枯草。毕竟在这偏僻的、远离幸存者基地的废弃城市中,我一个受伤的没有任何攻击异能的柔弱女生还能咋滴呢。
也不是我摆烂,只是任谁连续多日逃亡也会累的要死吧。不知道是变成蘑菇后鼻子也失灵了还是咋滴,我感觉那股恶臭味好像越来越淡了。
等了半天,也没被什么玩意儿踩到,我索性变回人形,转头看看却发现一直追着我的那几只丧尸在朝着反方向走,而离我不远处,却有一个鼓囊囊的包。
那个嘻哈猴的红色包在周围一片废墟中显得格外醒目。我感觉这个包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想起来这玩意为啥熟悉。犹豫半天,我还是蹦跶蹦跶的过去把包拿走了。
绷带,血清,消毒液,抗生素,量少却全,还有一些压缩饼干和几瓶水。甚至还有几罐肉罐头。要知道,这已经是丧尸爆发的第五年了,除了基地里的物资有那么丰盛的肉罐头,外面很少有了。更别提在核辐射和病毒的影响下想找到零散的干净的水了。
没时间再去想这包哪来的了,也没时间去纠结为啥丧尸不追我了,感觉空气中的血腥味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我急匆匆的把腿收拾了一下,打了些抗生素也绑好了绷带,就拖着包蹦走了。
天快黑了,我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避难所估计过不了多久又要重演我逃丧尸追的戏码了。
不过还好,这个城市的废墟里也有不那么废墟的地方。我找了个还算完整的仓库,起码能避风也有屋顶,大门还算完整,甚至还有些木材。挺好的,起码我不用再蹦出去找烧火的东西了。
笑死,真的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去钻木取火,可谁让我把打火工具混丢了呢。等我费力的把火堆整起来后外面天也黑差不多了。
肚子适时的响起了独奏,我把肉罐头放火边加热,被追杀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点喘口气的时间了,我犒劳犒劳辛苦的自己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安慰着自己,然后毫不犹豫的把罐头吃了一半。
吃饱喝足后,我把自己变成了朵蘑菇,就在火堆旁边的木板上,又能感受到火堆的温暖,还不会显得太突兀,毕竟那木板上还有我同类蘑菇呢。可能是连日逃亡让我太累了以致我虚了,也可能是火堆太暖和了麻痹了我的神经,反正我很快就去和周公约会去了。
这里是地球,人类已经迎来了末世。几年前某岛国公然违背国际公约将核污水排入海洋,五年后其国内最大火山喷发将其埋葬。可为时已晚,核污染还是造成了影响。如果只是这样那只要人类团结一致未尝没有抵抗之力,可惜了,当人类意识到严重后才成立的研究所。
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人类也开始发生了变异,先是大面积海边人类高烧,头疼,死亡,接着三天后又浑身开始长青黑色疙瘩,整具身体开始异象化,一周后就成了一具合格的丧尸。他们的皮肉已经变得坚硬无比,除非将头颅斩下,否则便是不死不休。
初几个月人类可算是吃尽了苦头,差点演变成有人发烧就砍头的暴虐场面,不过还好没有变成那样,彼时的局面也还算可以控制。
在某几个具有较强号召力的人的影响下,剩余的人类组成了人类联盟。总体分为东联盟和西联盟,两个联盟相隔甚远,可他们的口号却是无比统一:为了人类的未来。
说来可笑,打着为人类好的幌子的他们,在有人发烧时离得最远,甚至话里话外都是斩了的意思,不过还好,那些发烧的人在第二天就好了,甚至还因祸得福的觉醒了异能。
有人可以凭空操控火,变出火墙防御,变出火舌攻击;有人可以掌控空间,将物体转移……这些本事无疑可以让人在末世更好的生存。
再后来,越来越多的觉醒者出现了,人类的凉薄天性便显露出来了,那些有能耐的觉醒者自然不愿意带那么多拖油瓶,浪费资源不说,还容易成为丧尸目标。再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不服从管理,那联盟,自然就解散了。
当当前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时,谁还有心思去跟你扯未来。
不久后又出现了个幸存者联盟,具体什么成份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不拒绝普通人,再后来就很少见单独行动的人类了。
2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但是那火堆却仍然烧的很旺,似乎有人加过柴。
我没有多想,准备清点一下剩余的物资然后再做打算。可令我惊讶的是那包里的东西又满了,甚至比昨天还多了两个肉罐头。
看着看着那多出来的物资,虽然我心里很想再节约一点着吃,但我还是犹犹豫豫的,又就着火堆烤了两个罐头,美餐一顿。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了。
我天赋技能看似自保能力很强,其实作用不大。又没有杀伤力,有血腥气味时还没啥用。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找个搭子一起混吃等死(打丧尸抢物资),但因为之前那sb我实在是难找一个合适的。
害,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一个人也不是活不下去了。
我快速整理好了我的东西,决定去幸存者联盟看看,毕竟传言中可是说那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啊。
我刚走了没一会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下巴。那tm可可爱爱的小丧尸追着一个小奶狗是咋回事
那小奶狗看上去浑身脏兮兮的,挺狼狈的吧就,但是仍然很奶很帅气啊啊啊啊,姐姐的菜。
还好我看不见自己花痴流(bu)口(shi)水的样子。我在旁边观(欣)察(赏)了一会儿,发现那小丧尸估计是才变异的,因为它皮肤变化还不太明显,而且只是蹦蹦跳跳的追着那少年,也不知道为啥那少年会被追。
嗨嗨嗨,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给那少年搭把手,毕竟他们挡住了我的路。才不是因为那少年帅!
我默默的说服自己。然后拿起我前不久找到的一把大砍刀,朝他们走去。不知道为啥,我在那小奶狗脸上看到了一丝震惊,反正肯定不是因为我。
手起我刀还未落,那小丧尸就跳远了。徒留我跟那少年在风中凌乱。不是,这丧尸这么怕我刀吗
刚刚离得比较远,我只觉得这少年像是我的菜。现在走近一看,妈呀,怎么那么像他呢不过还好,我还记得他已经噶了,毕竟尸体都是我埋的不是。
就在我恍惚的时候,耳边传来他如精灵般的声音你好呀,我叫乔弋,刚刚谢谢你啊,那个小丧尸太可爱了,而且没什么杀伤力的样子,我都不忍心下手了,还好你替我吓走了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声音好听,可我却莫名感到一股凉意。末世里还会有这样的人吗
他笑着对我说,脏兮兮的脸上却带着对我全然的信任。
换做平常我肯定会说艾玛,好浓一股茶味,但是刚刚我才经历他的美颜暴击,再加上跟我哥巨相似的脸,然后他还也姓乔……
这buff直接叠满好吗
我再度陷入恍惚。也姓乔吗连声音都那么相似啊……
你好,我是于欢,刚刚没什么好谢的,人类现在本就该互相帮助不是吗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
刚刚他带给我的惊讶我尽力压在心里,试探着问他乔弋,你今年多大了啊
他跟乔霖实在太像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他给我换取生的希望的,哪怕结果是我俩都去嘎。
小欢在问我吗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我如遭雷击,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眶。
那少年一见我这样,就有点慌,起码看上去是这样。毕竟他现在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儿,还有眼里满满的懊悔,无一不显露着他的慌张。
可是我却直接哭出来了,而且哭的越来越凶。md,形象毁完了。算了,跟我哥长那么像,是我的菜也不能上了。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该死的,这是真像我哥啊。
我跟我哥自小就一起长大,我俩在同一家孤儿院里面,他比我大一些,平常有啥糖果零食还有好玩的他都先来给我,哄着我。他把我当妹妹,我也因为平白捡了个哥哥高兴。
虽然我感觉那家孤儿院古古怪怪的,因为老是有小孩儿失踪。
不过没过多久,突然来的丧尸群袭击了孤儿院。他把我塞在一个小角落里,又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丧尸。
我不记得那之后丧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入土为安的。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他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小欢,别怕,哥哥在呢。你要带着哥哥的那份一起活着。
我在他坟前高烧三天,竟也没有被丧尸发现,还侥幸觉醒了天赋。
从那以后,我就踏上了求生之路,从他为我而死的那一刻,我的命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
……
思绪回到现在,我调整好情绪后,就看见那超像我哥的哥们正和之前逃跑的小丧尸一起在逗我笑,挺抽象的吧,但我还是乐了。
虽然不知道为啥那小玩意儿又回来了,但它没有表现一点攻击我们的意思,我也就不管它了。
于欢对不起啊,把你惹哭了,不好意思(
),我21岁,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好熟悉,小欢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了……他紧张的说完后就捏了捏衣角,还时不时看一下我。
我心里又是一酸。如果乔霖还活着,惹我生气了应该也是这样吧。
看着他和我记忆深处的少年重合的身影,我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没事,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他叫我小欢,就当哥哥还在吧。
我是想着找个替代品,却在见到他犹如盛了星河般璀璨的蓝眸后心跳漏了一拍,毕竟,那里倒映着的正是我的身影。
3.
后来我们仨便一路同行了,还有那只小丧尸。说也奇怪,同行一周了,那小丧尸还是那么个样子,也没有更加腐化的迹象,看上去就像个正常的人类小孩五,六岁的样子,当然,忽略它以跳的方式行进的话。
那次交流之后,我便刻意回避乔弋的眼睛,他太纯粹了,我不想去玷污他。可他与乔霖又实在相似,我又很贪恋他的温暖,着实矛盾,若我能自欺欺人就好了,可我做不到啊。
讲真的,我对我哥的感情其实还蛮复杂的。我也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我现在看着乔弋模模糊糊感觉我对我哥大概不只是亲人间的感情了。不过那都不重要,我哥他只会是我记忆中的哥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这个想法虽然在不久后的将来也会被推翻,但起码现在我不知道。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们便穿梭在各个废弃的城镇间,收获倒也颇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丧尸都巴不得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很纳闷,便向乔吐槽了一番,随着这段日子的相伴而行,我也渐渐对他不再设防,毕竟,他们是那么地相似。
听完我的话,乔弋笑了笑,满心沉溺在没有丧尸吗的疑问中的我自然没有发现乔弋的笑有多不自然。
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再去搜寻物资兼赶路的时候就遇到了丧尸攻击。来的是一小群丧尸,大概十几只的样子,我暗叫不好。乔弋似乎没党醒天赋,小跳战斗力几乎为0,而我天赋不强杀伤力也基本没有,更不巧的是,那些丧尸居然呈现包围状,让我们跑都跑不了,若只有我自己,用弯刀割出一条血路未必不可,可带上他们,我没有把握。
时间紧迫,我没有再犹豫,乔式,你带着小跳躲躲,能跑就找住机会跑,我一会儿去找你们汇会。语毕,我便拿起我的弯刀向最近的尸冲去,一击得手,我迅速后撤,也趁机躲开其它丧尸的尖爪。
长期逃亡经验使我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手起刀落便是一具丧尸倒地,趁着间隙,我余光扫了一眼他们,却发现几乎没人敢靠近他俩,只有我这里是战场的中心。
虽然心中郁闷却也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疑惑,不过迎面攻来的丧没有给我过多的思考时间,我很快便再次接着战斗。
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我刀都要挥不起来,却发现那些丧尸好像也放慢了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了,它们的速度没有很慢,是我咬咬牙仍能击杀的样子,因此虽然累,倒也勉强能得手。
我专心战斗,自然没留意到乔的不同寻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眸变成了黑色。等我杀完所有围殴丧尸后才发现丧小跳不知道跳哪去了。而乔弋静静地坐在废墟上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那么清澈,多了一股难言的意味.
经过高强度的战斗,我体力早已不支,刚往他在方向走了两步,他便朝我急走两步过来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我浑身酸软无力,便也安分地由他抱着,只是我没想到,他一开口,我就破了防。
小欢,我是乔霖,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他抱着我,犹犹豫豫地说,但步子仍旧还得稳当,没让我颠到一点儿。
我心里那个震惊呀,真的没法形容。但我还以为他是装的,所以没当真。乔弋,这不好笑,我讨厌你装成我哥哥。不过你装的还挺像的。
他停下了步子,低头看我。仍是那张俊脸,可我却生生地找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的眼睛。从前的乔霖的眼睛就是那样。

浑身开始颤抖,紧紧地撑着他胸口的衣服,指尖已因用力而泛白.我根本不敢想
,我以为死了很久的哥哥居然会以这种方式与我重逢。我多少有点儿惊悚。
见我这副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似过去那般。小欢,是我,是哥哥。
听他这话,我眼泪便唰地落了下来,很快便油湿了他胸口的衣服。他也如儿时一般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哭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之前斩杀丧尸的时候太累了。我竟然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天空仍旧灰蒙蒙的,不见一线光影,寒风仍旧呼呼吹着,乔霖没咋说话,只默默把外套裹得更紧一点,把我裹的更严实一点。只是睡梦中的我毫无所觉,不过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香。
等我醒来已经入夜了。外面是黑漆漆的天,一栋栋残破的楼在夜色中越发可怖,似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随时准备把人类吞去。
小小的算火点燃了这一方天地。这是之前我们三个曾经待过几晚的地方。
小欢,你好点了吗下午见你累得很,便没叫你起来吃饭,我煮了点吃的,你吃点吗他温润地笑着,眉宇间几不可见的挂着一缕担心。
我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像卡了老痰一样。但是比起心里的震惊,有个问题我还是很想问。
你到底是谁啊
明明跟乔弋长着同样的脸,但是他们两个就是真的很离谱。
4.
明明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面前,可我却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算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闪老乐,光影不定,似梦似幻,可不是么,死去四年的故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这可真是...不真实啊..
乔霖,你…想问却又没敢问,对于刚回来的乔霖,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我的哥哥乔霖回来了,那个纯粹的乔弋去哪儿了
小欢,你吃点东西,我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乔霖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一直煨着的食物,递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笑容中好似带上了些苦涩,等我再看去时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寂静地夜里唯有耕火火燃烧不断发出碎碎的声,伴着乔霖的声音。
四前年前孤儿院的那次丧尸入侵,当时我们都以为那是偶然,其实不是。小欢,你仔细想想,那些丧尸出现的时陈院长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你再想想,咱们孤儿院大大小小也经历过十多次丧尸进攻,可偏偏只有那次被得手了
这一切都是陈院长他们等的阴谋,陈院长是几十年前的专项研究小组内专家的后人,我们都以为那个项目停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在丧尸数量异常增多的那时,已经没有有人愿意再为他们投资了,整个项目也因此被搁置,但研究组的人员并不甘心自己的心血被白废,便悄悄把一些重要成果和文献藏起来,整个研目组隐于幕后不被人所知。
而我们当初所在的孤儿院就是他们那群人开办的,你还记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那些孩子们吗他们就是被带去做实验了,而我们当初身体不好,便没有被下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喝了口水,看了看我的脸色,感觉我像是已经接受的样子,才又接着往下说去。
而我呢心中滋味早已五味杂陈,原来,我所谓的幸福童年只是我所以为,我的幸福是建立在那些被带走做实验的孩子的不幸上的。
原来真的只有当人一无所知的时候,才最幸福。
后来乔霖接着讲他死后的事情,我也敛了思绪接着听。不可否认,我现在的确对他跟乔弋的情况非常关心。只是,到底是关心乔霖更多一点儿,还是担心乔弋更多一点儿。我自己也分不清。
在孤儿院时我用身体保护你,最后我死了。但前段时间大概几个月前吧,我的意识就存在在乔弋的身体里了通过我私下的探索,我明白了:幸存者联盟就是之前影视的项目研究人员牵头创办的。
而乔弋.就是他们用我的基因再加入了保有部分意识的活人变成的培养出来的,只是可能出现了点失误,才有了我的存在,但这身体终究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现在能获得身体的掌控权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又提了捏衣角。
我有些疑惑,因为捏衣角是他紧张或做错事惹我生气时才会常做的动作,若按以前我早就出声问了,只是刚刚的信息过于震憾,使我无心于这些细节。
我跟他说,说我是乔霖,是你很想见的那个乔霖...越到后来他声音越小,捏着衣角的手也没在放开了。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满心的疑惑,却不知道以何问起,索性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整理脑中的思绪。
相顾无言,唯有算火燃烧声不断响起。
迷迷糊糊间,我又把自己变成了朵蘑菇,似乎这样能带给我更多的安全感。
见他错愕的看着我,我才想起来没有告诉他他死之后发生的事,便又变成原样,靠近火堆,慢慢地开口讲述过往。
初秋的夜也带了些凉意,正如这片大地上经历的事情一样,给每个仍活的着的人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听完我的讲述后,乔霖张了张嘴,又告诉我了个让人意料之中却又情理之外的事。
那个曹晗,她搭上的那个人是陈院长的侄子,之所以能展现天赋那么快是因为陈院长给他用过研究出来的药剂…他们到幸存者联盟基地后,曹晗得罪了一些人物,便被拿去做实验了.据说她最后被丧尸群分尸而食了。乔霖说完眼睛开始变色了。
我有些唏嘘,一时间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欢欢,你…还好吗他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抬月却撞入了那双蔚蓝似海的眼睛里。乔弋我惊讶地问,同时心里隐隐地松了口气,却没有对乔霖的离开的悲伤情绪,可能是因为了解了全部吧,反正我当时没有注意的。
我是斟酌了下说辞,问乔弋,你知道乔霖是怎么回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此次见到乔霖后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感觉与乔霖有了些许的陌生感。
听到我的问题,乔弋的神情黯淡了一瞬,我看见了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舒服。不过很快就散去了。
听到我的问题,乔弋的神情黯淡了一瞬,我看见了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舒服。不过很快就散去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从一个胚胎成长到如今的模样,只用了4年,那四年里他们时不时地便会向我体内注射一些药剂,有些会让我痛不欲生,有的只是会让我难受一些时间,在那段日子里,支撑我走下去不变成他们所期待的那样的是我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一些片段。
看得出来那是在孤儿院里,里面有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小男孩,叫乔霖,还有一个很可爱很明媚的小女孩,叫于欢,我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记忆片段,无可置疑地,我对乔霖产生了羡慕,为什么我们长的那么像,可命运却截然不同呢我从有意识起便被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极偶然的时候会在实验人员的陪同下,走出那个液体舱,见见那个外面的世界,可乔霖的身边永远有那么多小伙伴陪着,还有…你。
我无比羡慕他,也无比厌弃我所过的生活,所以我带着小跳一起逃离了那个让我充满恐惧的实验室,再后来我知道,那里就是幸存者联盟。
似乎从没有与人说过这么多话,导致他气都有点喘不过来,说话时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有些发白。
丧小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找到了这里,还带回来了许多物资,我扭开一瓶水递给乔弋,示意他喝口水,歇一会儿,慢慢说,也压压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乔弋的语气很淡然,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我却听得心酸无比,心里不自升起一股怜惜。
不过笑死个人的是
,他没看出来我的情绪,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啥,所以才误认为那玩意儿是怜惜。
害,扯远了。
微红的眼角泄露了我的情绪,但我自个儿不晓得哈。
欢欢,你别难受,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已经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吗乔弋嘴角带笑,倒反过来安慰我了,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愈加心疼他的过去了。
离谱儿了就,明明应该是我安慰他来着,怎么反过来了……
却不知我这副眼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正是他想看的。如果我对他没感情,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表情。
我整了整情绪,继续听他讲。
我逃出来了,便发现身体里多了抹意识,或许一直都在吧,只是之前我不知道,第一次跟他交流便是昨天,他说他就是乔霖,我想着你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就把他放出去了,可没想到那时刚好有丧群来袭,
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继续说了。
对不起欢欢,我也没想到他不会去帮你,欢欢对不起…乔边说边低下了头,捏了捏衣角。
任凭身体里的意识怎样挣扎,怎样叫骂,乔弋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只得把心中想法往旁边放放,静静倾听。
不知不觉间,我们在算火旁睡着了,一夜无梦。
我以为在知道那么多事情后我会失眠,结果并没有,睡的也算安稳,果然我还是低估我自己了。在这乱世想睡一个那么安稳的党也属实是不易,是乔弋使我警惕性降低了吗原来不知不觉中乔弋已经让我这么放心了啊。
但是,更令我惊讶的还在后面。
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睡在乔弋怀里。可能是我起身动作惊动了他,他醒了,我以为这就很让人头大了,结果,他居然.不是乔弋,他是乔霖。
要死了,以前跟他抱着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尴尬啊。
我努力忽略掉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感觉,却无法再像之前目欺欺人地说是因为乔霜才对乔弋有些特别。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经可以把他俩分这么清楚了。明明他还没说话来着。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陷在了他的眼睛里,也可能是沉迷于他对我的细心和温柔,当然,毫无疑问的是我已经很依赖他了,我不知道这不是爱,但我知道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他,
哪怕是乔霖也不行。
这厢我在心里辗转反侧,却不知乔霖也是有口难言。占便宜的人不是他,可等到要背锅了,却把他踢出来面对眼前这一切,真是够可恶的。
哥哥,不好意思,定是我昨天太累了,后来便不小心靠在你身上睡着了,还害得你没睡好。
是啊,你可沉了,压得我胳膊都麻了。虽然事实并非这样.
乔霖却也只能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不然这气氛多少会很奇怪,至于乔霖听到那声哥哥时心里的想法,除了他自己估计也无人知晓了。
天地间雾蒙蒙一片。
外面已是白天,却仍是一片雾茫层,就像是被笼罩在在一张巨大的灰网中。
经过早上的事,我跟乔霖都有几分尴尬,一路寻找物资,倒也没人说话。只是理了理脑中的思绪,我不知道是否还应该去幸存者联盟,如果不去,我又该怎么在这边上生存。
我想的认真,倒也没注意到乔霖的不对。他神色痛苦,却始终张嘴不能言。我们沿路搜查了好多可能有物资的地方,却始终一无所获,大半天了,我们都没有人说话,这让我习惯了乔弋的废话的耳朵也不适应了。自从丧小跳和乔式跟着我之后,搜寻物资时便极少像现在这样安静,令人心慌,失落。
小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我被天霖的突然开口吓了一跳,随口便说道不知道,也没回头去看
他。不然便能发现他脸色的黯淡。
今天一天都是在赶路中度过的,多少会令人感到疲惫,待天色暗下来后便随意找了个废弃的仓库歇息。在这里,最缺的是食物、药品、牧武器,而不是能烧的东西。
没一会儿就烧起了个小火堆,我把之前丧小跳送的食物丢在一个铁罐罐里进行加热,煮了锅糊糊用来饱腹。我做这些的时候乔霖在旁边想搭把手,可我感觉怪怪的。这些事很简单,只是若要搭手,那便不能不离得近点。之前乔弋也经常帮我,除却最初的时候,后来习惯了我便觉得做这些事有人陪着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才知道,我只是想有乔弋陪着。
长久地沉默使我产生了困意,为了防止再发生早上那样大尬的事,我把自己拟成了朵蘑菇,很快就在温暖的算火旁睡着了。
屋外是沉沉的夜色,屋内是温暖的算火。
己睡的很沉的于欢目是不知他旁边的那具躯壳里产生了怎样的争和镇压。
次日,我睁开眼见到的便是乔弋那完美的下领线,不由得有些快神。仔仔细看,原来我在他臂弯里。我扭了扭不甚灵活的身体,想离开他的臂弯,变回人形。结果却把他惊醒了。蔚蓝的眼睛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懂,此刻正紧紧盯着在他身上作怪的东西——活蹦乱跳蘑菇。
这场景,诡异中又带着几分好笑。
乔弋揉了揉惺忪睡眼,我本想趁这个机会跳下去,却不料下一秒便被他捏着伞帽提溜到手上了。我奋力挣扎,在他看来却也只是伞柄在剧烈扭动。可惜拟态时我不能说话,不然哪还能让他这么对我。我只顾着害羞恼怒,倒也没对他有别的情绪,当然,他眼底浅藏着的笑意肯定是没发现的。
过了一会儿,他便把我放下了,刚一落地我便迫不及待地变回人形,给天上演了一场大变话人。他目瞪口呆地表情让我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不过还是蛮搞笑的。
乔弋,你说你刚刚捏我伞盖让我半天变不了人形我该怎么跟你算账呢我笑吟吟地问他。好歹也共同相处了这么久,我相信他能看出我的表情下的真实含义。
果不其然,他又提了捏衣角,不经意间耳朵就悄悄变成了粉红色。
欢欢,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蘑菇是你,我只是说得它好神奇,所以才…如所抖那般,乔弋要羞了,看着他红红的耳朵,我莫名心神情很好,这事就以他做一顿早饭赔礼过去了,
饭后我请点了剩余的物资,食物剩的不多了,这几天乔霖出现还有我知道的那些事,都让我对未来方向的规划生了其它想法。
如果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幸存者联盟无异于龙潭虎穴,肯定是不能再去了,丧尸横行,却无统治阶级的出现,说明它们仍无智,再加上我又知道它们的弱点还有天赋技能,也不怕独自生存不下去。为今之计便只能先带着他们在外搜寻物资,尽量不与幸存者联盟撞上,以免发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打定主意后我就带着天去搜寻物发了。尽是残楼废墟,不过好在也没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流浪者,所以物资也还算丰富。
傍晚,在又击杀了几只丧尸后我们决定先歇歇,找个晚上过夜的地方。我们走了没一会儿,就又看见丧小跳了,它一跳一跳的,手上还拎着俩袋子,粗略一看,都是食物。
虽然有点小疑惑它哪来的,但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我还是让乔弋收着了。
条件好的房子自然是没有的,但能避风的破屋子却是不少.随随便便就是。
生好耕火后,我看着乔弋忙碌的火影,竟然产生了温馨的感觉,这感觉和乔霖在时赫然不同,让我想要好好珍惜这一刻。丧小跳静静地坐在耕火能照到的最远处,好像是在发呆。这么久过去了,它仍然是那副极接近孩子的面孔,没有一点儿丧化的迹象,这让我感到很神奇。
其实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例也挺好,可惜变故总会在不经意间到来。
那天我们如往常一般去搜寻物资,前进路线稍稍有点靠近丧尸源,我们也都做好了面对大量丧尸的准备,可人算不如天算。过了这么久,这里已经有了统治者。好巧不巧,他我们去的那片废城恰恰是那丧尸王所在。
初入那城,看着那比旁处多的多的丧尸,我们虽然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离丧尸最开始出现的地方较近,也就没有过多起疑,谁料没过一会儿就发生了意外,但也让我又了解了乔弋了一些。
那城里每走一会儿就有三五成群的丧尸在街道上游走,我当时想着多攒点儿物资,就又带着他们往里深入了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稍稍地用了一下我们的天赋,这样起码从外观上看不会与那些丧尸有很大区别。
没走一会儿,乔弋就劝我说想回去,他平常可是最积极的,这次的反应却这么…我问他理由,他却支支吾吾地,脸都涨红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本就对这城中的情况有些疑惑,再加上乔弋这样反常的反应,更让我断定这城有古怪。若我够聪明且理智,当时就应该听乔弋的话离开,可我没有,我凭着一腔孤勇坚持要深入看看,他又放心不下我,也跟着一起在,至于丧小跳,那更是乔弋在哪它在哪了。我们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便被四面八方的丧困住了,在这看起来凶多吉少的情况下,我以为将有一场恶战要打,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更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想试试看能不能硬闯出条血路,谁料我刚有动作就被乔弋拦下了,不知道我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一点儿也不慌张,隐隐还有一些事情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让我再等等,我虽然不理解要等什么,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等就等吧。也就是在等的时候我发现丧小跳不见了,虽然这儿到处都是丧尸,丧小跳也是丧尸,但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它当弟弟看待了。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丢了,要说不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快急红了眼,可乔弋仍盯着不知名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乔弋,你知不知道丧小跳去哪里了我焦急地询问着,他去找他哥哥了。乔代淡淡地开口,同时把目光移到我脸上,眼里闪着一些令人说不清的东西,只是那语气却异常认真。
他哥哥他哪来的哥哥他不是……
欢欢你别急,你听我....
好久不见啊,乔弋。
听了这话,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问题,只是不待乔弋挨个回答,就被另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打断。
来人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有人类的外表,也有一些明显的丧尸特征。皮肤略微有点冷绿,眼珠子也是绿的,有两颗尖牙
又从嘴里突出来了,但并不显的可怖,手指甲比常人长得多,但也不是
烧丧尸的那种长度,而且颜色也还算正常。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陆焰。乔弋边说,边把我拉到他
身后,也隔开了我看陆焰的视线。
说真的,这个事情目前的走向让我很疑惑,我们被丧尸包围了,但是包围我们的丧尸很听一个人的话,而这个人又是乔弋旧相识。还可能是丧小跳的哥哥,我感觉应该没什么事了,虽然我们还被丧尸包围着。
乔弋的声音不像面对我时那么温暖,反而透出一股冷冽,陆焰的声音就很平淡,是一种比较低沉的声音,还蛮好
听的,就是他们的语气还有表现实在不像是老友相见,反
面隐隐透出一股针锋相对的意味。我悄味味地从乔弋后面探出了头,想看看丧小跳在哪,谁知道乔弋跟长了两双眼睛一样,没见他扭头,却精准地把
我脑袋摁回去了。
他们在说一些比较专业的东西,估计是在幸存者联盟里的事,我听不太懂,就乖乖地站在他背后,也没有吱声,只是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这还有过往旧事呢
小弋,你把她护的这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又有没有想过若是桑雅知道了又会有多难过陆焰略微有些激动。
乔弋把我死死地挡在身后,我看不见陆焰脸上的狰狞,也不知道乔弋的痛苦。我只是隐约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些很隐秘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陆焰,我知道我当时伤了你的心,作为补偿,我也把你弟弟从那里带出来了,可我本就喜欢的是女孩,所以只能对你说抱歉,我以为你能明白的。我有些震惊,又有点想退缩,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乔弋拉紧了我的手。我回头瞄了一下,陆焰高高壮壮的,八块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长的也不错,乔弋少年感十足,若他们真的有什么,那我大概算是插入看吧不对,乔弋好像也不喜欢我.
突然,我感觉手被重重捏了一下,抬头一看却见天紧张地看着我,眸中不乏担心。陆焰大抵是看不下去我们眉目传情的模样。一声冷哼,又接着说道那桑雅呢我们那批实验体中只有她一个女的.她跟你天天形影不离,她更是亲口告诉我她心悦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给她希望,若不是为了救你,桑雅她又怎么会惨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陆焰在说到桑雅的时候比刚刚还要激动。
面对陆焰的质问,乔弋没有回答,只是他拉着我的手僵了僵,我趁机抽出我的手。虽然我很贪恋他的温暖,但我知道他跟我并不是那种可以给我温暖的关系。
陆焰还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没有听下去的心情了。
过了不一会儿,陆焰说想再跟乔弋叙叙旧,邀请我们去他居所作客。乔弋还沉浸在
自己的世界中,而我却不太想去。去了做什么听他们的甜蜜过往吗,我压住心底的苦涩,没有吱声。
陆焰又叫了他几声,他才一副醒过来的样子,没有问我愿不愿意,直接拒绝了。是太了解我了,还是本身就没打算去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心情复杂,因为乔弋又牵起了我的手。
最后我们不得不跟着陆焰走了,形势在那,我们两个人肯定难以逃脱那么多丧尸的包围。不过还好,陆焰只是想逼迫我们跟他走,并没有让那些丧尸做出别的举动。
风吹过这座荒城,没有带动丝毫声响,只偶尔听见丧尸那跳动的脚步声,令人心慌。
沿着荒废许久的街道一直走,感觉我的腿已经酸软的时候,我们到了。
那是一座复式双层小洋楼,院前铁木门上已经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丛生,不过都已枯黄,只有那通往大门的小径不见枯草,显示着这宅子有人住,整个楼体也略显残旧,但与周边那些废墟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因着末世来临,多日不见太阳,所以虽是白天,宅子里的灯了仍开着,惨白的颜色,会人不安。
我们跟在陆炮身后进了宅子,入目便是积了厚厚一层灰的黑色真皮沙发,整个大厅非常简洁,偶有几盆植物也是蔫巴巴的,不见一点儿生机,不过总的也还正常,除了墙角处各种看不出样的畸形骨头。莫名的我有些胆寒,定睛一看,那块骨头最深处还藏着一个头骨。
我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忙紧走两步拉住乔弋的衣角,压抑心中的不安。虽然是末世吧,但是虽然见过了不少残酷的场景吧,我但是乍一看到这还是会感到害怕。乔弋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头,轻声说道有我在。
我们的动静吸引了陆焰,那个星目剑眉的成熟男人看着我们玩味地笑了。
小弋,那头骨是桑雅的,那些头架子是原先在研究定液体舱里的哥哥姐姐们的。
我很震惊,那些骨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的,那些骨头的弯曲程度绝不是人力可以做成的,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都没有裂开的痕迹。
乔弋听了他的话,身形显见地踉跄了一下,接着步履艰难地朝那些骨头走去,我想扶他过去,可陆焰却拽着我去了二楼的楼梯,余光里乔戈正呆呆地捧着那头骨,眼眶泛红。这是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天里头一次见他这么脆弱的一面,之前哪怕是他替我挡了丧尸一下,那么长的几道泛着绿色的血口子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我移开目光不再去看他,乖乖地上了两二楼。
二楼的空间很大,却只有一个房间。陆焰径直走向了那个房间。里面全都是排列整齐的各种畸形骨头,七根手指的手骨,三个眼眶的头骨还有很多我根本认不出来是什么部位的骨头。
我环视着骨头,陆烧却紧盯着我。
等我看完了那些骨头后,陆此轻拍了两下掌,脸上笑容无懈可击。很好,于欢,你很勇敢,见到这些东西,居然没被吓的放声尖叫或者做出些什么失礼的事来。
这是个很冷的笑话,不过我们谁都没有在意。他接着又说于欢,你知道吗其实你跟桑雅很像,都一样乐观坚强如果你叫我上来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么还不如去看看乔弋怎么样了,对你、对桑雅又剩多少感情。我被今天发生的一切给刺激到了,说话也有些失态。
或许是我冰冷的态度有些让他没想到,他脸上显出了一些错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他那无懈可击的笑容。
你说的对,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可不单是为了这个。跟我来吧。
说完他向那些骨头标本满的角落走去,我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悲凉,为那些曾经的同胞们,也为现在苟活的人类。
不知道从多少骨头中走过,只见陆焰按下了某一处的标本,在我们背后的那两个液体舱缓缓向旁边移去露出了一扇暗门。
陆焰带着我进去,我本以为会见到一些更骇人的尸骨或者什么别的东西,但都没有,只有一个投影屏和一些纸质资料。还有一个保险柜,令我惊讶的是,这小小的屋子中间竟还放着一个巨大的长方体的物体,用黑布盖的严实,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个棺材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焰。他以微笑回视,气氛渐渐凝固,不过好在这沉默只维持了一会儿。
于欢,这里是我跟小弋耗尽精力才勉强从研究院里带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和他已经是半丧化,早就没命了。你先把这些东西看了,等你看完我们再说。说完就把投影屏打开,不知道从哪里点出来一些视频,之后就退到屋子角落去了。
我没有多问为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想让我看的东西。那些视频像是实验的记录过程,背景泛着金属夫,那些镜头对准了液体舱里的人的脸,我看见他们内被注入不同的药剂,然后他们面目狰狞,极尽挣扎,想减轻痛苦,可是没用。
我还看到那些出现明显特征的人被一双双手拉往另一个实验室,那一定是个很冷的地方吧,不然他们的肢体时怎么会刚被锯下来血液就成冰了呢最开始他们断肢处能迅速长出新的肢体,可越到后来花费时间越长,到最后,地上已铺满一层肢体。他们也从开始的病苦不堪到麻木漠仁,仿佛那些被锯下的部位不是他们的。
镜头一转,又是一处地狱。
那些还算正常人或半丧化的人被围困在一起,四散逃开,他们身后却是完完全全的人,那些都是觉醒了天赋的人。诺大的场地上遍布各色技能,那些跳的,如蝼蚁,如狗畜。他们张扬地笑着,他们恐
惧地跑着,他们无畏,他们害怕。
视频无声,可这沉默却震耳欲聋。
数不清看了多少,只知道我从一开始的震撼,心底到害怕、恐惧,直至最后深深的无力,陆焰一直在那个角落里,没有动过,只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眼眶泛红。
视频放完了,空气更加凝重,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迫切地想找些事做,以驱散心头的雾,于是拿起了那些纸质资料,却没料到,几眼过去便已让我如坠冰窑。
那是那些实验的记录报告。
….
看完后我恍惚了许久,陆焰也没有管我。只是出去把乔弋带了进来。乔弋状态也不比我好多少,可能是看到这里的一切后又想到了之前的日子吧。
在我又一次看向陆焰后,他终于开口了。
于欢,你刚刚看到的一切或许让你很震惊,很恶心,甚至害怕恐惧,但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在那个研究院里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谈的幸存者盟。其实本在人类第一次抱团时那群疯子就打算采取行动诱骗人类的,只是当时出现了一个重大研究成果,也就是小弋。
我很疑惑,不过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径句说下去。
小弋是他们用人类的基因和有部分自我意识的丧尸基因混合培养出来的,实验表明,小弋一直能听懂人类的交流,只是从不与他们沟通。他们不知道,在小弋刚有人形的时候他就能说话了。那天小弋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说话,说的是海洋’他们为了纪念,就将小的眼睛编辑成了蓝色。你可能不理解这代表了什么。简单点说就是那群疯子已经可以随意利用人类基因培养新物种了,在我们逃走时,除却部分天强悍的人没有被筹改基因,其它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看了看我和乔弋。乔仍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没在听。
他又接着说道:基因被篡改之后部分人会获得天赋技能,少部分人会出现丧化迹象,初期看丧变化比天赋技能弱的多,可几个月后那些通过政编基因获得天赋技能的人会突然变成丧尸没有一点儿神智。而那些丧化的人却能保有神智,并且部分还能获得天赋技能,比普通人更强悍的那种比如我和乔弋。后来那群疯子就拿半丧化的人做实验,半丧化且有天赋的会被他们控制,用药物或用锁避控.…
听着他的描述,我的心不可控地抽病起来。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些视频,那些,都是我的同胞啊…
陆焰把那些陈年往事一一对我说清后,我了很久,思绪才清晰。我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但身为人类的一份子,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我的同胞被如此对待在这丧尸横行的时代,仅剩的人类更应抱团取暖,而不是互相撕扯残害。我迫切地看向陆焰,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放地告诉我这些,一定有后续计划需要我参与。
果不其然,他又接着说小弋逃出时已经摸清了基地的防御和最核心装置所在,我逃走时又带走了很多半丧化的天赋者,只要你能顺利潜入基地内部搭毁电波干扰器的运作,那些被挖制的人都能恢复正常与此同时,我也会去他们的实验教据保存处大干一场,人类的基因数据,不能再被拿来乱搞了。
陆焰平淡地说完,空气中弥漫着悲凉的气氛,隐隐又有一丝热血沸腾的感情。想了想我的天赋技能,便不作思索地答应了。
可没想到神游天外的乔弋此时却突然回神,态度强硬地回绝了陆焰的要求。我很不解,陆火却示意我自己解决。随后便把我们带回了一楼,给我和乔弋安排了相近的两个房间,就去安排晚饭和其它的事了。
两个屋子都很简洁,一套
简陋的家书桌,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通体白色,倒还干净。临走时他给我和乔式一人塞了个对讲机,说是应急用,院子外有半不少变化的人当守卫,他的最佳助手便是其护卫长陈润。有事也可以叫他。
我随着乔去他的房间,丝毫不觉得大半夜去男性卧室有什么不对。我们坐在床边,相对无言。我看着他,期待他的解释,可他却选择了避而不谈。我发现不知他那素来干净的蓝眸不知何时染上了淡淡哀愁,历空间是遮掩不住的阴翳。我的心微微抽痛,却仍固执地等着他反对的理由。
他还是败下阵来了。
于欢,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你就听话一次好不好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我,也很少这般哀求我,可我仍不为所动。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果然是你的性格。他苦笑一声,接着开口,语气便带了几分决绝。
欢欢,对不起,我骗了你。从我有意识以来,乔霜就直存在他的过往我全都知晓,孤儿院那次若不是乔霖牺牲自己去救你,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是个完完全全地人类吗那群疯子有多恐怖你也知道,如果你被抓住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我们没有把握把你救出来。比起让人类苟延残喘地下去延续下去,我更在乎你。如果不是那群疯子的先辈大搞污染开发,地球也不至于从宇宙的蓝色眼睛变成现在这灰扑扑的模样,如果不是排放出的核污水,丧尸也不会这么快大面积在全球出现,今天这一切都是人类自作自受,欢欢,我只想你安全。
头一次他的蓝眸里没有清楚的我的影子,我也从不知道他这么在乎我,可我还是放不下这个些人,就当是为了曾经那颗星球吧,我选择勇敢一次。
阿弋,我喜欢你。
所以为了你,我也会保障我的安全的,阿弋,相信我。
……
那天之后我和乔弋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方便我们与陆焰交换想法,也方便我记地图。当然,我们也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从乔弋嘴里得知,陆焰喜欢的是我哥哥,乔霖。在基地的时候,因为陆焰和乔弋都是半丧化有天赋的,所以便制了他们行为放在一起监管,一来二去,陆焰就跟时不时被放出来的乔霖要熟识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也就产生了感情,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一直以为乔弋和乔霖是同一个人,而乔弋也不方便解释,于是我有了刚见面时的误会。至于桑雅,我没有多问,他也没有多说。
制定计划其实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我并不忙碌,我真正忙的是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加急训练格斗技巧之类的,我的自保能力严格来说就只有拟化这一个,万一暴露我不出意外的话就必死无疑。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很快便有了我潜入研究院的好机会。那天下午我如往常一般加强体能训练,陆焰急冲冲地赶过来,有研究院的物资搜查队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赶忙乔装打扮一番,装作一人在外流浪的样子,前往几里外的废城,那里是搜寻队的所在:
与此同时,我也想办法将乔弋拟成了个皮绳,方便他跟我一起混进去。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相信他可以全身而退。

当我走到离他们所在地不远的地方时,便被发现了。最先看见我的是一个在外围成备的男人,他有半丧化的特征,手指明显度长牙两颗大牙也从嘴里心出来了。不过他没有被控制精神,因为虽然他的眼睛略微泛绿,但他的眼神很清明,
当我走近时便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惊讶,略微犹豫,我选择先自我介绍,在这种大环境下,自报家门可以减弱对方的戒备.
你好,我叫周悦,独自在废城里生存好久了,请问你知道奇存者联盟怎么走吗见到人类同胞我非常高兴,请问您可以帮帮我吗此时的我就像是二十出头的流浪好久的小女生见到同伴的感觉,我们天赋技能把外做了些调整,不像之前那么有特色,毕竟那脸在孤儿院院里可是不少人都见过,万一被认出来可就不妙。
那大叔略有些沧桑,反正年龄比我大不少。听了我的话再看了看我身上破旧里脏兮兮的衣着,便热心地说:小周啊,我们就是幸存者联盟里出来找
物资的人,你跟着我们就好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养活自己多不容易啊
老张,你这话说的,不过等她到了
联盟就会好起来了。另一名闻声过来的大叔道道。
在我们交谈时,那些四散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每个人都带有不少物资,食物等日常用品都被塑料袋装着,部分人手里还有一些特别的不透明密封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我注意到,拎有那些东西的人都是眼神迷糊的明显是神智不清的。不过也幸好他们人多,足足上百人,听他们说每次出来找物资的都是上万人以联盟为中心散出去找,所以每个人都找到一些就够了,因为联盟内部
还可以自产食物,只是现在初期量还不够所有人食用,所以才需要找食物,不过每一支队伍都会被联盟里派的人保护,遇到丧尸也不会轻易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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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们的话,我皱了皱眉,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好在我来时他们已经收集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即刻便可返回联盟基地。
因为联盟时常有新人加入,因此所以他们对我的出现毫不关心,当然,也可能是我现在长了一张面色肌黄明显营养不良是无半分姿色的脸。
坐在他们的改良版越野车上,我感叹人类的智慧,因为这车从各方面都考虑到如何保护人类的同时还能逃走了,整个车身都用某种特殊金属构成,那是老的力量无法突破的防御,可叹这车头前灯部位还安有了两个进攻口,那是给有天赋技能的人准备的,同时整个车身设计为子弹形,而最前端部分有某种对丧尸很有用的武器,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告诉我那么详细。
这车速度很快,差不多八小时就可以到达联盟,我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聊天,发觉不能再找到什么关键信息后就装作睡觉的样子昧在座位上,但我不敢真正睡着,因为每隔一段时间我就需要用天赋技能在路上给陆焰拟一些东西作为提醒。
八小时很快过去,联盟近在眼前。入眼便是各种被不知名金属加固过的杂乱木屋,也因此最中间的白色建筑格外引人注目,我
或许是距离太远,总之看的并不十分清楚,影影绰绰的木屋连绵成片。
令我不安的是眼下近在脚下的那扇门。那是个看起来很精密的仪器。我装作天真无知的样子询问张大汉,得到的回复既是检测异物,也可以检查是否被丧化,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普通人。
我惊了一下,我不确定我的天赋技能能不能考过这扇门,如果不能,那么我和乔弋马上都要完蛋,因为门那里有四个佩戴枪弹的半变化天赋者,如果被发现,我大概是没有概率成功活着出去的。
眼着队伍越来越短,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我老一
瞥我扫到了那种特殊袋子,那袋子上我有绳子,我灵机一动便将乔弋变成了那种绳子,同时趁人不注意将他丢到一个拎有袋子的人附近,因为这里排队站一起的基本都是熟人,所以三三两两都在一起说话,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
我拍了拍那人,指了指地上的绳子,告诉他东西掉了,与此同时我起他扭头瞬间将袋子上的绳子拟成了绳子周围的样子,看上去跟没有绳子一样。他那没有焦距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缓缓地又说了声谢谢。
我松了口气退回我本来的位置。如我所料,被控制的人只有最基础的分辨能力
等他拎着东西从那里走过时,那门发出了点别样的声音,但都没有人惊讶,那些守卫也没有管。
看到乔弋成功进去后,我放下心来,同时又隐隐地升起了一般担心,以他的性格,选的任务是然是最艰难的,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这地步,再忧心也无用,不如早些完成自己的任务再去支援。
打定主意后我便不再那么操心他了,很快我也进了那门,还好,没有什么异常。因
因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还没有能位的地方,当然这里有客栈,但我没有货币可入住。热心的张大哥便带我去找普通人的管理者说可以做个登记,领个暂时住处。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打算去,奈何张大叔过于热情,我要是在这闹市和他再这段纠扯下去估计就会引人耳目了,于是只得答应。
不得不说,这里就跟丧尸出现前电视里放的那样,只是没有那么多的电子产品,但零星也有一些。这里的人们不论是小贩还是行人,脸上都充满着希望和欢乐,不见一丝身处末世的担忧,更让我心惊的是,正常人对半表化的人所表现出的异样,就好像看不见一样。
丝毫不设防。
穿过长长的闹市区,我被他引到一个看起来更高级的建筑里面,经过一系列询问后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表,我
大概看了一下,然后真真假假的填完了,没留破绽。在弄完之后,那人给了我一个小木牌,让我去东区803号房。张大叔告诉我那里是普通人的居住地后,
就没再跟我一起了。我也拐到一个不起眼的角
落里,把打扮换了一下,顺带把外貌也换了一下。
根据我一路上得来的信息,最好的打听情况的地方是
在那佣兵工会,那里在东区和西区的交界处,有无天赋技能都可接任
的任务,收物资换取生存点也可以接基地内的任务,只是生存点会少一点

跟着路上行人到达那处,成功地获取了我想要的信息
。结合乔弋、陆焰他们给我的信息,我成功知道了如何进入研究
等基地。
到陆焰
可就算是这样,等我成功摸进去也是好几天后了。大概是
醒了现在实力强悍些的都是半丧化的人吧,他们的防御措施
很好,只是我多是针对丧化的人的,所以捡漏找了个机会混进去了。
可惜事情不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
当我费尽心思潜入控制室时,被发现了。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好在进去后他们暂时没找到我。可我没想到控制室里的最后一层防御是精神攻击。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大脑好像要被撕裂般痛苦,连带着我的视线也模糊起来。我在这里除了那精神攻击外没有别的防卫,也没有别的人,否则以我的状态要想用徒手破除防御怕是难如登天。
在我按下按钮的一瞬间,同时捏爆陆焰给我的信号器,之后我便陷入了苦战,那些被精神攻击拦住的侍卫在我除防御的一瞬间便纷纷涌来向我攻击。我早已是强弓末弩,却不得不撑着。到最后实在无力反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几何。在那一瞬间,乔弋逆着光从门外冲来,他身上沾染了很多红的绿的血液,令人战栗,连带着脸上的伤口也更显狰狞。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我感到安心。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从地狱冲出的魔鬼,不为伤害,只为救我而来。我放心的晕倒在地。
等我再次醒来,去抬头只见那熟悉的天花板,我又回到陆焰家里。我略微动了动,只觉得全身都痛,没料到惊醒了床边趴着的人,
只是左右两边怎么
有两个乔弋

我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不小心把脖子扭到了,刚好左边的这个看见了一下,笑了起来。我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他和乔弋不一有些微区别,他看起来比乔弋沧桑一些,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我哑着嗓子喊了向哥哥,没想到他也红了眼。
右边的乔弋气不过,把乔霖一把拉开,蹲到我床边,黑着脸说:欢欢,我已经把你哥哥弄出来了,你们要续旧有的是时间,现在先乖乖养伤,好不好
男人的语调微微上扬,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再加上我的确精神不好,也没再多说就进被窝接着睡了。
等我再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陆焰乔弋乔都在我房间,他们的表情严肃,我预料到应该有大事发生。我用眼神示意乔需给我讲讲,可天奈天这个醋缸子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不过我也因此看到了我哥哥和陆焰十指相扣的手。
我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不过比较起他们搜出来的两支药剂,这也不算什么大来了。一支蓝色药剂,跟乔弋的眼睛一样,很纯洁,那是恢复药剂,经过陆焰他们实验,这个可以将目前的环境,还原到核废水才排放时的样子,那时的海还是蓝色的,地球也是。但它并不能让己有的丧尸消失,而且人类的基因已经没有多少纯样的了,这个药剂对人体的基因有什么影响暂时还不知道。
另一支是墨绿色的。和那种变异很纯的样的全部的血液很像。这只可以让所有人稳定半丧化,至于天赋技能就看个人造化了。
他们问我怎么选,其实我也不知道,最后将问题地抛皮球似的又弄给了他们。
陆焰和乔霖走后,我迫不及待地向乔弋八卦情况,乔弋这个狗东西却....
欢欢想知道啊,亲我我就告诉你。他笑的灿烂,两小尖牙都露出来了,可爱又邪魅。
我有点惊讶,因为他在我面前一直是很纯情的形象,这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八之心盖过了这点惊讶,我听话地亲了他脸颊一下,却没想到他反于把我脑袋摁住亲上了我的唇。他渐渐放肆,我渐渐沉沦,
他轻笑,真笨,连换气都不会我羞红了脸。不过好在他接下来没在逗我,而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乔霖的事。
那个密室里的黑布盖着的其实是特制冰,可以保存尸体长久不腐烂,那里面就是乔霖的P体,在我已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乔弋用他的精神力打着陆托的天赋把乔霖的那些意识塞回到他原本的身体里,从研究院里也翻出了一些药物,可以很好地治疗乔霖的状况,再加上我昏睡的时间够久,所以光醒来时乔霖早已恢复如初了。
乔弋曾经问过陆焰,几年前为什么想收藏这具体,陆焰当时说的好像是随手捡到就埋冰水板了,因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尸体很重要,现在看来,他完全就是把男朋友捡回去了嘛。
八卦听完了,我也困了,结果乔弋那厮不要脸,又来了个绵长的晚安吻。
...
等我下楼时,便看见院子里有一方小小的蓝色湖泊,那么蓝,那么净。可不远处还有丧巡逻队,我笑了笑,都是人类造的因,这果也肯定是自己咽了。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都还有自己的意识,都还活着,地球在,我爱的人在
,家也就在。
虽然地球不再是宇宙中的蓝色眼眸,但,足够治愈我心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