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叫阿姨。这是小鱼,以后就是你妹妹了。
诗雅,收拾一下主卧,让给田雅和小鱼住。
他眼神始终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仿佛忘了今天是儿子七岁生日。
给我!顾景晨伸手抢走小宇最爱的玩具熊猫。
我抱起哭泣的儿子,强忍泪水:没事的宝贝,妈妈帮你缝好它。
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01
小宇,你看,这是爸爸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我从精美的包装袋里拿出一套天文望远镜,儿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谢谢妈妈!顾小宇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物,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
这是他七岁的生日,我们母子两人在家静静等待着顾景晨回来。桌上的蛋糕已经摆好,七根蜡烛整齐排列,等待点燃的那一刻。门铃响了,小宇飞快地跑去开门。
爸爸!
我站起身,脸上挂着微笑,却在看到门口的情形时凝固了。顾景晨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宇,叫阿姨。这是小鱼,以后就是你妹妹了。顾景晨揉了揉儿子的头,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诗雅,这是田雅,我的……顾景晨顿了顿,我的初恋。这是她女儿小鱼,今后她们要住在这里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血液瞬间凝固。
诗雅,你收拾一下主卧,让给田雅和小鱼住。顾景晨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简单。
那我们住哪我问。
你和小宇可以住客房。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今天是小宇的生日,你就这样……
顾景晨打断我:小鱼体质弱,她需要舒适的环境。小宇,你要学会让着妹妹,知道吗
我看着儿子困惑的眼神,心如刀绞。我拉起小宇的手,平静地走向我们的卧室,从床底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你早就准备好了顾景晨跟了进来,冷笑一声,随你闹,我会停了你的卡,看你能撑几天。
我没理他,牵着小宇的手走向门口。小宇紧紧抱着他的熊猫玩具——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已经陪伴他六年了。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顾景晨突然冲了过来。
等等!他拦住电梯门,指着小宇怀里的熊猫玩具,把这个给小鱼,她刚才看见很喜欢。
不要!小宇把玩具藏在身后,这是我的!
给我!顾景晨伸手就要抢,小宇死死护着。
顾景晨!我挡在儿子前面,你疯了吗这是小宇最喜欢的玩具!
一个七岁的男孩子了,还抱着玩具熊,像什么样子!顾景晨强行扯过玩具,在拉扯中,熊猫的一只胳膊被扯松了线。
爸爸,不要!小宇哭着去抢,却被顾景晨一脚踢开。
你敢踢我儿子我再也忍不住了。
啪的一声脆响,顾景晨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哭什么哭!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对着地上的儿子吼道,然后转身离去,熊猫玩具被丢在了地上。
我抱起哭泣的小宇,拿起破损的熊猫,强忍泪水安慰他:没事的宝贝,妈妈帮你缝好它。
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小宇抽泣着问,是因为我不像男孩子吗
不是的,宝贝。我紧紧抱住儿子,你很棒,是他不配做你的爸爸。
我们在电梯里下降,心也随之沉到谷底。顾景晨,我恨你。那个女人抱着的女儿,是不是你的六年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谎言吗
出了小区,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我没有亲人,但我有朋友。我不会让顾景晨如愿,我不会再回去求他。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和儿子争一口气。
妈妈,我们去哪里小宇红着眼睛问。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我轻声回答,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这是我偷偷存的钱,不多,但足够我们暂时安身。
02
我正要带着小宇离开,顾景晨突然从大厅冲出来,一把抓住小宇的手腕。
站住!他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把玩具还给小鱼,然后道歉。
不要!小宇哭喊着挣扎。
我立刻挡在儿子前面,顾景晨,你适可而止!
你们两个,就是这么没教养的顾景晨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一个破玩具而已。
小宇低着头,豆大的泪珠滚落,我不要熊猫了…他声音哽咽,小手松开了那只已经破损的熊猫。
田雅牵着女儿走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小宇,阿姨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比这个旧的好看多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盯着我,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
听到没有顾景晨训斥道,人家好心好意,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们不需要。我拉起小宇的手,准备离开,玩具是小宇的,他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这跟礼貌无关。
刚走出几步,眼前一阵发黑,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妈妈!小宇惊慌的声音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鼻腔,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妈妈,你醒了!小宇趴在床边,小脸上满是泪痕。
宝贝,妈妈没事。我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医生叔叔说,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小宇轻声说,我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吗
我愣住了。怀孕这个时候
病房门被推开,顾景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他挥手示意小宇出去,小男孩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才慢吞吞地离开。
医生说你怀孕一个月了。顾景晨站在床尾,声音冷淡,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你回家,好好照顾田雅和小鱼,我允许你保留这个孩子;二,你流产,然后想去哪里都随你。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男人,现在却像个陌生人。原来被爱蒙蔽双眼是这种感觉。
我选择流产。
顾景晨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瞳孔微微收缩,你确定
比任何时候都确定。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回去当你和那个女人的保姆。
第二天,我联系了医生,选择了药物流产。当药效发作时,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我冒着冷汗,蜷缩在病床上。
顾景晨偏偏这时候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皱起眉头。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这是我的身体。我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脸色骤变,小鱼发烧了多少度…我马上到!
顾景晨挂断电话,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连一句关心都没有留下。
我苦笑,到底是亲生的重要,还是名义上的重要
下午,当我正试图忍受疼痛入睡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田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花。
林小姐,好些了吗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假惺惺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
景晨刚才还说要过来看你,被我劝住了。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鱼发烧,他应该陪着孩子。
我依然不说话。
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田雅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我也怀孕了,两个月。景晨很高兴,说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得意的笑容。
别误会,我不是来炫耀的。她给我倒了杯水,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疼爱他的,对吗
她起身离开时,步伐轻盈,像个胜利者。
我望着天花板,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流产的疼痛,而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单纯,却还是在前不久的生日那天,沉溺在他虚伪的温柔和亲吻中。
我忍不住又哭又笑,把值班护士吓坏了。
您还好吗要不要叫家属来护士紧张地问。
不知道,死了吧。我冷冷地回答。
03
办理完出院手续,我拿着医嘱单站在医院大门口,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小宇握着我的手,仰头看我:妈妈,我们回家吗
嗯,回家拿些东西。我挤出一丝微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到家后,我发现门禁密码已经变了。试了几次,全部错误。我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红灯亮起,拒绝识别。多么讽刺,我在这个家住了七年,现在却连门都进不去。
怎么了妈妈小宇疑惑地眨着眼睛。
正要解释,顾景晨的电话打来了。
出院了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一丝关心。
门锁改了我直接问。
嗯,密码和指纹都换成小鱼和田雅的生日了,安全些。顾景晨理所当然地说,仿佛这再正常不过,你回家了正好,做点吃的送到医院来。清淡些,田雅没胃口,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握紧手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等一下,小鱼说想吃虾仁蒸蛋,要嫩一点,别放香油。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宇,我蹲下身,平视儿子的眼睛,想不想去看看妈妈的哥哥姐姐
小宇点点头:他们是我的叔叔阿姨吗
对,我们现在就去。
半小时后,我们站在机场的值机柜台前。幸好我的证件和一些现金一直放在随身包里。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望着窗外的云层,第一次感到了解脱。
京市已是深夜。走出机场,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接机口的沈墨。他还是那身黑色风衣,眉宇间的沉稳一如既往。
哥…我开口,声音却哽咽得发不出来。
沈墨二话不说,弯腰抱起已经睡着的小宇,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先回家。
坐在车里,我打开手机,顾景晨的信息如雪片般飞来。
【怎么还没来】
【接电话。】
【真的离家出走是吧行,你有种就别回来。】
【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就给你三天时间。】
看着这些充满控制欲的信息,我冷笑。顾景晨笃定我离不开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他以为我是那个懦弱的、要依附他生存的林诗雅。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沈墨刚要抱小宇下车,却发现我脸色不对:你发烧了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紧锁:烫得厉害。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模糊。我迷迷糊糊间感觉被送进医院,针头扎入手背的刺痛让我微微清醒。
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病房里多了个人。林韵坐在床边,看到我睁眼,红了眼眶:你看看你…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
姐…我嘴唇干裂,发出的声音像沙子摩擦。
别说话,医生说你流产加上情绪刺激,身体透支了。林韵帮我擦拭额头的汗水,小宇在沈墨那里,玩得很开心,别担心。
望着姐姐熟悉的面容,我突然想起七年前的事。为了跟顾景晨去海市,我歇斯底里地和哥姐大吵,说他们没资格管我,反正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当时他们受伤的表情,在这些年里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多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两个耳光。
对不起,姐…我哽咽着说。
林韵叹了口气:傻丫头,过去的事不提了。
沈墨端着饭菜进来,看我清醒了,放下托盘: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才是家人啊。
那天晚上,躺在病床上,我对姐姐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我是爸妈收养的。亲生父亲是酒鬼加赌鬼,把我亲妈打跑了,自己也半夜喝醉摔死。那时我七岁。爸妈回乡扫墓,见我可怜,把我带走了。两年后,他们遭遇车祸去世,是哥哥姐姐把我抚养长大。
顾景晨知道这些吗林韵问。
我摇摇头:他只知道我是孤儿,不知道我还有你们。
当初我执意要跟顾景晨去海市,封闭了与家人的联系。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我的哥哥是科技新贵沈墨,姐姐是当红影后林韵。
明天我带小宇去游乐场。林韵笑着说,他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看到什么都好奇。
第三天早上,沈墨来病房接我回家。我的烧已经退了,状态也好多了。
哥,顾景晨如果找来怎么办我问。
来了正好。沈墨眼中闪过寒光,让他知道,欺负我妹妹是什么下场。
我没再说什么。走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七年了,我终于回家了。
04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病房,我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轻轻摇曳。已经是我离开海市的第四天,顾景晨的信息从威胁变成哀求,又变成诅咒,最后干脆停止了骚扰。我以为他放弃了,直到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我说怎么这么有底气,还跑得这么远,原来是已经找到下家了。顾景晨站在门口,眼神阴鸷地扫视着病房,发现只有我一人时表情略有松动。
我放下手机: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小宇的电话手表有定位功能。他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刚才出去的那个男的是谁
原来他是看到沈墨刚离开。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顾景晨冷笑,我不管你在这里玩什么把戏,三天期限已到,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回去回去看你和田雅恩爱还是回去给你们当保姆
顾景晨脸色一沉:你知道我有洁癖,你最好跟他没发生过什么,否则你想回来我也不要了。
我愣了一秒,随即笑出声来:洁癖你的田雅倒是挺干净,没结过婚,没和别的男人——
话没说完,顾景晨突然冲过来掐住我的下巴:我警告过你,不许侮辱她!
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死死盯着他,不让自己示弱。
放开她!沈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景晨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沈墨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拳。顾景晨鼻血顿时喷涌而出,想反击却被死死压制。
哥!别打了!我喊道,但沈墨充耳不闻,拳拳到位,顾景晨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够了,哥!我下床拉住沈墨。
沈墨站起来甩了甩手,扶我坐回床上:没事吧
顾景晨从地上撑起来靠坐在墙边,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情敌啊你这么喜欢我老婆
沈墨眼神骤然阴冷:再说一句试试。
怎么,怕我说破你的心思顾景晨狼狈地扯出一个讥笑,你真不介意她给我生过儿子,打过胎,三次。
一听这话,沈墨眼中杀意毕现,又要冲上去。我赶紧抱住他的手臂:哥,别理他!
顾景晨愣住了:哥
他是我哥,亲哥!我对着顾景晨吼道。
顾景晨的表情从嘲讽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你撒谎!你是孤儿,没有亲人!
她是我妹妹,沈墨冷冷地看着顾景晨,你在她身上动的每一根手指,我都会十倍奉还。
沈墨顾景晨瞪大眼睛,终于认出了他,北极星科技的沈墨
顾总记性不错。沈墨嘴角扬起一丝讥讽,还认得我。
顾景晨脸色越发难看:那林韵也是——
我姐。我平静地回答。
顾景晨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不可能!你从没提过,你说你是孤儿,你说——
我是被收养的,但我有哥有姐。我看着他慌乱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顾景晨,七年了,你连我的真实身世都不知道,不是因为我隐瞒,而是因为你从没关心过。
顾景晨的眼神闪烁,明显在重新计算得失:诗雅,咱们有什么事好好谈,别…
滚。沈墨打断他,再不滚,我让你走不出京市。
顾景晨咬着牙站起来,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颤抖着指向沈墨:你等着!
等你沈墨冷笑,半小时内,顾氏的股价会跌停,三天后,你连公司大门都进不了。
顾景晨面如土色,踉跄着逃出病房。
他一走,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瘫软在床上:哥,对不起,我不该——
没事了。沈墨握住我的手,从今天起,我让他知道,欺负你的代价是什么。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林韵牵着小宇进来。看到我红肿的脸,林韵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王八蛋来了
妈妈!小宇扑进我怀里,姑姑带我去看了大熊猫!比我的熊猫玩具大一百倍!
我抱紧儿子,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顾景晨,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吗错了,从我踏出那个家门的那一刻,你的末日就开始了。
小宇好奇地看着我的眼泪:妈妈,你怎么哭了
因为妈妈太开心了。我努力露出微笑。
那你笑一笑呀。小宇用小手抹去我的眼泪,认真地说,姑姑说了,只要我们开心,就是对爸爸最大的惩罚。
我和沈墨、林韵相视一笑。这孩子,真是我的儿子。
05
我只是想要一段真心的感情,仅此而已。我靠在病床上,语气平静。
几分钟前,顾景晨面色苍白地盯着我和沈墨,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们。
你还有十秒钟离开这里。沈墨站在窗边,声音冷得像冰,否则,我保证你走不出京市。
顾景晨嘴唇颤抖,目光在病房各处游移。他突然注意到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瞳孔一缩。
你…他指着沈墨,喉结滚动,你早有准备。
走不走沈墨掏出手机。
顾景晨转身冲向门口,差点撞上进来送餐的护工。他逃命似的跑出医院,连头都不敢回。
病房门再次关闭,我转向沈墨:其实没有监控吧
有没有重要吗沈墨嘴角微扬,他信了就行。
我笑了,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十分钟后,沈墨接到助理电话。我隐约听到对面汇报:已经控制了顾氏企业15%的流通股,第一批卖单准备就绪。
全部抛出,立刻执行。沈墨挂断电话,转向我,看戏开始了。
中午时分,顾景晨在开会时被秘书打断:顾总,出事了!股价暴跌20%,四个大项目突然中止合作,银行催债,投资人恐慌…
顾景晨从会议室冲出来,打开手机,股票APP上全是红色。顾氏企业所有合作伙伴像商量好一样,同时发出解约函。
这不可能!他拨通财务总监电话,怎么回事
是沈墨!财务总监声音发抖,北极星科技收购了我们15%的股份然后全部抛售,市场认为我们出了大问题…
顾景晨额头冒汗,嘴角抽搐。电话那头,更糟糕的消息传来:各大媒体开始报道您的私生活丑闻,虐待妻儿,婚内出轨…
他打开社交媒体,第一条热搜赫然是:顾氏总裁逼妻流产宠情人
下面全是谴责声,其中最受关注的评论来自影后林韵:作为林诗雅的姐姐,我将全力支持她拿回应得的一切。反家暴保护母子权益
啪——顾景晨摔碎了手机。
三天后,我在四名保镖陪同下回到海市的家。
身份识别通过,欢迎回家,林女士。门禁系统亮起绿灯。顾景晨急着离开时忘了删除我的生物信息。
保镖们迅速帮我收拾行李和重要物品。正当我在书房找证件时,门铃响了。
谁保镖警觉地按下可视对讲。
屏幕上出现田雅惊慌的脸:让我进去!顾景晨呢
她不知道要按指纹,一直在用力敲门。
我走过去,打开门。
田雅愣住了:你…你不是走了吗
拿点东西。我冷漠地看着她,你找顾景晨估计在忙着收拾残局吧。
什么残局她紧张地问,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哥是沈墨,姐姐是林韵。我笑了笑,顾氏企业大概撑不过这个月了。
田雅脸色惨白,后退几步:不可能…你在骗我…
相信与否,随你。我转身继续整理文件,顺便说一句,我拿的都是我的东西,你别担心。
田雅站在门口,表情从震惊变成恐惧,最后变成计算。她没再说话,飞快地跑回主卧,我听到抽屉打开的声音。
半小时后,当我们离开时,田雅也拖着一个行李箱匆忙出门。我们在电梯里短暂相遇,她目光闪躲,眼神复杂。
祝你好运。我轻声说。
田雅咬唇,没回应。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她小跑着离开,没有回头。
与此同时,京市沈家。
小宇坐在小桌前,认真地画着画。他面前围了五六个同龄孩子,都在赞叹他的画技。
小宇真厉害!这星空画得太美了!
你画的熊猫比动物园里的还可爱!
小宇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林韵走过来轻声说:这孩子画画天赋惊人,比你小时候还有灵气。
小宇抬头看到我,兴冲冲地跑来:妈妈!你看!这是我给你画的!
画上是两个手牵手的人,旁边有一栋房子,阳光明媚。
妈妈,我在这里可以做真正的自己。小宇仰头,眼中满是纯粹的快乐,爸爸说男孩子不能画画,可是沈叔叔说艺术家都是真正的男子汉。
我抱住儿子,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最后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
这一刻,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沈墨从会议室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对我点点头。手机上,顾氏企业股价再跌8%的消息刚刚推送。
06
星期一早晨,顾景晨起床时踢到了散落一地的文件。这是破产保护申请的最后一批材料,六天前北极星科技的猛烈攻势让顾氏企业元气大伤,昨天工商银行更是冻结了公司最后一个账户。
他捡起手机,划开屏幕,联系人列表里诗雅的名字刺痛他的眼睛。顾景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是我。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语气中的慌张,公司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回来帮忙。
电话那头沉默。
你听我说,我可以把房子过户给你,车子也给你,只要你——
我已经委托律师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讼。林诗雅打断他,声音平静如水,材料今天会送到你手上。
离婚你疯了吗我们还能挽回!顾景晨一拳砸在墙上,我道歉,行吗是我不对!
林诗雅挂断了电话。
顾景晨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忽然意识到家里太安静了。
田雅小鱼他走向主卧,推开门,目光凝固在眼前的景象上——所有抽屉大开,珠宝盒空空如也,衣柜里田雅的衣服一件不剩。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别找我们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顾景晨瘫坐在床边,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那个曾经对他说此生只爱你一人的女人,在他最落魄时带走了他所有能带走的东西。
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苦涩又尖锐。
三天后,顾景晨收到了林诗雅的律师团队送来的离婚起诉书。厚厚一叠文件里,是他打骂林诗雅的录音,逼迫她流产的医疗记录,以及田雅入住他家后的所有银行转账记录。
他茫然翻动着纸页,每一页都像刀一样切割着他最后的尊严。
小宇,别紧张,深呼吸。沈墨蹲下身,替顾小宇整了整领结,你的画是最棒的。
京市少儿绘画大赛决赛现场,小宇紧张地握着他的画作——一幅星空下的母子剪影。
获得金奖的是——顾小宇!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诗雅激动得站了起来。小宇抱着他的奖杯,跑向母亲:妈妈,我赢了!
宝贝,你太棒了!林诗雅抱住儿子,心中涌起无限柔情。
妈妈,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了。小宇咧嘴笑着,露出一颗刚松动的乳牙。
离婚官司出奇地顺利,法院判决林诗雅获得全部抚养权,顾景晨必须支付高额抚养费。顾氏企业的残余资产中,林诗雅分得了三分之二。
林韵的工作室搬进了新址,林诗雅正忙着布置她的新办公室——品牌总监的头衔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适应新工作了吗沈墨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比我想象的要轻松。林诗雅接过咖啡,多亏了你的培训。
傻丫头,你天生就该做这行。沈墨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欢迎回家。
一年后,小宇八岁生日派对上,花园里彩旗飘扬,孩子们追逐嬉戏。林诗雅正在切蛋糕时,管家送来一个信封。
夫人,有人送来这个。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那笔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写信,笔迹颤抖。顾景晨写道他已经离开海市,去了国外。他深刻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承认是自己辜负了这段婚姻。末尾,他请求有朝一日能被允许见见儿子。
林诗雅读完后,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她走到书房,将信纸一点点推入碎纸机。过去的伤痛,随着纸片的粉碎而消散。
妈妈!蛋糕要化了!小宇在花园里喊道。
林诗雅走到阳台,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深深呼吸着初夏的空气,心中前所未有地轻松。
来了!她向欢笑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