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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昭捂着手臂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褪:不......这不可能......
父皇猛地拍案而起:把娴妃给朕押上来!
娴妃被侍卫拖进殿时,仍梗着脖子叫嚷:臣妾冤枉!这贱奴血口喷人!
我冷笑击掌,两名禁军立刻押着满脸血污的李嬷嬷进来。
李嬷嬷一见到娴妃就瘫软在地:娘娘......老奴对不起您......
老奴家中还有两个孙儿,不得不招认啊。
灵昭瞪大眼睛:李嬷嬷你要招认什么......
我冷笑出声;当然是招认,你的生父是个乞丐,而您的生母是最下等的窑姐儿。
娴妃面如死灰,李嬷嬷抖如筛糠:老奴也是没有办法......当年皇上和娘娘春风一度,就再也不肯来翊坤宫,这才让老奴用乞丐之女调包长公主,想让皇后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住口!父皇暴怒,一脚踹翻龙案,来人!把这腌臜东西拖下去——凌迟处死!
娴妃终于崩溃,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皇上闭眼挥手:赐她鸩酒!
紧接着,他脸色铁青地转向灵昭。
血色弹幕突然在秦煜头顶疯狂跳动:
【女主快求情!】
【留灵昭一命啊!】
【她死了,皇室丑闻败露,你也活不了!】
我充耳不闻,抽出侍卫腰间的刀,走到灵昭面前。
让你白享了这么多年荣华,如今也该还我了。
不要!秦煜尖叫着扑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刀光闪过,灵昭的脖颈喷出一道血线。
她瞪着眼睛倒下时,秦煜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皇上疲惫地揉着眉心: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诛九族。
我望着殿外渐沉的夕阳,染血的剑尖还在滴答作响。
秦煜的话不无道理。
灵昭死后,父皇为了遮掩丑闻,恐怕要将我与母后灭口。
但没关系,我早留好了后手。
一个月后,我被正式册封为云徽公主。
朝堂上,父皇当众宣布:边关告急,即日起霍大将军总领三军。
没人知道,那所谓的边关急报,不过是我和外祖父精心设计的假消息。
我站在高阶之上,看着满朝文武敬畏的目光,唇角微扬。
外祖父还有大用,父皇必然不敢动我。
正式入住公主府那天,太监小心翼翼地禀报。
殿下,秦公子在门外跪了一整夜......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让他进来。
秦煜踉跄着爬进来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翩翩公子。
他发髻散乱,粗布麻衣上还沾着泥渍。
一见我,他就哭喊着抱住我的腿:殿下!我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
我俯身推开他,冷笑道:秦公子不是说过,灵昭才是你想要的妻子吗如今又来找我做什么
他浑身发抖,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烙痕——
那是被安远侯亲手逐出家门时烙下的逆字。
我冷笑着直起身:听说灵昭死后,你被卖进了最低贱的南风馆
秦煜脸色煞白,血色弹幕在他头顶疯狂闪烁:
【女主糊涂啊!】
【这可是男主啊!他可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啊!】
这些弹幕就像苍蝇一样难缠,搅得我烦不胜烦。
我早就受够了!
我一把掐住秦煜的脖子,迫使他抬头与我对视:那些血色弹幕,都是你搞的鬼吧
秦煜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甩开他的脸,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送他去教坊司,既然这么爱演苦情戏,就让他演个够。
半年后——
父皇突发心疾驾崩,在外祖父的保驾护航下,我顺利登基为女帝。
母后亲手为我戴上十二旒冕冠。
登基大典的礼炮声中,一阵熟悉的狂笑从教坊司方向传来。
新任总管太监躬身禀报:陛下,那秦煜昨日又疯了,非说能看见满天的血字......
我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忽然想起前世被利剑穿心时,秦煜也是这样笑的。
茶香氤氲间,我望向殿外万里晴空,缓缓勾起唇角。
这一次,我终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