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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淮依旧不死心地想要和我拉扯。
却被突如其来的白若雪一把拉到一旁。
几月不见白若雪的身材明显臃肿,似乎是怀了孩子。
白若雪挥舞着拳头落在盛北淮胸口,哭着大骂,
好啊你盛北淮,我一心一意和你结婚,你从团长被降级到组长我对你不离不弃,说和了找到沈南枝把上学的机会给我,可你却出尔反尔想要自己去霸占这个机会,盛北淮你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烂人!
盛北淮被当众指骂,自尊心上头的他一把甩过白若雪的胳膊,大声道,
白若雪,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哪个男人不需要照顾家庭的女人,我每月把工资和津贴给你,可你呢家务不做,衣服不洗,工资不到十天就花光了,我每天辛苦回到家连碗热饭都吃不上!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娶我就是让我洗衣做饭伺候你吗
别人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能做,起开!我要和你离婚,别挡着我和南枝复婚!
白若雪恶狠狠地看着盛北淮,突然大笑了起来。
盛北淮,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你想都别想,你敢复婚,我就去组织那里告你,我要告诉首长你抛妻弃子!
盛北淮和白若雪的矛盾,我不想参加。
我转身离开,领走前我叫来学校安保人员将两人赶走。
可就在两人起身时,盛北淮为了挣脱白若雪的拉扯,一把推开白若雪。
重心不稳的白若雪撞向了身后的铁栏杆,整个人昏了过去,而她的脚下是一片血迹。
学校里的工作人员见状急忙把人送进附近的医院。
白若雪醒来后,她的孩子没了。
备受打击的白若雪把这件事归咎到盛北淮和我的身上。
她拖着未痊愈的身子向首长声嘶力竭控告,
说这一切都是我和盛北淮害的。
我和盛北淮被带到审讯室配合调查。
当工作人员让我们提供我们不是加害人的证据时,我一脸无措。
只有盛北淮不耐烦地和工作人员争论,
同志,我和白若雪是夫妻,你们怎么把我也抓进来了,就算她的孩子小产和我有关,可我毕竟也是孩子的爸爸,我难道也要担责任吗
工作人员明显反感盛北淮说的话,不想理会却还要耐着性子解释。
这位先生,无论你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做出伤害行为,都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因为你是受害者亲人或者家属就不接受应有的惩罚。
在审讯室的第二日,工作人员将我单独带到另一个房间。
有人提供了我不是加害者的证据。
离开审讯室后我看到了等待在一旁的冯友良。
是你帮我做证吗,冯同学
原来那日冯友良得知来学校找我的人是盛北淮后,他担心我遇到麻烦,于是向其他专业的同学借来了一台录音机,那天我们三人的对话全部被冯友良提前准备的录音机录了下来。
冯友良将录音机交到了工作人员手中后,首长才知道盛北淮竟滥用私权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盛北淮的事情被上级一一调查,待掌握证据后被关了进去。
而我没有了盛北淮的骚扰,更加专心地进行自己的学业。
五年后,我和冯友良终于独立造出了一架功能齐全,性能良善的飞机。
这次的飞机较以往有了很大的改善,突破了新领域的创新,许多家媒体报纸纷纷刊印报道。
有了新的突破,此后多年,我和冯友良一直努力为航天航空事业做出自己的努力。
多年后,一个刚刚出狱的中年男人,买过路边的一份报纸,蹲在墙角向旁边的陌生人炫耀,
你们看,这报纸上造飞机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旁边人却一脸看神经病一般看那男人,
谁不知道造飞机的沈教授是冯教授的妻子!
我看这人多半脑子有病,竟然妄想沈教授是自己的妻子!
就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也敢染指我们沈教授,沈教授可是我的偶像!
......
男人听着路人的嘲讽,自顾自地拿着报纸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往那里,
好像这个世界上早没有在乎他的人了。
而在西南的一所大学里,在航空航天专业的教室里,
我看着教室里潮气蓬勃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开始在黑板上画图,
他们都是有着无限可能的青年,
而我非常有幸成为他们人生路上短暂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