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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找我。」
我起身阻了他的行礼。
「我为报故人之恩前来,问你可愿登上这皇位」
「衔星不敢——」
「不,你要敢!
「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逐日光。
「你母后说,你的名字从中而来。」
「娘娘认识母后」少年的声音起了哽咽。
我别过眼:「不要怪你母后,她是身不由己。」
「衔星从未怪过她.........母后在这宫里太苦了........不过娘娘怎会认识」
「或许.......你可以叫我一声叔母。」
「」
「入宫前,我是你叔父裴时槿的妻子,我叫虞翘。」
「娘娘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会吗」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摇摇头。
「如今这皇宫都是我的人,过几日我会把诏书宣告天下。助你登上正统之位。」
「我们都希望你有容人之忍,以天下社稷为重,做个百姓称道的好皇帝。」
「除此之外,叔母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叔母请说。」
「善待军营里叫时燕的人,她是我跟你叔父唯一的孩子。」
「等她及笄,若她愿,你便亲自把关替他寻个好夫家,做她娘家人,若她不愿,叔母求你护她一生。」
「衔星记住了。」
.......
「陛下,吃饭了。」
我舀起一勺递到裴澈嘴边。
他挥手想打翻。
我却命人按住了他的手脚,捏着他的嘴巴,沿着碗口就往里倒。
「唔唔唔。」
汁液从他的嘴角滑落。
我用帕子轻轻拭去:「陛下为何不吃」
他的眼珠子动了动,畏惧地看着我。
「你为何要害朕」
这些日子我给他下毒没再避着他,甚至还亲自讲述这毒会如何使他致死、
「因为你杀了我的夫君呀。」
我言笑宴宴。
「我叫虞翘,取了夫君的堇做名。
「哦差点忘了说,我的夫君是裴时槿,是陛下的亲兄长呢。」
「你们一家人不是死了吗」
裴澈畏缩地往后躲,我抱着胸靠在椅背上看他。
强弩之末,已掀不起大风大浪。
「托陛下的福,我还活着,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能亲自入宫把你了结。」
「毒妇!来人护驾!护驾!护驾!」
我把玩着袖口早就准备好的尖刀,笑着步步朝他逼近:
「陛下应该知道兄长之妻过去以杀鱼为生。
「所以不要害怕,嫂嫂会给你个痛快的!」
「啊!」
我一刀切了他的下面。
「你让夫君受的,我会一点点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又是几刀。
男人的血溅喷在我的眼上,沾在睫毛上。
我随意抹了把,凑近到他耳边道:
「元禾自始至终最爱的人都是你。
「她跟夫君之间清清白白,却不曾想都死在你的妒意之中。
「抢了夫君的皇位,你做得可舒服」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他不断求饶,我毫无动容。
「你杀阿槿时,可曾起过怜悯之心」
我又从桌边拿了圣旨,抓住他的大拇指按了印泥,就想往上按,他不肯。
我便剁了他的大拇指。
「陛下看看,臣妾这字学得可像」
「不过这是陛下亲手教的,想必也是极像的。」
我自问自答。
「我会写字也会识字,都是阿槿教的,幸好我擅长用的是左手,才不至于你教我时出破绽。
「接下来,你的皇位我会看着办的。
「所以你死不瞑目地去死吧!」
「咻。」
刀尖正如心脏。
血喷洒在床帘上。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