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罡跳着艳舞,顶着胯舞到了我的面前,我手足无措,红霞扑了满面。
别害羞,我教你。
自此这个男人让我沦陷,一颗火星烧着了整片草原。
直到有一天HR找到我: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你们俩必须走一个,公司决定解聘你。
我惊住:他说他会护住我。
HR笑了:姑娘,你真傻。
1
研究生毕业的我,入职后成了陈罡的助手,他的脾气不好,加班不分日夜,我也只能跟着熬。
项目结束,他请大家吃夜宵。
姝婷,你去订个包间。
陈罡喝醉了,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干活要干到极致,玩也要玩到极致。
在包间里他借着动感的音乐给大家跳了一段劲舞,跳到最嗨处,他撩起衣服的下摆,标准的八块腹肌在跳跃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像被装进了一面鼓,鼓声震破了我的耳膜。
他精瘦的腰身,带着几个漂亮的顶胯,顶到了我的面前,他拉起我,让我和他一起跳。
让大家看看美女的活力!
他跳的是艳舞,我不会,只能跟着他的动作摇摆。
随着韵律,在酒精的驱动下,抚上了他完美的胸肌,我的手心里像是着了火,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做这样一个人的助手,无疑是在暧昧的边缘疯狂试探。
自那晚之后,陈罡在我的眼中像是换了个人。
他就像一个释放着强大能量的荷尔蒙活体,让我这涉世未深的姑娘总想燃烧在他强烈的气息之下。
陈罡已经带着我进入到了另外一个项目之中,这个项目的难度更高些,他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和客户的沟通周旋,我负责记录。
对方的代表是一个自信美丽的女人,她的眼里从最初的平常转向欣赏,而最终变得魅惑。
晚上一起吃饭
美女客户的小指勾上了陈罡的手心。
陈罡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好。
我狠捏了一下笔,心里像被撒进了一把沙子,硌得我嗓子都哑了半度。
姝婷,今天晚上务必把张总安排尽兴了。
好。我的嗓音像是得了重感冒。
陈罡看了我一眼,往我手里塞了包含片,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手心。
酒喝的尽兴,才喝到一半时,美女客户已经快要挂在陈罡的身上,她说陈罡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众人起哄,两人喝了几个大小交杯,我食之无味,在旁边低着头喝闷酒。
一场结束后,我本以为有二场,没想到美女客户直接挽着陈罡的胳膊去了他的客房,说还要再深度交流业务。
我的房间在陈罡的旁边,听见隔壁那咚的一声关门声,接着就是咚的撞墙声。
我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洗澡,上床,却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的深入交流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开始,又以什么样的状态结束。
我的脑海里飘过无数的版本,每一个都很扎心。
也许他们也会跳舞,每跳一个动作就会少一件衣服。
我抚摸过的胸肌和腹肌正在另一个女人手中收缩,也许那女人的手更会去往别处。
我用被子蒙住眼,不想再用这些画面来啃噬我的心。
开门。手机信息突然亮起。
我一惊,是陈罡。
我跳下床,冲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的陈罡衣衫凌乱,衬衫扣子已完全解开,腹肌若隐若现。
我没地去了,你能收留我吗
我喉咙干涩:你不是和她……
我又不是鸭。
陈罡向前跨了一步,挤进了我的门,敞开的衣襟拂过了我的手背。
我跟在他的身后,心情复杂,高大的背影,在我的房间内逡巡了一圈,仿佛自在的在巡视自家领地。
他走到床边坐下,用手勾起床上我的内衣。
我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上前一把抢过,背在了身后。
他不在意的靠在了床头,衬衫向两边敞着,似未拉满的窗帘,诱人一窥内景。
我干涩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来我这里你也可以去小王那里吧。
怎么,不欢迎不高兴
第一句是问句,第二句在试探我的心情。
我故作掩饰,拿起一个枕头放在了沙发上。
那我睡沙发吧。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我每移动一步,面向他的那片肌肤都似被灼烧,身体僵硬如灌了水泥。
哈,陈罡突然笑了,他走过来在我的头顶揉了一把:傻姑娘。
他直接躺进了沙发,扯了条毯子盖在身上。
关灯,睡觉。
我陡然松了口气,也陡然失落不已。
我在想什么,又在期待什么,我关灯上床,我原以为我还是睡不着,却不曾想这一次我睡得很快,就像有人在边上施法。
睡到后半夜,我是被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的。
沙发太窄,那个衣衫大敞的男人从上面滚了下来,自己还一无所觉。
我下床扶起他,摸到了他的肌肤,烫得吓人。
晚上毯子太薄,夜凉,他发烧了。
陈罡,你醒醒,你发烧了。
他睁开眼:婷婷,我没发骚。
我愣住,看来真烧糊涂了。
我送你去医院。
陈罡很重,我努力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可他的力气更大,我反被他拽倒。
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的肩上,热热的呼吸扑在我的颈边,我起了一身的颤栗。
不去,难受,有你就够了。
烧糊涂的病人,像个任性的孩子,说的话更不能信。
乖,陈罡,去了医院就不难受了。
陈罡将我抱得更紧,在我的颈边摩擦,寻找降温的源泉。
他的热透过肌肤,传至我冰凉的身体里,渐渐我俩的温度拉平。
我闭上眼,顺着自己的心意大胆的回抱住他,渐渐的他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有了我这个人体降温器,陈罡出了一身的汗,到了早上烧居然退了,他又恢复成平时那矜贵的模样。
第二天的工作照旧紧张,唯一改变的是我们美女客户幽怨的眼神。
2
这个项目有一个外勤基地,陈罡给我们开完会后决定实地去看一看。
美女客户借口需要向上汇报,拖住了陈罡的行程。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陈罡交代了工作的细节后送我和小王上了车,车刚刚启动,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美女客户立刻拉着陈罡进了屋。
我挥去心头的不适,认真和小王排起工作计划。
手机上发来陈罡的一条消息:别多想。
我又有什么资格多想,我只是个助理而已。
外勤基地地处山区,十分偏远,车程足足开了六个小时在半夜才来到基地。
这里居住的条件也十分简陋,一台老式的空调呜呜的响着,给10个平方的屋子里烘着暖风。
我裹着大衣,仍在瑟瑟发抖,山区的温度比市区低了10度不止,在初秋的寒风下冷意透骨。
我给陈罡发了信息,说明了这里的环境,告诉他这里条件太差,让他别来了,我和小王会尽快把工作完成。
陈罡没有回复,可能他早已估计到了这里工作的不易。
我和小王需要在外勤基地的各个站点去采集数据,在客户的电脑中有数据,但陈罡抱着怀疑的态度,要我们一定要去实地核实第一手资料。
这里的对接人对我们的态度很客气,但工作很敷衍。
对于电脑中的数据提供的很及时,而对于实际的证据材料提供的零零碎碎,怎么都对不上。
我和小王原以为两天就能搞定,没想到第三天才找到了点头绪,而陈罡原本打算两天就来的,也迟迟不见踪影。
这里一定有猫腻。
我和小王发现了不对,对接人百般狡辩,把我们带进了更复杂的证据链之中,试图将人绕晕。
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面的员工说漏了嘴,他们的手工台账都在仓库里藏着。
我和小王决定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趁着对接人不在的空隙对他们的仓库突然袭击。
当天夜里我和小王假装睡下后,偷偷来到了仓库,没想到却看见了同样鬼鬼祟祟的对接人,他正将一桶汽油浇在仓库外围的地上。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我和小王分工,他去拦对接人,我冲进仓库去找账本。
当我抱着账本准备冲出来时,突然仓库周围燃起了熊熊大火。
糟了,小王没有拦住!
瞬间,仓库的大门变得滚烫,火舌狎着热毒从边角处窜了进来,仿佛无数条毒蛇向我扑来。
浓烟滚滚,强行挤进了我的口鼻,让我瞬间呼吸困难。
在生死之际,我想到的居然是我还尚未嫁人,还未得到我想要的男人。
仓库的外面传来喝骂声,我听见了对接人的哭喊:我哪里知道里面会有人啊……
对接人想用一场火灾烧掉一切原始证据,没想到却成为害人性命的杀人凶手!
救火的喊声传遍了山野,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山区基地内仅有的消防设备根本扑灭不了这样的大火。
我肺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浑浊,我抱着账本匍匐在地。
我试图摆出一个漂亮点的姿势,以便别人找到我尸体的时候不会太难看。
可是我忘了,烧焦后的尸体会变成焦炭,根本认不出脸和身形。
就在我恍惚之际,大门被一根粗棍子撞了开来,紧接着一个披着湿棉被的身影冲了进来。
来人一眼看见了趴在地上的我,他的眼眸陡然睁大,身形迅捷,湿棉被从天而降,罩住了我的全身。
来人双唇紧抿,一把从地上捞起我,看见我胸前抱住的账本,胸口开始剧烈的上下起伏。
他想要扒开我抱着账本的手,我虚弱的睁开眼,倔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嘤唇微启,声线极哑:陈罡,我还没睡到你。
陈罡身形猛的一颤,从后槽牙蹦出一个字:操!
他把我和账本一起抱在怀里,向外冲去。
火舌毫不留情地舔上棉被,湿气重并没有立刻烧起来,但在棉被罩不住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往里钻。
我俩冲出仓库时,衣衫破烂的如乞丐。
车呢!陈罡大吼。
我被直接送进了高压氧舱,巨大的噪音震的人心麻,直到我出来转入病房,陈罡才得愿去休整。
能耐了为工作拼了命,要给你颁个劳模吗
陈罡又恢复了矜贵公子的模样,塞了一片苹果在我嘴里。
我笑而不答,只是将眼神黏在他的身上。
从他冲进仓库的那一刻,有些不确定的东西,破土发芽,迅速长大。
我扯着他的袖子,指着苹果:我还要。
陈罡切了一小口,含在了自己的口中:想要自己来拿。
我直接把他的领口拽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软,苹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又香又甜,只听他咬着牙又蹦出了一个字:操!
紧接着他转被动为主动,将苹果度进了我的口中,用唇舌厮磨着,挑逗着我口腔中的味蕾和神经。
我从尾椎骨向上窜起了一股热意,密密缝缝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苹果在唇舌的挤压中不知进了谁的胃里,慢慢的苹果的味道褪去,我尝到了陈罡真正的味道。
那种味道带有满满的掠夺和侵略感,和他本人自带的荷尔蒙一样,远观时已觉沦陷。
仓库纵火案,让接头人吓破了胆,美女客户也亲自赶来,眼中除了恐慌再无其他。
我立了大功,抢下的账本证明了他们的数据不实,接头人交代了是受美女客户的指使,陈罡手段强硬的将他们送进了大牢。
伤了我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接下来在医院的几天是蜜里调油的日子,病房内总是音乐声不断,只要我想看,陈罡就给我跳艳舞。
看的口干舌燥后,他会帮我润,润着润着,成了在病床上的耳病厮磨。
我胆子越发大了,最喜欢看他为了我不上不下无处泻火的模样。
陈罡常常咬肌鼓起,气狠狠在我耳边撂下狠话:
婷婷,如果不是你还在养病,绝不会让你这么嚣张。
我笑得在被子里得意不已。
他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我会睡觉,梦里全是这个男人的喘息和强势。
3
终于到了回公司的日子,公司HR给我举办了表彰会,公司董事长亲自给我颁发了特别奖励,我在获奖感言中提到了我的师傅和救命恩人陈罡。
我看见下面有的员工开始挤眉弄眼,一副八卦的模样,我在心中一笑,他们猜的还挺准。
会后HR找我单聊。
他说公司准备给我升职,独立带团队,并且旁敲侧击的给我讲了个故事。
曾经有一对在公司内谈恋爱的员工,下场很凄惨。
我假装不懂,问为什么。
HR言止于此,不过还给我透露了一条信息。
陈罡有一个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对方是集团老总的女儿。
我心神恍惚,捧着我的奖状和升职通知,走出了HR的办公室,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
有一点HR说的对,陈罡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如果他想,很少有女人能逃脱他编织的情网。
我从陈罡的团队搬家了,开始独立带团队,正好趁着两人不见面的日子,让我再清醒清醒。
我和我团队的两个下属飞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这里的项目需要在10天之内完成,我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在和客户交流时,我不知不觉用上了陈罡之前教给我的方法,谈判时不卑不亢,有进有退,实现共赢。
真正上了战场才知道理论知识再丰富,实践时仍让人感到缺乏。
我和我的团队将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备课上,白天工作,晚上备课,一遍遍的路演,试错,推演,再来。
我错过了陈罡的信息和电话,表面上是忙,实际上是躲。
乍见新欢,小别思恋,久处仍怦然。
现在到了小别思念的阶段,我深怕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他有个未婚妻的事实。
嫉妒如烈焰,烧的我快失去理智,最恨的是他顶着这么个身份,从未和我坦白过。
项目的最后一天,在艰难的谈判下,终于敲定了最后的细节。
谢谢林总,我回去立刻上报,只要审批没问题,就按这个条款来。
林总皱眉:怎么我们谈了这么久,你居然做不了主
我赶紧解释:不是的,只是个内部流程,不会不通过的。
林总不高兴:那还要几天我们已经准备官宣了。
加急,我一定加急,最晚两天,我一定给您确认。
会议室的门裹着疾风被撞开。
不用了,林总,这个字我马上签给您。
陈罡大踏步走进会议室,如带进了一道佛光,将他照的光芒万丈。
我震惊的看着他在文件上直接签下了他的大名。
林总,这个项目我审批即可,您可以官宣了。
林总终于笑了: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担心了,姝婷不错,这几天可忙坏了。
陈罡看向我眼里都是光:她是最棒的。
下午陈罡就把我团队两个成员打发回公司盖章去了,他借口还有事,拉着我第一时间回了酒店。
门一关,他将我抵在墙上,一句话没说,像疯了一般的吻我,还在扯我的衣服。
我心里还赌着气,和他唇舌相拼,他却更来了劲,快要将我凹进墙里。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别和我说什么工作忙,你到底为什么躲着我
你是想把我逼疯吗
意乱情迷下,他根本不让我回答,满满的控诉,将他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动作上。
我仅存的一丝理智,让我狠狠咬在他的唇上,铁锈味儿蔓延,他终于放开了我。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喘着气,深深看进我的眼里,语气中带着祈求:就算死也给我个准话行吗
我别开脸:你有未婚妻,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陈罡怒了:就为这事儿,他们说什么你都信,我父母双亡,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就凭对方那自说自话你就信了
我比他的声音还高:
HR说的有板有眼,我不该相信吗
他的声音更高:你可以来问我,我不会隐瞒,光听别人谣传就判我的死刑,你公平吗
我怒吼:我不公平!这不应该是你主动交代吗!
这一回合我赢了,他彻底哑火了,开始承认错误。
婷婷,算我错,都是我没主动交代,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把它当真,我喜欢你,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心。
我俩终于坐定下来,他向我全盘托出他的身世,从小他的父母双亡,他被寄养在父母的好友家,这位好友就是集团老总,而他家的女儿算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狗血的故事真实发生在了我的身边,最理智的决定是不要搅入他家复杂的关系中,得罪了集团老总,相当于自毁前程。
她只是我妹妹,和我没有男女之情,之前追求过我的女人她从不在意,我也尽量减少和她接触,我最近一次见她是在三个月前,她也交了男朋友。
真的
陈罡从手机里调出他养妹郑佳琪和男友的照片,两人看上去很登对,和我一样年轻美貌。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那么公司规定呢,办公室恋情公司是不允许的。
陈罡笑了:那是小事,我会护着你的,他们不敢怎样,顶多是有利益冲突的岗位不能兼着罢了。
我沉默了。
陈罡小心翼翼:现在解释清楚了,是否可以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我瞪他:哪来的小黑屋你提醒我了,马上把你拉黑。
陈罡抢走我的手机,在我耳边吹气:婷婷,现在不是应该拉灯吗
拉什么灯我心头一颤。
不拉灯我怕你害羞。
我被他说的耳根泛红,但仍然嘴硬逞强:你都不害羞,我为什么要害羞
那可是你说的。
他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开始在我面前跳起了艳舞,几个动作立刻将气氛带热了起来。
我们一起跳,边跳边脱,你敢不
为什么
我想遂了你之前的心愿,你睡了我是不是就放心了,你还可以拍我的裸照,如果我背叛你,你还能让我身败名裂。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这世界彻底倒了过来,男人跳舞,女人拍照,这盛世如我所愿。
陈罡跳得很嗨,脱得快到了底线,他捂着脸,自己先熬不住了。
婷婷,快救救我。
我关了大片的灯,只留了床头那一盏,和他一起十指相握,对跳了起来。
女人天生的身材优势逐渐展现,陈罡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如海,他看着我眯着眼,一手摸着脖子逐渐向下,腰胯灵活的左右诱人的摇摆,他慢慢的贴上了我。
我俩同频共摇,再到接吻,抚摸,最后一起倒在了大床上。
4
热恋期的我和陈罡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恋爱了。
我们利用空闲的时间去各处打卡,一起做了很多情侣会做的事情。
陈罡做了70年的规划,细化到了每周,包含了我们两人今后可能发生的各项人生大事。
陈罡说:今后你的生活中一切都有我,每年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我都会做成大事记,留下关键的照片做成相册,等我们老了拿出来给孩子们分享。
我看他整理的那些照片面红耳赤:这也是能给孩子们看的吗
陈罡欣赏了半天:我觉得挺好,表情很到位,大不了我打上马赛克。
我一把抢过照片,绝不允许他放进相册。
这些只能是我的私藏,锁在保险柜里。
终于有一天陈罡征求我的意见,想带我去见他的养父母,我有些紧张,但还是答应了。
原本只在集团大会上远远见过的郑总自带威严,待我还算和气,陈罡的养母,却很有距离感,表面客气却明显疏离。
几人正在聊着家常,郑佳琦回来了,还带回了她的男友。
她明显不知道我会来,脸色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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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罡向她两人介绍我,打圆场的却成了郑佳琦的男友。
吃饭时气氛很尴尬,两位长辈话少,郑佳琦一直盯着我看,吃完饭后她找借口拉我去了阳台。
你是我哥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我原以为我会和从前一样不在乎,可没想到我现在嫉妒的想要杀了你。
我深吸一口气:佳琦妹妹,他还是你的哥哥,你不会失去他,你还会多个嫂子。
嫂子我不需要,他从小就是我的。
郑佳琦的眼里闪着偏执和毁天灭地的疯狂。
等等,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他们也配只是我用来刺激陈罡的NPC罢了。
我的心凉了半截:你哥对你不是男女之情,你也要绑住他吗
郑佳琦漂亮的大眼里仿佛淬了毒:他一辈子不结婚,我就放过他,想结婚,那只能是我。
回去的路上我和陈罡说了,陈罡半天没说话。
她从未这样过,我会处理好的。
连着三天陈罡都不见人影,手机也联系不上,我相信他正在处理此事。
我心中忐忑,还没等来陈罡的消息,却被HR叫进了办公室。
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你和陈罡违反规定,必须走一个,经公司研究,决定解聘你。
我惊住:可他说他会护住我的。
HR笑了:姑娘,你真傻。
陈罡可是集团郑总的养子,你如何高攀得起你如果乖乖走人,今后的背调还好说,如果你不接受,那整个行业都会封杀你。
我不信:这事我暂时不能答应,我会和陈罡商量后再决定。
HR摆摆手:随你,劝你别闹,闹了对你不会有好处。
当天晚上我打给陈罡的电话,终于接通了,他声音沙哑,十分疲惫。
对不起婷婷,我想的太简单了,佳琦她受了刺激,突然发病。
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抖:发什么病
一种精神疾病,类似于被害妄想症,总是想要自杀。
我颤着音问他:那你在做什么
现在只有我陪着她,她才能安静点,你不要乱想,不是你那天说的那样。
她男朋友呢为什么不陪她
她现在只要我,其他人都不要。
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我能去看看她吗
我去看了,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的胃部很不适。
我看见了陈罡抱着她,将她想要抢夺水果刀的手按住,也看到了她从陈罡后背看过来,挑衅我的得意眼神。
狗血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绕开,这样的男人就算不是他本意,也算渣的可以。
我很冷静的把HR给我的解聘书扔给陈罡: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负责解决,还有你搞不定家里的事情,我们只能分手。
陈罡看到解聘书,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拉住我:婷婷,信我,我能解决。
我甩开他的手:别让我恨你,我不想听到这么渣的话。
我迎风大步离开,陈罡没有追来,因为郑佳琦又开始吵闹。
一滴泪被风吹干,我给心脏加了一层盔甲,冷硬地将自己包裹在其中。
陈罡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早上HR收回了解聘书,还装作很遗憾的安慰我:
原来你和陈罡分手了,昨天怎么没告诉我呢你看真是误会一场,听说还有几个大项目,等你去忙,我就先不耽误你了。
几个大项目从天而降,旁人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羡慕,只有我内心明镜。
这应该是陈罡和集团郑总谈判的结果,算是给我的补偿。
当天我带着团队直飞项目地,同时拉黑了陈罡。
两天后,公司网站上挂出了人事变动,陈罡工作表现优异,调至集团任业务副总。
果然HR说的对,那是我能高攀的吗
不过这次是我提的分手,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5
三年后,Z市最大的夜场。
包间里放着动感的音乐,一排小哥哥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在大屏幕的背景下性感的扭动着。
我小口的抿着酒,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或妖娆,或性感,可就是舞不出让我心动的那种味道。
一曲结束,最机灵的一个窜到了我的身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秦姐姐,我跳的怎么样
我脸上挂着笑,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小幺今天表现不错。
那有什么奖励我好想去参观姐姐的房子。
小幺嘟着嘴,拉着我的手撒着娇。
我笑盈盈的指着其他几个男孩子:那可不行,我要是答应了你,别人可就要翻了天了。
小幺念念不舍的看着我,干净利落地走出包间。
我就是他们眼中最大的财神爷,Z市分公司的老总秦姝婷。
三年的时间,z市分公司创造了整个公司80%的利润,研发出来的新产品将公司的整体市场份额整整提高了5个点。
本应该是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大年,可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年底的奖金预算被卡了下来,说是今年才改的规定,所有分公司的老总必须回总部述职后才能批准。
我一直拖到了不能再拖才回到了总部,当天下午年会。
刚坐下就听见主持人充满激情的宣布:
最后颁发的是今晚最重量级的奖项,卓越员工奖,她就是实至名归的z市分公司总经理——秦姝婷。
我淡然的走上台,这不是第一次拿这个奖,连续三年都是这熟悉的味道。
而今天给卓越员工颁奖的嘉宾是我们新上任的集团总裁陈罡,有请陈总。
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抬起眼,看向台下向我翩翩走来的男人。
三年了,除了在新闻上看到他之外,活生生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三年的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他换了一个更为时尚的发型。
他今天穿了正装,白色高定衬衫,宝蓝色的袖扣,蓝白条纹的领带。
远远走来,两条有力的长腿交错前行,饱满的胸肌似要喷薄而出。
在这种场合,他似乎比三年前更加沉稳和游刃有余,嘴角挂着淡笑却也自带威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我在内心撇了撇嘴,还是那个不自觉对外释放荷尔蒙而不自知的家伙。
秦总,祝贺。
他递给我奖杯和证书,并且给我戴上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就在他将围巾绕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俯身在我耳边说道:
结束后,我在3511等你,你们分公司的奖金现在由我审批,有些细节要和你讨论一下。
我一惊,抬眼看他,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他的眼中都是公事公办的笑意。
3511是公司一间休息室,当所有人都在年会后彻底狂欢时,我和陈罡面对面地站着,针锋相对。
凭什么奖金要扣减,公司考核办法可以朝令夕改吗
陈罡语气无奈:这是集团的决定,Z市分公司奖金太高,所有人都眼红。
我气笑了:公司的考核办法就是这么规定的,我按贡献值拿钱有什么问题谁眼红就拿业绩说话。
陈罡姿态放低了些: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建议的是不减少,而是递延,终归还是你的,只是打个时间差而已。
我直接把奖金单子摔在了桌上:
今年考核办法已经公布,要改明年再改。
集团有集团的难处,那些不赚钱的分公司的员工也得养家呀。
干脆大家都吃大锅饭得了。
陈罡急了,喊出了我的小名:婷婷,你的脾气能不能改改,不要这么拧!
我的脸陡然冷了下来:不好意思,我的脾气就是这样,想要业绩就得有像我这么拧的人。而且,婷婷也不该是你叫的。
谈崩了,双方沉默,陈罡被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屋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和陈罡呼吸着同一屋的空气,也让我的后背冒汗。
我感知到,在陈罡面前,我变得敏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这个人不论说什么,都会让我竖起坚硬的防火墙。
我知道,在公事上我感情用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罡忍住怒气,从另一个文件袋子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我。
他背对着我,看向高层窗外的街景,语气低沉,似在压抑着什么:这是三年来你在当地的招待费用,足够抵你的递延奖金了吧。
一张统计表,清清楚楚地列出了分公司招待费用的报销,全部都是餐饮发票。
我心中咯噔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业绩都是要靠客户撑起来的,正常的宴请往来而已。
陈罡转过身,语气变得危险:我帮你算过了,三年365天早中晚三顿得吃五次才能顶上这么多的费用。
我嘴硬:吃的人多,酒点得贵些,也有问题吗
陈罡陡然拔高了声音:这些年要不是我帮你遮掩,你在夜店里面做的事情早就被人投诉到董事会去了!
我梗着脖子和他吵:怎么了,就许你们男人去夜店,我们女人就去不得吗哪家分公司没有这些费用
陈罡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口不择言: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天天去,夜夜去,到底要多少人才能满足你
我甩开他的手,冷言冷语:陈总,您是否管得太宽了,我每天换几个都不关你的事。
我的话像一根钢针般狠狠地扎进了陈罡的心,疼得让他瞬间失去了呼吸。
他狠狠地盯着我,似要把我生吞活剥。
良久,他狠狠地憋出了一句话:这件事没的商量,否则你的奖金我不会签字。
我脑中的理智回笼,陈罡是集团总裁,他给我来硬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回去如何和下属交待。
我沉吟半晌,突然语气软了下来:
这样吧,我有个条件,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答应,如果做不到,那不好意思了。
6
什么条件陈罡看我突然变成好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卸下身上所有的盔甲,悠悠地说道:
在夜店里,有一种游戏,一排男模一字坐开,我去亲他们的喉结,看看谁能没反应,就算谁赢。
陈罡瞳孔陡得睁大,血液瞬间冲进了大脑,让他有那么一刻的眩晕。
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看来秦总玩得还真挺花。
其实这个游戏我只看别人玩过,但我赌用来拿捏陈罡不难。
怎么样敢玩吗
陈罡看着我的眼睛,全身都像是被扔在了油锅里,炸得他痛不欲生。
好,你个该死的女人,我玩。
我踮起脚,看着陈罡的眼睛,悠悠说道:不许动哦。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三年前,这个男人属于我,我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包括这里。
果然某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回溯时会如百倍汹涌,陈罡的身体猛地收紧,两只抓着桌边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我在他的喉结上辗转吸吮。
这是我最喜欢的,他的身体部位之一。
陈罡的喉结偏大,皮肤白皙。
在脖颈上,随着说话或者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的时候,十分性感。
我喜欢亲他这里,因为这很容易让这个男人失控,我喜欢这种掌控他的感觉。
陈罡微仰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让我在他喉结上肆意动作。
他甚至低喃出如野兽般咕噜咕噜的兴奋声音。
可他没有动。
在三年前,我和他一起时,这是一种调情,而现在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这是他应受的。
我亲了足足有一分钟。
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陈罡的喉结被我吸红了一片。
我张张嘴:大小倒是真合适,不过如果在夜店里,你一定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居然连一秒都撑不住。
我的眼中有着轻蔑,他输了。
我转身走向门口,在我开门前的那一刻,我突然听见身后低哑的声音:
这游戏年少轻狂时,我也玩过,我从来都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因为对面的人是你,你都不用靠近我,我也无需看你一眼,只要知道你在,我就会起反应。
我身体一僵,转头看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
原来,陈总喜欢把我当性幻想的对象,荣幸之至,不过这种梦多做伤身哦。
我回到了久未回过的家,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有人定期打扫,很干净的屋子,就连窗台上的花,都有人来定期浇水。
知道我房子密码的除了我只有陈罡。
我的手机响起,看到我们公司发的新闻稿,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不停的有信息过来问候,有同事,有客户,发的最多的还是我的闺蜜。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回来了,为了一个男人把我抛在千里之外,你于心何忍
我笑着回她:你两个儿子一个老公,我都得排在你家的狗后面。
别啰嗦了,赶紧晚上出来吃饭,给你介绍大帅哥。
一个眉眼深邃的男人,用一张帅脸征服了我的闺蜜,这是她这几年囤下来的最好的货,在晚餐时重点推荐给了我。
男人看见我后两眼放光,殷勤备至,他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渣女气质的女人,能让男人极度上头。
我笑的开怀,没想到在我的身上也能贴上渣女的标签,不过,我喜欢。
和闺蜜一家的晚餐还没结束,我们俩就单溜了。
他带我去了最豪华的夜店,我感叹于这里的包间比z市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包间的四面大屏更具视觉冲击感,动态的3D技术让人仿佛置身在真正的世外桃源。
他征求我的意见,找几个姑娘来跳舞,我摇头,找几个小伙吧,或者你跳也可以啊。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坏笑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渣,我哪里会跳。
我笑着抿了口酒,心底十分失望。
中途我去包间外休息,走到拐角处被一股大力拉进了一个空的包间。
鼻尖飘过熟悉的楠木香,我顺势一倒,两手勾上了对面男人的脖子。
男人:你果然在这里,是否该称你为夜店女王
我贴上他的身子,他的身体立刻紧绷。
我亲爱的陈总,你不是也在这里吗难道你跟踪我
陈罡一脸的别扭:那个男人不适合你,典型的纨绔子弟。
那谁适合你吗
你至少要找个和我差不多的。
怎么差不多卡着我的钱不给我这种吗
我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在他的腹肌上画着圈。
他的喉结狠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睛狠狠一闭:
陪我睡一晚,我给你签字。
哈!
我们亲爱的陈总,居然沦落到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威胁下属。
我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张房卡:你好好想想,来还是不来,我只等你到11点。
陈罡如风般的走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我气结,这个家伙居然真给我来这一套,先是把我从z市匡回来,接着就又用这种手段来逼我。
整个分公司一群嗷嗷待哺的员工,只能靠我用职场潜规则交换吗
陈罡何时变得如此无耻
三年了,一切都会改变,没听说他结婚了,那这三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早就听说他身边女人不断,有客户,有下属,有秘书,就是没有他那个妹妹。
三年前他对我的那片真心还所剩多少,说不定只是心有不甘,总要挽回那最后的一点自尊,再睡一次,然后甩了我。
只是早被盔甲封住心的我,再睡一次,就当解决生理需求也罢。
我回到包间更加心不在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群人在包间内做游戏,我总是输。
酒一杯杯的灌下,我有些醉了。
闺蜜介绍的帅哥半拥着我,想带我去开房。
我看下时间,10:55。
我把另一个女孩推进了他的怀里:再约。
为了分公司的员工,我肩上的担子很重,责任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但其实某些刻在骨子里的思念叫嚣着,扯着我的腿走进电梯。
晚上11点整,门开了,我被扯进房间,灯光晦暗,气息焦灼,没有人说话,只有迫不及待的动作。
我俩衣衫半解,还没走到床边,抵着墙,居然就完成了第一次。
我的状态极佳,在他的撩拨下,动情至极。
陈罡也像个毛头小伙子一般,仿佛还是第一次。
这一夜陈罡没让我歇过,仿佛要将三年的时光全部都补给我,拼了命的折腾,直到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身体干爽,床头放着早餐,陈罡却早已不见人影,床头放着他签好字的奖金单。
这算什么银货两讫
7
又过了两天,一则消息出现在了社会新闻的榜首。
郑氏集团和光远集团联姻,强强联合,一举拿下市场50%往上的份额。
双方的股份互持,共同签署了近100亿的三年订单。
我突然明白了陈罡急把我召回的用意。
在即将开启新的人生前,给自己的过去画上一个不留遗憾的句号。
总部的事情已了,我准备起身回z市,那里我是女王,自由的天堂。
日子总要一天天的过,我又回到原本白天工作忙碌,晚上醉生梦死的日子。
没人再能走进我的心,我仿佛一个局外人,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在我面前演戏。
秦总,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夜店的经理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耳边。
我看她一眼,从她嘴里一般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这几年,她倒是和我混的很熟,我的喜好她十分了解。
先挑好的说。
店里来了个身材超级棒的小伙子,舞跳的特别好,就是你喜欢看的那种。
我挑挑眉:那感情好,坏消息又是什么
就是可惜了,长得丑,还是个哑巴。
我点点头,上帝是公平的,世上像陈罡这么完美的男人,少之又少。
他以前做什么的
还能做啥,就跳舞呗,家里穷,出来赚点。他今天晚上第一天上班,你可是我的老主顾,第一时间通知你,一会儿你要是看中了,我让他到包间给你单独跳。
我跟着经理来到大堂,找了最前排的座位坐下,不一会儿,主持人大喊: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新人,阿正。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台,那高大完美的身形引起了一片尖叫。
他手上没有话筒,应该是不会说话。
音乐一响,他立刻扭了起来。
他的舞蹈极具冲击力,狂野中透着性感,好久没看到过这么专业的选手了。
我靠,这绝对属于天赋异禀。
他突然撩起了衣服的下巴,精瘦的腰身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八块腹肌有节奏的前后滚动着卷起来。
下面一群女生尖叫:脱掉!脱掉!
他将衣服猛得向上撩起,罩住了头部。
晶莹的汗水就是他紧致腰身上最美丽的装饰。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一杯酒,灌进了喉咙里,略带辛辣的刺激。
刺激得,我眼睛微红。
直到他跳完整支舞,我的视线再也转不开。
怎么样绝对是极品吧。
确实不错,今晚我点他。
不过,价格可不低噢。
没事,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包间里,阿正换了一件宽松而清爽的夹克坐到了我的身边,他拿出手机再指指自己的喉咙。
意思是他不会说话,只能通过手机交流,他脸上还戴着面具。
我笑笑:没事,会说话的我反而嫌他聒噪。
他在手机上打字:你想要看什么舞,我跳给你看。
我想了想,点了一首这边最流行的。
他找到音乐,脱掉了外面的夹克,里面居然是一件笔挺的衬衣。
只是在上臂处各有两个黑色的袖箍,勒住了那膨胀的肌肉,禁欲感十足,就差一副金丝眼镜了。
他将衬衫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子,若隐若现露出了胸前和腹部的线条。
音乐的动感节奏上来后,他开始跳了起来。
这男人的身体十分柔韧,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健壮却又不夸张。
笔挺的西裤和黑色的皮鞋完全是一副精英的打扮,随着它的扭动,强大的性张力扑面而来。
他跳完了一曲坐到了我的身边,气息微微有些喘,他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好看吗
我拿起酒杯敬他,眼神迷离:好看。
他面具下露出的嘴角向两边弯了一下。
他喝下我敬他的那杯酒。
我的手很随意的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一个东西膈着了,我摸了摸,了然。
这是他的衬衫扣,绑在有力的大腿肌肉上,是为了固定住衬衫的边角,防止衬衫跑偏。
我不禁多看他一眼。
这小哑巴的这身打扮就很戳中我的心。
看来,他能成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
我笑问他:做这行几年了
他打字:才刚刚一年,之前在另一个城市,那里赚的不多。
我摸着他的袖箍,还有他大腿上的衬衫夹: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他害羞一笑,继续打字:是之前有个客人教我的,给我买了不少衣服。
我说:你的舞跳的真好,专业训练过吗
他赶紧打字:没有,就是平时喜欢琢磨。
我又问他:平时喜欢做什么
他打字:晚上工作很累,一般白天会睡觉,睡醒了健健身,跳跳舞。
倒是个单纯的,没什么心思的弟弟。
我又让他给我跳了好几只舞,每一支舞都踩在了我的心巴上,我有些醉了,靠着他,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衬衣下摆。
我问他:摸摸你,要收钱吗
他打字:要的,摸一分钟100块,姐姐谅解,我就是做这行的,总想多赚点,事先说好,免得麻烦。
我转给他500:先来5分钟。
他有些害羞,点头:只能摸胸肌和腹肌,其他地方不可以。
我有些失望:你这规矩还挺多。
我和阿正待在一起很舒服,他不像别的弟弟一样总喜欢缠着我,反而刻意的和我保持距离。
他撩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可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会借口逃开。
我再次有了除了面对陈罡之外,被第二个男人勾起情欲的冲动。
前几周只要我去他都在,几周之后我再去时却找不到他的人,问了经理才知道,原来阿正不止打一份工,晚上似乎也在别的场子里跑。
他和店里不是常住的关系,属于打零工的性质,不受约束。
我有些失落,和经理要他的联系方式,经理说阿正事先交代过,不给。
有了阿正在前,其他人跳的舞简直让人索然无味。
我觉得好笑,以往都是弟弟求着我,没想到我也有抓心挠肝的一天。
正好手上有个项目需要出差,我直接飞去了别的城市。
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就不信这个男人还能真正拿捏住我。
8
陈总,下午还有董事会,您一定要参加。
陈罡烦躁的扯着领带:这都开了三天了,这帮老头子一件小事都要讨论那么久,谁有空跟他们耗!
助理着急的不行:可是这段时间您都不在,管理层都有人投诉到董事会那里了。
陈罡动作很快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投诉他们还好意思投诉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吗视频会议不是天天开吗见不见到我的真人又有什么关系
助理缩着脖子,承受着总裁的怒火:陈总,您今天回去也没用,听说秦总出差了。
陈罡匆匆的脚步停下,猛地转身:她去哪里了
****
忙了一天的工作,我累的有些散架了,脑子里回想起阿正给我按摩时的情形。
他会给我放着舒缓的音乐,他的手指很有力,在我的身上好像弹着钢琴。
我在此时是最放松的时刻,经常会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从未有过趁人之危,他面具后有一双深情的眼,就这么宠溺的注视着我,直到我醒来。
有一天,我想要拿掉他脸上的面具,被他阻止了。
他在手机上打字:希望他在我心里会有一个美好的形象,让我今后只会想到他的身材和舞姿,不要被别的东西破坏了。
我再不敢,我怕揭开他面具的那一刻我和他的关系就此结束了。
我就是这么浅薄的人,外貌协会的会长。
我从没想过在这种场合下会再一次见到郑佳琦。
项目的事情忙完之后,我顺便又参加了一个当地的研讨会。
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是几个业内的大咖,其中一个人发完言走下台后,我看见郑佳琦迎了上去。
她的脸上挂着刻意的笑,挽着那个男人走出了会场。
我心生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会和这个大咖手挽着手。
旁边一个熟人也看见了,有些阴阳怪气地在我耳边八卦:
秦总,没想到商业联姻的结果也能看上去像一对神仙眷侣。
什么意思
秦总,您在Z市,估计还不知道吧,郑氏集团和光远集团的联姻,这可是一件大新闻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郑氏集团难道不是陈罡去联姻吗
熟人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只听说小道消息啊,原本人家看中的是陈罡,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他这个妹妹了,听说当时还差点出了人命。
我的手心陡然冒汗了:那陈罡呢现在还是单身
当然,那可是骨灰级的王老五了,还得是镶了金边的,他身边女人换了那么多,可就不知道,最后谁能把他拿下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陈罡早就成了联姻的棋子,我特意屏蔽陈罡的一切信息,没想到一切都脱离了正轨。
郑佳琦承担了家族的联姻责任。
我的心绪烦乱,上面人讲得再好,我也没有心思待在座位上。
我去到了酒店的天台上,想清醒一下头脑,没想到跟着我上来的是郑佳琦。
她在我身边站定。
我刚才看着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
我礼貌的点头:郑小姐,好久不见。
郑佳琦点起了一根烟,细长的手指夹在烟尾,她老练地吐出了一个烟圈:我现在后悔了,当年要是让你和我哥结婚,也许我就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我挑挑眉:怎么说
我对我哥有一种畸恋,我看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好。
从前他身边女人不断,我知道那只是游戏人间。
只有那一次,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你的认真,于是我把你们搅黄了,三年后,他却把我和我的闺蜜亲手送进了坟墓。
豪门恩怨,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兴趣听吗
听听吧,对你来说没坏处,我的闺蜜就是光远集团的千金,原本是我哥的联姻对象。
商业联姻我是不在乎的,因为那是什么性质我心知肚明,大家各玩各的,联姻后,除了对家族生意有好处外,可能住都不会住在一起。
我无所谓,对我家族好,陈罡也不属于任何人。
可没想到,我的闺蜜没爱上他,他却和我的闺蜜假戏真做……
原本以为我心里不会有太多的涟漪,没想到听到陈罡和别的女人假戏真做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狠狠地被扎了一下。
陈罡表现出,他疯狂迷恋上了我的闺蜜,于是我变成了一条毒蛇,天天派人跟踪他们,甚至去监听我闺蜜的电话。
后来我终于做出了疯狂的举动,有一次他两人一起回家,我当时脑子里就抱着绝对不能让我哥失去清白的想法。
带了一把水果刀,事先藏在了我闺蜜家的卧室里。
我在他们两人喝的茶水中下了迷药,随后我像疯了一样,把我闺蜜的脸给划了。
我突然转过脸,看见郑佳琦拿着烟的手在抖,眼里都是偏执。
她继续说道:东窗事发后,我闺蜜被送到国外去紧急整容,闺蜜的父亲发誓要杀了我。
在陈罡的百般斡旋之下,两家达成了和解,原因是我们家和他们家都也丢不起这个脸,商业联姻变成了我嫁给他们家的儿子。
他们家的儿子是个比我还疯狂的男人,他不允许我有一丝一毫的出轨。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我现在被他管得死死的,稍有不慎,他就会对我使用暴力。
她掀起了袖子,给我看手腕上的伤。
你说可不可笑,我这么歇斯底里的人居然碰到了一个比我还夸张的男人。
我现在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怎么飞也飞不出去。
我神情漠然: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因为这件事,闺蜜和我绝交了,也再也不敢和陈罡在一起,陈罡自由了。
哦,那恭喜。
郑佳琦奇怪地看着我:难道你不会再去找陈罡吗
找他做什么
9
就在此时,郑佳琦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一个男声:在哪儿
郑佳琦像惊弓之鸟一般:我在洗手间,马上来。
说完,她匆匆下了天台,留我一个人继续在天台上吹风。
回到了Z市,我接到了夜店经理的电话,阿正回来了,问我要不要见他。
我应下。
晚上早早的忙完工作,来到了我独占的那个包间,果然阿正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我上前勾住他的下巴:你小子,这几天跑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阿正捏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手机上一行字:怎么,想我了
有点。我笑得魅惑。
我趴在沙发上,让他给我按摩。
他在手机上打字: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我突然问他:如果你得知很久以前你的爱人并没有背叛你,你觉得这个男人还可以原谅吗
阿正手一顿,用手机打字:怎么姐姐心里有人啊那阿正怎么办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姐姐了
我歪头看他: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过了一会儿,我悠悠地说道:都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我知道他没有背叛我又如何有句老话覆水难收呀。
他又打字:那还有一句话叫破镜重圆呢。
我看他:你希望我和他复合,那你怎么办
阿正贴上我的背:那你和他说好了,你可以和他复合,但是你想要找我的时候,还是可以来找我。
我哈哈大笑,转头捏上了他脸颊上的肉: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男人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如果我和他复合,那估计以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他沉默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想跟我回家吗
他打字:今天晚上吗
我说:不只是今天晚上,你想要的钱我给你。
你是想包养我吗,姐姐他继续打字:姐姐是想包养我多久呢
我看他:直到我厌了吧。愿意吗
他又打字:姐姐,别开玩笑了,你没见过我的脸,像我这种见光死的男人,给姐姐家里添堵,还不如种上一盆百合。
我磨牙:这个阿正总是知道怎么拒绝我。
我有些赌气地说道:那就今天晚上,今天晚上跟我回去。
他又啪啪打字:姐姐,短时的欢愉会带来更多的痛苦,而且,我一早说过,我不出台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但我想要你,做我男朋友吧。
说完我就吻上了他的唇,他从未和我亲吻过,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压抑,还有极力的自控。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当一个女人强行要和一个男人接吻时,除非他真得很厌恶你,否则他一定会缴械投降。
阿正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和我的唇舌抵死缠绵。
我喘着气,抬头看向他面具后的眼睛,祈求道:
就一晚行吗我想要你。
阿正艰难的扭头,他拿起手机在上面打字。
别了,姐,我知道你是一时兴起,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是红线,不能踩。
我失望至极,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连着几天我无论用什么手段,撒娇、生气、搞怪、甚至上演了苦肉计他都毫不动摇。
一个周日的晚上,他用手机给我打字,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以前县城里的老客户需要他,可能要去半个月左右。
我顿时就炸了:你的客户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那场子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他打字:不行的,我那边还有别的事情,招待姐姐不方便。
我用手指点他:行啊,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他又啪啪打字:姐,你们都是客人,我一个也得罪不了。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只是客人吗
这段时间我和他就像热恋期的男女,我早已忽视了他的身份。
我听到他还有别的客人,就像一记重拳敲碎了我为自己打造出的心灵幻境,从万千碎片中走出来,才发现仍处于现实。
阿正:对不起,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
我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行啊,你去,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换人。
我恶狠狠地刺激他。
他打字安慰我:不许,我很快就回来,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赶紧把那边事情处理好。
我大笔一挥,给了他一张支票:有麻烦事儿,自己往上填数字,我不相信你解决不了,记得给我报平安。
他点头收起了支票。
第二天,他就走了。
走了之后的阿正,真得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好像这世上就没了这个人一般。
我最惶恐的就是这一点,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如果说之前我对他的感觉是抓心挠肝,而现在我突然觉得我的生命中已经少不了这个男人了。
我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掌控着,我的精神寄托都在他的身上,我想他,我疯狂的想他。
他说,要半个月,我就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
我也在赌,看他是不是拿着我的这笔钱就彻底跑路了,他是不是就是来欺骗我感情的骗子
可是那张支票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不图我的钱,那他图什么,每天和我在一起,耳鬓厮磨,满足我的一切情绪需求。
难道他的性格天生如此吗
他现在正在另外一个场子,也在某个女人面前卖命的跳舞吧。
我嫉妒,我发疯了一样的嫉妒,我头一次不想去夜店了。
我突然感觉里面那一切都索然无味,似乎里面没了阿正就没了灵魂。
我窝在家里开始看起狗血的言情剧,空虚和孤单的剧情让我代入,可却又让我根本看不下去。
一部古装的剧反而更抓我的眼球,因为里面的男主也戴了一副面具,而当他的面具被摘下来那一刻,女主沦陷了。
而我甚至都没看过阿正的正脸,就疯狂的迷恋上了他。
10
这样的日子让我的内分泌失调,在公司内经常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
我焦躁的情绪感染到了每一个人,我的助理小丽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
她拿出了一份报告:秦总,总部说,希望你能去一趟。
总部
他们想要给你升职,让你做公司的总经理。
然后长驻总部
我冷冷地抬头看她一眼:这又不是第一次提了,今天为什么要拿出来说
小丽看着我冷若冰霜的脸,头皮都发麻。
秦总,这是第12次了,人家不是说12道金牌吗我觉得我应该再跟您汇报一次。
12道金牌催我回去是想要斩立决吗
小丽吓得一哆嗦:哪有的事,秦总,这是总部看重你,您要是回去了,我也可以跟着回去。
小丽的声音越来越低:这边虽然自由,但是我的家在总部,我还是想回去的,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我正在发飙的边缘,手机响了,许久没消息的阿正给我报了平安:
我一切安好,勿念。
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看着这条信息傻乐。
什么时候回来给我发张照片。
还要几天。
随即发过来一张他带着面具的脸,背景是金碧辉煌的屋子。
我再发消息过去再没有了答复,手机也再次关机。
还真是报平安,除了平安啥也没有。
我将那张照片保存了下来,看了又看,无法掩饰嘴角扬起的弧度。
面具下面的嘴唇肉乎乎的,粉粉嫩嫩,是我喜欢的形状,陈罡的唇也长这样。
别人都说在下一个男友的身上总是能找到前男友的影子,我深以为然。
照片被放大到了模糊的程度,角落桌上的一个铭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仔细辨认,终于依稀辨认出那熟悉的夜店名字。
叮!
阿正居然在总部所在的城市,最大的那家夜店里。
小丽,回总部。
小丽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我已经麻利地收好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拿上我的包就向外走。
秦总,您怎么说走就走了
12道金牌催我了,再不走等着进棺材吗
回到总部还是傍晚,我把小丽打发去总部报道,我直奔那家夜店而去。
我想着给阿正一个惊喜,也有些小心思想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的心咚咚地跳,猜疑涨满了大脑。
阿正我们这里没有叫阿正的。
夜店经理看着我手机上的照片,摇头:我们这里也没有带面具的。
我甩给经理1000元,让他把所有员工的照片都拿给我,我一张张地看过去,可是根本认不出。
我心里烦闷至极,订了一间包间,坐在里面喝闷酒,我给阿正发了一张包间的照片:
我在你的店里,给你三十分钟来见我,不来的话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
陈总,秦总已经下飞机了,正在来总部的路上。
助理偷瞄着陈罡的表情,他根本猜不透这个年轻的总裁到底在想什么。
陈罡停下手中的笔,嗯了一声。
他拿出了一旁的私人手机,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我在你的店里,给你三十分钟来见我,不来的话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还附带了一张包间的照片。
操!
所有的事情推后,今天晚上别找我。
****
我掐着表,直盯着门口,如果过了30分钟他还不出现,他就死定了!
我好像一个准备捉奸的正妻,等着出轨的丈夫回家。
我让服务员给我上了几颗榴莲,剥开了壳平铺在沙发前。
榴莲的硬度让我很满意,如果阿正敢不出现,我会派人把他抓来,让他狠狠地跪在我的面前。
大屏幕上正放着我正在追的剧,戴着面具的男主被反派毫不留情的刺了一剑,血顺着他的胸口蜿蜒而下。
血腥气似乎进了包间,我舔了舔嘴唇,如果被我发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也不是不能见血。
30分钟一晃而过,大屏幕里的男主还没说完最后一句台词,门被大力地推开,阿正冲了进来。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面具,一身的西装革履,矜贵地好像刚从谈判桌上下来。
婷婷……
我撩起眼皮:什么事情处理这么久,还骗我说在一个三线的小城市我怎么不知道这里居然是三线的小城市。
阿正的头皮有些发麻,在手机上打字:婷婷,事情有些复杂,所以不得不到这里来。
我不冷不热地噢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客户在这里敢问是哪位姐姐呀
阿正:没有姐姐,只是处理一点家事。
我看着他跑得一头的汗:这大冬天的,热成这样,我怎么觉得你在心虚啊。
阿正看我真得生气了,知道这次难哄了。
他心一横,打字:婷婷,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我跳舞给你看,消消气好不好
我的眼神凉凉:行啊,你跳吧。
阿正脱掉了西装外套,扯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胸前的扣子,又恢复成了那个骚气十足的阿正。
他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将衬衫全都汗湿了,我也没喊停。
11
啪啪的鼓掌声,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保镖走进了包间。
一见来人,阿正立刻关了音乐,停下了舞步。
秦姝婷,你这个女王当的还真是爽。
有堂堂集团的总裁给你跳舞,真是大开眼界。
我早就知道你们是骗我的。
整整三年,我哥装作和你分手,私下里助你活得像个女王,设计我和我的闺蜜。
让我将怒火转移到闺蜜的身上,最终把我送进了一个黄金打造的牢笼。
我失去的不仅是自由,还有我的尊严。
而你,我亲爱的哥哥,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不顾你妹妹的死活。
你想要挽回她的心,甘愿在夜店天天给她跳舞。
你放着集团的事情不管,就为了和她风花雪月。
哥哥,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
郑佳琦的话像一颗核弹在我的脑中炸开
我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阿正。
此时的阿正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衬衫全都汗湿了,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
面具下的汗水顺着轻冽的下颌线往下滴。
我颤抖着不敢置信的想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阿正喉咙干涩,握住我的手:婷婷,我今天就是想和你来解释的,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再没办法了。
他缓缓地拿下面具,阿正的脸和陈罡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自始至终都是这一个人。
三年前他给了我最热烈的爱,三年后他却低到了尘埃里,给了我最卑微的爱。
我狠狠地咽下心中的酸涩,说不出话来。
陈罡看不出我的心情,他有些慌乱。
好了,你们俩别在这演了,我的好哥哥,你别忘了,我早就说过,在这世上,除非你不爱人,你如果想爱你一个女人,那个人必须是我。
陈罡冷眼看着郑佳琦:
佳琦,我是人,不是你家养的宠物,我也不是一定要对你忠诚,我可以把你当妹妹看,但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应该懂得你和我之间绝不可能。
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来回,我们家养大了你,你就是我的玩具。
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飞了,我不让你飞,你这一辈子都飞不出这个牢笼。
我终于理解了陈罡从小寄人篱下的悲喜,郑佳琦借着养大他的恩情,想要终身绑架他。
三年前那一晚,陈罡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吧,成功了他才有资格来找我,如果失败了可能万劫不复。
而我,从未坚定地和他一起面对,我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我错得离谱!
我紧紧牵住陈罡的手,毫不留情地怒骂回去:郑佳琦,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不说我男人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他喜欢你,我看中了也不会让给你。
三年前是我误会了他,现在,我不可能再放手。
我也不会再让他孤军奋战。
而你,这个生来就有强烈占有欲的偏执狂,这世界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郑佳琦的眼里闪过疯狂:这世界就是可以让我无所欲为,我现在知道了,能让我哥彻底死心的就是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她的眼里全是火,熊熊的燃烧着,有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
我哥一辈子只能是我哥,我也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住进他的心里,你是他的最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郑佳琦毫不客气地扣下了扳机,陈罡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毫不留情的射入了他的后肩。
我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和那一声子弹入肉的声音。
我的笃定,我的冷静,在这一刻全然崩塌,就像洪水开闸,从万丈高空倾盆而下。
我所有对爱的信念在此刻被这个女人摧毁。
陈罡,在我的身后,为了护住我,硬生生用肉体接住了那颗子弹。
血像盛开的曼陀罗花喷射了出来,陈罡倒在我的后背上,疼的说不出话来。
郑佳琦身后的两个保镖,来不及阻止,吓得赶紧把她拉走。
远远的郑佳琦还在怒吼着:你们干什么,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我哥受伤了,你们快去救他。
我颤抖的手怎么也堵不住他往外流的血,鲜血染红了小半张的地毯,我坐在血泊中,也成了血人。
陈罡虚弱地握住了我的手:对不起,婷婷,我想护住你一生,可还是没能做到。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还没娶到你,你以后一个人一定要坚强,这世上没了谁,都能活,时间会治愈一切。
不要难过,不要伤心,是我对不住你。
我捧住他的脸,泣不成声:你不会死,我们立刻结婚。
救护车终于来了。
我联系上了陈罡的助理,让他把民政局搬进病房。
陈罡一直坚持醒着,和我领证。
手续办完后,他被送进了抢救室。
医生告诉我:
陈罡什么时候能醒,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永远都不会醒。
我冷静的点点头,让医生一有情况立刻打电话给我。
我带着警察直接把郑佳琦从家里抓走了。
她拼命地挣扎:
你们干什么,我是陈罡的妹妹,他绝对不会起诉我。
我犯了多大的事,他都会帮我摆平。
你不信去问他,他绝对不会让我坐牢。
我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谁给你的自信,当你只是把别人当玩具的时候,那个玩具为何还要再尊重你,他还给你们家的恩情已经足够了,不是用来满足你的私欲。
我拿出了一个红本本: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我是你法定意义上的嫂子。
我代表我的丈夫起诉你故意杀人。
这天底下,没有人再护你,恶人由我来做。
郑佳琦终于害怕了:陈罡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为我报仇。
郑佳琦歇斯底里的狂叫。
我最后往她的心口扎了一刀:在陈罡的心目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吧,否则你为什么忌惮了我这么久。
当她打出那颗子弹的时候,陈罡欠她家的恩情,已经全部还清,剩下的事就由我来代他做吧。
郑佳琦被判了死刑,在她执行死刑的那一刻,陈罡还没有醒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陈罡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对他说:你如果还对你这个妹妹有半分仁慈的话,我就跟你离婚。
没想到,这句话让陈罡的心率加快了些。
我以陈罡妻子的身份帮他代管了集团,同时兼公司的总经理。
他在董事会上的席位由我来代言。
集团在我的管理之下,正常的运转着。
我把陈罡接回了家,每天在他的耳边说着情话。
我感受着他越来越有力的心跳,我知道他离醒来的那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