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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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士的脚步一直未曾停歇。
公公家里的热闹也一直没停。
几个月以来,公公没给我和徐斯言打过电话,我们也全当不知道。
公公没和小保姆办婚礼,只是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
叔叔一家觉得丢脸没到场,姑姑去了因为看不惯小保姆和她大打出手。
公公被当众下面子,打了姑姑一耳光。
姑姑在家族群里放话要和公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小保姆在群里和姑姑对骂。
我默默截图发给江女士。
江女士很快回给我一张图片。
一张她正在吃西瓜的自拍照。
再次见到公公,小满已经出生。
江女士刚和驴友团从五岳打卡回来。
他拎着一兜水果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苍老许多：「听说你生了,我来看看孩子。」
当爷爷的要看孙女,我也不能拦着。
江女士抱着小满在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
公公愣了一下,小声问候：「亲家母也在呢,好久不见了。」
「不见最好。」江女士冷漠答道。
发现认错人,公公一脸窘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是说…」
「我打扮成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不是要看孩子吗,就站那看吧。」
「哎好,长得真好呀…乔沅你和斯言还是得再生个儿子,养儿…」
公公没说完就被江女士开口打断。
「养儿怎么的还养儿防老呢。又是哪个墓没保存好,把你这个老僵尸放出来了。」
江女士站起来,抱着小满送到我怀里。
「沅沅,你带着小满去屋里玩会,别在这吓到孩子。」
看着我们走进屋关上门,婆婆立刻变脸。
「你不是结婚了吗。既然有家庭,就别打扰我们的生活。只要你不出现,孩子们都很好,也不劳烦你惦记,被你惦记的都没好。」
江女士一顿输出,公公一反常态,没有翻脸走人。
「慧安,你回来吧。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外人都是怎么说的。你让儿子以后回老家怎么见人。」
「我知道你介意小芳,只要你跟我认个错,我回去就让她走。」
公公向前迈出一步,作势要握江女士的手,被她一把推开。
公公一时不注意,跌坐在地上。
这一幕和记忆中的画面,跨越时空,相叠重合。
只是站在公公面前的江女士不必再故作坚强,此时的她足够强大。
「徐德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
「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眼里从来只有你自己。你以为只是因为你对我不好吗你扪心自问,从结婚到现在你对我好过吗」
「被你妹妹欺负,甚至你出轨,我都无所谓,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剥夺我的生活啊！你知道吗除了工作和生活,我没有朋友。因为你疑神疑鬼,她们不得不疏远我。」
「至于我为什么要开出租车,那是因为我不想和你长时间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你让我觉得恶心！无比恶心！」
江女士说完,长吐一口气。
「那都是因为…」
公公想说他都是有苦衷的,但江女士显然不想听。
江女士走到门口打开门,做出送客的手势。
看着公公愣在原地没反应,江女士屏住呼吸走过去,连拖带拽把公公送到门外。
送走公公,江女士打开门窗,给客厅做了全面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