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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鲜热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溅了苏乐语一脸!
艳红的血液衬得女人更白了,像是日本故事中走出来的精怪妖孽。她抬眼,直勾勾地迷恋地与裴陆泽对视。
只是对视。
男人却感觉自己被苏乐语框柱了,要被吸进她的身体里。
他张了张唇,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这两个字像是给女人打了兴奋剂,她又举起那把刀!
裴陆泽赶紧支起身体,将那把刀夺下,转身按了急救按钮。
苏乐语才如梦初醒,舔了舔垂落下来的血珠,咸咸的。启唇道:我是疯子,只要你愿意,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别来这里!
除了这个。
刀口太过锋利,伤口血流如注,落在裴陆泽洁白的床单上,像是要把他浸染。
裴陆泽暼了眼床单上愈晕愈开的血流,莫名地生气起来。苏乐语弄脏自己的床单像是一件天大的事,他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画面,把气都撒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裴陆泽握紧双拳,拳头全都砸在苏乐语的胸膛上。
眼泪像断了珠的线般落下,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为谁而哭,更不知道如何停止。但哭泣这事总要有个说法,他想好了,就当自己是为洁白的床单而哭。
爱人的眼泪击溃了苏乐语所有的防线,她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儿,却被推开,连眼泪也不让他擦。
她这回学乖了,直直坐在那里任由拳头砸向自己,嘴里不断重复着:别哭,别哭,别哭。
两个复读机。
护士终于赶来了,她赶紧带着唇色苍白的苏乐语处理伤口。
苏乐语起身那一刻,裴陆泽换了话术,认真地说道:你再进一次我的房间,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她知道她他得出来。
苏乐语出现的时间那么短暂且怪异,让裴陆泽误以为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几天后,医生夸赞他恢复得不错,并建议他到周围散散步。
医院的休息区建得很不错,长长的石子栈道,配上茂密的绿植。
屋顶全部是透明玻璃,大片阳光洒下,照得所有人都暖阳阳的,散着金光。
正是在这种金光的作用下,让坐在躺椅上,捧着笔记本电脑,俨然一副精英做派的苏乐语与周围格格不入。
裴陆泽甚至以为这是病情加重的幻觉。
直到幻觉朝自己走来。
陆泽,你调理得好吗看样子气色好一点了。
裴陆泽不愿跟面前的女人绕弯子,他直说道:你是在等我吗要和我偶遇。
苏乐语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将脑中虚拟的处理器打开:是。
她继续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去看看脑子吧。五楼。
裴陆泽没有一丝波澜:你觉得自己守在这里很伟大吗我会很感动吗省省吧,我不吃这套。
我没有。苏乐语垂下眼,像小狗,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可是我不想。裴陆泽摇头,回去吧,你来G国这么久,公司维持运转地很艰难吧。
岂止是难以运转。
裴父回去后,便发了狠地与自己作对,非要挣得鱼死网破才好。家族的好几个长老都开始给自己施压,股市也受到了影响。
当年的事时隔太久,她没有证据,也无法起诉。就这样拖着,僵持着。
G国和公司隔了好几个时差,她常常要在深夜开会,作息颠三倒四的。
她割得那下太狠,手筋都快断了,却要处理那么多业务,更是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她还要留在这里,蹲守一次偶遇。
苏乐语知道自己开始发烧了,但她无所谓。她小时候发过很多次烧,被苏乐言捉弄的,被所谓的父亲吓的,他免疫了。
能治好的她的药只有一个,裴陆泽。
她道:没关系,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随便你。
裴陆泽转头就走。
苏乐语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不留住他,那这次见面就将是他们最后的交谈!
于是她高声说道:我已经去做了心脏配型了,和你的很成功,已经开始进行二次检验了!
眼前人如她所料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