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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洲的白月光怀孕了。
只因她说黑市拍卖会上的特效药有安胎的奇效。
陆南洲全然不顾正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儿子。
执意为他的白月光点天灯。
豪掷万金拍下原本属于我儿子的救命神药。
我跪在地上疯狂朝他磕头。
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求求你把药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南洲搂着白月光,一脸厌恶的看着我,
天天一副徐娘半老的模样,身子都快被我睡烂了,还妄想用勾引这一招
只是买走了两盒药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这是给他未出世的弟弟准备贺礼了。
当夜,儿子没了药物维持,在我眼前断了气。
我抱着他青紫僵硬的身体哭了一夜。
抬眼看窗外,陆南洲特意为白月光燃放的纪念日烟花也亮了一夜。
...........
我抱着儿子的骨灰回到家里。
陆南洲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将我手中的骨灰坛子打翻在地。
你又把什么脏东西带回来了赶紧扔出去!
我的指甲嵌入手心,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这一次,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摔碎了陆南洲亲手给我戴上的同心镯。
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求求你,让我走吧,孩子没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手术室的大灯亮的刺眼,我失魂落魄看着来回进出的护士。
眼神空洞又绝望。
大舅哥从外面赶来,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悲切。
轻声安慰道:雨柔,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天天一定能平安脱离险境。
饱含愧疚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却无比尖锐,我苦涩一笑,第一次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给大舅哥看。
屏幕上是陆南洲刚刚发出来的,白月光顾曼笙的孕检单。
她怀孕了。
大舅哥明显一愣,他用手狠狠锤着墙壁。
南洲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连自己孩子的死活都不管!雨柔,你别担心,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大舅哥用自己的手机号拨出去,下一秒,电话接通。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陆南洲居然先开口了,他不耐烦的指责道,
程雨柔,你真的够了,为了骗我回来,你不光利用孩子,现在又叫我大舅哥陪你一起演戏,有意思吗
我告诉你!天天身子骨这么好,怎么可能进手术室你还跟我说什么住院病危,假不假!
孽障...
大舅哥话还没说完,陆南洲就利落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挂断的盲音声,大舅哥陷入沉默,拿着手机僵在了原地。
我的心也跟着一寸寸凉了下去。
手术室的灯在这时熄灭,大门突然开了。
医生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轮床走了过来。
很抱歉,孩子病重,医院没有特效药,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可还是没能......
请家属节哀......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医生,脚下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爬向轮床,伸手抚摸天天冰凉的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掏出死亡证明让家属签字。
大舅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接过医生手中的笔。
我突然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冲过去,一把将死亡证明撕个粉碎。
雨柔,你冷静点!
不,不能填这个!我的天天没死!他还有呼吸!他明明还活着!
大舅哥泪流满面,他紧紧拽着我的身体。
转头示意殡仪馆的人把孩子推走。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朝那些工作人员磕头。
不要!不要带走天天!!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了!!
大舅哥红着眼眶,赶紧把我拉起来。
我磕得满头是血却浑然不觉。
雨柔!天天已经死了!就让他好好走吧!
我看着越来越远的殡仪车,知道再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我呆呆望着大舅哥,嗓子喑哑,眼泪决堤大舅哥,我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