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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涂弛只沉默的开车。
涂思洛也识趣的没出声,直到车子拐进医院,她才疑惑的问了句,听见涂弛要带她重新做个全身检查时,她瞬间紧张起来。
用之前的病例不行吗我一会还有事......
我为你安排了会诊,需要你体内癌细胞的最新情况。
涂弛这几天几乎没休息,就是在四处联系癌症方向的专家。
他并没注意到,涂思洛听到这句话双手猛然攥紧,反而安抚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眉头微蹙。
手这么凉
话音刚落,他徒然想起那天南郁笙被他掐住脖子挣扎时,手比涂思洛还要凉。
涂弛猛的缩回手。
他疯了吗
得病的是涂思洛,以南郁笙的个性要是生了病早就哭的昏天暗地了。
怎么可能瞒着他
涂思洛并不知道涂弛的心思,她咬了咬唇,我朋友在另一家医院,我想让她陪我,好不好嘛小舅舅~
都是同级别的医院,涂弛没怀疑点头应下。
三天后,检查结果被送去了会诊的医院。
这份检查报告,确定和之前那个病例是同一个人的
涂弛并不知道新送去的病例,让那些专家引发了怎样激烈的讨论。
这几天涂思洛总缠着他要补偿。
小舅舅,你之前答应把南郁笙的公司给我,还要给我百分之十的涂氏股权,现在南郁笙把公司卖了,你必须加倍补偿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好不好嘛~小舅舅
涂弛被摇晃着回了神,根本没听清涂思洛说了什么,就敷衍的说了声好。
等涂思洛心满意足的离开,他的助理才试探性的提醒。
涂总,您把名下大半股权转给涂思洛,股东们肯定要闹的。
可涂弛只烦躁的摆了摆手,就将人赶出了办公室。
这几天他总莫名想起南郁笙,眼看婚期将近,南郁笙却迟迟不见人影。
就像真的要离开他,不会再回来一般。
这种失控感让他心烦意乱。
点开南郁笙沉寂的对话框,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还不回来,你是打算死在外面!】
发的消息全石沉大海,涂弛一把将装着定制婚纱的盒子掀翻在地。
他想让人查南郁笙的下落,但属于男人的骄傲,让他无法先低头,于是他开始分散注意力,去了从前不屑于去的合作饭局。
酒过三巡,涂弛已有了七分醉意。
他踉跄着从包厢出来,路过大厅时,却意外看到南郁笙正在喂一个陌生男人吃牛排,落地窗前,女人羞红了脸。
怒火直冲醉酒的大脑,涂弛冲过去一把将涂思洛从座位上拽起,咬牙发问。
这就是你说的,女闺蜜
涂思洛惊惶抬头,还来不及找借口,窗外就有一道强光照在他们身上。
一辆失控的货车,正在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疾驰!
情况紧急,涂弛被吓得醒了酒,下意识想把涂思洛护在身后,可他刚伸出手,就被涂思洛猛的推了一把。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货车撞碎玻璃的声响。
在周边人惊慌失措的尖叫中,涂弛浑身鲜血直流。
他意识不清晰的抬眸,却看到涂思洛脸色惨白,但坚定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那个陌生男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