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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
这么突然
容治大惊,若是此时他以摄政王身份现身在容玉的府邸,立刻就会被容玉杀死,那我也将死路一条,毫无胜算。
他必须先离开,带兵围宫才行。
我与容治许下同生共死的诺言,送走他之后,我回到了房间,刚刚躺下装睡,容玉就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跟我去见陛下。
皇帝驾崩这事太大了,之前夜香郎死在余琳儿房中的真相,微不足道,立刻便被容玉放下。
虽然他是元后生的嫡出大皇子,可继后生的小儿子同样有竞争力,输赢生死,都在这一夜之间了。
容玉和他的亲信坐着前一辆马车,商讨要事。
我则坐着后面的马车,可刚行到宫门口附近的一条街,马突然受惊撂跤子,拉着我就跑进了一条幽暗的巷子中。
车子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停在了一户门前,外面惊慌失措的马夫来了句:什么味啊这么香
香!
我心中猛地一惊,即刻捂住口鼻,刚要掀开帘子查看,整个车子就猛地一震。我被摔出了车外,才看到马夫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里是......
我不受控吸入了迷药,头晕目眩间,我看到了余琳儿从那户宅子中走了出来,她神情紧张对着身后一群蒙着面的人,叽里呱啦说着一堆暹国语。
再次醒来,我已在院子中的祭坛之上。
不!
更确切地说,是我的头颅在祭坛之上!
我的肉身呢
我万般惊恐,不敢喊,但没有身躯,只能转着眼珠乱看。这才认出,这里正是余琳儿和她娘曾经住过的外宅。
不远处,那些之前蒙着面的男人,各个衣着暴露,满脸色气,腰间全都有七颗黑痣!
他们是飞头教的降头师余孽
此时他们正围着什么嬉笑,随后他们丢出了一件女子的外衫。
这时,余琳儿从祭坛后走了出来,她满脸冷笑,走到我面前,侧了侧身。
露出了脖子上,那块肉粉色的胎痣。
所以,在我昏迷的时候......
好姐姐,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次换头。从今天开始,你的这具身躯,将永远属于我,再也无法被夺走了。
我满脸惊恐,不解:到底为什么父亲待你不薄,我也从未苛待过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苛待
余琳儿冷笑一声:我们明明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凭什么你在太傅府吃香喝辣,做你的嫡出大小姐!
而我,却随着母亲缩在这狭小的院子中......靠做私娼为生
私娼
怎么可能!
我瞳孔地震:父亲心里是有你的,不能接你们入府是皇命。但该给你们的金银财宝从未少过......
余琳儿挥挥手:你以为我做私娼是为了钱我们是为了四处交好,才能起势,让我们暹国人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和活路。
你们皇族不让我们活,父亲也不让我们活!逼得我们如此!
她走近,掐住了我的脖子:今天我偏要夺走你的身体,夺走你的皇子妃之位,将来我还要做皇后,生下有暹国人血统的皇帝!
我泪流满面:我本来也是要助你上位,若是没了我,你这样的出身,就算有宠爱,又能走多远
余琳儿冷笑,转头看向那群男人:一具没有头,不会叫也不会动的女身,有什么好玩
她转头看向我:我的好姐姐,他们可都是我最钟爱的教徒,你既然这么为我着想,那好好帮我招待下他们吧。
话落,她念起了暹国咒语。
不要!放了我!
我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她的咒语,驱使着我的头颅往那群男人的中间飞去。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玩弄的,正是原本属于余琳儿的那具腰间有七颗痣的肉身。
我的确想摆脱病躯活下去,但我不想这般屈辱地活!
放开我!
放开我!
我的头还是与这具几乎被剥个干净的肉体,彻彻底底骨肉像连,再也无法分开。
而就在我的头和身子刚刚融合,刚刚就要被凌辱的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了兵刃相交的声音。
是容玉,他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带着私兵逃到了这里:琳儿!我小叔容治没死,还带兵围了皇宫要杀我,我根本进不去,差点被杀!咱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