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接吻。
我手中的镜头在颤抖。
或许是因为拿相机拍摄已成为一种本能,我的手指机械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声清脆,我眼前的取景框里,妻子苏雨菲和那个男人陈昊的唇紧紧相贴。
摄影棚里的射灯很亮,我看得见她们的每一个动作。
苏雨菲穿着暗红色的蕾丝内衣,跨坐在陈昊的大腿上。
而陈昊的双手正色情地抚摸着我妻子的腰肢。
短短几秒钟,我已经按下了十几次快门。
取景框里的画面变得血红,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在发抖。
枫叶红的唇色很适合你。陈昊的赞美传进我的耳朵。
我听见苏雨菲娇笑：你知道我今天这套内衣多少钱吗
一定比你老公给你买的贵。陈昊轻佻地笑着。
谁稀罕他买的那些地摊货。苏雨菲嗤笑一声,他就是个小气鬼,整天只知道攒钱开什么破摄影工作室,一分钱掐出两分钱来花。
我站在摄影棚外的走廊里,手中的相机越抖越厉害。
不是第一次了。
我早就发现苏雨菲的反常。
她总是借口要来拍写真,每次都是陈昊陪同。
我以为她只是想拍些漂亮照片,直到上个月无意间发现陈昊送她的LV包包。
当时她说是闺蜜送的生日礼物。
我信了。
因为我不敢不信。
毕竟这是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婚姻。
你还没告诉我,这内衣多少钱陈昊继续逗她。
五万。
你这个败家娘们。陈昊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下次再给你买件更贵的。
五万。
我想起上个月苏雨菲说要买内衣,我给她的是两千块预算。
她当时就摔了卡,说我是个小家子气的穷鬼。
原来在她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昊哥,你摸摸我,你最会让我舒服了……苏雨菲的声音变得妖媚。
我闭上眼睛,胃部一阵翻涌。
当我睁开眼时,所有的颤抖与恶心都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意。
很好。
既然你们这么不把我当回事,那接下来,我会让你们好好记住我是谁。
02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苏雨菲倒是回来得比我早。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见我进门连头都没回：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有客人约拍
我放下相机包,笑着说：是啊,刚拍完一组私房写真。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她冷笑一声。
怎么这么说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她精致的脸。
还不是那些骚狐狸,就知道勾引男人。苏雨菲一边往脸上抹卸妆水一边说,私房写真拍给谁看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
我笑了笑：那你呢你不也经常来拍私房写真
她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我那不一样,我是要发杂志的。
是吗我轻声说,那今天和陈总监拍的照片,也是要发杂志
她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镜子里,我看见她的瞳孔瞬间收缩。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忙着做策划,哪有时间拍照
我拿出手机,调出下午拍的照片：这不是你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我收起手机,那是我的摄影棚,我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你……她站起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轻松地避开：别着急,照片我都保存好了。
徐远！她尖叫起来,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偷拍我那是侵犯隐私！
我冷笑：怎么在我的摄影棚,和别的男人偷情,反倒成了你的隐私苏雨菲,你还要不要脸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一个穷酸摄影师,也配管我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穷鬼！
所以,就去勾搭陈昊那种有钱人我继续冷笑,为了五万块钱的内衣,就能张开腿
啪！
她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笑了：打得好。看来我说中了。
徐远,你给我听好了。她狰狞地瞪着我,这些照片你要是敢乱传,我就去报警说你偷拍！
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low。我转身往外走,你继续卸妆吧,别耽误你明天和陈总监的约会。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地问。
字面意思。我回头,对上她惊疑不定的眼神,既然你觉得我管不了你,那我就不管了。你想和谁约会都随便。
说完,我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果然。
她骨子里就是个势利眼。从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反而觉得是我配不上她。
呵。
那就让你看看,这个配不上你的穷鬼,能把你害得有多惨。
我打开手机,给一个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帮我查查陈昊最近半年的活动。重点是和我老婆见面的记录。
很快,对方回复：收到。明天给你结果。
我掐灭烟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画面。
曾经,我是多么爱她。
为了给她买婚戒,我加了整整一年的夜班。
为了让她住大房子,我省吃俭用开了这家私房写真工作室。
可她呢
在我拼命工作的时候,却在我的地盘上和别的男人偷情。
徐远。她突然从卧室里出来。
我闭着眼睛没理她。
那些照片,你真的不会乱传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放心,我说到做到。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其实……其实我和陈昊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玩玩而已。
我猛地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所以,背叛我就是在玩
我……她语塞了一下,又强辩道,我这不是看你整天忙工作,冷落我吗女人也是需要关注的啊。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所以你尽管去玩,我不会拦着。
她狐疑地看着我：你、你真的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翻了个身,你开心就好。
她站了一会儿,见我真的没什么反应,就悄悄回卧室了。
我躺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睡吧。
接下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私家侦探的报告就发过来了。
看完内容,我的手都在发抖。
原来,他们早在半年前就勾搭上了。
而且不光是在我的摄影棚,还经常去各种高档酒店开房。
更可笑的是,陈昊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公司高管。
他就是个职业骗子,专门骗这种虚荣的少妇。
我点开附件里的照片,发现陈昊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而且手法都差不多,先假装高富帅,然后用奢侈品诱惑,最后骗钱骗色。
呵。
有意思。
难怪苏雨菲最近总跟我要钱,说是要买包包化妆品。
原来都进了这个王八蛋的口袋。
我又往下翻,看到一张照片时愣住了。
照片里,陈昊正搂着一个女人出入酒店。
那女人,赫然是我们小区物业经理的老婆。
有了。
我立刻给物业经理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徐先生,你说什么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开房物业经理脸都白了。
我把照片给他看：这是私家侦探拍的。那个男人叫陈昊,是个职业骗子。专门骗已婚少妇的钱。
我操他妈的！物业经理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说最近家里钱怎么总是不够花,原来都让这个畜生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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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我按住他的手,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
什么意思
这个陈昊,不光骗了你老婆,还骗了我老婆。我冷笑一声,我们一起收拾他,怎么样
物业经理咬牙切齿：你说怎么干,我都配合！
很简单。我压低声音,下个月十五号,是咱们小区业主答谢会。到时候请他来参加,我自有安排。
行！这个畜生,我非弄死他不可！
看着物业经理愤怒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
03
从咖啡厅出来,我又收到私家侦探的补充资料。
原来陈昊还有不少黑历史。
以前在外地就干过不少类似的事,还差点被人打死。
不过这次他运气不好。
惹上了我。
我不会打死他。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一周,我表现得异常平静。
每天准时上班,按时下班。
对苏雨菲也和往常一样,既不多问也不刻意讨好。
她起初还有些紧张,后来见我真的没什么异常,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该怎么玩还怎么玩,经常以拍写真为借口出去约会。
而我,就在工作室里默默准备着。
这天下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工作室。
徐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啊。
我抬头,看见陈昊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上戴着名表,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陈总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也笑着起身,今天是来拍写真
不是。他大咧咧地坐下,我是来谈合作的。
哦我给他倒了杯茶,不知道陈总监想怎么合作
是这样的。他喝了口茶,我看你这个工作室地段不错,装修也上档次。不如我投资一笔,咱们做大点
我挑眉：陈总监看得上我这个小本生意
徐老板太谦虚了。他笑得更深,你老婆不是在我们公司上班吗她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觉得咱们可以聊聊。
我心里冷笑。
这个骗子,还真敢往我地盘上撒野。
那感情好啊。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不如这样,下个月十五号,我们小区有个业主答谢会。陈总监要是有兴趣,可以来参加。我们边吃边聊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到时候给我发个地址。
送走陈昊,我给物业经理发了条信息：鱼已经上钩了。
04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布局。
先是通过关系,搞到了陈昊以前诈骗的受害者资料。
然后找人联系上他们,说有个报仇的机会。
那些人一听说能找陈昊报仇,立刻答应配合。
同时,我也在暗中收集苏雨菲的把柄。
她不是喜欢拍写真吗
那些暧昧的照片,羞耻的视频,我都一一保存。
包括她跟陈昊开房的监控录像,也被我买通酒店服务员拿到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整理资料,苏雨菲突然打电话来：老公,你能借我点钱吗
多少
二十万。
我冷笑：这么多要干什么
我、我看中一个投资项目。她支支吾吾,陈总监说有个好机会,投资二十万,三个月就能翻倍。
呵。
这个贱人,居然还想帮陈昊骗我的钱。
行啊。我答应得很爽快,不过得等几天,我手头也不宽裕。
真的吗太好了！她高兴得不得了,老公你真好！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私家侦探打过去：查查陈昊最近在搞什么投资项目。
第二天,报告就出来了。
果然。
这王八蛋又在玩老套路,以高回报为诱饵,骗那些傻女人投资。
等钱到手就人间蒸发。
这一次,他居然想骗我的钱。
很好。
我要让你们后悔招惹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苏雨菲的微信转账。
二十万。
她说是陈昊打给她的投资回报。
我看着那笔钱,突然笑了。
这个蠢女人,还真以为天上会掉馅饼。
我直接把钱退了回去。
她立刻打电话来：老公,你为什么要退钱
不是说好等几天吗我淡淡地说,我现在手头紧。
可是这是陈总监的回报啊！她急了,你收着吧,就当是我还你的。
不用。我冷笑,你自己的钱自己收着。
徐远！她突然提高声音,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
我哪敢怀疑你啊。我讽刺道,你不是说是投资回报吗那肯定是你自己的钱。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对了,听说最近有不少理财诈骗案。你让陈总监小心点,别被警察盯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提醒你一下,小心点。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不想看你被骗。
说完,我挂断电话。
没过多久,陈昊就给我打来电话。
徐老板,听说你对我的投资项目有意见
没有啊。我笑着说,我只是提醒我老婆小心点。现在诈骗案太多了。
徐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冷,你是在暗示我在诈骗
陈总监别误会。我继续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过既然提到这个,我倒是想问问,陈总监是哪家投资公司的我想实地考察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
徐老板,有些事点到为止最好。他终于露出了獠牙,不然对谁都不好。
是吗我冷笑,那我倒要看看,是我不好,还是你不好。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物业经理发信息：计划提前,今晚行动。
晚上八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昊打来的。
徐远,你他妈什么意思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为什么到处打听我的事
怎么陈总监怕了我悠悠地说,我这不是想投资吗当然要了解清楚。
你少他妈装蒜！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老婆
难道不是吗我终于撕破脸,职业骗子,装什么成功人士
你……他突然笑了,行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装了。没错,我就是在玩你老婆。她那么骚,不玩白不玩。
我握紧拳头,强忍着怒气：陈昊,你完了。
是吗他嗤笑,就凭你这个穷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你老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爽得直叫爸爸。
很好。我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物业经理：录音拿到了吗
拿到了！他兴奋地说,这个王八蛋,总算露出马脚了！
行,明天见。
我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陈昊啊陈昊。
你以为我是在查你
其实我早就把你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我要的,就是你亲口承认自己是骗子。
这样,接下来的好戏才能上演。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消息。
陈昊被警察带走了。
原来他前几天刚骗了一个富商的老婆,而那个富商恰好是本地警察局长的发小。
我这边一举报,警察立刻就上门了。
更巧的是,他们查到陈昊还有几起未结案的诈骗案。
这下,有他好受的了。
苏雨菲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慌慌张张给我打电话：老公,你是不是举报了陈昊
是啊。我大方承认,不然呢让他继续骗你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投了多少钱给他
多少
两百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把积蓄都给他了。
我冷笑：活该。
徐远！她歇斯底里,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这么对我
我还能怎么对你我反问,让你继续被他骗继续给他花钱继续和他上床
你……她说不出话来。
苏雨菲。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只是个开始。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说完,我挂断电话。
看着窗外的阳光,我露出一丝冷笑。
陈昊倒下了。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05
这天是小区业主答谢会。
虽然陈昊已经被抓,但我的计划才刚开始。
苏雨菲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怎么回家。
我知道她在为陈昊的事情伤心。
呵。
你们不是喜欢拍私房写真吗
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写真。
晚上七点,答谢会准时开始。
小区的公共活动室里坐满了人。
物业经理特意在墙上挂了个投影幕布,说是要放些获奖业主的风采展示。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苏雨菲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
似乎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展示一下自己。
徐太太今天真漂亮啊。有人夸她。
她笑着点头致意,目光却一直在搜寻着什么。
在找陈昊吗
可惜,他已经进去了。
再也出不来了。
各位业主晚上好！物业经理走上台,拿起话筒,今天是我们小区一年一度的业主答谢会。首先,让我们欣赏一组精彩的写真展示。
说完,他按下了遥控器。
幕布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苏雨菲和陈昊在我摄影棚的照片。
她跨坐在陈昊腿上,衣衫不整。
两人的姿势极尽暧昧。
场内一片哗然。
那不是徐太太吗
这是在干什么
天啊,那个男人不是她老公啊！
我看见苏雨菲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差点跌倒。
各位请看好了。物业经理冷笑着说,这就是陈昊,一个职业骗子。专门骗已婚少妇的钱和身子。
说着,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更多照片出现在幕布上。
有陈昊和其他女人的开房记录。
有他诈骗的证据。
有警方通报的他以前的犯罪记录。
最后,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陈昊正在接受警察审讯。
我只是个骗子。他低着头说,我骗那些女人的钱,也骗她们的感情。她们太容易相信我这种人了,看见名牌包和名表就以为我是什么成功人士。其实我就是个骗子。
苏雨菲终于承受不住,转身就要跑。
等等。我站起来,还有你的独家写真没看呢。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
幕布上又出现了一组照片。
是苏雨菲和陈昊在各种场合的亲密照。
有在酒店的,有在我摄影棚的,甚至还有在我家的。
不要看！她尖叫起来,不要看！
为什么不看我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你不是最爱拍写真吗今天就让大家欣赏欣赏。
徐远,你这个混蛋！她冲过来要打我。
我轻松地抓住她的手腕：你骂我混蛋你自己做的事就光明正大
我……我……她突然跪下来,老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着她：原谅你你配吗
我配！我配！她抱着我的腿痛哭,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当我一时糊涂,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用力甩开她：晚了。
不晚！不晚！她疯狂地摇头,老公,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我知道错了！
爱我我蹲下来,看着她哭花的脸,你在陈昊身下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你把我的钱都给他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你在我的摄影棚里和他偷情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
我……她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觉得我是个穷鬼吗我继续说,那好啊,我就让你也尝尝身无分文的滋味。
说完,我掏出一叠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你要是不签,我就把这些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不要！她疯狂地摇头,老公,你不能这样对我！
怎么你可以背叛我,我就不能报复你我冷笑,苏雨菲,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傻乎乎地原谅你吗
她浑身发抖：那、那财产怎么分
呵。我笑得更冷,你还想要财产你给陈昊的那些钱,够你后半辈子花的了。哦,忘了告诉你,那些钱已经被警察追回了。你猜猜,他们会把钱还给谁
她的脸瞬间惨白。
那些钱,都是她偷偷从我卡里转出去的。
现在,她不仅拿不回那些钱,还要净身出户。
徐远,你不能这样！她又扑过来抱我的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我一脚踢开她：签还是不签
她跪在地上,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终于崩溃了。
我签！我签！
我把笔递给她：很好,这才是乖老婆。以后你就自由了,想和谁玩都行。
她抖着手签完字,突然扑过来撕我的脸：徐远,我恨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躲开她的袭击,冷冷地说：谢谢,我过得会很好。倒是你,以后在这个小区怕是混不下去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徐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06
离婚后的第三天,苏雨菲就从小区搬走了。
我听说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想重新开始。
可惜,那些照片和视频已经在小区传开了。
她的名声,彻底毁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条短信。
是陈昊发来的：徐远,这事还没完。等我出来,一定找你算账。
我冷笑着回复：好啊,我等着。不过你要抓紧时间,毕竟诈骗罪最高可判无期。
他再也没回我。
又过了两个月,我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
说苏雨菲割腕自杀,被人发现送了过去。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你来干什么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我的笑话吗
我摇摇头：来看看你还有什么遗言。
呵。她突然笑了,徐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什么背叛我
不。她的眼神变得狰狞,我后悔没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杀了你！
说完,她突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水果刀,朝我扑过来。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这点本事
她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我用力一扭,刀掉在地上。
她疯狂地扑打我：徐远,我恨你！我恨你！
护士听到动静跑进来,赶紧给她打了镇定剂。
看着她渐渐安静下来,我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我点了根烟。
天空下着小雨,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会恨我。
但那又怎样
我要的就是她这种恨。
恨到发疯。
恨到想死。
一周后,我收到消息。
苏雨菲在精神病院上吊自杀了。
临死前,她在墙上用指甲划下四个字：徐远该死。
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陈昊的事。
那天他在监狱里和人打架,不小心摔断了脖子。
据说是为了一包烟。
真是讽刺。
当年不可一世的陈总监,居然为了一包烟丢了命。
我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都删了。
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场复仇,终于结束了。
他们都以为我会心软。
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个懦弱的穷摄影师。
可惜,他们错了。
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傻男人了。
既然你们选择背叛,那就承受背叛的代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我举起酒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笑了笑：敬过去的徐远,永别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