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到底去哪了,你家啥吃的都没有,那个暴躁狂还总和我作对。”
“我一会给你转钱你去买些吃,或者点外卖也行,至于阿龙你不用搭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好吧好吧,你要尽快回来啊,我总感觉那家伙对我图谋不轨。”
“我尽量。”
挂断电话,我打开微信给林珊珊转了2万块钱作为生活开支。
而我此刻正坐在边境的渔船上准备进入缅甸,从缅甸再转泰国。
昨晚那件事后,我实在不放心他俩继续住在医院,虽说我一把火烧了院长和办公室。
但那个尸婴还在,他的棺材被毁暂时无法离开那里,继续留在医院我怕他们会被其报复。
要说这个吊毛院长也是够能藏的,居然把钥匙藏在裤衩里。
那特么是放东西的地方吗,为此我恶心了一晚上。
妈的!
虽然过程曲折,好在还是跑了出来,尸婴慢我一步被火海包围。
有了这件事,就算这次泰国之行不死,我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毁了他的栖身地也是如此。
“哎,人生啊,真是难啊。”
我依靠在船边,吸着渔民给的香烟,相比国内的烟草,这种缅甸的烟更加带劲,或许是因为里面有其他东西吧。
“老乡你这孤身一人去那边干什么?”
“我听说那边乱的很啊,我每次接货都只停在港口,惹上麻烦。”
船上的老伯吸着烟坐在我身旁。
他身上的海味很重,重得有些熏人,不出意外他应该起码两年没上过岸了。
这是这边独有的行业,水人也叫无名人,因为一些问题不能回国,只能从事这种生意赚些钱维系生存。
当然他问这些也不是无聊聊天,而是在试探我,毕竟人口买卖赚的可比拉货多。
“老伯,你不用试探我,我不是夹生子。”
“不然我也不会直接找上你,我去缅甸是为了往泰国走。”
见我看穿他的心思,老伯嘿嘿一笑转身走向其他人。
这条船上的人不少,有很多都是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们的眼神充满好奇与激动,这些一看就是第一次偷渡的,百分之百是被骗过去的。
而老伯的作用就是打听这其中没有主的人,从而联系岸上的人进行交易。
进去之前我听说这边一个猪仔能卖到8万,若是带上岸送过去是15万。
当然这15万可没有那么好拿。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次他大概率要空军了,除了这些即将进入深渊的猪仔,船上还有很多看似普通实则浑身散发杀意的人。
这些人就是各个园区的引路人,表面上看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但只要你见过杀人的人,就能看出他们的不一样,那种眼神中的戾气是无法隐藏的。
“歪兄弟,一个人啊?”
老伯刚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又凑了过来。
“你也是去那边应聘的?看你年龄不小了,估计也是为了生活。”
说着他拿出一瓶啤酒递了过来:
“你说他们公司一年赚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居然能开五万。”
“我在国内干程序员,没日没夜加班也才2万左右。”
“估计是国内太卷了,那边缺少人才。”
我笑着说道,同时拒绝了他的酒。
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尤其是这种液体,说不好就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烟草与之不同,烟草因为高温能隔绝百分之九十九的迷药,若不是如此老伯的烟我都不会要。
“你说得也对,缅甸那边人思想落后,怎么能和我们比。”
“估计就是因为当地没人用,他们才花重金请我们去。”
西装男自顾自的喝着酒,看样子他对那边倒是很向往。
不过也是,两倍多的工资,任谁都会心动,人都是自大的,往往不会考虑自身问题,只会抱怨环境。
就好比当年的我,也是因为所谓的商机,成了万千猪仔中的一个。
“兄弟少喝点,一会就上岸了。”
“喝多了走路不方便。”
我委婉的提醒他,至于能不能听懂就是他的事了。
“没事,我酒量好得很。”
“再说了人家已经安排酒店了,喝多了直接睡一觉呗。”
“呵呵,也是。”我没有再搭理他,这种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多说无益。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顺着那个感觉看去,果然不错。
最左侧的人群之中,有一个肤色较暗的男子正眼神阴狠的凝视着我俩。
我看着他,对其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随后告诉一旁的西装男那边有人找他。
喝多的他也没多想,拎着酒瓶就跑了过去。
西装男归队后,那人对我点了点头,我没有回应,我可不想和他们染上关系。
国外是有鄙视链的,最基本的就是我们这一行当的人看不起他们诈骗人员。
之前带我的那个阿赞曾说过,诈骗人员是这个金三角附近最低端的存在,若是需要大量阴魂可以选择他们下手。
不必把他们当人。
你敢想象,这是泰国阿赞说出的话。
小船开的还算快,两个多小时便到了岸口,此时的岸边围了很多人,细细看去很多人的衣服内都有蹊跷。
不是电棍就是手枪一类的东西。
只有少部分人是真的在这做生意。
“兄弟们,我们到了,公司的人已经来接我们了。”
方才看我的男子起身呼喊,而其余众人在看到岸边的情况后,都打了退堂鼓。
一个个磨磨唧唧的不想下去,还有直接找到老伯要给钱往回走的。
人都到了怎么可能让你们跑。
我心里冷笑他们天真,快步走下船只准备前往联系好的地点,可没想到居然有个傻逼把我当猪仔了。
“歪,你要做什么去,大家还没下来呢.”
“让开,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接的人。”
“放屁,别特么耍花招,给老子老实在这等着!”
这人满脸横肉,一条刀疤贯穿半张脸,乍一看还真有些唬人。
我没和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突然不知道谁拔出了电棍,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十分刺耳。
“小子,你今天走个试试!”
因为我这边的情况,船上的人更加慌张,哭泣声,哀求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那个喝酒的西装男不知是吓的还是喝多了,趴在船边嗷嗷直吐。
“歪,你们还不来帮忙,那不是我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