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贺知行眼里染上了几分怒意。
林菀,贺熠从小在你身边长大,贺家的继承人今天做出这样的行为,我没追究你这个当母亲的责任就不错了,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自嘲的笑笑。
母亲
当初贺知行兄弟对周若月一见钟情,周若月嫁给了哥哥贺知意。
二人婚后恩爱非常,贺知行也在一旁默默守护。
可惜好景不长,贺知意与周若月的蜜月旅行时遭遇车祸。
贺知意为保护周若月当场身亡。
周若月失去了丈夫和怀孕三月的孩子,精神失常,多次寻死。
为了让周若月有活下去的希望,贺知行找到了刚毕业的我。
签下了八年之约,生下的孩子记在哥哥嫂嫂名下。
算起来,我只是贺熠的婶婶。
我收回思绪,解释道,
我没有赌气,只是当年约定好的八年之期已经到了。
再说了,我也不想继续这样母亲不像母亲的日子。
贺知行将衬衣的最上层扣子解开,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林菀,只要你再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救留在你身边,以后我会单独给那孩子股份。
不用了。
我不想生下的孩子活在这种扭曲的家庭下。
我把协议向前递了递,
就像协议里写的那样房产,股票,孩子我都不要。贺总只需要支付当初说好的酬劳就行了。
面对我的油盐不进,他忍无可忍一把抓起离婚协议砸在沙发上。
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就因为今天贺熠说了大嫂的好话,你就跟我闹到现在是吧。
他嗤笑一声,
不要在我面前玩争风吃醋的把戏,摆好自己的位置。
走进书房,贺知行大力甩关房门。
好好的纪念日,真扫兴!
其实今天不是我们的纪念日,而是贺知行大嫂的生日。
初来这里的时候,贺知行说我举手投足小家子气,要我学学周若月的大气端庄。
这一学,就是八年,我看着镜子的那张脸,不自觉的笑了笑,替身做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了。
我走下楼。
突然,有液体喷射到我脸上,
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贺熠躲在楼梯口朝我扬了扬手里的水枪。
打中坏蛋咯,
他得意的大呼。
高兴的样子似乎真的将十恶不赦的坏人绳之以法。
当初他被贺家的对家绑架,是我跪地哀求与绑匪做交易,将他换了出来。
这次绑架他一直有阴影,我便教他,时时在包里放一瓶防身的石灰水。
谁曾想,那瓶石灰水最终是用在我身上。
石灰水腐蚀着双眼,我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密汗,痛得直抽气。
阿姨尖叫一声,扶着我去冲洗眼睛。
次日清晨,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卧室的桌子上。
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我来时本就没带什么行李,如今更是简单,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所有。
林菀,坐在一楼沙发上的贺母叫住我。
她斜扫我一眼,面露不悦。
这么多年,我们贺家亏待你了大清早的这是闹哪出。
你这么多年没能给知行生一儿半女,
说离婚就离婚,你忘了你爸爸还在医院里躺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