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绝对上位 > 第一章

影楼。
辰砂拉住一个摄影师:怎么今天那么热闹
摄影师:您不知道顾总来探班啦。
众所周知,明娱几乎垄断了圈内的资源,而顾家千金顾恩岁是其名副其实的创立者。无论是为了美色、金钱还是权势,内娱男星们都想摘下这朵花。可惜……辰砂扫了一眼还在内场的
程明缙,说不嫉妒是假的。顾程两家作为金字塔尖的存在,联姻无可厚非,可那样绯闻满天的程明缙,凭什么能成为顾恩岁二十年来唯一亲近的人呢
所有人都觉得顾恩岁爱惨了程明缙。是的,程明缙本人也觉得岁岁爱他。
程明缙洗净手,习惯性地投喂了小姑娘一块
肉。支着头看她慢条斯理地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只是他从小跟岁岁一起长大,熟悉她多过熟悉自己,照顾她更是刻进了骨子里,哪怕小姑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在他看来不过是继续照顾她下半辈子罢了。
程明缙觉得对自己而言岁岁只是妹妹。
哥,程明缙被岁岁的声音叫回神,我今晚有个宴会,你有空吗
程明缙点头:知道了,我陪你去。
旁边程明缙的助理张了张口,识趣地没跟顾总说程影帝今晚有通告,毕竟对于程影帝来说,顾总的男伴只能是他。
晚上七点。
宴会厅的鎏金吊灯将岁岁的蝴蝶骨镀上一层蜜色光晕,银丝刺绣的露背鱼尾裙随着她的步伐漾出星河涟漪。程明缙站在二楼主宴厅的罗马柱旁,看着那个从小攥着他衣角喊哥哥的女孩,此刻正被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在香槟塔前——她微微倾身取酒时,整片雪背在黑色绸缎映衬下宛若新雪初霁。
顾小姐的肩胛骨像艺术品。某位风投新贵举着酒杯靠近,镜片后的目光顺着她脊椎凹陷处逡巡,不知是否有幸......
话音未落,深灰色高定西装已裹住岁岁裸露的肌肤。程明缙单手扣住她肩头,指尖陷进锁骨处的朱砂痣。
空调温度太低。他声线平稳如常,唯有喉结在宝格丽袖扣折射的冷光下急促滑动,去换件礼服。
岁岁转身时,程明缙的余光正撞见三楼观景台的反光。三个举着单反的记者慌忙移开镜头,他认出其中一人是上周偷拍她泳装照的狗仔。后槽牙咬碎薄荷糖的脆响混着警告:下次穿这种衣服,我会让造型师永远退出时尚圈。
哥,她忽然踮脚凑近,红宝石耳坠扫过他紧绷的下颌,微凉的的嗓音却兜头给他的怒火泼了一盆冷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玫瑰香混着白兰地的气息呵在他领口,那里别着枚暗纹领针——十四年前她手工课上歪歪扭扭缝制的兄妹信物,此刻正刺痛着所有觊觎者的眼睛。
程明缙冷静下来,再开口居然带了点委屈:我错了,你想穿就穿,我就是自己不喜欢,没有拘着你……
岁岁失笑:好哥哥,我这不是披着你外套呢吗别不高兴了。
……
混沌摆的影子在文件上投下摇晃的斑驳,程明缙的钢笔尖在标题处洇出墨团。他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上面是一条朋友圈——一个V领黑裤的男人分开腿跪在地上,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表情清纯动作却尽显勾引。而他的岁岁,半张脸隐在KTV昏暗的光线外,剩下半张脸上却是散漫地笑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却勾着那个男人的喉结前的围巾。薄荷灰羊毛……钢笔咔地划破三毫米厚的图纸——这原本是他准备镶嵌求婚戒指的宝石的设计图。他当时想着,虽然他们实际上是兄妹,给岁岁的婚礼也该有仪式感。
针脚都是爱心的形状呢!苏妍的调笑从视频中飘出来。岁岁没有任何反驳,白嫩的指尖还缠着那条该死的薄荷灰色棉线,主人显然手工马马虎虎,织好的围巾也像条半成品。但是——那是他上周陪她逛手工商店时,她盯着看了二十三分钟却谎称给朋友选礼物的意大利进口线团。
一个玻璃杯砸落地面,碾碎的记忆像飞溅的玻璃渣:他和岁岁注定会联姻,十七岁开始他就在找合适的宝石,岁岁喜欢红色,他就为她亲手做一枚跟她锁骨那颗朱砂痣相同色号的独一无二的戒指。此刻操作台冷光下的仪器微微发颤,听在程明缙耳中却是尖锐的嗡鸣。十四年前岁岁送他领针时明亮的双眼,与视频内少女漫不经心的笑靥竟构成残酷镜像。
这些男人都太脏了,我是为妹妹好。程明缙对着空气喃喃,被车钥匙割出血的手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愈来愈快的心跳让他一阵阵头晕,他踹开包厢的门,一把掀翻果盘,冰球瞬间碎了一地,将霓虹灯光切割成扭曲的色块,而此刻玻璃几案倒映着的男模脖子上那个歪斜围巾结——像绞刑架的绳套。
哥顾恩岁皱了皱眉。
往日再亲近不过的称呼此时却分外刺耳,程明缙下意识地开始说教: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众人倒吸一口气,程明缙的发小沈沉浮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人能够对顾恩岁说教,就算是他程明缙也只是比旁人多了一分耐心而已,这个疯子真是忘了上次花了多久才把那祖宗哄好!他当机立断将程明缙扯出包厢。
沈沉浮押着程明缙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没好气地问:冷静了吗
程明缙捂着脸沉默。
沈沉浮:你不是号称当一辈子的哥哥吗现在岁岁难得对别人感兴趣你来砸场子
程明缙:这种男人不行——
沈沉浮:你妹!妹!的爱情关你什么事你真是既要又要,一边霸着未婚夫的位子跟人家称兄道妹,一边不准别人看她又不许她看别人占有欲令人发指——要么真兄妹要么真夫妻,你选!
程明缙整个人都是懵的:我……
沈沉浮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你自己回去想吧,记得明天去给岁岁道歉,也是飘了敢训她……
第二天。
梅雨将老宅的琉璃瓦浸得发黑,程明缙站在游廊拐角的阴影里,看着程启谅,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抓着岁岁的手腕不肯放开。那串本该被自己丢弃的旧佛珠在程启谅腕上摇晃,穗子扫过岁岁绣着忍冬纹的袖口。
他的眼睛红得几欲滴血,声嘶力竭,字字绝望:从小到大,程明缙抢什么我都无所谓,可明明……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太阳,程启谅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蜈蚣状的旧疤,那是他背着岁岁爬出雪崩区时,被冰锥划开的伤口。十年前顾家权势倾轧,你被丢进冰湖险些沦为牺牲品,是我先找到失温昏迷的你!是我割腕取血化开冰层!是我跪在雪地里替濒死的你求来西域雪莲!程启谅呼吸不稳,他程明缙当时在做什么在跟各式各样的明星满天飞绯闻!他有什么资格抢!他凭什么生下来就能得到太阳所有的偏爱!他有我爱你吗!他只把你当妹妹!岁岁……岁岁……我爱你啊岁岁……你回头看看我……
眼看程启谅要抱住岁岁,程明缙再也忍不住,定制西裤包裹的长腿骤然发力,将程启谅踹向角落的明清官窑瓷缸,青花瓷片与鲜血同时在日光下迸溅。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太阳从来只照想照的人,没有人能够强迫她。
程明缙掏出酒精湿巾轻轻擦拭着岁岁沾染上陌生香水味的手腕,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否定了程启谅全部的强词夺理。
程启谅踉跄着退后两步,看向顾恩岁,却见她垂眼,情绪毫无波动,程启谅的脸一点点苍白,颤抖着唇看程明缙带走她,眼里的光再也没亮起来。
程明缙把岁岁送回明园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他一如既往地把岁岁从后座抱起,她身上从小闻到大的玫瑰香却让他莫名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把姑娘放到床上,程明缙扫过她腕上那抹刺目的红,蹙眉拿来药膏。
药膏的气味开始蒸腾,并且感觉越来越浓郁黏稠。他四指托着岁岁纤细白皙的手腕,再正经不过的动作,可当拇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药膏触上那凝脂般的皮肤,却像被磁石吸附般贪恋着指腹下的温度。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警报,心率数值飙到128,这比他昨夜看到那条朋友圈的数值还要疯狂。程明缙猛然惊醒,指尖却背叛意志地不肯松开。药膏残留的凉意混着少女体温,在程明缙眼里已经蒸腾成暧昧的雾气,将他的衬衫浸透。记忆不受控地回溯到三个月前,她踮脚系祈福绸时,这截皓腕曾缠着朱色的丝绦。
岁岁忽然蜷起手指,指甲划过他掌心。程明缙触电般缩手,打翻了床边的医药箱,他吓了一跳,扫了一眼仍然沉睡的岁岁,慌乱地伸出手想把东西捡起,却看到镜子里自己病态潮红的锁骨。程明缙闭了闭眼,飞速收拾好医药箱,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厨房里,程明缙长舒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着手给岁岁做晚饭。
七点,岁岁伸着懒腰走下楼,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一只手支着头,漫不经心地指了指程明缙面前的甜点:要那个。
程明缙习惯性地拿起投喂,万万没想到的是,岁岁的唇碰到了他的手,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姑娘的舌尖漫不经心地扫过自己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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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握拳收手,僵硬地盯着岁岁嫣红的唇,眸色深不见底。
想吃……
意识到自己在想啥,程明缙噌地起身匆忙离
开,留下顾恩岁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秋雨在挡风玻璃上拖出蜿蜒的金色流光,程明缙前额压着方向盘正胡思乱想着,经纪人突然来了电话:明缙,今早跟你搭戏的柳小姐,又和你爆绯闻了,还是老样子撤了么
程明缙随口嗯了声,掀起眼皮看了看三百米外那栋他再熟悉不过的法式别墅,三楼飘窗透出的暖光突然晃了晃——有人影掠过纱帘。
尾指轻轻蜷了下:等等,那热搜先放着。
经纪人极有素养地应了声是便结束了通话。
尾指神经质地抽搐第二下时,热搜已经冲上第三位。程明缙柳如萦共进早餐的词条下,九宫格偷拍照里,女人举着咖啡杯的指尖正巧蹭过他西装袖扣。这种程度的借位本不该掀起风浪,但它存在太久了,相比于他自订婚后雷打不动秒撤所有绯闻,这种情况很难不让人深想。
热搜广场此刻正以每秒三千条的速度刷新:
【@程明缙老婆:好久没见过缙哥的绯闻了,今天这是!】
【@芋泥波波:程明缙团队装死就是默认!姐妹们还记得上个月机场路透吗柳柳包上挂着的小熊和程老师钥匙扣是情侣款!】
【@明缙全球后援会:抱走程老师不约!某女星买通稿也要有个限度,当我们缙衣卫是死的】
【@吃瓜猹:只有我好奇未婚妻传闻吗三年前程明缙在戛纳说过名草有主,去年被拍到无名指戴过戒指,但工作室从没承认过】
【@内娱百晓生:据可靠消息,程柳两家团队半年前就开始对接双人代言了,这次绯闻发酵速度堪比火箭,懂的都懂】
程明缙刷着这些评论,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
着:岁岁看到这些,会来找我吗她不会生我的气吧靠万一不小心惹哭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想想怎么哄她……
程明缙下意识抬头想找那道身影,可惜别墅三楼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关了,他怅然若失地转头盯着副驾上常年给岁岁备着的零食,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那个人。
第二天。
沈沉浮好不容易逮着程明缙这大影帝有空,愣是看着他一把游戏打开微信28次。
他啧了一声,:在等岁岁吃醋
程明缙一惊,下意识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才、才没有……
沈沉浮三下五除二结束游戏,闻言又啧了一
声:还不承认你想亲岁岁吗你想睡她吗想吧,你他妈对妹妹会这样你不是变态吧你现在就跟那拆家求关注的小屁孩一样,当心别作过头了,到时候岁岁嫌你脏。
程明缙刺啦一声猛地站起,抓起外套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明园。
岁岁睡着了。
阳光穿过蕾丝窗帘,在岁岁蜷缩的膝头织出细碎光斑。程明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亚麻沙发纹路,空调风裹挟着雪松香薰的气息拂过,却压不住她发间逸出的那缕玫瑰淡香——这味道在无数次陪她去旅游景点的拥簇人群里,在各种宴会觥筹交错的间隙中,早已浸入骨缝。可从上次送她回家开始,它的存在越来越让自己喘不过气。
喉结滚动第七次时,岁岁醒了,她慢吞吞地抬起上半身,去够茶几上的水杯。丝绸睡裙的褶皱顺着腰线流淌,露出锁骨上那颗玫瑰红色小痣,程明缙听见自己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等反应过来时,左手已经扣住她单薄的肩胛,右手正将散落的羊毛毯卷成屏障,将人严丝合缝地圈在臂弯与沙发夹角之间。
哥岁岁握着水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玻璃壁凝起的水珠顺着虎口蜿蜒而下。程明缙的鼻尖堪堪停在她跳动的颈动脉旁,三年前杀青宴那晚的记忆突然复苏——同样颤抖的脉搏,同样潮湿的吐息,不同的是当时他把岁岁当妹妹,毫无绮念,而此刻他放任嘴唇擦过她绷紧的锁骨。
松木香与玫瑰香在咫尺间交缠,程明缙垂眼瞥见自己袖扣在她皮肤上压出的浅红印痕。这具身体他曾在无数镜头前得体地虚揽,此刻却像荒漠旅人攥住绿洲般将人嵌入怀中。岁岁蜷缩的脚趾蹭过他的小腿,空调被下未干的指甲油染脏了浅灰地毯,这些细节突然让他想起十八岁那年,他躲在剧院后台偷看她跳《胡桃夹子》,芭蕾舞鞋缎带也是这样散乱地缠在脚踝。可这姑娘总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几个月就不再去参加了。
别动。他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尾音也被自己骤然急促的呼吸剪碎。落地窗外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经纪人发来的绯闻通稿还在邮箱里闪烁,但此刻他只想数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有多少道。
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岁岁应当意识到了他对她完全变质了的心思。所以当岁岁试探着将后脑勺靠上他胸口时,程明缙清醒地意识到,他是那么的雀跃,以至于入行十年来第一次在亲密戏里忘记控制表情管理。
他像只大型犬一样在自家姑娘颈窝里蹭啊蹭的足足十分钟,飘飘乎抬眼,就发现岁岁在玩手机,心里咯噔了一下。好死不死地,岁岁看着微博头条问道:你跟柳……
程明缙啪的用手盖住屏幕,心里没来由地有一丝慌:我跟她啥事都没有,只不过一起拍戏而已,我错了乖乖,我现在就叫人撤掉。
顾恩岁失笑:嗯,我信你。
程明缙抱得更紧了:好岁岁,好老婆……
程明缙腻歪在岁岁身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这刻仿佛热恋小情侣间的温馨甜蜜是几天前的程明缙想不到的。
……
嗡——
岁岁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赫然闪烁着程启谅的名字,而岁岁居然撇下他进了房间。骤然的不安感淹没了程明缙,他犹豫片刻,还是上了楼。
程明缙的指尖触到门扉时,冰凉的金属把手竟沁着层薄汗。门缝间漏出的光线斜斜切开昏暗走廊,像道悬在道德天平上的审判剑——他听到岁岁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陈述:……你说爱我,除此之外你还能给我什么
电话那头的情绪陡然崩溃,混乱模糊的声音也变得又急又快。顾恩岁倚在飘窗边的剪影镀着月光,纤长睫毛在面颊投下蝶翼似的阴影,她将手机稍稍移开耳畔,任对方歇斯底里的尾音在空气里震颤:他确实只是个影帝...红唇轻启的刹那,水晶吊灯忽然明灭,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可他背后是程家。
程明缙霎时如坠冰窖,他想要离开,却碰开了门。门轴猝不及防的呻吟惊碎了满室寂静。程明缙踉跄半步,皮鞋踩碎月光如踏碎镜面,二十四年人生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听见信仰碎裂的脆响。喉间涌上的铁锈味混着顾恩岁转身时玫瑰香水的尾调,竟比耳光更灼人。
岁岁转头看了眼他,随手挂断电话,房间里陷入令他窒息的沉默。所以岁岁,你不爱我。他听见自己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老唱片,每个字都在剐蹭声带。
女人指尖抚过床尾鎏金雕花的纹路,指甲与金属相触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三秒,五秒,七秒——足够让程明缙数清她睫毛颤抖的频率。你知道的,她走近他,丝绸睡袍随肩头耸动泛起银浪,在我爸妈看来,顾家养我那么大,我是时候懂得回报了,落地窗外霓虹恰在此刻漫过她眼眸,将未尽之言淬成冰棱,联姻只是其中之一。
程明缙固执地问:如果那个位子上不是我程明缙,你也会这样对他吗
岁岁叹了口气,吐字温柔而凉薄:我只看重程顾两家合作的价值,我要的是程家继承人,无论是谁。
程明缙点头,上前把岁岁死死地箍在怀里,轻柔地吻在她的脸上。岁岁略显惊讶地转头,却被他噙住嘴唇,带着愤怒和绝望,咬了咬她的下唇,又不顾一切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吻得又深又急,最后岁岁坚持不住了才放过
她,转而在她唇上一下一下地亲,时不时舔过刚刚过火咬出来的伤口,就是不肯离开。
程明缙伸手遮住岁岁的眼睛,眼底的晦暗触目惊心。既然如此,我就把程家牢牢地握在手
里,不管出于责任还是习惯,我的乖乖……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当天晚上,程明缙宣布退圈,并在几个月后以程家继承人身份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听说您是为了未婚妻才放弃热爱的演员职业,对此程先生有遗憾吗
程明缙俊美到几近咄咄逼人的脸上面无表情,透着一股锋锐冷意,记者不敢直视他,身上沉沉的压迫感挥之不去。
程明缙:我只爱我的未婚妻,演员还是程家继承人对我而言毫无差别。
没想到能得到答案的记者刚松一口气,程明缙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地吩咐:你们哪家公司的让你们老板宣告破产吧。
至此无人再敢妄议程总的未婚妻。
岁岁22岁那年,两人举办了婚礼,程明缙捧着岁岁的右手,虔诚地把吻落在婚戒上,哑声道:乖乖,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不愿看岁岁平静的眼睛,只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岁岁一定是爱我的,只有我,能得到她唯一的垂青。
几十年后,程明缙弥留之际,固执地抓着岁岁的手,一直吊着那口气。
岁岁轻叹一声:睡吧,我爱你。
程明缙满足地闭上眼,终是松开了手。
嗡——攻略成功,即刻脱离世界。
一只圆滚滚的狗崽崽踏空而来,忿忿不
平:区区人类,也敢妄求大人的爱,还不知死活地浪费了大人那么多时间!
神明伸手为自动自觉跑进怀里的狗子顺了顺毛,漫不经心地道:走吧,下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