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傅总别虐了,夫人对你已死心 > 第6章  最佳演员
梅兰赶紧劝道,“鹤林,不要这么说妹妹。”
“妈,你就是太惯着柳星絮了,看她现在这样,说她是我妹妹我都觉得丢人!四年前我就说了,我只有韵瑶一个妹妹!”
或许在四年里,比这种更难听的话已经听过太多,如今柳星絮也能不痛不痒。
只是这些话出自亲生父亲和哥哥之口,总还是让人觉得难堪,尤其是周围不断有人侧目。
这四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很多都没变。
就像此刻的家庭氛围,依旧是有人唱红脸,有人装白脸,归根结底,他们四个人都在对岸,只有柳星絮一人为营。
在梅兰刚进家门的时候,柳星絮对她是有过真心的。
只是后来,她发现,梅兰只是善于伪装,她在柳耀东和柳鹤林面前对自己有多好,那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就会用千倍百倍的坏来抵。
就像柳耀东他们出差的时候,梅兰会指使保姆给自己吃馊饭馊菜。会刻意在柳耀东生日宴当天哄骗自己吃下过敏的芒果汁,然后污蔑是自己嘴馋。甚至在柳星絮九岁那年,任由人贩子在她的眼皮底下把自己拐走,她当做无事发生……
如今的梅兰,依旧在乐此不疲的扮演着一个善良温柔的后妈,悄无声息地挑拨着柳耀东,柳鹤林与柳星絮的关系……
而柳鹤林,也已经改口叫梅兰“妈”,也只认柳韵瑶这一个妹妹。
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柳星絮,已经不想参与这场口腹蜜剑的斗争了。
亲爸和亲哥,她不要了……
傅栩沉,她也不要了……
所以,梅兰和柳韵瑶大可放心会被她抢走什么。
实际,柳星絮心里清楚,自己也没能力抢走什么。
梅兰又微笑着朝柳星絮开口,声音温柔,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特有的柔软,“星絮,你还没吃饭呢吧,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聚过了,要不一起去旁边的餐厅吃顿饭?”
柳星絮摇头,“不用了。”
梅兰一听,面露愧疚和自责,眼眶微微泛红,好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星絮怎么跟阿姨还见外了?是不是怪阿姨这四年都没去看过你?真的抱歉,星絮,你知道阿姨这头痛是老毛病了,好几次要去看你,都因为身体欠佳被你父亲和哥哥拦住了,阿姨给你赔不是,你千万别因为这事跟家里人有嫌隙了……”
梅兰的眼中有盈盈泪株,好似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这字字泣血的模样,看得柳星絮都恍惚了。
柳耀东赶紧扶住头痛病又犯了的梅兰,“兰兰,你别激动,医生都说了,你不能情绪过激……”
柳鹤林在旁边也担心得不行,“是啊,妈,什么都没您身体重要……”
梅兰柔若无骨地摆了摆手,气若游丝,“我没事……,你,你们别怪星絮……”
此话一出,两个人恶狠狠的瞄头就对住了对面的柳星絮。
“柳星絮!枉你阿姨在你入狱这四年里日日挂念着你,你一出来就要气人,搅得这个家不得安生是不是?!”
柳鹤林看柳星絮的眼神只剩下失望和怨怼,像在看自己的杀母仇人。
“柳星絮!一天不作妖就会死是不是?你自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还怪别人不去监狱看你?你好大的脸!妈对你有多好,一个人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你非但不领情,还要恩将仇报是不是?!
之前在外婆面前不是很有骨气,说不会回柳家,现在又是做什么?你是算准了妈妈心软善良偏爱你,你就故意来这儿等着,搞卖惨泄愤这一出是不是?!”
面对这样义愤填膺的指控,柳星絮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什么,因为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已经罪大恶极。
就算她巧舌如簧,说出一朵花来,也自有铺天盖地的唾沫星子将她淹没。
“抱歉,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这家超市下次我不会来了,我先去结账。”
“柳星絮!你什么意思?!”
柳耀东和柳鹤林气得脸色铁青,看柳星絮的眼神好像有毒液蔓延。
柳星絮没管,转身打算绕过他们离开。
柳韵瑶却不愿意就此放柳星絮离开,她快步上前,亲昵地拉过柳星絮的手。
“姐姐,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和母亲,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跟你争什么。一个星期后是栩尘哥的生日,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吧?”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怔愣了。
一旁倒在柳耀东怀里的梅兰也惊讶地看向柳韵瑶。
柳韵瑶紧攥着柳星絮的手,眼神那样真诚,人畜无害。
柳星絮睫毛微微颤动,思绪开始飞远,过了四年分不清月日的日子,她甚至都快忘了傅栩沉的生日就在下个星期。
明明四年前,她是最在乎这个的。
她总是提前两三个月就在着手准备傅栩沉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千方百计。
她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傅栩沉,哪怕每次她小心翼翼送出去的时候,傅栩沉总是面无表情的接过,然后随意丢在角落里,任由它积灰。
而柳韵瑶的礼物的待遇则是云泥之别,会被庄重地放进玻璃展柜里,最显眼的位置,进入傅栩沉家,一眼就会被看到。
日子过得真快啊,原来曾经那些以为无论如何都无法过去的人和事,到时过境迁以后,也能变得云淡风轻。
柳星絮平静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傅先生也没有给我发请帖。”
果然,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柳韵瑶背对着柳耀东他们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她故作惊讶,“什么?栩尘哥没有给你发请帖?!抱歉,姐姐,我不知道……”
旁边的柳鹤林盯着柳星絮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冷哼一声,“不去最好,省得给我们柳家丢人!”
“嗯。”柳星絮平静地应了一声,想从柳韵瑶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如今,原本两人应当保养得差不多的手已经有了很大区别。
柳韵瑶的光滑细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柳星絮的手,已经在四年的摧残中,起了一层厚厚的茧,还有几道隐隐作痛的旧疤。
所以,在柳韵瑶触碰到她的时候,柳星絮感觉格外难熬。
“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啊!”
原本柳星絮怎么也挣不脱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再抬眸柳韵瑶已经退离自己一米远,右手抓着左手,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已经被泪水充盈。
“韵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