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垃圾桶前,胃里饿得直抽搐。
公司那扇玻璃门,关掉了我人生最后一丝体面。
【这个垃圾桶里有未来首富落魄时的笔记本！】
不是吧,饿出幻觉了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
1
天桥上的风刮得我脸生疼,公司那扇冰冷的玻璃门在我身后咣当一声关上,像是我人生某一章的难看句号。所谓优化,不过是老板想赖掉试用期转正的薪水,理由公司战略调整,你的岗位暂时不需要了。赔偿金呵,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打发叫花子呢。
林晚,不是我说你,年轻人要懂得感恩,公司给你平台,你也要为公司创造价值嘛。赵总油腻的脸上堆着假笑,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我能说什么说他剽窃我熬夜做的方案,转头把功劳安在自己亲戚头上说了有用吗
结果就是,房租到期,我被二房东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手机因为欠费,屏幕一片漆黑,连最后的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去。
以前我嘲笑那些街头艺术家是行为艺术,现在我发现,捡垃圾才是真正的行为艺术,行为是生存,艺术是假装自己还有尊严。
我站在一个散发着隔夜饭菜馊味的垃圾桶前,胃里饿得直抽搐。旁边路过的小情侣捂着鼻子,女孩还小声嘀咕：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脸皮发烫,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就在我伸手去够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塑料瓶时,眼前毫无征兆地,炸开了一堆半透明的文字。
【前方高能！女主即将错过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擦！有生之年系列！直播捡垃圾开出隐藏剧情】
【楼上的,别吵,看女主操作！】
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那些字还在。不是吧,饿出幻觉了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幻觉,肯定是幻觉。
你看我干嘛旁边一个捡纸箱的大爷警惕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笑,转过身,那些字还在眼前晃悠。
【这个垃圾桶里有未来首富落魄时的笔记本！】
【快捡起来！里面有他所有的创业思路和黑科技原型！】
【女主别愣着啊！再不捡就被收垃圾的收走了！】
未来首富笔记本我当时想,要么我疯了,要么这世界疯了。但无论是哪个,似乎都比我饿死在街头有意思一点点。
哪个我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了一句。
【最下面那个黑色的塑料袋！被一个破碗压着呢！】
【对对对,就是那个,油腻腻的那个！】
【女主加油！不要怕脏！想想未来的荣华富贵！】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腐烂水果和不明液体的味道差点把我送走。但弹幕还在疯狂刷屏,催命似的。
【快快快！女主磨蹭什么呢！】
【急死我了！再晚一秒可能就没了！】
我咬咬牙,心一横,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伸手就往垃圾桶深处掏。黏糊糊的触感,还有些尖锐的东西划过手指。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寻宝猎人,只不过我的藏宝图是虚空中的文字,藏宝地是垃圾堆的深处。
终于,指尖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方形物体。我把它拖出来,是一个沾满油污、边角磨损严重的黑色笔记本,看起来比我还落魄。
【找到了！找到了！】
【啊啊啊激动！见证历史！】
【快打开看看！首富的脑洞！】
我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封面,翻开第一页。字迹龙飞凤舞,夹杂着各种我看不懂的符号和图表。
弹幕适时地开始解说：
【这个[无人机物流系统]就是他起家的第一个爆款！当时惊艳了整个行业！】
【还有那个[脑机接口辅助学习装置]的技术原型！可惜他早期没资源做出来,被对家公司抢先注册了几个外围专利,气死！】
【划重点！他下个月会在城西那家转角咖啡馆等一个天使投资人,结果会被放鸽子！女主可以去截胡啊！】
【楼上的别瞎指挥！女主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截胡】
弹幕里描绘的未来像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电影,而我,一个在垃圾堆里捡破烂的loser,居然拿到了剧本。
我快速翻了几页,里面的构想确实天马行空,有些名词我听都没听过。如果这是真的……
【笔记本第三页有个关于[智能宠物投喂器Pro
Max版]的初步构想,成本低,见效快,女主可以试试！】
【对！这个启动资金少,找几个电子元件,再3D打印个外壳就行！】
【快去华强北,不,现在应该叫赛格电子市场,找那种拆机零件,趁现在还便宜！】
试试我拿什么试身上最后几个钢镚儿都不够买个包子。
我想到了陈曦,我唯一的闺蜜。电话打不通,只能凭记忆摸到她公司楼下。
晚晚你怎么……陈曦看见我这副尊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没脸说自己失业被赶出来还开始捡垃圾,只含糊说手头紧,想借点钱周转。
陈曦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五百块塞给我：先拿着,不够再说。
够了够了！我捏着那几张带着温度的钞票,眼眶有点热。
有了启动资金,我按照弹幕的指引,直奔电子市场。那些花花绿绿的弹幕简直成了我的随身导航仪兼技术顾问。
【左转！那家店有便宜的微控制器！】
【老板,这个步进电机能不能便宜点弹幕说隔壁才卖十五！】（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跟弹幕说）
【这个传感器别买,参数虚标的！】
磕磕绊绊,东拼西凑,我居然真的捣鼓出了一个简陋的宠物投喂器原型。拍照,挂到二手平台,标价三百。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叮咚一声。
您的商品已被拍下。
三百块,扣掉手续费,到账二百八十五。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数字,看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一瞬间的震撼,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强烈——这玩意儿…好像是真的。
2
【陆行舟现在在XX大学门口摆摊卖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快去！别错过！】
【他很警惕,女主拿出点真东西来！】
【啧啧,未来大佬现在跟街边卖艺的似的,谁能想到呢】
我按着太阳穴,试图把这些吵闹的文字甩出去。去大学门口找一个摆摊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当时想,要么我疯了,要么这世界疯了。但无论是哪个,似乎都比我饿死在街头有意思一点点。
我嘟囔着,还是认命地朝着弹幕指示的XX大学走去。
果然,在校门口一堆卖手机贴膜、小饰品的地摊中,我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一个年轻人,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一片青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正对着面前一堆奇形怪状的电子零件发呆。他的摊位上,摆着几个勉强能看出是某种装置雏形的东西,透着一股我很努力但我真的不行的悲壮感。
这就是陆行舟未来首富我有点想掉头就走。
【就是他！快上啊！别怂！】
【拿出笔记本里的东西镇住他！】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气可吸,饿的。我走到他摊前。
他抬起头,眼神像受惊的野猫,充满了戒备。
你这个……我指着他面前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传感器的东西,努力回忆着笔记本上凌乱的字迹和弹幕的补充,是叫‘环境感知模块’吧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你怎么知道
我……我对这些小发明挺感兴趣的。我硬着头皮说,我看你这个设计,如果把数据传输协议从蓝牙2.0换成低功耗的Zigbee,再优化一下滤波算法,响应速度和功耗能改善不少。
这些话,一半来自笔记本,一半来自刚刚弹幕的疯狂科普。天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陆行舟死死盯着我,又看看他那个模块,眉头紧锁,似乎在快速思考。
【有戏！他心动了！大佬就是大佬,一点就透！】
【快！乘胜追击！告诉他那个MCU他买贵了,我知道哪儿有便宜的！就在华强北三楼拐角那家！】
我清了清嗓子：还有,你用的那颗STM32主控芯片,华强北三楼拐角那家‘老王电子’,能便宜二十块。
陆行舟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打量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友善的微笑：一个……想跟你合作的人。
跟一个未来首富谈合作,手里只有一本他不要的破本子和一堆虚空弹幕,这感觉就像空手套白狼,哦不,是空手套巨龙。
也不知道是我的专业建议打动了他,还是我看起来实在不像个骗子,陆行舟居然真的同意和我聊聊。我们找了个大学旁边的廉价小饭馆,我用身上最后几十块钱请他吃了一碗牛肉面——他吃得风卷残云,看来也是饿坏了。
初步的合作意向就这么在油腻的餐桌上达成了。我拿出那笔第一桶金作为启动资金,他负责技术实现,目标是笔记本上记录的第一个有商业前景的项目——一个智能家居控制核心。
我们租了个城乡结合部的破旧民房当工作室,白天还好,晚上安静得能听见老鼠磨牙。
项目推进到一半,卡壳了。一个核心算法的BUG,陆行舟熬了两个通宵,头发更乱了,黑眼圈堪比熊猫。妈的,到底哪里不对！他烦躁地抓着头发,把草稿纸揉成一团又一团。
我凑过去看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头晕眼花。
【笨蛋陆！死脑筋！这里有个逻辑陷阱！】
【他笔记里那个公式推导少了一步！我早就看出来了！】
【应该用B树的变种索引！提升检索效率！】
【楼上的别秀专业词汇了行吗！女主怎么传达直接告诉他,让他把第73行的‘while’循环改成‘do-while’,然后在循环体末尾加一个‘if’判断,条件是XX变量小于等于临界值！】
【对对对,就这么简单粗暴！程序员的浪漫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看着弹幕,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陆行舟,你试试……把那个,就是第73行的那个循环,换成先执行一次再判断的那个然后,呃,在循环最后,加个判断,如果那个什么……什么变量小于一个特定的值,就跳出去
我努力把弹幕的人话翻译得更像人话。
陆行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这……不符合常规逻辑啊。
试试嘛,万一呢我瞎猜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我只能这么说了。
他将信将疑地改了代码,编译,运行……成功了！他盯着屏幕,又猛地转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外星人：你……怎么想到的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就……灵光一闪可能是这几天盒饭吃多了,蛋白质补够了
看着弹幕里那些复杂的公式和代码,我感觉自己像个没有字幕却要给物理学教授做同声传译的文盲,全靠弹幕大神的良心。
项目有了突破,陆行舟干劲更足了。眼看样品即将完成,我心里刚松口气,弹幕却突然炸了。
【高能预警！前方出现未来首富的死敌！】
【卧槽！赵扒皮！赵德柱！】
【就是那个开除我们晚晚的傻X老板！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盯上陆总的项目了！他肯定是从哪个渠道听到风声了！小心！】
赵德柱我前老板那个把我当用完就扔的抹布一样开除的油腻中年男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他那张肥脸,还有他宣布我滚蛋时轻蔑的眼神。
陆行舟见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你看什么呢,脸这么白
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想起一个……特别讨厌的苍蝇。
看到赵总那张油腻的脸出现在弹幕里,我瞬间回到了被开除那天。行吧,新仇旧恨,一起算。
果然,没过两天,就有一个自称是风投顾问的人联系陆行舟,旁敲侧击地打听我们的项目细节和团队构成。弹幕直接扒了他的皮：【这是赵德柱派来的探子！别信他一个字！】
我让陆行舟随便敷衍了几句,把人打发了。危机感却像影子一样跟了上来。
光靠我和陆行舟两个人单打独斗肯定不行,缺人缺资源。正当我发愁的时候,弹幕又开始热心肠了。
【前面那个咖啡馆！窗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叫张明远,未来给陆总投了第一笔天使轮的关键人物！】
【他现在刚经历一次创业失败,心情差到爆,老婆本都快赔光了,女主可以去‘偶遇’一下,混个脸熟！】
【他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唉声叹气,但是对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很欣赏！】
我看着弹幕里的人物小传,简直比星座分析还准。于是,我碰巧走进了那家咖啡馆,碰巧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又碰巧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先生,您也是创业的吗我装作不经意地搭话,同时努力回忆弹幕给的聊天指南。
张明远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算是吧,刚黄了一个。
哦,太可惜了。不过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积极向上,我最近也在和朋友捣鼓一个小东西,遇到不少技术瓶颈,特别头疼。
【对对对！从技术瓶颈切入！他是个技术控！】
【提你们那个智能核心遇到的XX算法难题！他之前研究过类似的！】
我不经意地提到了我们项目遇到的一个具体技术难题,这个问题恰好是张明远之前研究过但没能完全攻克的领域。
他果然来了兴趣：哦你们用的是什么架构数据处理是怎么做的
一来二去,我们竟然聊得相当投机。弹幕简直成了我的同声传译加社交导师,实时分析他的微表情,提示我下一个话题点,甚至连他下意识摸鼻子的动作代表他在思考都告诉我了。
聊到最后,张明远主动说：小林是吧你和你的朋友很有想法。这是我名片,改天约出来,详细聊聊你们的项目
我接过名片,心里乐开了花。以前我觉得社交就是尬聊,现在发现,只要有了剧本（弹幕）,我就是最懂人心的社交达人。谁能想到,我一个在垃圾桶里刨食的,现在也能跟未来的天使投资人谈笑风生了这世界真奇妙。
3
张明远果然是个爽快人,看过我们那个智能家居控制核心的简陋演示,又听陆行舟唾沫横飞地讲了半小时技术架构后,当场拍板,投了五十万天使轮。五十万！我看着银行账户里属于我的那笔咨询费——其实就是陆行舟硬塞给我的股权折现,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手都有点抖。
晚晚,钱收到了吗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我的福星！陆行舟在电话那头乐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收到了,陆总,你这福星认证费可不便宜啊。我调侃他,心里却暖烘烘的。
应该的！没有你,我还在大学门口喝西北风呢！
【芜湖！起飞！五十万到手,女主终于可以买新衣服了！】
【陆总这话没毛病,没有晚晚,他还在怀疑人生呢！】
【张明远眼光毒辣啊！这项目绝对爆！】
【弹幕选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搞钱！搞钱！】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钱还给陈曦,还多封了个大红包。
曦曦,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陈曦捏着红包,瞪我：跟我还来这套你发财了也不能这么败家啊！她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亮晶晶的。
应该的,这是利息,爱的利息。我嬉皮笑脸。告别了那个能听见老鼠磨牙的破民房,我在一个还算安静的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当我终于睡在干净柔软的床上时,眼角竟然有点湿润。这感觉,比在垃圾堆里找到一箱没过期的牛奶还美妙。什么叫苦尽甘来这就是。虽然,真正的甘可能还在后头,但至少现在,我不用再闻垃圾桶的馊味了。
好日子没过几天,弹幕忽然变得血红一片。
【高能预警！！！赵扒皮又双叒叕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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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他怎么知道我们拿到投资了动作这么快！】
【他妈的,上次打脸不够狠吗还来】
【弹幕分析：他这次肯定不是小打小闹,这是要下死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赵德柱,这个名字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果然,第二天,工商的人就找上门来,说接到举报,我们涉嫌虚假宣传,产品存在重大安全隐患。陆行舟焦头烂额地应付,我看着那些人公事公办的脸,弹幕在旁边疯狂刷：
【是赵德柱搞的鬼！他找了工商局的老同学！】
【这孙子,明着不行来暗的！】
紧接着,我们刚招进来的两个核心程序员,一个被猎头用三倍薪水挖走,另一个家里突然有急事,连夜辞职。
操！陆行舟一拳砸在桌上,眼睛通红,肯定是赵德柱干的！
【没错！另一个是被威胁了！赵扒皮查到他老婆的单位了！】
【太脏了！这手段！】
然后,网上开始出现一些帖子,说我们的智能家居核心窃取用户隐私、技术不成熟导致家庭火灾,配上几张P得极其拙劣的所谓证据图。
【水军！全是水军！IP地址都一样！】
【赵德柱这是花了血本啊！】
最狠的是,一封律师函直接寄到了我们刚注册下来的小公司,说我们侵犯了某家空壳公司的智能控制模块专利,要求立即停止研发和销售,并赔偿三百万。
【专利流氓！这是赵德柱养的专利流氓公司！】
【完了完了,这条最致命！打官司耗死人啊！】
【女主,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陆行舟彻底蔫了,坐在椅子上,头发乱得像鸟窝：晚晚,我是不是……真的不行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看眼前疯狂滚动的弹幕,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烧起来。赵总这架势,是想把陆行舟的公司连根拔起。行啊,既然你喜欢玩黑的,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开着上帝视角玩游戏。
陆行舟,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别慌,有我呢。
4
有你陆行舟抬起头,眼神里全是茫然,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他指着那封律师函,这玩意儿,我们根本耗不起。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虚空,弹幕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
【举报他税务问题！赵德柱的老公司账目肯定不干净！】
【找当年被他坑过的员工！肯定有黑料！】
【那个专利是无效的！我查了！三年前国外就有类似的技术公开了！找证据反诉他！】
【楼上的,反诉流程太慢了！等判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不是有个小舅子在帮他管财务吗那小子手脚不干净,上次在会所还吹牛说帮赵总做了几套假账！】
【对对对！抓住这个小舅子！从他身上突破！】
【挖墙脚我们也挖！赵德柱公司那个技术总监不是一直被他压着吗策反他！】
各种建议,五花八门,有些异想天开,有些听着就犯法。弹幕就像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里面有百科全书,有街头八卦,有专业论文,还有沙雕网友的胡言乱语。我的工作就是从这堆信息垃圾里淘金。
陆行舟看我半天不说话,只是眼神发直,忍不住问：晚晚,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揉了揉太阳穴,赵德柱的小舅子,是不是叫刘明
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炸开。
【卧槽！女主怎么知道刘明的我刚发的！】
【神了！这是心有灵犀】
【刘明！对！就是他！他喜欢去城南那个‘夜色’酒吧！每周三都去！】
陆行舟一脸懵逼：刘明是谁
一个可能帮我们解决专利问题的人。我神秘一笑。
找到刘明比想象中容易。弹幕简直是活点地图,连他喜欢坐哪个卡座,点什么酒都一清二楚。我没亲自出面,而是让张明远找了个道上的朋友,在刘明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碰巧录下了他吹嘘自己如何帮赵德柱做假账、偷税漏税的光辉事迹,还不小心提到了那个专利流氓公司其实是赵德柱用来阴人的。
视频很短,但信息量巨大。
【哈哈哈哈！刘明这蠢货！坑姐夫啊！】
【赵总要气吐血了！】
【快！把视频匿名发给税务局和那个专利蟑螂的对家公司！】
【再给赵总公司内部群发一份,让他后院起火！】
我按照弹幕的最优方案,将视频和一些弹幕扒出来的赵德柱公司早年间的财务疑点,匿名打包发给了几个关键部门和几家财经媒体的邮箱——邮箱地址当然也是弹幕提供的。
做完这一切,我才告诉陆行舟：专利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他将信将疑。
结果,第二天,赵德柱的公司就被税务部门上门喝茶了。紧接着,他用来搞专利讹诈的那个空壳公司,被另一家一直被它骚扰的公司抓住把柄,反手告了个底朝天。网上也开始出现一些关于赵德柱商业道德败坏、恶意竞争的帖子,虽然很快被公关,但火苗已经点燃了。
赵德柱焦头烂额,据说在办公室砸了好几个杯子。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一夜之间就千疮百孔了。
【爽！太爽了！看赵扒皮吃瘪比中彩票还开心！】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女主威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弹幕之外！】
【赵总：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搞我】
我看着弹幕的狂欢,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赵总,不好意思,你的剧本我看过了,而且我还拿到了无数个版本的删减片段和导演剪辑版。你斗不过我。
5
晚晚,陆行舟坐在我对面,表情复杂,刘明……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还有那些税务上的事,你怎么会……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避开他的眼神：可能是我第六感比较强专门克制赵德柱这种人
第六感陆行舟显然不信,你上次说我们那个算法bug,也是第六感
嗯哼,女人的直觉,很玄妙的。我开始胡扯。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行吧,不管你是第六感还是第七感,这次,多亏了你。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许多,谢谢你,林晚。如果没有你,公司可能已经完了。
我们是合伙人嘛。我耸耸肩,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陆行舟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不能说。有些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或者……烂在弹幕里。
那晚加班,我们讨论新产品的功能,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外面下起了小雨,他起身去关窗,回来时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喝点吧,暖和。
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弹幕适时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几条零星的粉色弹幕飘过：
【嗷嗷嗷！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锁死这对CP！我说的！】
我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嗯,牛奶确实挺甜的。
项目重回正轨,甚至因为赵德柱的自爆,我们在圈内还小火了一把,吸引了更多关注。我越来越依赖弹幕提供的信息和策略,几乎成了我的第二大脑。但很快,问题也来了。
有一次,我们要采购一批新的芯片,弹幕里吵翻了天。
【买A厂的！性能稳定！贵点也值！】
【放屁！B厂的性价比最高！我们这种初创公司要控制成本！】
【C厂最新款了解一下虽然是国产,但参数很顶！】
【别买C厂！他们老板上个月刚爆出丑闻！股票都跌停了！】
【那是谣言！别带节奏！】
各种型号,各种分析,各种小道消息,真假难辨,吵得我头都大了。我差点就听了呼声最高的一个建议,结果陆行舟仔细对比了技术手册,发现那款芯片有个致命缺陷,根本不适合我们的产品。
晚晚,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陆行舟看我脸色不对,选型这种事,还是要多方核实。
我后背一阵冷汗。如果真用了那款芯片,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些时候,弹幕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甚至开始给我规划人生。
【女主该换个发型了！现在这个太土！】
【买那件粉色连衣裙！斩男色！】
【陆总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快去表白啊！扭扭捏捏急死个人！】
这些无关紧要的噪音,有时也会让我分神。
弹幕就像一个巨大的信息瀑布,有时候是甘泉,有时候是垃圾,有时候甚至想把我卷进去。我得学会游泳,还得学会辨别水源。它是个强大的工具,但不能成为我的主人。
6
赵德柱在之前的交手里吃了大亏,不仅没整垮我们,反而把自己公司搞得一地鸡毛,名声也臭了。我以为他会消停一阵,没想到,他憋了个更狠的。
那天下午,我正在和陆行舟讨论下一代产品的规划,弹幕突然像雪崩一样,用血红色的字体疯狂刷屏。
【超级高能预警！！！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赵总疯了！他要鱼死网破了！】
【女主快跑！！！这次是绝杀！他动用了灰色力量！】
【弹幕分析：他花大价钱买通了经侦的人！伪造了你们公司非法集资和合同诈骗的证据！】
【还有媒体！他联系了‘焦点追踪’那个栏目组！要全国曝光你们！】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证据链都做好了！人证物证俱全！】
【陆总要被抓了！女主你也跑不掉！】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非法集资合同诈骗这些罪名一旦坐实,陆行舟的公司会立刻完蛋,我们都得进去。
怎么了晚晚你脸色好难看。陆行舟注意到我的异样。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弹幕里的恐慌和绝望几乎要淹没我。
【他妈的！赵德柱这个畜生！太狠了！】
【经侦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预计半小时后到你们公司楼下！】
【‘焦点追踪’的记者车都停在马路对面了！就等抓人现场直播！】
半小时……
我看着陆行舟,他还在兴致勃勃地在白板上勾画着未来的蓝图,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这一次,弹幕似乎也无能为力了,除了绝望的警告,没有任何可行的反击方案。
赵德柱,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就在这一片绝望的红色中,一条不起眼的金色弹幕慢悠悠地飘过,像黑夜里唯一的星光：等等！赵德柱在城北郊区有个废弃的电子元件处理厂,他以前用来处理一些‘不干净’的边角料,还偷偷往河里排过几次污水！我以前在他手下干过杂活,有一次半夜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跟一个穿制服的人在那边碰头,还塞了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
制服的人我心里一动。
紧接着,另一条金色弹幕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紧随其后：对！就是那个废弃工厂！我还记得大概位置！三号仓库！里面肯定有猫腻！他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刘明,喝多了曾经吹牛,说赵总在那边藏着‘真正的宝贝’,比给税务局看的那个‘干净’多了！
真正的宝贝……账本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女主！去那个废弃工厂！赌一把！这可能是唯一的翻盘点！】弹幕瞬间改变了风向,从绝望变成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风险太大了！万一被赵德柱的人发现,或者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去也是死！去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女主,相信你的直觉和你背后的我们！】
陆行舟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想象,他猛地站起来：晚晚,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我看着他,脑子里像是有台超级计算机在飞速运转。弹幕里有人说我疯了,有人说我这是送死。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让赵总知道,什么叫请君入瓮。
陆行舟,我开口,声音竟然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赵德柱给我们挖了个天坑,半小时后,经侦的人会来公司抓人,罪名是非法集资和合同诈骗。外面还有‘焦点追踪’的记者等着给我们全国直播‘犯罪实录’。
陆行舟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桌子：什么！他怎么敢……
他当然敢,他已经快被我们逼疯了。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现在不是追究他敢不敢的时候。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你信我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决绝。我信你。从你第一次告诉我那个算法bug的时候,我就信你。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赵德柱在城北郊区有个废弃工厂,我语速极快地说道,同时在脑海里努力拼凑着弹幕提供的零碎地图和细节描述,我有线报,他真正的账本,还有他干的那些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的脏事的证据,很可能都藏在那儿。我们必须在经侦的人找到我们之前,拿到那些东西。
这……太冒险了！他眉头紧锁,万一……
没有万一！我打断他,不冒险,我们就等着坐牢,公司也彻底完蛋。你负责想办法拖住可能提前上门的警察或者记者,稳住公司里的人,别让他们乱。张明远那边,我会立刻联系,看他有没有办法能从媒体层面周旋一下,至少不能让‘焦点追踪’胡来。
【女主牛逼！这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勇有谋！】
【可是怎么去啊半小时内要到郊区还要找到东西时间太紧了！】
【我记得那个工厂三号仓库的后门,锁是坏的,常年用铁丝拴着！可以从那里进去！】弹幕再次提供了关键信息。
我需要一辆最快的车,还有……祈祷我们运气够好。我看着陆行舟,眼神坚定,你守住这里,等我消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他们带走任何人,也别签署任何文件。
7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那个荒凉的废弃工厂的。弹幕简直成了我的实时导航仪和战术指挥中心,连哪个路口可能有监控,哪个角落可能有保安亭都提醒得一清二楚。三号仓库的后门果然像弹幕说的那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外面缠着几圈铁丝,我用从陆行舟工具箱里顺来的老虎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剪断。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混合着铁锈的怪味,呛得我直咳嗽。
【小心！赵德柱这种老狐狸,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快！弹幕兄弟们回忆一下,那个‘宝贝’具体在哪个位置】
【二楼！二楼最里面的那个小办公室！以前是他的临时休息室！办公桌底下有个活动的木板,很隐蔽！我以前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踢到过一次,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屏住呼吸,猫着腰,心脏咚咚咚地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二楼,最里面的办公室,办公桌……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的。果然,在积满灰尘的办公桌底下,我摸到了一块边缘有些松动的木板。用力一掀,里面赫然放着几个用油布包着的厚厚文件夹和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加密U盘！
【找到了！找到了！卧槽！女主你就是神！人形寻宝仪啊！】
【快拍下来！然后报警！不！直接发给最恨赵德柱的对家媒体！让他死得明明白白！永不翻身！】
我手忙脚乱地用手机拍下那些账目,特别是几张清晰记录着向某些大人物输送利益的转账凭证和礼品清单,还有那个U盘,直接塞进了口袋最深处。
刚冲出工厂大门,发动汽车,就看到几辆闪着警灯的车呼啸而过,方向赫然是我和陆行舟的公司。时间卡得刚刚好。
我立刻将拍下的照片和一段简短的说明,匿名打包发给了之前弹幕提到过的几家和赵德柱有宿怨的财经媒体,还有税务局、纪委的官方举报邮箱——这些邮箱地址,当然还是万能的弹幕提供的。做完这一切,我才给张明远打了个简短的电话,用最快的语速说明了情况和我的计划。
赵总,你以为你玩的是权力的游戏不好意思,我玩的是未来直播真人秀,而你,是那个被弹幕投票投死的反派。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轻轻说了一句,然后一脚油门,朝着市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比任何电影剧本都要精彩和讽刺。
当几名身穿制服的经侦人员带着焦点追踪栏目组的记者,长枪短炮,气势汹汹地冲进我们公司,准备上演一出正义擒拿黑心商人的大戏时,陆行舟正和及时赶到的张明远气定神闲地坐在会议室里,面前还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各大新闻网站、社交媒体的头条开始被同一条新闻刷屏：惊天黑幕！XX科技公司老总赵德柱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商业行贿、非法排污等多项严重违法行为！
配图,正是我在那个废弃工厂拍下的那些账本和凭证,以及U盘里被技术高手（弹幕里潜伏的大神远程指导张明远找的人）初步解密出来的部分文件。证据确凿,铁链成山。
据说,赵德柱当时正在他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品着名茶,等着看我们公司被查封、我和陆行舟被戴上手铐押走的喜讯。结果,他没等到我们的好消息,反而先等来了税务局、纪委和环保部门的联合调查组,直接封了他的办公室,带走了他本人。
焦点追踪的记者们也彻底傻眼了,本来是来拍我们公司的独家黑料,没想到现场风云突变,他们阴差阳错地成了直播赵德柱老巢被一锅端的见证者。镜头下,赵德柱被带走时那张因为震惊、愤怒、恐惧而扭曲的脸,成了当天最大的笑柄。
【哈哈哈哈！神反转！我愿称之为年度最佳打脸现场！赵总的脸都绿成二维码了吧！】
【大快人心！让他害人！让他嚣张！让他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因为有弹幕！）感谢弹幕大神！】
【众筹给女主送锦旗！纯金打造！镶钻的那种！写上‘弹幕守护者,正道的光’！】
【赵德柱：导演！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我的主角光环呢！】
赵德柱被带走的时候,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地隔着车窗玻璃死死盯着外面攒动的人群和闪烁的镜头,仿佛想把那个在背后捅了他致命一刀的人找出来,生吞活剥。可惜,他到最后,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必杀之局,怎么就变成了亲手为自己挖掘的、深不见底的坟墓。
赵德柱的垮台,比秋风扫落叶还要迅速和彻底。偷税漏税、商业行贿、恶意竞争、专利敲诈、非法排污……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数罪并罚,牢底坐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也因为主心骨的倒掉和丑闻缠身,迅速树倒猢狲散,很快就进入了破产清算的程序。
而我们,则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劫后,浴火重生。
经侦那边,因为赵德柱的自爆和他自身牵扯出的更严重的经济犯罪问题,对我们公司的所谓非法集资和合同诈骗的调查,很快就因为举报不实而撤销了。反而因为这次事件中我们表现出的受害者形象和最终的正义反击,使得公司在业内名声大噪,歪打正着地成了被资本恶势力残酷迫害但凭借智慧与勇气顽强不屈并最终反杀成功的励志典型。
张明远在确认我们彻底安全后,二话不说,立刻追加了一大笔投资。更多的风投机构也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蜂拥而至,毕竟,一个有核心技术、有市场潜力,还能从赵德柱这种老狐狸的绞杀中活下来的团队,本身就充满了吸引力。陆行舟的技术加上我的弹幕外挂,公司发展简直像坐上了火箭,一日千里。
我们很快就搬离了那个留下太多紧张回忆的小办公室,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一栋甲级写字楼里租下了一整层。窗明几净,视野开阔,再也不是那个晚上能清晰听见老鼠磨牙的破旧民房了。
陆行舟在公司步入正轨后,郑重其事地给我安排了一个首席战略顾问的头衔,并且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给了我一大笔创始团队才有的原始股份。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晚晚,没有你,就没有公司的今天,甚至可能我们早就没了。这家公司,有你的一半,这是你应得的。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真诚和不容置疑的信任,比任何华丽的头衔和价值不菲的股份都让我觉得心头熨帖。
陆总太客气了,我也就是在旁边敲敲边鼓,出出馊主意,主要还是你技术过硬,大家齐心协力。我笑着打趣,心里却清楚,从我们一起在那个破民房里熬夜攻克第一个技术难题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伙伴了。
【哇哦！办公室恋情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陆总看女主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搞事业！搞事业！爱情什么的先放放！等公司上市了再谈！】
【女主现在也是身价不菲的小富婆了！求包养！会暖床会嘤嘤嘤那种！】弹幕又开始不正经。
从垃圾堆到高楼大厦,我只用了不到一年。我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心中感慨万千,弹幕说这是躺赢不,这是带着一群神队友（弹幕）和猪队友（赵总）一起打的、难度系数爆表的副本。
陆行舟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望出去：在想什么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在想,我转过头,迎上他带着笑意的目光,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和憧憬的光芒,声音清晰而坚定：星辰大海。
嗯,星辰大海。听起来确实不错。有这群吵吵闹闹但关键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能量的弹幕指路,有身边这个越来越可靠的伙伴并肩作战,未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