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是海市首富的夫人。曾经,遇到秦珏,姜梨以为是上苍对她的恩赐。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姜梨才知道是被包裹在美丽的谎言中。于是,姜梨生完小孩,满月后的第一天,逃了。没有道别,没有质问。
姜梨逃到了苏镇。
在苏镇一待,就是五年。直到那天,看见秦珏。
一
姜梨躲了秦珏十天,最终还是在客栈的电梯里碰上。他还是穿着那天桥上见着的那件墨色大氅,像极了小说里矜贵的王爷。哦,不,他秦珏在现实里也是王者风范,尊贵无比。
秦珏看向姜梨,姜梨下意识地把手下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晚上十二点了,还吃烧烤秦珏问,姜梨不回答。姜梨想起了与他在一起的四年,秦珏是坚决不准她吃路边摊的,更遑论陪她逛烟火气息的街市。那一日,他在古桥上拿着烤串喂他身旁小女生那一幕,还是深深地刺痛了姜梨,他现在还披着那日的大氅,估计是他小女朋友喜欢,屈尊纡贵哄他小女朋友开心。姜梨抬眼瞥了一下秦珏,姜梨终不是那个让秦珏愿意放下身段,放下社会地位去哄的那个人罢了。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姜梨所住的楼层,姜梨走出电梯,秦珏尾随其后。姜梨打开房间的门,进去后,正要锁门,秦珏身子卡在门缝间,秦珏一把推开门,一把将姜梨搂进怀里。
梨梨,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姜梨越挣扎,秦珏箍得越紧。
你是谁,放开我。秦珏被气得肝疼了,躲着他还算了,现在还装不认识他,没心肝的小东西,以前对她的好全喂狗了。
你不认识我了是吧。我让你回忆回忆。说完,他按住姜梨的头,唇贴上姜梨的唇。这是秦珏第一次对姜梨用强,以前的他如珠似宝地宠着姜梨,护着姜梨,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
姜梨被堵得呼吸困难,趁机咬了一囗秦珏,秦珏吃痛只得放开姜梨。
姜梨嫌恶地擦了擦秦珏留下的口水,这张嘴几个小时前,吻过那个女生吧。姜梨觉得脏。
眼前这个男人,以前觉得他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后来才明了,哪有人会平凭无故地对一个人好有,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亏欠的补偿。
姜梨的泪不觉落下,秦珏刚生的怒火灭了,他是最看不得姜梨落泪。
秦珏伸手擦拭姜梨的眼泪,哄到：梨梨,乖,秦哥哥错了。号称海市的秦半城在商界都是雷霆手段,唯独在姜梨面前伏小做低,要不是姜梨知道真相,怕是被他感动。
姜梨冷声说到：秦珏,你不必觉得有愧于我,你不欠我什么了,我们两清了。这不着边际的话,在秦珏听来是姜梨在闹性子,继而只得又哄到：梨梨,玩够了吗玩够了,我们就回家,回海市。
姜梨觉得可笑,她到苏镇五年,秦珏才来找她。其实,以秦珏的身份地位,找到姜珏并非难事。可,秦珏并没有来。
她刚苏镇的那一年,她特别希望秦珏找到她,质问她为什么离开。在一次次地失望中,姜梨再也不期盼了,也明白了她像是秦珏喂养的宠物,想起来,就逗弄几下,想不起来,置之不理。
叮铃铃叮铃铃……,秦珏的视频电话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镜头里露出吴妈的脸,还传来小孩的哭声。
吴妈着急地说：先生,本不该这么晚打搅您了。实在是小少爷从学校后,抱着少夫人的照片在那哭。问他什么原因,他不说。
秦珏瞥了姜梨一眼,见姜梨漠不关心模样,脸色冷了下来,对着电话说：秦熠……语气透露着威严,视频里的小男孩听到秦珏的声音,叫了声爸爸。语气又委屈又可怜。
怎么回事秦珏问。
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妈妈不要我了……说着,又是嚎啕大哭。
熠熠,不要让别人的话影响了你的情绪。妈妈没有不要你,她很爱你。语气明显耐心了很多,余光瞟向了我。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不给我通视频电话,我一出生,就没见过她……小男孩抽抽嗒嗒地哭,逻辑条理倒分明。
秦珏无奈捏捏眉心,哄道：熠熠,先去睡觉。放假,我让江景叔叔带你来见妈妈。
真的小男孩停止了抽咽,欣喜道。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珏的这声爸爸,让姜梨心生异样,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商界大佬,在家竟是个儿子控。
谢谢爸爸。爸爸,晚安。我要去睡觉了。熠熠,爸爸爱你。晚安！
电话挂断,秦珏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审视着姜梨。
儿子,在学校,被人嘲笑是没妈的孩子。语气虽平和,但好像在隐忍着怒气。
那你给他找个妈呀,以你秦总的身份、地位,不缺任何女人,想要做你儿子妈妈的女人,排队也可以绕地球五圈了。
姜梨朝他比了五的手势,秦珏一把钳住我的手,恨得咬牙切齿地说：熠熠是你生的。你才是他的母亲。
姜梨挣脱他的钳制,手腕被他抓得通红,想必怒气都集中在手部的力量上了。
姜梨转了转手腕,发疼。
熠熠,是我生的没错。我没养他,我不指望他会爱我这个所谓的母亲。生恩不如养恩大。
姜梨,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我怎么都捂不热你那颗冰冷的心。可熠熠,他才五岁,你对他不管不顾五年。熠熠,在视频里哭得撕心裂肺,你都不转过身看他一眼。姜梨,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这是秦珏第一次对姜梨声色俱厉地说话,秦珏以为姜梨会哭跟他吵,会跟他闹。
结果,姜梨是满不在乎地说：秦总,现在知道了我狠心也不晚。秦先生,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请你出去。
秦珏气得肝、胆、脾、肺,肾,都疼。自己千宠万宠地养着、惯着她,没想到她五年前,生下儿子,一声不吭地走了。五年中,想过来见她,又怕她误以为自己用婚姻束缚她。现在,自己扔下公司事务来找姜梨,姜梨不是躲着他,就是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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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爱他那四年的时间,又算什么呢秦珏苦笑地摇了摇头,是因为那个人吗姜梨梦中常唤的那个名字吗
想到这,秦珏的心绞着疼,狠狠刮了姜梨一眼,走了。
二
从那一晚后,姜梨一连五天都没见到秦珏,想必是回海市了。像他那样地位显赫的人,只有阿谀奉承巴结他的人,没有秦珏放低姿态要去讨好的人。那晚,在姜梨那自讨没趣后,耐心耗尽,估计回海市了。
生活离开谁都得转。不用刻意避着秦珏,姜梨的日子,自在多了,依旧每天睡到十点起床,去孤儿院生看看小朋友,夜晚,做一个苏镇的游客,日子闲散且充实。
苏镇是一个旅游古镇。
姜梨来到苏镇后,在这里租下一间客栈,规模不大,加上姜梨自住的那间,总共才11房间。一个前台阿满,一对打扫卫生的夫妻,何叔夫妇。
客栈开了将近五年,生意可以。姜梨赚回投资本后,每月拿走预期收益,剩余的由她们三人分配。她们三人尽职尽责,姜梨轻松不少。
这一日中午,姜梨过来顶阿满的班,远远就看见阿满与一女的争执。
待姜梨走近一看,发现与阿满争执的是秦珏的小女友。
姜梨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阿满,怎么回事
她找不到1010房间的秦总,就来我们客栈找。要我打开1010房间的门。我哪敢随意打开客人的房间。她就嚷嚷,我们客栈是黑店。人住我们客栈,就不见了。阿满跟姜梨说。。
1010房的客人退租呢
没有,交了一年的租金。
姜梨让阿满先下班,这里她来应付。
姜梨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一番,眼睛细长,长相婉约,不甚惊艳,不知她有何魅力,让秦珏胜在青春靓丽
秦珏喜欢年轻大学生,老牛啃嫩草,到现在都没改。以前是我,现在是她。
没走进社会的女大学生,单纯好骗！
小姑娘,如果一个男人存心躲着你,他一定不爱你了。你千方百计找到他也没用,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了。女人不要依附男人而活。
女孩少几分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几次想张口,又欲言又止。
咳咳咳……几声咳嗽,把姜梨与女孩的目光引至门口。
只见秦珏立在客栈门口,几天不见,他憔悴不少,唇边冒出青色的胡茬。
女孩立即迎上去,扑到秦珏怀里,您这几天去哪呢都不理我。声音嗲嗲地。
我生病住院了。看似在回答女孩,实则是说给姜梨听。
啊,严重吗怎么不要我去照顾你。
秦珏不动声色将女孩推出怀抱,含笑说:肠炎。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秦珏目光看向了姜梨。
姜梨对她们的谈话表面上充耳不闻,内心却泛起涟漪。
秦珏以前苛刻对她,不让她吃街边小吃,现在为了哄小女朋友开心,倒把自己吃进了医院。活该！
姜梨心底幸灾乐祸！
秦珏又气又无奈,就算陌生人闲聊,得知自己生病住院,也会问候一声,姜梨倒好,对自己毫不关心,视而不见。
秦珏不甘心,走近吧台,说:老板娘,我身体最近不好,能否借你的厨房,给我做几天饭
不行。姜梨头也不抬地拒绝了。
先生,如果您觉得本店环境差,你可以退租,去住酒店。
两个人都在装不熟。
这店的服务态度好差,你不要住这里了,去酒店住。女孩摇着秦珏的手臂说。
乖,你先回去。秦珏哄着女孩。
女孩听话走了,走的时候,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
三
女孩一走,秦珏走进吧台内,坐到姜梨旁边,姜梨下意识地往右边挪了挪,与秦珏隔开距离。
梨梨,我饿了。刚出医院,没吃中饭。你帮我叫个外卖。他不敢奢望姜梨为他做饭,叫个外卖全当是姜梨亲手做的,哪怕这份关心是他讨来的。
可怜的秦珏,在商界叱咤风云,在姜梨面前低三下四,百般讨好,可人还不领情。
秦先生,请您注意分寸。害你生病住院的可不是我,别赖我头上。万一,你在我这里,吃出什么好歹,你那小女朋友又在我这撒泼打滚,说我店是黑店……
姜梨怼完了,状也告了,心情也舒畅了。
我们是合法夫妻,要注意什么分寸。姜梨那声秦先生,着实让秦珏气得不轻。
你哪天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拿了。
姜梨的话像把刀插进秦珏心里,血淋淋地疼。秦珏面上波澜不惊,依旧满面柔情哄着姜梨。
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秦珏停顿,接着说:除非我死,不然今生,你都是我秦珏的太太,海市首富的夫人。
我净身出户,决不分割你秦家任何财产。秦珏心里苦,海市秦太太的身份,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姜梨如烫手山芋般扔掉。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你会分走的几颗三瓜两枣！
姜梨怔怔地看了一眼秦珏,满口的情话是哄那个小女友学会的吧。
以前的秦珏对她也是极好的,送到她面前都是最顶级的东西。可那种好,像是完成某种任务,履行某种责任。外公的承诺吧。
以前,她还以为秦珏喜欢她,肆意妄为,有恃无恐。现在想来,着实可笑。
不爱她,又在她面前装深情,又光明正大带他的小女友在她前面晃。
姜梨的心一点点冷下来,凝固成冰。
姜梨没有反驳秦珏,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任由他坐在身旁,当他是空气。
姜梨一下午,都没搭理秦珏,秦珏也饿着肚子陪了姜梨一下午。
许是感到姜梨浑身散发的冷意,秦珏一下午也没主动开口说话。姜梨提出离婚,刺得他心还在密密麻麻地疼。
两人心意难通坐到下午五点多。
姜梨的电话响起,接电话的那一刻起,姜梨周身散发的冷意褪去,霁月般地笑容在她脸上浮现。
这是秦珏第一次见姜梨笑,重逢以来。
老师……姜梨声音里充满了依赖。
梨梨,年底回青家坪过年吗你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
姜梨迟疑,那一句你又不是姓卿,不是青家坪的人,犹在耳边回想响,姜梨不知以何身份回青家坪。
童年生活的地方,不是她的家；有父母的地方,也不是她的家；婚后有儿有夫的地方,也不是她的家。
客居他乡,只把他乡当故乡。怎不思念青家坪呢青家坪的山水铸她的骨血,青家坪的人文风俗铸她的魂。
老师,我不回了。您来苏镇玩,我陪您逛逛苏镇,就当是春节旅游了。
你这妮子,就不想回来看看我
想啊……
那你不回来！
那我回来姜梨试探性问。
这就对嘛！确定好,哪一天到家,我去接你。
好！
听他们谈话,秦珏心一阵阵抽着疼。他来苏镇20来天,莫说陪他逛苏镇,一个笑脸都不曾给他；别的男人一句话将她哄好,他是千哄万哄、低声下气,都对他不理不睬、冷若冰霜；他肠胃不适,住五天院,不曾关心他一句……
他秦氏掌门人,在海市呼风唤雨,竟比不上一个乡村教师,得她青睐。
姜梨挂断电话,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气场。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苏镇的霓虹初上。
秦珏的小女友踏着暮色而来,兴冲冲把手上的餐盒捧到秦王面前。
秦哥哥,我给你煮了砂仁猪肚粥,尝尝。
秦哥哥这一称呼,是姜梨的专属。
秦珏任由女孩也唤他秦哥哥,他偷偷看了一眼姜梨的反应,姜梨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我们去房间吃。秦珏赌气说道。
秦珏欲起身,姜梨递给他一个茶色的小木盒。
什么
你回房间再打开。
秦珏暗喜,姜梨还是在乎他的。
半小时后,秦珏从房间出来,脸色铁青。
来至大厅前台,姜梨不在,前台已换回阿满。
捉弄他后,又逃了。
小木盒里装的是避孕套,堂而皇之地递给有需要的客人,姜梨难为情,就订了一批精致的木盒,来装避孕套。
三
次日早上,秦珏在一个早餐摊上找到姜梨。一根油条,一杯豆浆,一碗馄饨,姜梨在吃。
好玩吗秦珏坐在姜梨的对面。
姜梨疑惑地看着秦珏,片刻之后,才明了他是指昨晚避孕套之事。
姜梨低头装作吃东西,以此掩盖嘴角的笑意。
姜梨不知道的是,秦珏见小木盒精致、美观,随手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当他的面打开,拿着避孕套问他,是什么
他当时又气又羞,恨不得物尽其用,把姜梨给办了。
现在看到眼前的人儿,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好吃
姜梨点点头,你要不要来一碗
姜梨料定秦珏不会吃,毕竟,她以前吃路边摊,都会被秦珏训。
好,你帮我去点一碗。秦珏不知姜梨内心的小九九,只当是姜梨开始关心他了,心中窃喜。
姜梨点了一碗加辣加麻的馄饨。
站在姜梨旁边的是一位怀抱小孩的年轻女士,小孩手乱抓,抓到了立得不稳的雨棚,带翻煤炉上的汤锅,眼看着滚烫的汤水朝姜梨这边扑来。
刹那间,小孩哭声,丝丝抽痛声,在耳边响起。
那锅滚烫的汤水没泼在姜梨身上,秦珏将她护在怀里,替她挡住了那一锅开水。
秦珏忍着疼,问姜梨:有没有烫到哪里
姜梨摇摇头。
人群中,有人惊呼,脚烫成那样,会残废的,赶紧送去医院……
姜梨这才意识到,烫到的是秦珏。
庆幸是冬天,裤子穿的厚,开水浇在右腿上没大碍,右脚却不能幸免,皮鞋变鞋,袜子都与肉粘一起了。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问她
烫到哪里了
姜梨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别哭,小伤,没事的。秦珏试图伸手擦掉姜梨的眼泪,脚上的疼痛,让他抬手都吃力。
有人叫的120救护车到了,秦珏被抬进救护车,姜梨也随车去了。
到了医院。
医生把袜子从秦珏脚上剥下来时,袜子粘着皮肉,那块烫到的地方,姜梨手掌般大小,泛白,腥红,烂肉,狰狞,姜梨不忍看。
倒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密密的汗水在额上渗出,俊颜未露出半分痛苦之色。
拽着姜梨的手,却因医生消毒、上药、缠纱布带来的疼痛,时不时加重力道。
你痛的难受的话,你咬我手臂。姜梨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疼得受不了,嘴里咬块布,或者女主伸出手臂给男主咬。
我心更痛。秦珏把姜梨的手带到胸口位置。
姜梨顺势一捶,秦珏啊叫出声。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调笑。
很痛的话,可以打止痛针。医生道。
那打啊,姜梨说完,又加了句,又不早说。
秦珏笑。
伤者属于三级烫伤,需要住院。家属照看时注意,脚不能沾水。
医生说完,递给姜梨几张单据,说:家属去把费用交一下。
江景不在,秦珏脚受伤,姜梨只得自己去。
……
交完费回来,姜梨推着秦珏进入ⅤiP病房。那么大个总裁,与人住一间病房不合适。
姜梨扶着秦珏上床,一个不小心,两人栽倒在床上。
久违的情欲,弥漫开来。
秦珏压着姜梨,一路吻下去。
一番云雨,两人如髓知味。
姜梨化作一摊春水。秦珏细腻的肌肤,让她沉溺。
四
事后,姜梨边穿衣服边说到:我们两清了。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等会让你小女朋友来照顾你。
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秦珏坐起,似笑非笑地说,梨梨,我放任了你五年,你玩够了。该承担起一个妻子与母亲的责任。
一炮泯恩仇,刚承雨露,姜梨尽现小女人之态。
秦总,我不是您养的宠物。您高兴时,逗弄几下；不高兴时,弃之不理。
秦珏都被姜梨这几句话气疯了,又无可奈何叹道:我的秦太太呀,好像是您一声招呼都不打,抛夫弃子,5年。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你以为我以前没来找你我每年都带熠熠来苏镇住一段时间,远远地观望你。你这迷糊虫,儿子每次来,都跟你搭讪,你没认出他。天底下,认不出自己儿子的,独你姜梨一人。
秦珏似乎要释放这5年积压的怨气。
还有,婉婉不是我女朋友,我拿她来气你的。秦珏一脸坏笑。
那你还纡尊降贵,陪她逛街、陪她吃路边摊。姜梨的声音,弱了下来,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
那天,你看见我了是不是这段时间,你对我冷淡,是吃醋了秦珏嘴角上扬,等着姜梨回答。
你从来没陪我吃过路边摊。
我费尽心思为你寻好吃的,好玩的。你哪一件衣服,哪一款包,哪一双鞋是重样的我把世间最好的给到你,你弃之如敝履。为一顿路边摊,跟我呕气,值吗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说开了去,免得我无端又气。
姜梨摇摇头。
好,轮到我来问了,五年前,为什么抛下我,抛下襁褓中的儿子,一走了之。我至今都没想清缘由
姜梨开不了口,听信谗言,抛弃丈夫、孩子五年。
不说秦珏逼问。
姜月娥告诉我,你娶我,为报答外公的恩情。不然以你的身份地位,哪会瞧得上我。她说,你对我的好,都是源于愧疚。
姜梨说完,低下头,不敢直视秦珏。在秦珏面前,姜梨自卑,再次重遇他,姜梨以冷漠掩饰内心的慌张。
你就为了这个破理由,让我做了5年清心寡欲的和尚,让熠熠做了5年没妈的孩子。如果我不来找你,这个家是不是就这样散了。
一阵苦涩涌上秦珏心头,四年夫妻比不上姜梨母亲姜月娥的一句挑唆。天底下还真有不愿自己女儿过得好的母亲,姜月娥就是。
不会散,不会散……只要你与儿子还要我,我愿余生来弥补……
打个电话给你老师,过年不回。
好。（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