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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松了口气,陆听颂并没有立刻把她绑到医院开膛破肚。
只要还有时间,那就还有机会。
苏年还想再见陆祈一面。
即使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也应该对给过她善意和爱的人有个交代。
想着,苏年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每天都在公寓里寻找逃跑的办法。
陆听颂豪掷千金把整栋公寓都买了下来。
他雇了很多保镖和国外雇佣兵把公寓围成了铁桶一个。
没有手机和网络,苏年没办法和外界联络。
除了每天准点来送饭和打扫卫生的保姆,她甚至见不到别的人。
偶尔,陆听颂会醉醺醺的回这个公寓来见她一面。
陆听颂的心情没有变好丝毫,依旧每天泡在酒吧喝酒。
即使是被总助架着去应酬,他也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灌自己酒。
陆听颂总是大醉酩酊,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就连宋棠要找他,都打不通电话。
渐渐的,陆听颂也搞不懂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颓废。
他不许总助来找他,也不许管家问候。
如果他喝醉了,就静静的在原地醉倒,或者睡死在大街上。
北城陆家长子陆听颂的酒后照片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可是陆听颂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重金雇佣媒体把这些照片发的满世界都是。
后来,陆听颂终于发现,他在跟自己赌。
赌下一次醉后醒来,苏年会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赌下一次睁开眼,苏年会不会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满脸关切的带他回家。
恍惚间,他居然想起来,那天在酒馆,苏年最后对他说的话。
等我走了,你要少喝酒。
我走之后,你再喝醉了,再也没有人深更半夜一家酒吧一家酒吧的找你,扶着你带你回家了。
原来苏年没骗他。
真的没人带他回家了。
陆听颂每次摇摇晃晃的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他总会看见苏年穿着那件婚纱发呆。
他一阵恼怒,三步两步走上前去。
苏年尖叫一声,一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
陆听颂再也忍不了,把她的婚纱撕碎。
苏年拼命护着自己身上的婚纱。
陆听颂每撕碎一点,她就哭得像是被尖刀刺中心脏一样痛彻心扉。
他捏着苏年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哭什么
陆听颂丢开已经化为碎片的纱裙,欺身向苏年压去。
喜欢穿婚纱的话,我给你买一万件丢着玩,好不好
苏年身上已经没剩下什么衣服。
苏年扯着那点碎布,拼命摇头,不要......
话没说完,陆听颂吻上她细长的脖颈,不许说不。
陆听颂的指尖微凉,无耻的划过她细腻白皙的皮肤。
他眉眼清俊,似含桃花,垂首向她吻来。
另一处地方更是灼热的抵住苏年的身体。
苏年忽然记起前几世,陆听颂也曾在醉酒后这样把她压在身下。
那时候满心都是喜欢的苏年心底里都是喜悦。
即使陆听颂在她身边做梦时叫的是宋棠的名字,她也会一遍遍的自欺欺人置若罔闻。
可后来,酒醒后的陆听颂怒不可遏。
他不仅冷酷的把她骂得狗血淋头,还直接叫了一群打手来教她做人。
陆听颂居高临下,表情是那么冷漠,
苏年,你真是令我感到恶心!
......
苏年还记得,那天她被打得那么惨。
可那时候的她,心底里依旧存着希望,希望陆听颂在某一天能够发现她的存在。
不像现在的她,只想抵死反抗,心底一阵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