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殷泽润举起手仔细观察,他身上的伤数量虽多,可却很浅。
实在看不出究竟是怎么伤的。
此话一出,时邈更不敢应声了。
他哪里敢说那些伤是自己拖拽所致,于是只能当一个没有嘴的闷葫芦。
太子殿下,昨晚发生了什么您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您要不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残存的记忆之类的
你想说什么
殷泽润沉下脸,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
只......微臣昨日找到太子殿下的时候您已经晕倒,微臣只是想知道您在晕倒前有何症状,也方便微臣对您对症用药。
时邈连忙低下头,完全不敢对上殷泽润的审视。
太子殿下这癔症来得莫名其妙,明明上一秒还在同人说话,下一秒却有可能直接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太子殿下似乎根本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每每醒来都对方才的事情毫无印象。
晕倒
殷泽润疑惑地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这手上的伤便是他晕倒时不小心磕碰所致
是,太子殿下您昨日不知是何原因晕倒在了......房内。太监们听到异响之后连忙去找了微臣入宫。您高烧一夜,今日天刚放亮您才退烧。
殷泽润仿佛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他的脑子里全然没有昨日的半点儿记忆。
若是非要论起,甚至是前几日,他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行了,本宫如今已经无事了,你便回了吧!
殷泽润的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毫无记忆,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该做。
如今仿佛被刻意擦除了记忆,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是,太子殿下。时邈连忙应声。
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让他对症下药。可瞧着太子那表情,明显再待上一会儿怕是要祸及池鱼。
看样子至少现在没什么其他异样。
至于那恼人的癔症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云涧。
她虽被慧心连拖带拽地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傀儡一般地被慧心推着洗漱,可即便躺在了床上,她的心还是飘在外面。
她坚信自己肯定没有听错,昨日她便是真的听到了郁兰生的呼喊。
可她明明一刻也不敢耽搁,为何开门却不见有人呢
天光乍现,熬了一夜的云涧身体终于受不住。
胃里一阵恶心,狼狈地吐了一地,可因为胃里没食,吐出来的只有青黄色的胆汁。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快!您躺好,我去给您找大夫来!
慧心本就在门外守着云涧,听到屋内有声音,她连忙冲了进来,就见云涧正倚在床边痛苦地呕吐着。
手忙脚乱地倒了茶水又给云涧递上手帕,慧心转身便要跑出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我没事儿!我就是昨夜熬的太狠,胃里有些不适,一会儿喝点儿热水睡一觉便好。
从前为了贴补家用,云涧也曾同吴氏一起熬夜赶绣品,连着熬了几夜后,她也是如今这个反应。
慧心哪里相信,她就觉得是昨日小姐非要不听劝地在寒夜里寻那劳什子的郁公子,硬生生地将身体拖累了。
她伸出手用手背去探云涧的额头。
还好,小姐并未发烧。
虽如此,她的表情也未有半分松懈,依旧满脸凝重,平常扬起的嘴角此时也垮成了一座拱桥。
云涧也看出了慧心的不悦,她知道这丫头是在担心她,连忙讨好地拽了拽她的衣角。
慧心,我真的没事儿!你莫要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
柔柔弱弱的语气,云涧耷拉着眉眼,微微耸起的鼻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我就是太着急了,一时忘记了穿厚些。你就笑一笑嘛!好不好小小年纪,总皱着眉头可不好看!
慧心快被气死了。
她轻轻挥掉云涧的手,气鼓鼓地将脸别向一边,不理会云涧。
慧心,我下次一定先照顾自己,可是你也知道,郁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