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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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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晓文遗落的监控!
我看到了生的希望,希望能找到新的证据。
顾不上浓烟呛人,我跌跌撞撞冲进火海。
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我从电视柜后摸出那个还在闪烁红光的摄像头。
就在我刚抓住它的瞬间,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
他二话不说就朝我扑来,想要抢夺摄像头。
我像护崽的母兽一样,将证据死死护在胸前。
任凭对方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始终不肯松手。
瘫痪在床的父亲听到动静,硬撑着爬了过来,死死抱住黑衣人的双腿。
我趁机挣脱钳制。
可回头的刹那,却看见那人狠狠踹向父亲的心口。
一脚,又一脚。
父亲却仍死死抱着他不放。
黑衣人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父亲的胸膛。
鲜血从父亲口中涌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手指向门口,示意我快逃。
我含泪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转身冲出火场。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那人追上。
他将我扑倒在地,用刀尖一点点撬开我的指甲,剜心的剧痛让我浑身战栗。
我终于支撑不住,松开了手。
他一把夺过摄像头,将我狠狠推进了火海。
灼热的火舌瞬间吞噬了我的身体。
我看着父亲身上窜动的火苗,拼命想爬过去救他。
可浑身的皮肉都在烈火中融化,每动一下都如同万箭穿心。
也许这样死去也好,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突然,一股冰凉浇在身上。
消防员冲进来,将我抱起送往医院。
醒来后,我抓住路过的护士:我父母呢
护士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对不起,您父母…已经…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跌跌撞撞地冲到太平间,看着父母焦黑的遗体。
我颤抖着去触碰他们,却见皮肉在指尖碎裂。
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想哭,可眼睛干涩得发痛,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就在这时,姐姐推门而入。
她皱着眉头,一脸嫌恶:早就说过他们自找死路,现在满意了
半夜打扰我休息,真是晦气。
她嫌弃地捏着鼻子,随手扔给我几张钞票。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了,以后别来烦我。
就当我姐姐出的一份力,后事你自己处理吧。
我看着她提着名牌包,戴着昂贵首饰,画着精致妆容,脚踩红色高跟鞋的样子。
突然笑了。
姐,你真的查过我是不是你亲妹妹吗为什么不肯相信爸妈
啪!
她又是一记耳光。
林梦然,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你是不是野种,我比谁都清楚!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我捡起地上的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勉强付了火化费。
抱着父母的骨灰回到家,却发现门锁已换。
所有行李都被扔在垃圾桶旁。
我捡起能用的东西,带着骨灰在公园旁栖身。
投出几百份简历,却石沉大海。
后来才知道,那晚的视频早已在网上疯传。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当街对我动手动脚,问我多少钱一次。
我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整日戴着口罩帽子。
饿极了就在快餐店捡人剩下的食物。
某天我正小心翼翼地翻找食物时,抬头撞见姐姐和曹晓文冷笑的目光。
我慌忙低头想逃,却被他们拦住。
姐姐厌恶地说:捡别人剩饭,你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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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默默往前走。
曹晓文懒洋洋地开口:视频在网上很火啊,要不要考虑拍续集
我愤怒地转身瞪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继续说道:对了,你放在公园那堆破烂,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
连父母的骨灰都不好好安置,那我就帮你处理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得意的嘴脸。
曹晓文!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难道我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轻蔑一笑:林梦然,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家的狗正缺个伴,你去陪陪它们如何
姐姐在一旁帮腔:梦然,你就从了吧。
曹总家的狗住豪宅、戴名表,比你现在强多了。
我胸中怒火翻涌,再也压抑不住。
林梦雅,你愿意当狗是你的事,别拉上我!
她脸色瞬间煞白,随即涨得通红。
贱人!
我把你当亲妹妹疼,供你读书供你穿衣,现在翅膀硬了
勾引男人的时候不知羞耻,现在倒会装清高!
你和那对蠢货父母,都是自作自受!
我不再听她的谩骂,转身欲走。
保镖们立即挡在我面前。
我拼命推搡,绝望地大喊:让开!给我让开!
但他们只是看着曹晓文的脸色行事。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也许只有死,才能摆脱这一切。
那就死吧,反正已经一无所有。
我猛地冲向马路。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啸声刺痛我的耳膜。
我闭上眼,等待终结的到来。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我:林梦然
我勉强睁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是陈谨墨!
我高中暗恋的学长,毕业后就再无音讯。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轻放在副驾驶座。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车子驶入一座豪华别墅,佣人们看到他抱着我进来,纷纷低声议论:
少爷竟然带女孩回来了......
陈谨墨冷冷地吩咐管家叫医生。
我被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医生仔细检查我的伤势。
他轻叹一声,陈谨墨立刻紧张地问:情况如何
陈先生,病人新伤旧患,需要好好调养。
建议找心理医生做疏导......
陈谨墨挥手示意医生退下。
他轻声问我:梦然,让我帮你好吗
积压多日的委屈瞬间决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泪:别哭,别哭......
然后轻轻将我揽入怀中,温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哭累了,我迷迷糊糊靠在他肩头睡去。
次日醒来,发现他趴在床边,还握着我的手。
我尴尬地抽回手。
这时管家进来通报,说林梦雅来访。
她踱步进房间,环视一圈。
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真是个狐狸精,装晕都能勾搭上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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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谨墨眉头紧皱,旁边的保镖立即上前给了姐姐一记耳光。
她踉跄着后退,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道:
不管你是谁,最好离我妹妹远点,小心她告你性侵。
陈谨墨眼神骤冷,直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你不是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吗
他扔出一叠文件:看看吧,DNA亲子鉴定结果。
姐姐颤抖着手拿起文件。
随着一页页翻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瘫坐在地上,许久才回过神。
跌跌撞撞爬到我床前,声音哽咽:梦然,对不起,姐姐错了......
我冷漠地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声说:
回家吧,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伤。
我别过头,不愿看她虚伪的表情。
她突然跪在床前,泣不成声:
梦然,求你回来吧。我真是个畜生......
我冰冷地打断她:林梦雅律师,请你离开。
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示意陈谨墨送客。
她跪在地上不肯走,保镖只好强行拖她出去。
她一边挣扎一边喊:梦然,我知道错了!
姐姐一定会帮你报仇,你安心养伤......
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就这样被拖出别墅。
门外,林梦雅揉着红肿的膝盖,苦笑不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明明一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一切,她却选择了最残忍的背叛。
想到这里,她一阵眩晕,扶着车门才勉强站稳。
回到律所,她开始重新整理案件资料,准备为我翻案。
但她低估了曹晓文的势力。
这次依然败诉。
深夜,她还在加班,曹晓文突然推门而入。
林律师,为了对付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次又在密谋什么
她充耳不闻,专注于眼前的文件。
曹晓文勃然大怒,一脚踢翻电脑。
他掐住她的脖子:玩一次还不够,还敢来劲是吧
我曹晓文可不是你那个贱人妹妹,任你摆布!
林梦雅拼命挣扎,眼球几乎翻白。
最后曹晓文松手,她瘫软在地。
他蹲下身,阴森地说:
想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不过,你妹妹能承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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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雅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这一次交手,她终于意识到曹晓文的势力有多可怕。
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她必须改变策略。
想到这里,她立刻跪在曹晓文脚边。
曹总,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您放过我妹妹......
曹晓文放声大笑:你们姐妹俩真有意思,玩起来很带劲。
他翘起二郎腿,皮鞋点了点她的下巴:
舔干净。
林梦雅咬着嘴唇犹豫片刻,还是低下高贵的头颅,舔起那双皮鞋。
曹晓文满意地笑着:不错,比你妹妹听话。正好缺个宠物......
于是林梦雅就这样跟着他回了家。
曹晓文将一条狗链扔在她面前。
她强忍屈辱,亲手将链子套在脖子上。
还学狗叫了几声。
曹晓文开怀大笑,往碗里倒了些狗粮。
林梦雅不得不四肢着地,爬过去吃那些狗粮。
等曹晓文去洗手间时,她偷偷在他的酒杯里下了药。
深夜,她悄悄从狗窝里爬出来,手握一把水果刀。
潜入曹晓文的卧室,轻轻掀开被子。
曹晓文惊醒,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
冰冷的刀刃抵上他的下体,林梦雅慢慢用力。
曹晓文只能用眼睛表达恐惧,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痛得面目扭曲,泪水直流。
等他快要晕过去时,林梦雅拿起血淋淋的物什在他面前晃了晃:
跟蚯蚓一样,又细又短。
随后将它切碎,强迫他吞下。
曹晓文的表情比死还难看。
林梦雅摩挲着刀锋,轻声说:
最近研究了点人体穴位,还没实践过......
她打开手机视频,对照着一个个穴位,将刀尖刺入。
鲜血很快染红了床单。
药效过去后,曹晓文的筋脉已被挑断,只能像条虫子般扭动。
林梦雅,你疯了!
他绝望地嘶吼。
她舔了舔刀上的血:你毁了我的家,这点利息不算多吧
说完往伤口上撒了把盐。
曹晓文疼得翻白眼:我错了,饶了我吧!
林梦雅冷笑:我妹妹当初求你时,你可曾心软
曹晓文痛得昏死过去。
她泼冷水将他唤醒,继续施刑。
反复几次,曹晓文终于精神崩溃,疯疯癫癫地大笑。
林梦雅这才仔细清理现场痕迹,销毁监控录像。
回到律所,她重新准备起诉材料。
这一次,没有了曹晓文的干预,法庭终于还了公道。
强奸罪、传播淫秽物品罪、组织卖淫罪等罪名一一成立。
曹家想要运作,却发现网上已经爆出大量他们行贿法官、为非作歹的证据。
还有一份详实的偷税漏税举报。
陆氏集团顷刻间分崩离析。
曹晓文也被收监,但因精神失常,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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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经和陈谨墨在加拿大定居。
我们选择了一个宁静的海边小镇。
每天,他陪我做康复训练,看心理医生,散步,做饭。
直到某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梦然,终于找到你了。为什么不辞而别姐姐找你找得好苦......
我后退一步,躲开她伸来的手。
她愣了一下,随即递来一叠照片。
梦然,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照片上是血肉模糊的曹晓文,还有那令人作呕的东西。
见我面无表情,她又说:
曹晓文被我折磨得精神失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案子也重审了,所有视频都已经删除。
跟姐姐回家好不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冷冷开口:弥补你能让爸妈复活吗
她欲言又止:那是意外......
我再也忍不住:意外你明明可以救他们!
但你为了报复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死!
你就是杀害父母的凶手!就因为怀疑我不是亲生妹妹,就帮外人凌辱我!
你这种姐姐,我永远都不想再见!
说完拉着陈谨墨转身离去。
她像幽灵般日日跟随,我始终视若无睹。
一天去复健时,遇到劫匪持刀抢劫。
她不知从哪冲出来,替我挡了一刀,还夺回了我的包。
虚弱地说了声对不起,就昏死过去。
我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她醒来,虚弱地笑道:梦然果然还是心软的......
我面无表情地扔给她一个面包:
救条狗我也会这么做。
她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嘴硬,姐姐还不了解你......
我不懂她哪来的自信,让我原谅一个杀父母的凶手。
付清医药费,找好护工,我转身离去。
第二天她就顶着渗血的伤口出现在门口。
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梦然,姐姐知道你忙,所以没去医院打扰......
我疲惫地说:林律师,别自欺欺人了。
你回去吧,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终于哽咽: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能!
我冰冷的话像刀子刺进她心里。
她如同被抽走了灵魂,机械地转身离去。
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听说她被曹家抓去,在地下室折磨了数月,最后死的很惨。
不久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全家福和我的童年玩具。
我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选择彻底与过去告别,走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