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三千的我撞了老板的豪车,本以为要卖肾赔六位数维修费,却被他堵在民政局门口：做我老婆,债务全免。
01
早上七点半,我一如既往骑着我那台快散架的小电驴,在车流里见缝插针地冲刺,前方绿灯刚亮,我顺着斑马线正常通行,心里还盘算着早点到公司,说不定还能蹭上一杯前台小妹刚煮好的美式。
结果——吱——！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从车流中猛地一拐,跟鬼魅一样蹿出来,我反应不及,猛打方向,但车把还是哐一声,刮在了车门上。
我靠！我差点连人带车摔出去,停下来一看,那辆迈巴赫的漆面上果然多了一道醒目的划痕,我脑袋嗡的一下。
下一秒,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深灰领带的男人,阳光正好斜照在他脸上,俊得像是杂志封面走出来的人物,只是那眼神,比三九天的寒风还冷。
许、许总……我惊呆了,这是我的顶头上司——许砚川,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我慌了神,我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您看,这是绿灯,我骑的是直线,是您的车突然插过来,我实在来不及躲开啊！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他能够大发慈悲放过我,然而许砚川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缓和,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赔钱。
不是,许总,您听我说,我是绿灯直行啊,是您车突然插进来的……我语速飞快,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连人带电驴一起开除出地球。
可他脸上没半点松动,像是这辈子都没打算原谅任何碰瓷的人。
我真不是碰瓷的！我都快哭了。
后面的车辆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嘟嘟声像一浪接一浪的催命符,道路渐渐出现了拥堵的迹象,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心里清楚,如果真要把交警叫来处理这件事,不仅会耽误很多时间,我这个月的全勤奖也肯定泡汤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收起窘迫,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好地说：许总,您看这车就蹭了一点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您这么帅,又这么有气场,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丁点刮痕就小题大做,对吧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许砚川的表情,希望他能被我的彩虹屁打动。
他嘴角像是动了一下,但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笑,下一秒,他转身就上了车,窗户缓缓升起,留下一句：回公司再处理。
后面的车辆开始缓缓移动,我满心焦虑的骑上小电驴,一路上,我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审判。
02
早上那场交通事故后,我几乎是踩着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的。
滴——！打卡成功的那一刻,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还好没迟到,全勤奖保住了。
但当我坐回工位,脑袋里又开始嗡嗡作响——早上许砚川那句冷冰冰的回公司再处理,像复读机一样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
回公司再处理……回公司再处理……我手里握着鼠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脑子里全是许砚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晚星,晚星！
突然,一声呼唤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我抬头一看,钱秘书已经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审问犯人的法官。
啊怎么了,钱秘书我回过神,赶忙坐正。
这份报告中午之前给我。她把文件啪地一声拍在我桌上,那力道让我心头一紧。
哦,哦,马上做。我连连点头,赶忙伸手接过文件。
钱秘书却没有马上离开,她盯着我,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还发呆这个样子要是被许总看到,小心点！
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夸张得让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我心头一紧,知道许氏集团对员工规范抓得极严,许砚川那种人,哪能容忍一点点马虎
我……我知道了,钱秘书,我马上开始做。我赶紧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陈秘书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发虚,她不知道早上我干了什么大事——刮了许砚川的车！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我惹了大麻烦,甚至逼我写离职报告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手却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冷静,桑晚星,冷静。我默默念叨着,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
但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睛还是会时不时地瞟向桌上的电话,那个黑色的、毫无动静的电话,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响起。
许砚川要是找我,我该怎么解释说我是不小心的还是说我根本不该出现在马路上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手心也开始冒汗,时间一点点过去,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在忙碌着,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而我却始终心神不宁。
整整一天,我都在这种提心吊胆中度过,每当电话响起,我都紧张得差点跳起来,生怕是许砚川的内线,可是,这一天许砚川也没找我,我松了口气,这一天算是躲过去了。
03
可刚走出公司大门,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吸引住了,车身锃亮,仿佛在阳光下对我冷笑。
不会吧……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车窗缓缓摇下,许砚川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眼神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上车。
我咬了咬牙,知道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皮革味,奢华得让我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许总,您这是要去哪儿我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不安。
许砚川没看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修车。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公司大门,朝着城郊的一个汽车修理厂驶去,一路上,我坐立不安,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到了修理厂,立刻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许砚川把车钥匙交给他们,工作人员恭敬地把车开了进去。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许砚川身后,心里默默祈祷：修车费用千万不要太高啊……
修理厂里机器声轰鸣,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车辆之间,许砚川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我坐在他对面,如坐针毡。
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有工作人员拿着一沓单子走了过来,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许总,这是您的账单。工作人员恭敬地把单子递给许砚川
许砚川却看都没看,直接对我说：桑助理,你看看。
我一愣,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差点没晕过去——六位数！我不敢相信,就蹭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点漆,怎么会要这么多钱
许砚川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淡问：白助理,有什么问题吗
许总,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全部家当都没有六位数啊。我急得都快哭了。
他站起身,双手抱肩,认真地盯着我,那表情分明在说——我没开玩笑。
他那认真的表情让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许砚川突然招手,工作人员连忙客客气气地上前,许砚川吩咐道：修好了打电话给钱秘书,她来开就行。
工作人员点头应是,随后又递给许砚川一把车钥匙：许总,您上次送过来保养的车已经好了。
许砚川嗯了一声,接过钥匙,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无奈和不甘,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止一辆豪车。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我为了减少损失,小心翼翼地问：许总,您经常来这里消费吗
许砚川一脸淡然地回答：这家修理厂的老板是我朋友,所以我的车维修不花钱。
我马上狗腿的说：许总,既然您修车不花钱,那这个修理费就不用我掏这么多吧。
许砚川轻声一笑：我不用掏钱修理,跟你要赔我修理费有什么因果的关系吗
我被他的话噎住,毕竟许砚川靠自己的面子免了修理费,我又没有什么面子让许砚川免了我的赔偿费,真的好气哟！
许砚川悠悠的补充道：你赔偿我补漆费用,没得商量。
我气得说不出来话,就只能在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家！
最后,我无奈地背上了这高达六位数的债务。许砚川还一脸慷慨地告诉我：看在你说我人好、长得帅、有魅力的份上,特许你办分期赔偿。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满是无奈,这算什么特许这相当于免费给你打好几年的工。
走出修理厂,我看着天边的夕阳,感觉自己的生活瞬间陷入了黑暗,未来的日子,我满心都是对还款的担忧。
六位数啊……我得还到什么时候我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感觉前途一片渺茫。
许砚川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桑助理,记得按时还款。
我抬头一看,他已经坐进了另一辆车,车窗缓缓摇上,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欲哭无泪,生活啊,为什么总是这么艰难
04
我满心委屈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今天的事情还在脑海里翻腾,心里憋得难受极了。
掏出手机,我给闺蜜小乔打了个视频电话,视频那头她啃着酱猪蹄,大大咧咧的问：晚星,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高兴。
我看着她嘴巴里塞满猪蹄肉,手上还沾着浓浓的酱汁,心里一阵酸楚。她那样津津有味地啃着,而我……以后只能吃馒头配咸菜了。
小乔,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我声音哽咽,忍不住把早上刮车的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刮了你老板的车小乔一听,差点被嘴里的猪蹄给噎住了。
对！你知道吧那个迈巴赫,补个漆就要六位数！六位数,小乔！我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
卧槽,六位数你这赔不起啊,晚星。她惊呼。
我叹了口气,把许砚川要求赔偿的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小乔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说道：晚星,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我都要赔死了,还机会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想啊,根据你刚才的描述,这完全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啊！你先别急,听我说,你接下来可能会陷入一场纠葛,你老板肯定会盯上你这个‘小助理’,然后慢慢发现你的优点,,接下来就是他开始注意你、关心你、宠着你,最后你成为老板娘,一夜暴富！小乔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画面。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都要急死了,你还在这儿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想啊,你们老板那么帅,又有钱,要是你成了老板娘,这点修车费还不一笔勾销了。小乔继续说道。
你别瞎说了,许砚川是什么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他会看上我我无奈地说道。
哎呀,你别这么悲观嘛,事情说不定就有转机呢你等着看吧,说不定许砚川已经开始对你有意思了。小乔依然不死心。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你别吓我了,行不行我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过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乔不依不饶：你先别挂电话,我还有一堆建议呢！比如,趁机多接触老板,表现自己,制造机会……
我急忙打断：乔,你别说了,我要挂电话了！
别走别走,我还有Plan
B！她的声音带着撒娇。
我果断挂断电话,感觉小乔是不是看偶像剧看傻了,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快速解决这六位数的债务。
然而,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我一看,是小乔发来的微信消息。
【晚星,我觉得你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你可以试着和许砚川多接触,制造机会,展现自己,让他看到你的优点。】
【就算不能成为老板娘,至少也能让他对你好一点,修车费说不定还能打个折。】
【实在不行,我还有Plan
B,你考虑一下】
我看着这一连串的消息,心里一阵无语。
【这个Plan
B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你可以考虑一下做他的生活助理,以免费劳动还债,这样子公司见,家里见,日久生情,这不就拿下了。】小乔回复得很快。
我简直要崩溃了：【我不光在公司给他当牛马,我还要去他家当牛马,你这是比资本家还毒呀！】
【能当老板娘,吃点亏怎么啦！】小乔依然坚持她的想法。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果断拉黑了她的消息,这个小乔太不靠谱,净出些馊主意！
05
早上起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面挂着两圈浓重的黑眼圈,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完了完了,这怎么见人啊我忍不住低声哀嚎。
昨晚几乎没合眼,满脑子都是那六位数的修车费在飞舞,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哼哧哼哧地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还特意抹了个显色的口红,硬是把自己从猝死边缘拉回了精神女孩。
下楼买早餐的时候,老板娘一眼就看穿我点单的异常。
哟,今天不加烤肠啦也不加里脊她手上还拿着锅铲,笑得意味深长。
我赶紧摆手,减肥减肥,得控制热量。
不是昨天才说瘦下去脸会塌么她一边煎饼,一边斜我一眼。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干笑两声,故作轻松,但是宝宝心里苦呀,为了还债,以后就只能吃纯蔬菜煎饼了
拿着朴素版煎饼,一路蹭蹭地走进公司,我像往常一样打了卡,拎着杯子准备去茶水间接咖啡,顺便醒个神,结果茶水间门一推开,里面的气氛不对劲。
平时这地儿人少得可以跳舞,今天却跟菜市场似的热闹,最重要的是,大家声音压得很低,但说得异常起劲,听得我浑身一激灵。
小道消息,老板的亲妈来公司了！
真的假的催婚！
许总都三十几了,从没见过他交女朋友,家里长辈急着抱孙子,不催才怪。
啧,那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单身呢……难不成是性格有问题
也可能……那方面不行
嘘,你疯啦！这话能乱说
我听到那方面不行四个字,脚差点打滑,一口煎饼差点没咽下去。
拜托,这群人是活腻了吗这种话都敢讲。
我连忙往后退,赶紧溜出去,省得被当成新加入讨论的群众。
一回到自己工位,我刚把杯子放下,内线电话就响了。
桑晚星,来我办公室一趟。许砚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愣了两秒,因为我是秘书助理,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许砚川本人,基本都是钱秘书跟我对接工作,现在他亲自点名叫我去办公室,我心跳得跟擂鼓一样。
去的路上满脑子在想,不会赔偿的事还没完吧,不会是六位数的赔偿不够,还要再涨吧,许砚川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吧！
06
我从总裁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快得像打鼓。
进来。里面传来许砚川低沉且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
我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一进门就看见许砚川坐在办公桌后面,而他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只刚走进她视线的小猎物。
晚星,来来来！许妈妈看到我,脸上露出一种夸张的惊喜,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那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菜市场被挑拣的白菜。
许、许夫人……我有点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哎哟,这孩子长得真水灵！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那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菜市场被挑拣的白菜。
这手腕细又白,皮肤也好,真不错。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一只碧绿通透的手镯,不由分说地戴到了我手腕上。这是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一愣,手镯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从手腕传遍全身。
不不不,许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赶紧伸手想把镯子褪下来,结果手刚碰到镯子,一只修长的手就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是许砚川。
data-fanqie-type=pay_tag>
他靠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帮我应付一下,修车的费用可以一笔勾销。
我瞬间僵住,修车的费用！那可是六位数啊！
我抬头看他,他目光深邃,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手却轻轻按了按我的手背,像是在给我无声的压力。
我心跳漏了一拍,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在茶水间听到的那些八卦——许砚川妈妈催婚,家里长辈着急抱孙子……
我眼睛一亮,机会啊！这可是个解决债务的天赐良机！
我一咬牙,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那……那就谢谢阿姨了。
许砚川轻轻松开我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对我的选择表示认可。
许妈妈笑得更加灿烂,仿佛我真的已经是她内定的儿媳妇。
来来来,坐下聊会儿。她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我旁边,亲切得让我浑身不自在。
晚星啊,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她笑得像只狐狸,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我、我平时喜欢追剧……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剧,赶紧补充了一句,尤其是甜剧,特别喜欢。
佟女士眼睛一亮,哎呀！巧了！我也爱看甜剧！最近那部《月光下的你》看了吗男主太帅了！
我一愣,随即松了口气,看了看了！我特别喜欢男二,他笑起来太治愈了！
对对对！我也喜欢男二！还有那个《星河灿烂》你看了吗女主太可爱了！
我们俩越聊越投机,从甜剧聊到演员,再聊到最近的时尚潮流,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我偶尔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
晚星啊,陪我去吃个饭吧,我饿了。许妈妈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我早上只吃了一个素煎饼,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到吃饭,我也没客气,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于是,我们一同前往本市最贵的西餐厅。
进了餐厅,我翻开菜单,眼睛差点没瞪出来——随便一道菜都是四位数起步。
我偷偷瞄了桌上的蔬菜沙拉,心想这得花多少钱。
小姐,这是今天早上刚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蔬菜,绝对新鲜。侍应生见我盯着沙拉看,贴心地解释道。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感叹：这真是土豪的世界啊。
菜上齐后,我也不客气了,横扫一桌,许妈妈看着我吃得开心,脸上也笑得格外灿烂,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身宽体胖,能生养。
我正吃着牛排呢,突然注意到许妈妈的眼神,笑得意味深长,我手一抖,牛排瞬间不香了。
晚星啊,多吃点,多吃点。许妈妈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埋头苦吃。
吃完饭,许妈妈拉着我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甚至还想跟着我和许砚川回公司。
晚星,阿姨跟你们回公司吧,我还想多跟你聊聊。她撒娇似的拉着我手。
我内心狂喊：救命,我还有成堆的工作要做呀！
许砚川眉头一挑,淡淡地说：妈,来日方长。
许妈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软了,嘴巴比脑子快地说：阿姨,我知道一家火锅超好吃的,下次我请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哪有钱请火锅啊！
没想到,许妈妈眼睛一亮,掏出手机,迅速和我互加了微信好友。
晚上微信聊哦。她笑得狡黠,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
我笑得有点勉强：好的,阿姨,晚上见。
07
许妈妈走后,许砚川带着我走到了临江的一家咖啡馆。
我们刚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许总,那个……我帮忙应付您妈妈,修车的钱……这事儿就算一笔勾销了吧
许砚川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一笔勾销桑助理,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你手上那只手镯,是我外婆给我妈的嫁妆,算是古董了,现在市场价,八位数。
八位数！我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你是说……几千万！
许砚川淡淡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而且,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妈已经认定你是她的‘儿媳妇’了。
我顿时愣住,脑袋嗡嗡的：等、等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儿媳妇’了！
许砚川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你觉得我妈是那种随便送人几千万镯子的人吗
我满脸懵逼,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许砚川妈妈的转账提示：【88888元】
卧槽！我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手机都差点飞出去,阿姨怎么给我转钱了！
这是儿媳的见面红包。他笑得一脸淡然。
我手一抖,想点退还,把这笔钱退了。
别退！许砚川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出声制止。
为什么不退！这么大一笔钱,我不退回去,她更要误会我们了
你退回去,她只会觉得你嫌钱少。
……我一脸问号地看他。
我妈这人,最重礼数。许砚川靠近我,压低声音,你退回去,她会觉得你嫌弃她,没看上她的诚意,下一秒她可能就会亲自跑到公司来,哭一场、闹一场、顺带逼我娶你。
所以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吗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许砚川。
你可以继续演。许砚川看着我,语气忽然有点认真,她在场的时候,你就配合一下我。她不在场的时候——你爱干嘛干嘛。
他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假装情侣电视剧的霸总桥段照进现实了！
许砚川见我在犹豫,循循善诱道：如果这段时间你给我妈哄好了,她不催婚了,修理费不光全免,还有机会能给你加薪。
债务全免,还能加薪！！我眼睛一亮,瞬间来精神,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他：许总,我可以配合你继续演这场戏,但是——千万不要传到公司里去,我不想让同事们觉得我是靠关系上位。
许砚川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怕同事以为你抱大腿了
我有点紧张,但依旧坚定：许总,我是靠脑子和努力工作的,不是靠脸。
许砚川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桑助理,你真幽默。
我：……
08
从咖啡馆出来,我和许砚川并肩走向停车场,刚坐进车里,我的手机就叮了一声。
你手机响了。许砚川瞥了我一眼,声音低沉。
哦。我拿起手机,屏幕上许妈妈三个字跳得我手一哆嗦。
打开消息——
许妈妈：【星星啊,你和小川拍个合照发给我,我给老姐妹们看看,她们都不信小川谈恋爱了！】
我瞄了一眼坐在旁边开车的许砚川,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手骨分明,线条冷硬,标准的禁欲系上司打扮,我嘴角抽了抽,把手机递给许砚川：你妈要咱俩拍合照。
你自己搞定。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认命地举起手机,对着我们俩随意按了一张,照片里,我们肩膀隔着一拳距离,表情都是僵硬的微笑。
我把照片发过去,心里想着,这下该完事了吧。
然而,不到一分钟,许妈妈的回复来了：【这张也太远了,看不出你俩是一对儿啊！】
我：……
你妈说,看不出来我们在谈恋爱。我看向许砚川,心里已经开始抓狂。她说要那种……能看出‘你俩是一对儿’的。
他终于有了反应,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那你就拍一张能看出来的。
我抿着嘴角,努力维持呼吸的稳定：你说话的语气真像甲方。
他转过头,嘴角一挑,难道不是吗
我无语凝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把手机举高,对准镜头试图靠过去,但我一靠近他,那股清冽的香味混着男性的体温就扑面而来,我整个人僵成了个木头,脸像被502粘住,表情动弹不得。
许砚川看着我,忍不住笑了：放松点,你这样子像是要上刑场。
我宁愿上刑场。我嘟囔了一句,然后一咬牙,心一横,直接把手机塞到他手里,你来拍。
嗯
没等他反应,我整个人就扑过去,脑袋贴在他肩膀上,手绕上他脖子,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快拍！我数到三！一、二——
他没动。
你到底拍不拍
我觉得你不如先喘口气。他低声说,嗓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我耳边。
我僵了一下,这距离……我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好像……突然快了一点。
他终于按了快门,我赶紧接过手机,一看——
一片黑,前排车玻璃反光太严重了,连我自己脸都快看不见。
……重拍。
这次你来拿。
……行。
这次我换了个姿势,手机拿稳,整个人靠得还是很近,但心理准备充分,表情没那么木了。
头靠近一点。他忽然说。
你想得美。
你不靠得近,她又该说‘不像情侣’了。
我闭了闭眼,认命的把头往他那边靠了点。
我按下快门咔嚓。
我们试了好几张,慢慢地,我也放松了些,我们试了几种姿势,有头靠头依偎在一起的,有他眼神深情落在我脸上的,画面……说不出的暧昧,我盯着照片,心跳乱得像点错了节拍的鼓。
挑了几张发给许妈妈,她很快回复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情包,底下还写着：【这才像话！真般配！】
我总算松了口气,瘫在座椅里,仰头看着车顶,我喃喃的说：这钱真不好赚。。
我低头翻着那几张合照,突然有一张照片卡了我一下神,照片上我笑得很自然,许砚川的手臂绕在我后背,他的眼神落在我侧脸上,柔得不像他,感觉我俩就像是真的情侣一样。
不知为什么照片我没有删,只是悄悄地建了个加密相册,放了进去。
09
回到公司,我坐在工位上,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上班族,电脑屏幕上的待办事项列表在向我招手,我正准备投入工作,就感觉旁边的椅子轻轻滑动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隔壁工位的同事,她总是那么敏锐,尤其是对公司里的八卦。
小桑,中午去哪儿了啊中午吃饭都没看到你。小李一边说着,一边把椅子拉到我旁边,脸上挂着那种八卦的笑容。
我心下一紧,手指在文件夹的边缘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啊,就……出去办了点事,怎么了
她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没事儿就不能关心你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找你去,你也不在,我还以为你有情况了呢。
我干笑两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哪有,工作都忙不过来呢。
她显然不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是吗那你可错过了不少好戏。她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我一脸茫然,才继续道,今天中午,有人看到一个女人上了许总的车。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她见我神色有异,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那个女人,好像带着咱们公司的工牌。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反应,像是在验证什么。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故作好奇地问,哦是谁啊这么神秘
她见我上钩,立刻来了兴致,声音压得更低：不知道呢,不过公司里已经炸开锅了,大家都在猜这个女人是谁,已经从前台开始,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扒了,甚至连销售部都没放过。
我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这么夸张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她白了我一眼,这可是大新闻,许总啊！那可是黄金单身汉,咱们公司多少女同事做梦都想和他沾上点边,现在突然冒出个神秘女人,谁不好奇
小李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打量我有没有什么异常,桑晚星,你不会知道点什么吧
我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工作又接触不到许总。我赶紧否认,心跳得飞快,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
小李见我兴致缺缺,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行吧行吧,反正这种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直在冒汗,我就跟许砚川出去这么一次,就被人看见了,我现在还要跟他假装情侣,要是同事们知道了,以后我就是八卦中心了,等着我被许砚川利用完了,我接着做我的小助理,那同事见我没靠山了,还不玩了命的针对我,那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我冷汗直冒,心里不停祈祷,千万要藏好,千万别被发现。
一整天,我都在忐忑中度过,总感觉周围同事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束缚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我一刻都不敢耽搁,迅速收拾好东西,拎起包就往外走。
小桑,这么急干嘛呢小李在后面喊我。
今天家里有点事。我头也不回地回应,脚步加快,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许砚川叫回去,到时候更多麻烦事找上门。
10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随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赶紧系上围裙进了厨房,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只想快点煎解决晚餐。
厨房里油滋滋的,锅里传来阵阵香味,生活就该这么简单才对,正当我专心致志地翻着鸡蛋,门铃叮咚一响,我心想应该是下午买的东西到了,便顺手关了火,快步去开门。
门一开,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许、许砚川！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看到我,微微挑眉,怎么,不欢迎
我条件反射地想把门关上,但许砚川反应更快,直接侧身挤了进来。
喂,你怎么……我还没说完,他已经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客厅,四处打量着。
你怎么来了我忍不住问。
我妈让我来的。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我这小小的单身公寓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厨房的锅里,煎蛋
那个……你要吃吗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许砚川嘴角一勾,客随主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伙食费。
煎好鸡蛋,我又烧水,往锅里放了几颗关东煮丸子,等水烧开的间隙,我把面条放进去,煮了5分钟,再放了些青菜,调味焖了几秒,一碗香喷喷的麻辣烫就做好了。
给许砚川的那碗,我特意加了两个煎蛋,刚准备端出去,就听到咔嚓一声。
你在干嘛我转头,看到许砚川正举着手机拍照。
应付我妈。他头也不抬地解释。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吧,拍吧。
拍完照,许砚川刚把手机塞兜里,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妈。他应了一声,突然伸手,把我圈在怀里,狭小的厨房里,我们俩被迫挤在一起,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视频电话那头,许砚川的妈妈笑得像朵花,嘴都合不拢了。
小桑,晚上好呀！许砚川妈妈热情地打招呼。
我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阿姨好。这场面实在太奇怪了,许砚川真的这么难脱手吗
妈,我们正在吃饭呢。许砚川语气轻松。
哎呀,真好真好,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许砚川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视频终于结束,我松了口气,赶紧挣脱开许砚川的怀抱。
我们一人端着一碗麻辣烫,面对面坐在餐桌上,这顿晚餐吃得异常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锅里的香味和微弱的灯光交织,仿佛时间都慢了。
你经常这么简单解决晚餐许砚川突然开口。
嗯,工作太忙,没时间做复杂的。我随口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以后我来陪你吃。
我心里一紧,差点被面条呛到,你、你说什么
许砚川笑了笑,站起身,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明天见。就离开了
就留下我一脸懵的呆坐在原地,心里乱糟糟的。
从那天开始,一连好几天晚上,许砚川都以各种理由来我家,有时候是忘了带钥匙,有时候是刚好路过,理由千奇百怪,但目的只有一个——蹭饭。
许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终于忍不住问。
他一脸无辜,我是来吃饭,也是我们假装情侣期间,你应尽的义务吧
。
如果你不想做饭,可以还一部分欠款来抵消。他笑得像只狐狸。
我心里一沉,知道他又在提那笔该死的欠款。
行吧,你来吧。我无奈地妥协,谁让他现在不光是我老板,还是我的债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他的到来,每次他敲门,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可这种感觉,我不敢说出口,只能埋在心底。
11
大半个月过去了,我和许砚川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变得微妙起来,一开始我还毕恭毕敬地喊他许总,现在呵,一言不合我就直呼其名许砚川！
今天,我刚从外面买完食材回来,心里盘算着晚上做点什么好吃的,一进客厅,就看见许砚川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我的沙发上,双腿之间竟然夹着我最心爱的抱枕,最尴尬的是,抱枕上印着我的大头照,这是我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许砚川！把你腿从我家抱枕上挪开！我怒发冲冠,声音大得连隔壁邻居都可能听见。
许砚川不但没挪开,还故意把抱枕拿起来,抱在怀里把玩,嘴角一扬,戏谑地说：还挺软。
我气得直跺脚,冲过去就要抢抱枕。
来啊,抢得到就算你赢。许砚川眼角一挑,挑衅地看着我,他把抱枕拿到另一边,明显是在逗我。
我着急了,隔着沙发半个身子扑了过去,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压在了许砚川身上,那一瞬间,我慌了,手足无措地想要爬起来。
慌乱中,不知道按到了许砚川哪里,他闷哼了一声,我立刻老实了,一动也不敢动,抬头一看,许砚川正盯着我,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吸进去。
桑晚星……他声音低沉,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
他慢慢靠近,我脑袋嗡的一下,陷入了死机状态,就只看到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们的嘴唇快要贴上的时候,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
许砚川皱了皱眉头,明显不爽手机打扰了我们的关键时刻。
我赶紧一屁股坐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在房间里,我捂着脸,心里又羞又气,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竟然差点和许砚川亲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许砚川的声音：晚上有个饭局,跟我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下,想拒绝：我……我不太想去。
酬劳翻倍。许砚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我心头一紧,谁跟钱过不去呀,更何况我还是个牛马打工人,我立刻跑出来说：好,我去。
许砚川看着我,嘴角微扬,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12
车里,气氛微妙,我瞥了眼专注开车的许砚川,忍不住问：所以,是因为你妈到处炫耀你有女朋友这事,才有了今晚的局
许砚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就是这么个性格,爱夸我,结果那些贵妇们一回家,开始骂自己儿子‘怎么还单着’。
我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那些发小们就一合计,逼你今晚带我来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
到了饭店,我们走进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男人,许砚川一进门,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哟,许大少终于来了,还带着传说中的女朋友呢。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调侃道,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打量。
许砚川笑着介绍：晚星,这些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许砚川微微一笑,手自然地搭在我肩上：小星,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点头打招呼,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那些目光如同探照灯,让我浑身不自在。
坐下后,我低头小口抿着许砚川给我倒的茶,尽量不去在意那些打量的目光。
这时,一个人凑近许砚川,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刺鼻的烟味让我忍不住咳嗽。
许砚川立刻伸手摁灭了那人指间的烟：晚星闻不得烟味。他安抚地看了我一眼,有事叫我。说完,他拉着那人去了别处,
我心里一暖,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正当我专心喝茶时,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走过来,带着几分嘲讽：许砚川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居然找了个这样的女朋友。
我懒得理他,继续喝着茶。
他却不依不饶,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茶,坐在我身旁,递来一杯威士忌：喝一杯,就告诉你一个许砚川的秘密。
我皱眉拒绝：我不会喝酒。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别装了,喝一杯就告诉你。
我灵机一动,反笑道：不如这样,你喝一杯,我就告诉你一个许砚川的秘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将一军,愣了一下,但还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快说。
我故作神秘地低声道：许砚川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他脸色一沉,显然觉得被耍了,语气阴沉：你敢耍我
男人说着伸手想抓我,我站起身想跑,他却用腿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吓了一跳,大喊一声：许砚川！
许砚川听到喊声,立刻朝这边过来,看到男人的举动,脸色瞬间阴沉。
他走到男人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泼了男人一脸酒,男人气得站起来大骂：你敢泼我她刚才分明是在勾引我！
许砚川冷冷地看着他,将我护在身后,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男人的脸,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其他人急忙上前拉架。
许砚川,你为了个女人打我男人捂着脸,不甘心地吼道。
许砚川冷冷地看着他：她是我的人,动她一下试试。
我被许砚川紧紧护住,心跳如擂鼓。
许砚川拉着我的手：我们走。
我们走出包厢,留下身后一片混乱。
走到饭店门口,夜风一吹,我才回过神来,许砚川牵着我的手,力度适中,既不让我挣脱,也不让我感到疼痛,仿佛在传递彼此的温度。
13
许砚川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力气大得让我差点喘不过气,声音低沉：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我埋在他胸口,闷声回答：我没事。声音有点硬,心里却乱糟糟的。
我们上车,准备回家,一路上车厢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气氛,我忍不住打破沉默：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敌意
许砚川看了我一眼,解释道：他叫谢绥,我们从小就认识,他爷爷和我爷爷是战友,两家走得很近,可我这人太优秀,事事都压着他一头,这次我妈炫耀我有女朋友,他被家里骂得最惨,气不过才把火撒你身上。
我苦笑：原来是嫉妒啊。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到了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突然听到许砚川嘶的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手臂上竟然有道鲜红的伤口,血珠还在渗出。
你受伤了！我惊呼,心里一阵紧张。
没事,小伤。许砚川不在意地摆摆手。
什么小伤,都流血了！我着急地下车,催促道,跟我上去,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好吧。
回到家,我迅速找出药箱,让他坐下,许砚川露出受伤的手臂,我一看,伤口虽然不深,但需要清理消毒。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我小心翼翼地帮他消毒,听到他吸气的声音,我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棉签。
啊,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我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发颤。
许砚川笑了笑：没事,你继续。
我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轻轻吹气,试图减轻他的疼痛：这样好点了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好多了,谢谢你,晚星。
处理完伤口,我松了口气,正准备收拾药箱,许砚川突然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
刚才,也是在这沙发上……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暧昧。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我整个人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心跳声如擂鼓。
他轻轻吻了我,然后放开我,低声说道：小星,晚安。
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晚安。我机械地回应,心里又羞又恼。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脑海里不断回放那个吻,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沙发上还留着我们刚才的气息,我轻轻坐下,心跳还没平复。
许砚川,你这个大混蛋！我低声骂了一句,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回想刚才的吻,我的心情复杂又甜蜜,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悄然发生了变化。
14
我从公司出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个陌生号码,我心中疑惑接了起来。
桑晚星,有空吗出来聊聊,就你公司楼下那家咖啡馆。是谢绥,他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客气。
我愣了一下,谢绥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我心里嘀咕：谢绥这是被许砚川揍过之后,乖了还是被警告了我去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我走进咖啡馆时,谢绥已经坐在那里,脸上的瘀青还没完全消退,一看就是许砚川的杰作。
坐。他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坐下,开门见山：说吧,什么事
谢绥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就是好奇,许砚川到底看上你哪儿了,要不,我追你试试
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瞪着他：谢绥,你有病吧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你拒绝也没关系,你死心塌地跟许砚川在一起,我倒觉得挺有趣的。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谢绥压低声音,眼睛闪着光：告诉你个秘密,许砚川的白月光——陈昭昭要回来了。
我愣住了,陈昭昭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之前在茶水间,听到过同事八卦,说许砚川有个前女友叫陈昭昭,两人当年爱得轰轰烈烈,最后却不了了之。
而且,陈昭昭是我前女友。谢绥补充道,语气里满是得意。
我脑子瞬间炸了,所以,许砚川的前女友和谢绥有过一段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谢绥看着我错愕的表情,笑得更加放肆：怎么,他没告诉你也对,许砚川估计也没脸说。
没脸说我又想起茶水间的八卦,好像有提到过许砚川不行,难道是因为许砚川不行,所以陈昭昭抛弃了他,跟许砚川的发小谢绥好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许砚川,忍不住说道：谢绥,你不过是陈昭昭的备胎罢了。
话音刚落,谢绥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得吓人：你说谁是备胎
咖啡馆里其他人纷纷侧目,有人甚至停下来看热闹,我毫不示弱,直视着他：陈昭昭无缝衔接跟你在一起,你不是备胎是啥呀！
谢绥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刚要发作,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绥,你最好离桑晚星远点。
我转头,看到许砚川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快步走过来,把我护在身后,直面谢绥：否则,许、谢两家这几十年的交情,就到此为止。
谢绥被许砚川的气势压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没再说话。
许砚川拉着我走出咖啡馆,他的手心有些出汗,显然他也紧张,一出咖啡馆,他就焦急地问：晚星,你没事吧别信谢绥胡说八道。
我摇摇头,心里却乱糟糟的,谢绥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突然不想让他再为这些事烦恼：我们去买菜吧,回家做饭,怎么样
他愣了几秒,眉眼间露出欣喜,轻轻地点头,好。
他答应得那么快,我反倒有些不适应。
走到超市,我主动挽上他的手臂,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他低头看我,眼里满是欣喜,在超市的灯光下,他突然低下头,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心中一暖,仿佛一切烦恼都被这简单的动作驱散。
15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大半个月又过去了,我和许砚川的假情侣生活,竟然渐渐变得不那么假了。
现在的我们,晚上一块儿买菜、一起做饭,他切菜带劲儿,我炒菜跟着节奏,周末假装游客,手挽手逛老街,甚至跑去他小时候生活的大院——青石板上还留着他儿时的脚印,院墙斑驳,邻居阿姨见到他还会叫上一声砚川,心里那拐弯的甜,这一切,似乎越来越自然,仿佛我们真的在谈恋爱。
这天下班,他冲我挥手：小星,今晚公司有应酬,我要晚点回。
我撅嘴：好,你忙你的,今天我去你家,给你做宵夜。
心里却嘀咕：他一回来,我要给他端杯热粥,暖胃又暖心……
我下班去了许砚川家,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蹲在门口,那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我,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僵住。
我愣住了,直觉告诉我,这人就是谢绥曾经提到的——陈昭昭。
她挑衅地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在灯下拉长,小香风连衣裙贴出她优越的曲线,那双桃花眼闪着算计的光,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我：你就是许砚川的新女朋友
我淡定回应：对,我就是,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怼。
陈昭昭却不依不饶,我劝你趁早离开许砚川,他不过是在玩玩你。
我心里一热,脚步往前一踏,声音带着几分怒意：玩玩你当初不就是因为许砚川‘不行’,就果断抛弃他,转头又去找他发小甜言蜜语现在又来找他,你脸打得不疼吗
陈昭昭面色一白,刚要反驳,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够了！
许砚川！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有应酬吗
许砚川高大挺拔的身影把电梯门框都撑满,他解了领带,领口微敞,还从领口散出一股淡淡的雪松香,眉头微蹙,眸色深沉得像井底,脸色阴沉得可怕。
陈昭昭看到许砚川,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我……我不找了,再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进电梯,门砰地一声关上,像受惊的鹿消失在黑暗里。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许砚川走到了我面前,我有些心虚,强笑着问：不是说今晚有应酬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许砚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眼神深邃,晚星,开门。
我一阵紧张,手抖得像筛糠,密码锁一直提示：嘀——错误嘀——错误……
他从背后凑近,手掌压在我指尖上,摩挲着我的关节,温热有力地按下最后一位密码,门锁咔嚓一声解开,我被他一把拉进门内。
我还没来得及回神,他猛地将我抵在走廊尽头的白墙上,身体像狮王扑食般将我圈在怀里,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得老长,许砚川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气：你说什么不行
我……我听同事说的。我干笑着,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许砚川不为所动,目光灼灼：这不得证明一下,澄清谣言。
他的唇忽然落下来——火一般热烈,力道强得像要把我吸进他的心脏。
砚川……我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唇间的呼吸交织成一首狂野的鼓点,指尖松软地勾住他西装的领口,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我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快,急促,有力。
16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许砚川那张英俊而沉静的面庞。
砚川……我声音哑哑的,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脸瞬间烧得通红,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加速,脸颊滚烫得快要冒烟。
他轻笑一声,目光里带着几分宠溺,醒了
你……你快出去！我几乎是羞得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想把被子拉起来挡住自己。
他却没有动,反而把我揽进了怀里,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我心跳如鼓,但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个,陈昭昭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一抹不屑,谢绥那个蠢货,没有一顿骂是白挨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陈昭昭,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女,她来我们市上大学,爷爷让我照顾她,我才多了些关照,谢绥误会了,以为我喜欢她,死皮赖脸地追到手,还在我面前搂着她炫耀。
那后来呢我听着,心想还有这么一出戏。
她知道了这事,来找我,结果被谢绥发现了,两人就分手了,陈昭昭后来出国了。他声音淡淡,却藏不住那份冷漠。
我心中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你……你真的有那个白月光吗
许砚川突然起身,动作利落得让人措手不及。他一把抱起我,连人带被子,走向书房。
砚川,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慌乱地挣扎,心跳得像要跳出胸口。
别怕。他低声说,打开书桌下的保险箱,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他坐下,握着我的手,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让我惊呆了——
大一那年,宿舍楼下的那棵老槐树下,我闭眼打盹,长发散在草地上。
那时我其实天天偷偷看你,你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他压低声音。
第二页：社团招新时,我自我介绍时绷着认真可爱的表情。
第三页：辩论赛领奖台上,我眼中闪着倔强与骄傲。
第四页：敬老院活动里,我蹲在老人面前,温声讲故事。
每一张,都是我自己都记不清楚的第一次,最后一页,是他第一次去我家,他拿手机偷拍我在厨房的里的照片。
这些……都是……我声音哽咽,眼眶湿润。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心动了。许砚川深情地看着我,声音低沉而温柔。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哽咽着问。
他伸手轻轻拭去我的泪水,声音温柔得让我心头一颤,见过你拒绝别人的样子,雷厉风行,我怕自己没那个勇气,怕被你拒绝。
我心里一暖,忽然明白,原来他喜欢我这么久了。
16
从书房出来,我的心情还沉浸在那一本相册里,许砚川坐在床边,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晚星,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想了很久,今天必须说了。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什么……什么话这么严肃
他轻笑了一声,缓缓单膝跪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我的心猛地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桑晚星,嫁给我吧。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眶一热,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他的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简洁却精致的戒指,银色的戒圈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你……我结巴了,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
许砚川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像要把我融化：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你接受我,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深情与期待,我忽然笑了,眼泪却同时滑落,用力点头：我愿意。
他明显松了口气,笑得像个孩子,迅速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红着脸,心里满是甜蜜。还没等我回过神,他已经站起来,顺势把我抱进怀里：明天我们去你家,拿户口本。
我愣了一下：这么急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一刻也不想等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砚川就开车带我回了老家,一路上,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却一直握着我的手,给我无声的安慰。
到了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爸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我俩,先是一愣,随即我妈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晚星！带朋友回来了
妈,这是我男朋友许砚川。我急忙介绍,脸有些发烫。
许砚川倒是大大方方,立刻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现在是晚星的……未婚夫。
我妈一听未婚夫三个字,眼睛都亮了,赶紧把许砚川拉到沙发上坐下,端茶倒水,热情得不得了。
我爸也乐呵呵地打量着他：小许啊,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啊
许砚川一一回答,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幽默,逗得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一顿饭下来,许砚川几乎成了我家的座上宾,爸妈对他的满意程度简直爆表。
吃完饭,我妈忽然神秘兮兮地拉我进房间,塞给我一个户口本：晚星啊,小许这孩子不错,你可要抓紧啊,别让他跑了。
我哭笑不得：妈,你想什么呢
她一脸认真：你能有人要,我就烧高香了。
我无语,老妈我有那么差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户口本回到客厅,许砚川立刻站起身,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拿到了
我点点头,把户口本递给他,我妈在一旁笑得像朵花：小许啊,晚星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许砚川郑重点头：阿姨放心,我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许砚川就拉着我直奔民政局。到了门口,才发现民政局还没开门。
这么早我有些无奈。
他笑了笑：早点来,才能第一个领证。
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门终于开了,许砚川拉着我一路小跑,成了当天第一对领证的夫妻。
工作人员把两本红本子递给我们时,我还有些不敢置信,许砚川看着手里的红本子,咧嘴笑得像个孩子：许太太,恭喜呀。
我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也幸福地回应：许先生,同喜呀。
我们十指相扣,走出民政局,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看着身边的许砚川,心里满是甜蜜与期待。
余生,请多指教。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笑着点头：余生,请多指教。
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许砚川在,我不怕,我们会一起走过每一个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