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胃里的灼烧感，将酒瓶放下："五十万，给我吧。"
"沈总喜欢谁、讨厌谁，与我无关。我只要钱。"
顾清宁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香奈儿套装，语气温柔却带着讥讽："林医生，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不能让你这样自暴自弃下去。"
"你知道吗？墨哥说你从前也是个很骄傲的人。"
张茹冷笑着收起支票夹："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一个会所医生，也配要五十万？"
我盯着她们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抬手将桌上的医疗器械扫到地上，玻璃试管碎片溅起，划破了顾清宁小腿上的丝袜。
她尖叫一声，眼泪瞬间涌出。包厢里其他名媛都吓呆了。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沈墨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冰。
我愣在原地，不敢与他对视。
他看到了最不堪的我：浓妆艳抹，在会所做着低贱的工作，为了钱疯狂到伤人。
其实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唯独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
可现在，连这最后的体面也保不住了。
我强迫自己抬头，看着沈墨将顾清宁搂入怀中，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林微，"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要钱是吧？先向清宁道歉。"
看着他保护顾清宁的样子，我想起七年前，他也曾这样护着我。
无所谓了，为了筹钱给女儿治病，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清宁躲在沈墨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捡起一片碎玻璃，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给我吧，五十万。"我平静地说。
沈墨的眼睛瞬间红了。
顾清宁看到他的表情，脸色微变。她优雅地抽出支票夹，签了一张支票："林医生，这钱不是施舍。我只是不想像某些人一样，为了钱不顾尊严。"
我接过支票转身要走，却被沈墨拽住。
"林微！"他声音沙哑，"你他妈疯了？缺钱找我要啊！"
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仿佛真的在心疼。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沈墨，你忘了吗？我一直都是个贪财的女人。"
"管好你的未婚妻，别来管我的事。"
我走出医务室，手机又响了。是医院催缴费通知。
五十万，又能给女儿多争取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