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深渊回响
地下室的倾斜角度越来越大，林悦踉跄着抓住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张宇所在的铁笼正朝着深渊缓缓滑动。苏然将电磁脉冲器塞进她手中，自己则冲向一旁的控制台：“启动电磁锁！我来拖住铁笼！”
潮湿的墙面不断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电线。林悦顺着墙壁摸索，终于在碎石堆里找到电磁锁的开关。就在她按下按钮的瞬间，一阵剧烈的震动袭来，控制台迸发出电火花，苏然被气浪掀翻在地。
“苏然！”林悦扑过去时，看见他的手臂被锋利的铁片划开，鲜血汩汩流出。但他仍死死拽着铁笼的锁链，青筋暴起：“别管我！快带张宇离开！”
深渊底部传来诡异的嗡鸣，无数泛着蓝光的纳米机器人蜂拥而上。林悦咬咬牙，将张宇从半开的铁笼中拖出，却发现他的瞳孔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嘴角挂着渗血的微笑。“他们在下面...等着...”张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夜莺...要苏醒了...”
苏然强撑着站起身，将一枚烟雾弹扔进深渊。蓝紫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暂时阻挡了纳米机器人的攻势。“快走！这里要塌了！”他的声音被轰鸣的爆炸声淹没。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向出口，身后的通道不断坍塌。林悦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深渊深处苏醒，带着二十年前的秘密，还有对她家族的刻骨仇恨。当他们终于冲出剧院时，夜色中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整栋建筑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林悦的神经紧绷。张宇被推进抢救室前，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苏然凑过来查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军方实验室的坐标。”
“我父亲的研究，到底和夜莺计划有什么关系？”林悦握紧染血的警徽，声音发颤。苏然沉默良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那是1998年的一则讣告，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慈祥，正是他的父亲苏正明。
“我父亲也是夜莺计划的参与者。”苏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在那场大火前寄给我一封信，说计划已经失控，有人要用曼陀罗毒素制造杀人武器...而你父亲，是唯一知道核心秘密的人。”
林悦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游戏第二幕，开始了。附带的视频里，一间实验室中，无数装着发光鳞片的容器整齐排列，中央的巨型玻璃舱内，浸泡着一具女性尸体，面容竟与林悦有几分相似。
“他们在复制我。”林悦的喉咙发紧。苏然握住她颤抖的手，眼神中闪过坚定：“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明天一早，去那个坐标点。这次，我要亲手揭开夜莺计划的真相。”
窗外，乌云再次聚拢，闪电照亮两人紧握的手。在这场与黑暗的较量中，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因为真相的代价，可能是整个城市的安危，还有他们彼此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