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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向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直到走进了她和沈怀川一起住着的家。
她想到当初她为沈怀川还俗,第一次搬进这个家的时候。
那时的沈怀川开心得不得了,抱着她说:向晚,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每一步都是计划好了的,为了孟书仪,也真是辛苦他了。
孟向晚从抽屉里拿出沈怀川曾亲手织给她的围巾,俩人在姻缘树下求得的姻缘签......
不知不觉间,她身边竟然已经留有这么多和沈怀川相关的东西了。
孟向晚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涩,下一秒,她就点燃了它们,将它们一下子烧了个干净。
沈怀川一回到家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烧焦味儿,他皱眉问道:向晚,你把什么烧了
没用的一些旧东西而已。
沈怀川也就没再多想,他双手环抱靠在墙上,语气有些不满道:向晚,我今天滑雪差点受伤了,你怎么不来医院看我
孟向晚的手微微一顿,才说:我今天去了医院看你了。
沈怀川脸色瞬间凝滞在了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那你有没有听到......
但是我后来去包扎去了,就没看成。
沈怀川绷着的脸这才一松,他连忙问道:向晚,伤的很重吗痛不痛
孟向晚淡淡道:不痛。
沈怀川皱起了眉,觉得孟向晚的态度有些不对,以往若是她受伤,肯定要在他面前吐苦水的。
可他也没朝孟向晚已经听到了的方向深想,只觉得她是受伤了所以心情不好。
向晚,今天朋友办了场派对,我带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
来到派对刚一进去,孟向晚就注意到了沈怀川的步子微微一顿。
顺着沈怀川的目光看去,果然就发现了意气风发,和一群人正在聊天的孟书仪。
沈怀川咽了咽口水,便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孟向晚心中一阵闷痛,刚想追上去,就被沈怀川的几个朋友围在了一起。
向晚姐,我们一直都很佩服你呢,能在寺庙里面清修那么多年......我们敬你一杯。
一杯一杯的酒液滚过喉头,腥辣的酒水刺激着脆弱的肠胃,引得孟向晚一阵阵反胃。
看他们的架势,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愿,倒像是想要纯纯折磨她。
孟向晚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下一秒她就重重的咳出了一口血。
孟向晚刚想去厕所里呕吐,到了走廊却上一个人用力地抱住了。
在看清是谁后,孟向晚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沈怀川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醉醺醺的说道:书仪,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忘不掉你......如果我们的赌约成立了,你会按照你说的那样跟我复合吗......
他的语气那样小心翼翼,一改往日对她说话时的随意散漫,似乎生怕对方反悔。
孟向晚的眼眶渐渐变红了,牙齿咬破了唇,血腥味再次弥漫了口腔。
她忍不住想问沈怀川,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沈怀川将她越抱越紧,似乎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孟向晚用力地推开他:沈怀川,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到底在喊谁!
沈怀川被这样猛的一推,酒意才清醒了几分,发现自己抱着孟向晚说了很多的醉话。
可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揉了揉眉心道:向晚,我刚刚喝醉了,说了些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孟向晚忍着泪意,大脑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就低着头跑了出去。
向晚!
沈怀川脸色微微一变,追着她的方向跑也了出去。
孟向晚越走越快,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突然之间一股大力将她推了出去,孟向晚重重地朝着一旁滚了过去。
再次转过头时,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孟向晚的双眼,而沈怀川躺在那片血泊中。
她颤抖着出声:沈怀川......
这时沈怀川的朋友也赶过来了,大喊道:不好了!沈哥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