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苏晚帮我调整耳机时,下意识吻了我的头发。
我们都愣住了。
因为这是在电竞解说台上。
我们本该是陌生的搭档。
三年前,江临在世界赛决赛前一夜,举报我使用外挂。
调查结果出来时,比赛已经结束。
我被全网骂成了电竞耻辱,黯然退役。
而他,拿到了本该属于我的冠军奖杯。
所有人都认为我会一蹶不振。
包括苏晚。
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三年后的今天,我以全网第一电竞主播的身份,回到了这个舞台。
是为了解说这场江临的比赛。
更是为了见她。
我的搭档,电竞圈最受欢迎的女解说——苏晚。
三年不见,她变得更美了。
但眼神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复杂。
林深,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好久不见。
我侧过头,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
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还是那个味道。
是啊,我压低声音,苏老师,好久不见。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林神回来了！】
【苏晚小姐姐脸红了哈哈哈】
【这两人什么情况?感觉有故事啊】
但我们都是专业的。
很快调整状态,开始了今晚的解说工作。
台下,江临正在比赛。
三年过去,他的操作依然犀利。
但我看得出来,他紧张了。
因为我回来了。
比赛进行到中期,江临的队伍陷入劣势。
苏晚在分析局势,声音温柔专业。
而我盯着屏幕上江临的操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林深觉得这波团战怎么看?苏晚转头问我。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就像三年前那个晚上。
会输,我淡淡开口,因为指挥有问题。
现场观众议论纷纷。
果然,江临的队伍在关键团战中溃败。
比赛结束后,我收拾设备准备离开。
苏晚追了上来。
林深,我们聊聊?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聊什么?聊你三年前为什么不相信我?
还是聊你现在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沉默了很久。
我一直相信你。
是吗?我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那为什么那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挂了?
为什么我被全网黑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
苏晚的眼眶红了。
因为...
算了,我打断她,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就像大学时那样。
苏晚,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让我学会了什么叫心痛。
现在,该她体会一下了。
2
回到家,我泡了杯咖啡,打开直播。
粉丝们疯了似的涌进直播间。
【林神！今晚解说太帅了！】
【感觉你和苏晚有故事啊】
【什么时候复出打职业?】
我点了根烟,淡淡开口：
复出?不急。
有些账,要慢慢算。
直播间瞬间炸了。
【卧槽！林神这是要搞事情?】
【江临瑟瑟发抖】
【支持林神！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有问题！】
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林深,是我。
江临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紧张。
我示意粉丝们安静,开了免提。
江队长啊,找我有事?
林深,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怎么了?我打断他,你想说什么?
江临沉默了几秒：
我们见一面,有些话当面说。
好啊,我弹了弹烟灰,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咖啡厅,就是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记得带上你女朋友许心语,她应该也想见见我这个'外挂选手'。
说完我挂了电话。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
【明天有好戏看了！】
【林神这是要当面对质?】
【江临心虚了哈哈哈】
我关了直播,靠在椅子上。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世界赛决赛前夕。
我和苏晚在学校的咖啡厅约会。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很甜。
林深,明天加油,我会在台下为你们应援。
等你拿了冠军,我就答应你的求婚。
那时候的我,以为拥有了全世界。
却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
当晚十一点,江临打电话给我。
林深,有件事我必须告诉组委会。
什么事?
你的训练账号登录记录异常,疑似使用了第三方软件。
我当时就怒了：
江临,你疯了?我什么时候用过外挂?
证据都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冷静,我只是履行职责。
明天的决赛,你不能上场了。
我连夜赶到基地,想要解释清楚。
但组委会的调查已经开始。
第二天,决赛如期举行。
江临临时顶了我的位置。
带队夺冠。
而我,成了电竞圈的笑话。
调查结果一周后才出来：我是清白的。
但没人在乎了。
江临已经是冠军,我已经是过气的外挂选手。
那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苏晚的支持。
但她消失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直到我退役声明发出后,她才发了条朋友圈：
愿你前程似锦。
然后,删除了我所有联系方式。
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心痛。
但也只是心痛而已。
三年的沉寂,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比如,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比如,所谓的友情和爱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
还比如,报仇,是一道凉菜。
3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江临和许心语已经在等我了。
三年不见,江临胖了不少,头发也开始稀疏。
冠军的光环,并没有让他过得太好。
许心语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网红脸,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毕竟,她曾经是我的粉丝。
三年前那些为我打call的视频,现在还在网上。
林深,江临站起来主动握手,好久不见。
我没有和他握手,而是直接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临有些尴尬,重新坐下。
许心语在一旁打圆场：
林深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我看了她一眼,许心语,你确定我们是朋友?
她脸色一红,不说话了。
江临深吸一口气：
林深,三年前的事,我...
你什么?我点了杯咖啡,语气平静,你想道歉?
是的,江临低着头,我承认,当时我...
当时你嫉妒我,我打断他,嫉妒我的天赋,嫉妒我的人气,嫉妒苏晚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
所以你设计了这一切。
江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许心语急忙说：
林深哥,你别胡说,江临哥不是那种人。
不是吗?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三年前江临和某个技术员的通话记录。
...只要在他的训练记录里植入一些异常数据就行,不用真的安装外挂软件...
...决赛前一晚举报,这样即使调查清楚了,比赛也结束了...
录音播完,咖啡厅里安静得可怕。
江临的脸色白得像纸。
许心语震惊地看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收起手机,江临,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三年来,我一直在调查真相。
现在,该算账了。
江临突然站起来：
林深,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也站起来,公开道歉,承认当年的陷害。
然后,退出电竞圈。
不可能！江临激动地说,我现在的一切...
你现在的一切,本来就是偷来的。
我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
江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三天时间考虑。
否则,这段录音会出现在每一个电竞媒体上。
说完,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听到许心语质问江临的声音：
你真的做了这些?
心语,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
门关上了,他们的争吵声被隔绝在外。
我掏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
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很快,她回复了：
好。
4
和苏晚约在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
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点菜吧,我把菜单推给她。
她翻了翻,点了个沙拉。
还是老样子,不爱吃肉。
她抬头看我,眼神有些惊讶：
你还记得?
记得的事情很多,我切着牛排,比如你喜欢茉莉花茶,不喜欢咖啡。
比如你看恐怖片时会抱着我的胳膊。
还比如,你说过等我拿了冠军就答应我的求婚。
苏晚的脸色有些苍白。
林深...
但我也记得,我继续说,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消失了。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吗?
全网的谩骂,队友的疏远,赞助商的违约。
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
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
对不起,林深,我...
你什么?我放下刀叉,你害怕?你不相信我?
还是说,你早就想分手了,正好借这个机会?
不是的！苏晚急忙摇头,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是无辜的！
那为什么?
苏晚咬着嘴唇,半天才说：
因为...因为是我把你训练账号的密码告诉江临的。
我愣住了。
什么?
那天你去洗澡,江临说队伍要统计大家的训练数据,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密码。
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他了。
后来出事了,我才意识到...
苏晚哭得不能自已：
是我害了你,林深。我没脸见你。
我沉默了很久。
原来如此。
怪不得江临能轻易在我的账号里植入异常数据。
原来,苏晚一直在自责。
所以你就消失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就因为这个?
我以为你会恨我。
我恨你?我苦笑一声,苏晚,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时告诉我真相,我们一起面对,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你的沉默,比那些网络暴力更让我痛。
苏晚抽泣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了,别哭了,我递给她纸巾,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真的,我点点头,但是苏晚...
嗯?
我们回不去了。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为什么?
因为三年了,我站起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也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
我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脸颊：
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但现在,我们都应该重新开始。
说完,我放下餐费,离开了餐厅。
身后传来苏晚的哭声。
这一次,我还是没有回头。
有些伤害,原谅容易,忘记很难。
5
回到家,我发现江临已经在我家楼下等着了。
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拉碴的。
林深,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说话,带他上了楼。
泡了两杯茶,我们面对面坐着。
心语走了,江临苦笑着说,知道真相后,她说永远不想再见到我。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想按照你说的做。
公开道歉,退出电竞圈。
我有些意外：
你想好了?
想好了,江临点点头,这三年,我过得并不快乐。
冠军的光环是假的,所有的荣誉都建立在谎言之上。
我累了,林深。
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我突然没有了报复的快感。
江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从天之骄子到过街老鼠,从万众瞩目到无人问津。
我想过放弃,想过报复,甚至想过...
我没说完,但江临明白我的意思。
对不起。他低着头,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
不过,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公开道歉,但不用退出电竞圈。
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江临抬头看我：
什么事?
帮我追回苏晚。
江临愣住了：
你...你还爱她?
爱不爱不重要,我点了根烟,重要的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包括她。
江临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帮你,你真的不会追究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答应你。
江临站起来,但是林深,我有一个条件。
说。
如果苏晚真的不愿意回到你身边,你要放过她。
不要用我的事情去威胁她。
我看着江临,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背叛我的人,还有那么一点人性。
行,我答应你。
两个小时后,江临在微博上发了一条长文。
详细描述了三年前的真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向我公开道歉。
微博一发出,立刻炸了。
【卧槽！真相竟然是这样！】
【林神被冤枉了三年！】
【江临太恶心了,为了冠军什么都做得出来】
【心疼林神,当年网暴他的人都出来道歉！】
我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涨了几百万。
各大电竞俱乐部纷纷向我抛出橄榄枝。
但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追回苏晚。
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我要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林深得不到的东西。
包括曾经抛弃我的女人。
6
江临道歉的事情在电竞圈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成了被冤枉的英雄,而江临成了过街老鼠。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苏晚主动联系了我。
林深,江临的微博我看到了。
我想见你。
我们约在了大学时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苏晚已经在等我了,她穿着那件我送她的白色外套。
你还留着?我坐下问道。
一直留着,她轻声说,就像我一直想着你一样。
林深,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们...
我们什么?我打断她,你想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是的,苏晚眼中闪着希望,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但是现在...
现在什么都晚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眼中的光芒。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说过,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苏晚愣住了：
大学的时候,我们吵架后,你说...
苏晚,我冷笑,那是三年前的我。
现在的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卑微。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林深,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靠在椅背上,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逃避?
我...
算了,我站起来,过去的事不说了。
我现在要专心直播事业,没时间谈恋爱。
我转身要走,苏晚拉住了我的袖子。
林深,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看着她哀求的样子,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曾经,是我这样求她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
一次机会?我回头看她,那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诚意?
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
是的。
我坐回去,拿出手机：
那好,给我当一个月的助理。
什么?
我说,来给我当助理。工资按市场价给你。
但是,期间你不能提任何关于感情的事情。
苏晚咬着嘴唇：
如果我做到了呢?
如果你做到了,我顿了顿,我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好,我答应你。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苏晚啊苏晚,你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得到我吗?
太天真了。
我要让你尝尝,得而复失的滋味。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7
苏晚真的来给我当助理了。
她辞掉了解说的工作,专心帮我打理直播事务。
订酒店、安排行程、回复商务合作邮件...
她做得很认真,从不抱怨。
有时候忙到很晚,她也不说累。
林深,明天有三个商务会议,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时间。
还有,那个游戏厂商想邀请你做代言,报价是八位数。
她把文件放在我桌上,神情专业。
完全没有以前小女人的娇嗔。
辛苦了,我头也不抬地说,你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
她收拾东西要走,我突然叫住她：
苏晚。
嗯?
你后悔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能陪在你身边,哪怕是以这种方式,我也很开心。
说完,她关门离开了。
我盯着门口发呆。
这个女人,真的变了。
以前的她骄傲任性,现在的她温柔隐忍。
以前的她离开我时头也不回,现在的她为了我可以放下所有尊严。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能抹去的。
有些错过,不是挽回就能重来的。
第二天,我们去参加一个电竞峰会。
苏晚穿着职业套装,在一旁帮我安排采访。
林神,请问您对重回职业赛场有什么计划吗?
记者问道。
暂时没有,我淡淡回答,我现在专注于直播。
那您的感情状况呢?网上都在传您和苏晚小姐的故事...
我看了苏晚一眼,她正紧张地看着我。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我说,其他的不要多想。
苏晚的脸色瞬间苍白。
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工作。
晚上回酒店的路上,她一直没说话。
怎么了?不开心?我问。
没有,她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的隐私。
保护你?我冷笑,苏晚,你想太多了。
我只是不想让媒体乱写而已。
她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小声说：
林深,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给我们机会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苏晚,你违反规定了。
什么?
我说过,这个月内不能提感情的事。
她慌张地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感。
看在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原谅你。
但是,下不为例。
好,我保证不会再犯。
回到酒店,我们住在隔壁房间。
半夜,我听到隔壁传来轻微的哭声。
苏晚在哭。
我躺在床上,听着她的哭声,心情复杂。
三年前,哭的人是我。
现在,轮到她了。
这就是报应吧。
8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苏晚的表现很好,工作认真负责,从不越界。
她真的变了很多。
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懂事。
但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最后一天,我们坐在办公室里。
一个月到了,我看着她说,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谢谢,她紧张地搓着手,那...那你的承诺...
我的承诺?我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
你说过,如果我做到了,你会考虑给我们一个机会。
哦,对,我点点头,我确实说过。
苏晚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我考虑过了,我慢悠悠地说,我的决定是...
是什么?她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不可能。
苏晚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我冷静地说,苏晚,这个月你表现得很好,但那又怎么样?
你以为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弥补三年的伤害?
你以为放下尊严当我的助理就能感动我?
太天真了。
苏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林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我站起来,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没有把握住?苏晚突然激动起来,我这一个月做得还不够好吗?
我为了你辞掉工作,为了你放下尊严,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你还想怎么样?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苏晚,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求你的吗?
我跪在你家门口求你见我一面,你连门都不开。
我发誓要用一辈子对你好,你说我恶心。
现在你来求我,你觉得我应该感动?
苏晚愣住了。
我...我当时...
当时你害怕,当时你内疚,当时你觉得配不上我,我冷笑,理由很多,但结果只有一个。
你抛弃了我。
现在我也抛弃你,很公平,不是吗?
苏晚瘫坐在椅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林深,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
看着她哀求的样子,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感觉,我体验过。
现在,该她体验了。
苏晚,我蹲下来,轻抚她的脸颊,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谁吗?
像三年前的我。
绝望、痛苦、不甘心,对不对?
她点点头,眼中满是希冀。
那你也应该明白,我站起来,有些伤害,是不可原谅的。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晚,忘了我吧。
就像当年我忘记你一样。
说完,我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报仇的感觉,比我想象中要空虚。
9
离开办公室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开车到了海边。
夜晚的海风很冷,但我的心更冷。
看着苏晚痛苦的样子,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有的只是空虚。
手机响了,是江临打来的。
林深,我听说你拒绝了苏晚?
是的。
为什么?她这个月表现得很好,我都看在眼里。
所以呢?我点了根烟,表现好就代表我要原谅她?
林深,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江临的语气有些愤怒：
你明明还爱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彼此?
我爱她?我冷笑,江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报复她而已。
报复?江临沉默了一会,那你成功了,她现在很痛苦。
但是林深,这样的报复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是吗?
江临的话刺中了我的痛处。
够了,我冷声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林深,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江临说,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毁掉自己。
苏晚是真心悔过的,你也是真心爱她的。
为什么不试着原谅呢?
原谅?我苦笑,江临,你知道被最爱的人抛弃是什么感觉吗?
那种绝望,那种痛苦,你体验过吗?
我体验过,江临的声音有些哽咽,心语离开我的时候,我体验过。
那种感觉确实很痛苦,但是林深,一味的报复只会让你变成你最讨厌的人。
我已经是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变了。
变得冷漠,变得自私,变得不择手段。
但这又怎么样?至少现在没人能伤害我了。
包括苏晚。
挂了电话,我继续坐在海边。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晚这个月的表现。
她真的变了很多。
变得温柔,变得体贴,变得愿意为了我放下一切。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伤疤,愈合了也会留下痕迹。
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
为什么要回头呢?
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呢?
为什么要原谅她呢?
但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10
第二天,我照常开始直播。
粉丝们发现我的状态不太好。
【林神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感觉林神有心事】
我强撑着精神和粉丝们互动,但心思完全不在游戏上。
脑海中总是浮现苏晚昨天哭泣的样子。
她那么痛苦,那么绝望。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直播到一半,我突然说：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早点休息。
【怎么这么早就下播了?】
【林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好好休息,我们永远支持你】
关了直播,我靠在椅子上发呆。
手机里有苏晚发来的消息：
林深,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什么了。
我只想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当年的懦弱,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我会离开这个城市,不会再打扰你。
希望你能幸福。
看着这条消息,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她要离开?
去哪里?
我立刻给她打电话,但关机了。
跑到她家里,房东说她已经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的?
今天下午,房东说,匆匆忙忙的,行李都没收拾完。
我心急如焚,开始联系她的朋友。
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最后,我想到了江临。
江临,苏晚联系你了吗?
联系了,江临的语气很冷,她说要离开这个城市。
去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临！我急了,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江临说,林深,你不是要报复她吗?
现在她离开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深,你到底想要什么?江临问,如果你不爱她,就放她走。
如果你还爱她,就去找她,好好道歉。
别再这样折磨她了,也别再折磨自己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车里,心情复杂。
我到底想要什么?
报复吗?
我已经报复成功了。
苏晚现在的痛苦,比我当年还要深。
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
为什么她要离开的时候,我会这么慌张?
为什么...
我还是放不下她?
11
我疯了似的到处找苏晚。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
所有能离开这个城市的地方我都去了。
但没有找到她。
她就像三年前一样,又一次消失了。
不同的是,这次是我在找她。
我终于体会到了,失去的痛苦。
比被背叛还要痛苦。
因为这次,是我亲手把她推开的。
第三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林深先生吗?
我是。
我是市医院的医生,有位叫苏晚的小姐出了车祸,她的手机里只有您的联系方式。
什么?我感觉天旋地转,她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请您尽快来一趟。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
苏晚躺在ICU里,满身都是管子。
医生告诉我,她是因为疲劳驾驶出的车祸。
撞击很严重,现在还在昏迷中。
医生,她会醒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很难说,医生摇摇头,要看她的求生意志。
有时候,病人如果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医生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坐在ICU外面,透过玻璃看着苏晚。
她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没有了平时的笑容,没有了眼中的光芒。
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刚入学,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很甜。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
她害羞地挽着我的胳膊,说她很幸福。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吵架。
她哭着说她爱我,求我不要离开她。
那时候的我们,多么美好。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趴在玻璃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苏晚,醒醒好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报复你,不该伤害你。
你醒过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但她没有回应。
监护仪上的数据平稳而冰冷。
江临赶来了,还有苏晚的父母。
苏晚的妈妈一见到我就开始哭：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伤害她,她怎么会出车祸?
我无言以对。
因为她说得对。
是我害的。
是我的报复心害的。
苏晚的爸爸拉住了妻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先让晚晚醒过来再说。
我们都守在ICU外面。
一守就是三天三夜。
苏晚还是没有醒。
医生建议转到更好的医院,但我知道,这不是医疗技术的问题。
是她不想醒来。
就像医生说的,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第四天晚上,我一个人守在ICU外面。
对着里面的苏晚说话：
苏晚,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你的短信支撑着我。
虽然只有一句'愿你前程似锦',但那是我最黑暗时期唯一的光。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是不爱我的,你是抛弃我的。
但其实我知道,你只是害怕而已。
我也害怕过,害怕面对失败,害怕面对质疑。
所以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选择。
苏晚,醒过来好吗?
我想告诉你,我原谅你了。
我也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这三年,我表面上很风光,但每个深夜我都在想你。
想你的笑容,想你的眼泪,想你的一切。
我报复你,不是因为恨你。
是因为太爱你了,爱到变态,爱到扭曲。
苏晚,求你了,醒过来。
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
监护仪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声音。
医生护士冲了进去。
我被拦在外面,心急如焚。
过了很久,医生出来了。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医生笑了：
她醒了。
12
苏晚醒了,但很虚弱。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到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嗯,我在床边坐下,感觉怎么样?
还好。
我们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深,她先开口了,谢谢你来看我。
别说这些,我握住她的手,苏晚,我...
不用说了,她轻声打断我,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报复我,也明白你现在为什么内疚。
她转头看向窗外：
但是林深,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我急了,苏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报复你,不该伤害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苦笑了一下：
林深,你知道这次车祸之前我在想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在想,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三年前我伤害了你,现在你伤害我,很公平。
但是我也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美好?
苏晚...我的声音哽咽了。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她看着我,你会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已经互相伤害过了,那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以后就算在一起,我们也会不停地想起这些痛苦。
会互相猜疑,会小心翼翼,会活得很累。
这样的爱情,还有意义吗?
我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
有些伤害,确实无法原谅。
有些裂痕,确实无法修补。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放过彼此吧,她闭上眼睛,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我固执地摇头,我不同意。
苏晚,我知道我们有过伤害,但那不代表我们没有爱过。
那些美好的回忆是真的,我们的感情也是真的。
为什么要因为一些痛苦就否定所有的美好?
她睁开眼睛看我：
因为痛苦比美好更深刻。
林深,算了吧,我们都累了。
我握紧她的手：
我不累,我愿意为了你再累一点。
苏晚,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看着我,眼中有泪光闪烁。
林深,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我点点头,比任何时候都确定。
我爱你,从大学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我报复你,是因为太爱你了。
我伤害你,是因为太在乎你了。
苏晚,我们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好好相爱,好吗?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可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再次失去你。
害怕我们又会互相伤害。
害怕这次的和好只是一时冲动。
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会的,我保证。
这次,我们会好好珍惜。
13
苏晚出院后,我们开始了小心翼翼的重新交往。
没有大张旗鼓的复合,也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
只是简单地在一起,像普通情侣一样。
她搬到了我家附近,每天来给我做饭。
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一起做那些平凡的小事。
很安静,很温馨。
林深,她在厨房里做饭,我在客厅里直播。
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我做糖醋里脊吧,你最爱吃的。
粉丝们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是谁啊?声音好温柔】
【林神有女朋友了?】
【感觉林神最近状态很好啊】
我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是啊,我有女朋友了。
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苏晚听到了,脸红红地探出头来：
不要乱说话。
【啊啊啊,好甜！】
【林神恋爱了,但我磕到了】
【什么时候官宣啊?】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林深,苏晚靠在我肩膀上,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和我重新开始。
我们毕竟有过那么多不愉快。
我搂紧她：
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苏晚,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是我三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以前我总是想着报复,想着成功,想着证明自己。
但现在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她抬起头看我：
真的吗?
真的,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苏晚,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闭上眼睛,回吻了我。
月光很美,她更美。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月后,我们正式官宣了恋情。
微博上的照片是我们十指相扣的背影。
配文很简单：
余生请多指教。
网友们炸了：
【天哪！林神恋爱了！】
【这个背影好像是苏晚！】
【原来他们真的是旧情复燃啊】
【祝福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不是吧,还和前任复合?】
【苏晚不是当年抛弃林神的人吗?】
【林神怎么这么没出息】
但我不在乎。
爱一个人,就要承受外界的质疑。
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其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江临也给我发了消息：
恭喜你们,我就说嘛,你还是爱她的。
谢谢你,我回复,江临,你也要好好的。
嗯,我会的。许心语已经原谅我了,我们也在试着重新开始。
那就好。
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
只是这一次,我们都更加珍惜了。
14
一年后,我重新回到了职业赛场。
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证明,只是因为我还爱着电竞。
苏晚重新做了解说员,和我搭档。
台上,我们是专业的解说组合。
台下,我们是恩爱的情侣。
今天林神的状态很好啊,苏晚在解说台上说。
配合很默契。我接话,毕竟是老搭档了。
粉丝们都知道我们的感情史,经常开玩笑：
【公然撒狗粮】
【求求你们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什么时候结婚啊?】
比赛结束后,我们回到后台。
林深,苏晚突然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你看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检查单。
这是...我愣住了。
我怀孕了,她笑着说,我们要有宝宝了。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吗?我激动地把她抱起来转圈。
小心点,她笑着拍我,我现在可是孕妇。
我小心地把她放下,蹲下身摸她的肚子：
宝宝,爸爸好期待见到你。
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地出生哦。
苏晚摸着我的头发：
林深,我们结婚吧。
好,我抬头看她,明天就去领证。
这么急?
当然急,我站起来抱住她,我迫不及待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第二天,我们真的去领证了。
没有繁琐的仪式,没有盛大的婚礼。
只是简简单单地在民政局登记。
但我们都很开心。
因为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真正的在一起。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我们都哭了。
不是伤心,是高兴。
高兴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高兴我们没有放弃彼此。
高兴爱情最终战胜了一切。
第15章
苏晚,我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是我对不起你,她摇摇头,眼中有泪光闪烁,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
别说了,我轻抚她的脸颊,过去的都过去了。
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在微博上官宣了结婚的消息。
配图是我们的结婚证和苏晚的孕检单。
配文是：
从校园到职场,从分离到重聚,我们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彼此身边。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的爱情,谢谢你给了我们的小生命。余生很长,请多指教。@苏晚
苏晚转发了我的微博,只加了一句话：
此生不负遇见你。
微博瞬间炸了。
【天哪！结婚了还有宝宝了！】
【从校园恋情到结婚生子,这就是童话啊】
【恭喜恭喜！祝福林神和苏晚！】
【有情人终成眷属,太甜了】
【期待小宝宝出生！】
当然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但我们都不在乎了。
爱一个人,就要承受所有的风风雨雨。
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其他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江临第一个给我们送来了祝福：
恭喜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谢谢,我回复他,你和心语怎么样?
我们也在准备结婚了,他发了个开心的表情,林深,谢谢你当年的原谅。
应该的,我们都有过错。
是啊,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看着手机屏幕,我感慨万分。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有永远变化的人心。
好在,有些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比如我和苏晚的爱情。
比如我们即将到来的小生命。
八个月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但在我眼中却是世界上最美的天使。
她像谁?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问苏晚。
像你,苏晚虚弱地笑着,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
真的吗?我仔细看着女儿的小脸,我觉得她更像你。
你看,这嘴唇多像你。
女儿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我的心彻底融化了。
小公主,我轻声说,爸爸爱你。
妈妈也爱你。
我们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爱。
取名字的时候,我们商量了很久。
最后决定叫林苏,取我们两个人名字的一部分。
希望她能像我们一样,勇敢地去爱,也勇敢地被爱。
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海边的一栋别墅里。
每天清晨,我会抱着女儿在海边散步。
告诉她海浪的声音,告诉她海鸥的歌唱。
苏晚在一旁拍照,笑得很甜。
林深,你觉得我们的故事算不算圆满了?
什么是圆满?我反问她。
就是有爱的人陪伴,有可爱的孩子,有稳定的工作,有美好的未来。
我想了想：
如果这就是圆满,那我们确实很圆满。
但我觉得,圆满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
是我们每天醒来都还爱着彼此的过程。
是我们一起看着女儿长大的过程。
是我们一起变老,一起回忆这段美好时光的过程。
苏晚点点头：
你说得对,圆满是一个过程。
那我们的过程才刚刚开始。
是啊,才刚刚开始。
我抱紧她和女儿,看着远方的大海。
海浪一波一波地涌向岸边,就像我们的爱情。
有起有伏,有分有合,但最终都会回到彼此身边。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它能让两个曾经伤害过彼此的人重新在一起。
它能让两颗破碎的心重新拼凑完整。
它能让所有的痛苦和眼泪都变成回忆。
而我们,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从校园的青涩恋情,到职场的意外重逢。
从误解和伤害,到理解和原谅。
从分离的痛苦,到重聚的甜蜜。
我们走过了太多弯路,经历了太多磨难。
但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彼此。
找到了那个能陪我们走完一生的人。
林深,苏晚突然说,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爱我吗?
当然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你。
哪怕我们会经历那些痛苦?
哪怕会经历那些痛苦,我认真地看着她,因为痛苦让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
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我们。
更不会有现在这么深刻的爱。
苏晚笑了,笑得眼中有泪光：
我也是,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你。
因为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最爱。
更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女儿在我们怀中咿呀学语,仿佛也在为我们的爱情祝福。
夕阳西下,把整片海面染成了金黄色。
我们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我们的爱情,绵延不绝,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