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借钱不还,
姐夫们组团去要钱,
舅舅说打麻将娱乐一下,把他哄高兴了,怎么都好说。
亲戚们抢着上桌,问玩多大的。
舅舅从包里掏出十万砸在桌上。
【胡一把一万,没钱别玩。】
亲戚们都说玩不起,可又担心不陪玩舅舅不还钱,只能恭维舅舅是有钱的大老板,和他比自已确实是穷鬼。
舅舅高兴了,他一边享受着众人的奴颜卑膝,一边教训众人不够努力,活该一辈子受穷,就是绝口不提还钱。
我缓缓越众而出：【舅舅,我陪你玩儿。】
01
【就你】
见我上桌,舅舅立马阴阳怪气起来。
【我可看你开回来的那辆破车了,就你也想和开大奔的我玩儿】
我微微一笑：【年终发了五万块年终奖,够和舅舅玩了吧】
我们都看出来了,舅舅玩的不是麻将,他玩的是臭无赖炫富。
炫富+欠债不还=纯纯地在债主伤口上撒盐。
我已经忍了他好几天了。
要不我有一个伏地魔的妈和一个窝囊废的爸,我早就大年初一拿根绳子去他家表演上吊了。
【可以啊,混的不错呀,这年终奖都快赶上我一顿饭钱了。】
【我无所谓,输了就当少喝几瓶酒,你输了可别上我家上吊。】
我冷冷看着他,为我妈有这种弟弟悲哀。
【放心,我输的起,就怕舅舅输了不认账,毕竟舅舅的信用一直都不怎么样。】
面对舅舅的毒舌我也没客气,直接激将道。
【呵呵,真是笑死个人,你当我和你一样没见过青天】
【你爸前两天来和我讨钱,说你要结婚了首付还差三十万别到时候首付没凑上,彩礼倒输了,女朋友跟别人跑了可别怨我。】
他这句一出口,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当舅舅的哪有一点点长辈的样子。
我不想再和这样人耍嘴上的功夫。
当下问在场的亲戚,有愿意凑个局的吗
亲戚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只有我爸小跑上来上来扯我袖子。
【赶紧和你舅舅道个歉,我们不玩了。】
我舅也在旁边说：【胆小鬼就活该一辈子受穷,听你爸的,跪下给我道个歉,之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
我推开我爸,对我舅说：【既然麻将凑不齐,那我们就玩别的】
02
舅舅哼了一声：【梭哈,二十一点,一翻一瞪眼,随便你挑！】
我皱眉：【都不会,摇骰子怎么样,这个我在KTV看别人玩过,比大小,谁大谁赢,刺激,感觉也挺一掀一瞪眼。】
舅舅嘴角挂起了诡计得逞的笑。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挑的,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其他亲戚纷纷向我投来默哀的眼光。
听说舅舅得了高人指点,每每去商务KTV,里面的公主小姐都摇不赢他。
我当然也知道。
我抄起骰盅投进三粒骰子。
就准备哐哐一顿摇。
舅舅却抓住我手猛的一压。
我皱眉问：【你干嘛】
【你钱呢我的可都放桌子上了。】
我说我没现金,现在年轻人都用支付宝,说着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下我的支付宝钱包。
【五万零三十八,一年的工资就存了三十八你说你这个班上的有什么意思,舅舅随便给你安排个工作也不至于就赚三十八。】
舅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里满含不屑。
我已经对【不随时显摆会死星人】免疫。
直接抄起骰子摇了几下拍在桌上,学着港片里大喊。
【押定离手,开开开！！！】
舅舅骂了一句傻逼,也摇了起来,他足足摇了一分钟,才猛地拍在桌子上。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两个骰盅上。
舅舅轻松地打开了自己的骰盅。
二个六一个五。
我闭眼祈祷,慢慢打开了自己的。
03
一二四。
我输了。
【哈哈哈,要是求神有用,这群人早就去求神了！】
我没吱声,掏出手机给舅舅转了一万。
一瞪眼的功夫就没了一万,我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舅舅面前道：【他舅啊,孩子就一时逞强,这局输了就输了,再就算了吧。】
舅舅不高兴了,他瞪着眼说：【牌桌上面无父子,不输光谁也别想下桌,你个庄户孙儿懂什么,快让开。】
舅舅除了借钱时能施舍我爸一个哥,其他时间对我爸这个姐夫一向没有半点尊重,张口庄户孙儿,闭口老土鳖。
他完全忘了,如果没有姐姐姐夫们的托举,他也是个庄户孙儿,老土鳖。
【爸,放心吧,不就是五万块,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不就是五万块吗,你儿子还年轻。】
我爸知道我倔,当着众亲戚的面,不好落我的面了,只能叹口气退了回去。
【再来。】
我面无表情地摇起骰盅。
他慢悠悠揭开自己的盅：三个四,点数十二。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自己的
——
二三三,八点。
结果还是我输。
不出意外的,第三局,第四局都还是我输。
舅舅斜睨我一眼,指尖敲了敲桌面：【小子,这可是有钱人的游戏,没钱就别硬撑
——】
【少废话。】
我打断他,将骰盅重重拍在桌上,【开。】
我很快输光了支付宝里的五万块。
【哈哈哈,大外甥你可真孝顺,这五万块就当你孝敬给我的过年礼了,回头舅舅带你见识见识花花世界。】
舅舅这会儿别提多得意了,当着舅妈就把花花世界说出来了。
他大笑着收了钱,示意舅妈走人。
我隔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
【怎么,还要玩儿】
我点了点头。
舅舅甩开我,不屑道：【你都没钱了还玩什么,赌场上可没有打借条的规矩。】
我红着眼睛说：【用不着借钱,我卡里还有三十万。】
【你疯了,那可是我和你妈一辈子攒出来的血汗钱,你不能动这个钱！】
舅舅还没开口,我爸先急了。
【你大呼小叫啥,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别理他,大外甥今天想玩,今天舅舅就陪你玩个够！】
【你你你,你今天是想气死我啊,你一下子输光了,以后我们一家子可咋活。】
我爸不敢和舅舅大小声,却冲着我吼了起来。
我冷冷一笑,不再搭理我爸,直接把银行卡里的三十万充进了支付宝。
04
【大外甥,一万一把玩的太躁人了,我看不如我们再玩大点】
看到我的支付宝钱包里又有了三十万,舅舅说话的语气都和煦起来。
我淡定地问他：【你想玩儿多大】
舅舅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荡了下：【五万一局怎么样】
舅舅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脸上的贪婪挡都挡不住,我知道他的本意是想玩更大,只是怕说的太大吓跑我。
我一拍桌子,颤抖着手直接伸出一根食指。
【一局十万,三局定输赢！】
【嘶！】
周围响起齐齐的抽气声,有几个亲戚顶着舅舅的白眼过来劝我说没必要玩这么大。
我爸更是慌了,上来直接冲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你个混账东西,你真要把你媳妇的彩礼钱输光吗你舅舅天天玩,那技术就和《赌神》里面的小马哥一样,都是亲戚,你和他较劲干嘛,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大傻子！】
我听出来了,我爸表面在骂我,其实想用媳妇来挽回我,想让我用亲戚的情分和舅舅服个软,这个事就揭过去了。
毕竟三十万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底,我真的输不起。
【大姐夫,都说了大外甥和你不一样,是有大格局的人,三十万而已,大外甥可是在城里的,他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挣大钱。】
舅舅不耐烦的盯着我爸,明里在夸我,实际上就是怕我不继续了。
【大姐夫,大过年的,你就让建斌和大外甥好好玩吧,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舅舅,不用管我爸,我们继续。】
我的眼皮低垂下来,藏住了眼睛里的杀意,我和舅舅各自拿好了自己的骰盅再一次摇了起来,舅舅很快摇好了,把骰盅拍在桌子上。
我又摇了一会儿,也拍在桌子上。
舅舅先打开骰盅,三个四。
明明很大了,他却一脸可惜地凡尔赛道：【哎呀呀,这豹子也太小了。】
亲戚们一脸同情地把脸转向我,等着我开盅。
这一局可是十万块,我再输,我爸估计得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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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磨叽,直接开盅。
下一秒,抽气声再一次齐齐响起,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05
三个五豹子！
我赢了！
这下不仅把之前输的五万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五万回来。
我的支付宝帐号上有了十五万零三十八块。
【呵,有什么好得意的,就是走了狗屎运！】
舅舅的表情很淡定,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也不废话,只问舅舅：【还继续吗】
舅舅很有风度地示意我先摇,我很快摇好,拍在桌子上。
这一次他足足摇了三分钟才放下。
【开】
骰盅同时打开。
舅舅两个六,一个五,我依旧是三个五豹子。
他又输了,我又赢了十万。
支付宝余额二十五万零三十八块。
【看来又走狗屎运了呢,舅舅还玩儿吗要是下把还输,舅舅还有钱买回家的机票吗】
舅舅的脸瞬间涨红,他不说话,直接拿起骰盅摇好后拍在桌子上。
我随便摇晃了几下,也拍在桌子上。
舅舅迟迟不敢开盅,他嘴里念叨着：【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连出三把豹子！】
舅舅这次发挥得很好,三个五豹子。
可惜我的狗屎运更好,三个六豹子。
支付宝余额三十五万零三十八块。
舅舅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出老千用了磁铁的骰子】
我简直被他逗笑了,骰子都是他让人拿过来的,我直接把自己的骰盅推到他面前。
【我们换换】
舅舅一把抓过我的骰子,又一把把他的骰盅推过来,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嘟囔道：【我就不信,你还能摇豹子出来。】
我平静一笑：【不信就试试啊,可是你现在已经没钱了,不玩了吧,反正舅舅是大老板,三十万就几顿饭的事,就当大过年的请我这个穷外甥吃饭了。】
舅舅一拍桌子：【赢了钱就想走想得美！】
他拿起手机一通操作,直接往支付宝帐号上转了三十五万。
【一局定输赢！】
【还是别玩......】
【玩不起就滚！】
舅舅急赤白脸道。
【谁玩不起了,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
下一局开始了,二叔用我之前摇过的骰盅摇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我跟前面一样,随意摇了几下就停手。
我们几乎同时打开骰盅。
亲戚们把脸都凑上来,一起来看点数。
下一刻,齐齐傻眼。
舅舅三个五。
我还是稳定发挥,依旧是三个六。
舅舅的把点数看了又看,他的脸涨得像红布,眼睛瞪的像铜铃。
【这不可能,你怎么还是比我大】
我轻轻叹气：【可能是老天爷见不得老实人吃亏吧。】
舅舅抖着手给我又转了三十五万,
支付宝余额七十万零三十八块。
我注意到舅舅的脸色,但我并没打算放过他,在他拒不还钱,自己却买了一百多万的奔弛回老家嘚瑟的时候,我爸和妈的脸色可比这个难看多了。
我麻利收起手机,拉着我爸就走。
【舅舅,今天就玩到这里吧,你现在都没钱了！】
06
【谁说老子没钱了,继续！】
这是上头了,成了真正的输徒了,如果今天不把这六十五万赢回去,他是不会放我离开的。
接下来的赌注变成了七十万,一百四十万,两百八十万,无一例外,舅舅都输了。
当我的支付宝余额累计到了五百六十万,我决定收手,毕竟舅舅已经把他能动用的现金都掏出来了。
【舅舅,就这样吧,现在我结婚的彩礼和买房子的钱都够了,我也累了。】
舅舅啪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张卡：【这卡里有一百三十万。】
【这手表三十万,这大奔一百万,这金链子十万。】
这是真的输急眼了啊,四个姨夫加我爸还有舅妈,他们看着这场早已变味的赌局,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们围住舅舅想要中止这场赌局。
【建斌,算了吧,就算输了这几百万,你有本事,也还能起来的,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再继续了。】
我爸也说：【儿子,差不多就行了,再输下去,你妈要是知道她弟输这么多钱,不能和我算完。】
【老子都输五百多万了,不继续,我那五百多万不是打了水漂你们装什么好人,你们要真是好人,就再借我一百万！】
可惜舅舅并不领情。
众人仿佛怕有血溅他们身上,纷纷后退。
只有舅妈一把抓住了舅舅,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哭腔：【建斌啊,你不能把明年要垫付的工程款拿出来赌啊,万一输了,我们家还怎么过呀】
舅舅激动地一把抓住舅妈,把她胸前的大金链子一把薅了下来,接着又想去薅她的大金镯子和大金耳环。
舅妈赶紧护住了耳朵,急速后退。
【不行,这个镯子是香港买的,当时花了三万八,这个耳环也不行。】
【别逼老子动手！】
舅舅的眼睛发散着骇人的亮光,朝着舅妈伸出了手。
同时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我一定会赢！】
舅妈不相信他。
我盯着舅舅充血的眼球,指尖敲了敲桌上那堆首饰：【这些加起来撑死值八十万,车和表按半价算,也就八十万。
【卡里有一百三十万
】
我故意拖长尾音。
【还差二百七十万呢
——
舅舅该不会想拿欠条抵吧】
舅妈突然尖叫着扑向舅舅。
【建斌！你疯了！你答应过要送儿子去英国读书的！】
舅舅反手给了舅妈一耳光。
【哭丧什么！老子今天必翻本！】
他转向我,突然露出谄媚的笑。
【大外甥,要不这样
——
我手里还有套市中心的学区房,市值三百万,咱一局定输赢,你看怎么样】
07
空气瞬间凝固。我知道那套房是表哥明年结婚用的,也是舅舅这些年最得意的
【固定资产】。
我爸突然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
【够了！你舅妈刚才说那是工程款,要是输了,工人们都没活路了】
【你个乡巴佬少废话！】
舅舅抄起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碴子溅到我脚边。
【赌不起就滚！我今天非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他踉跄着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的金佛吊坠。
【来啊！摇啊！】
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他来我家借钱盖新房,跪在我爸面前哭着喊
【哥】
的样子。
那时他的样子才是纯正的乡巴佬,这些年他靠着伏地魔姐姐姐夫的托举才有了今天,可现在他干的桩桩件件都是在践踏亲情。
【最后一局。】
我按住父亲发抖的肩膀。
【但我有个条件
——
如果我赢了,你不仅要把输的钱给我,还要把欠的我家和几个姨家的钱都还了,连本带利还。】
【行！】
舅舅几乎是吼出来的。
【要是我赢了
——】
他突然咯咯笑起来。
【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怎么样】
本身还想上来劝阻的亲戚们齐齐止住脚步。
骰子在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舅舅摇得格外用力,青筋从太阳穴暴起,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赌运都倾注进去。
当两枚骰盅同时揭开的瞬间,舅妈突然捂住脸尖叫
——
我的盅里,两枚六点摆在一起,另外一个两点孤零零落在一边。
而舅舅的骰子滚出盅外,两枚六点朝天,一枚三点侧卧,刚好比我大一点。
【哈哈哈哈！】
舅舅突然抓起桌上的现金往空中抛洒。
【看见没有这就是命！你以为能靠运气赢我老子当年可是拜......】
【等等。】
我打断他的癫狂。
【按照规矩,骰子必须完全在盅内才算有效。】
我指了指滚到桌下的那颗三点。
【这颗,出界了。】
舅舅的笑容僵在脸上。
所有亲戚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颗骰子上,它静静躺在桌腿旁,像一枚扎进心脏的钉子。
父亲突然弯腰捡起骰子,手却在递还给舅舅时猛地一抖
——
骰子骨碌碌滚回盅内,六点朝上,与另外两枚六点组成豹子。
【这样...
算不算数】
我爸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粘稠起来。我盯着他不敢与我对视的眼睛,突然想起他每次被舅舅羞辱后,都会偷偷出去抽烟的样子。
舅舅猛地攥住父亲的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你果然活该一辈子受穷,送到嘴边的钱都留不住！这把当然算我赢
——】
众人脸上纷纷涌上鄙夷的表情。
但想起我要掏出去的钱,又纷纷把一言难尽的表情转向了我。
08
【慢着。】
我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刚才的过程我全程录下来了。】
舅舅的脸瞬间惨白,他想抢手机,却被我后退半步躲开。
周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掏口袋声
。
二姨夫掏出了录音笔,三姨夫举起了手机,就连一向唯唯诺诺的四姨夫,也从口袋里摸出了微型摄像机。
【你们...
你们合起伙来阴我】
舅舅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桌角,赌资散落一地。
【我可是你们的亲弟弟！亲舅舅！】
【建斌啊。】
父亲终于抬起头,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
【你姐昨天住院了,胃溃疡大出血。她怕你嫌烦,不让我告诉你,她还说你做这个生意,买个好车撑撑场面也是没办法,让我们别逼你。】
舅舅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大外甥,是我错了,咱们都是血缘至亲,刚才就当娱乐了,你把钱和东西都还给舅舅吧】
舅妈也说：【对对对,小川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刚才就当娱乐了,可当不得真,你要真拿了这个钱,就真的要逼死我们一家了】
呵呵,刚才舅舅可没想着会不会逼死我们一家。
我无情的看着他们摇头。
舅舅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个三百万的房子我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的公司还在,我很快就又能赚到钱,你们那些偷拍录音可是违法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舅舅直接变了脸,他一把抓起手表和车钥匙,舅妈也十分默契地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黄金。
看到他们撒泼要无赖,众人都是满眼的鄙夷。
不过我一点不慌,我静静地看着这两个的表演。
因为,他们似乎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了。
这是一个赌博合法的地方。
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舅舅强行要求的。
欠钱的是孙子,这些大血包们不得不来。
舅舅最初的打算是让所有人都上桌,赢光所有人的钱。
可是他太心急了,一下子把赌注开的太高,把人都吓的不敢玩了。
而我对这种心思歹毒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我按了铃。
【我舅舅说他是你们这里的VIP,给你们交了保护费,你们会护着他是不是他可以输了钱也不给是不是】
经理端详了半天,嗤笑道：【哪里来的乡巴佬,我们这里的VIP都是要验资的,没有九位数,也敢说是我们场子的VIP】
经理了解一下大概情况,直接叫来了保安。
为了维护场子的声誉,保安直接从舅舅舅妈手里抢回了属于我的东西,又逼着舅舅写了一张三百万的欠条。
然后将二人直接扔了出去。
我和我爸则约上了几个姨夫,找了一家米其林餐厅。
我把舅舅欠几个姨的钱都给他们了,他们也不心疼钱了,我们大吃了一顿。
之后我们直接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老家过年。
09
回家后,女朋友小真打来电话,问赚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师傅。
我赶紧说：【必须的呀,我这个千门闪电手的女婿没有给师傅丢人吧】
小真呵呵笑了起来。
【别和我耍花腔,我教你这个是为了让你挡酒的,不是让你赌的,要是还有下次,直接分手知不知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表姐发来的消息：【小川,谢谢你,有了你给的二十万,家里日子松快了不少,舅舅刚才过来逼着我妈把借条烧了,我妈说,她只有这一个弟弟,我爸已经决定和我妈离婚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