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宿命之契
哐当!
我手里那封信,像被烫红的烙铁,直直坠落在地,震得我心口发颤。
信封上,烫金的陆家二字,在孤儿院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苏婉,一个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一个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无名氏。
竟然会收到一封来自豪门世家的信件
内容更是荒诞离奇:我,竟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
信里附着一枚古朴的黄铜钥匙,以及一张手绘的地图,指向一座隐匿在深山老林中的古老庄园。
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那句冰冷的批注——回归宿命。
宿命我的宿命就是被遗弃,然后在这里默默无闻地长大吗
我将信将疑,但那股对身世的渴望,以及信中那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驱使着我踏上了前往陆家庄园的旅程。
山路崎岖,颠簸了整整一天,直到日暮时分,那座在地图上被标记为归墟的庄园才赫然出现在眼前。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哥特式的尖顶直插云霄,黑色的铁艺大门紧闭,藤蔓缠绕,透着一股死寂的威压。
我用那枚黄铜钥匙打开了大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撕裂着什么。
穿过荒芜的花园,踏上青苔密布的石阶,我推开了主宅那扇厚重的木门。
屋内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腐朽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
我摸索着墙壁,按下了一个开关,头顶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却只照亮了客厅一隅,其余地方仍深陷黑暗。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欢迎,宿命的载体。
我猛地转身,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
她面容枯槁,双眼浑浊,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精光。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古老的木盒。
她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泛黄的绸缎,上面用古篆写着几个字:宿命之契,血脉承载。
苏婉小姐,你不是陆家的血脉。老妇人声音嘶哑,却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心脏,你是陆家,为延续百年命脉,精心选育的‘宿命载体’。你的存在,只为承载陆家即将枯竭的‘命格’。
她指了指客厅深处,那里有一扇隐藏的暗门,门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进去吧,你真正的‘宿命’,就在那里等待着你。
我心头巨震,手脚冰凉。继承人宿命
这根本不是什么豪门盛宴,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
我不是陆家的血脉,却要承载陆家的命格这究竟是什么邪术
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着,身体不听使唤地走向那扇暗门。
门缓缓开启,里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那股檀香的味道更浓了,带着一丝血腥的甜腻。
我被推入暗门,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暗门彻底关闭。
我被困在了这个诡异的陆家庄园,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宿命载体。
2
祭坛惊魂
我绝望地拍打着门板,嘶声力竭地喊叫,却只有回声在黑暗中嘲弄着我的无助。
咔哒。
黑暗中,一盏幽蓝的灯光亮起,照亮了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棺椁,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白色裙子,面容苍白,但五官,赫然与我有着九分相似!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甚至忘了呼吸。
就在这时,玻璃棺椁的上方,一道全息投影突然亮起。
一个身穿华服、仙风道骨的老者影像浮现,他正是陆家的老
patriarch。
苏婉,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古老而庄重的回音,你不是陆家的血脉,但你的‘命格’,是亿万中无一的‘天选之格’,与陆家枯竭的‘气运’完美契合。陆家为了延续百年基业,耗费了三代人的心血,才寻到你,并以秘法将你培育成今日的‘宿命载体’。你将通过‘命格转移术’,将你的天选命格,注入陆家血脉,助我陆家重回巅峰!
他指了指玻璃棺椁中的女人:她是陆清,上一任‘宿命载体’。
她的命格虽强,却未能完全契合,导致陆家衰落。
而你,是完美的。明日,‘唤醒仪式’将启动,你将为陆家献上一切。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不是继承人,我是祭品!
玻璃棺椁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我终于明白那句宿命载体的真正含义。我被骗了,彻彻底底地被骗了!
我冲向祭坛,拼命拍打着棺椁,想要唤醒陆清,想要寻找一丝生机。
可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绝望,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无力挣脱。
老妇人,也就是那位被称作梅婆婆的,再次出现在我身后。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透着一丝冷漠的审视。
苏婉小姐,您不必挣扎。
梅婆婆的声音像枯叶摩擦着地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陆家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您是天选之格,这是您的荣耀,也是您的宿命。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沦为陆家的囚徒。庄园里看似恭顺的仆人,实则都是梅婆婆的耳目。
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却寸步不离,我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我被安排住在陆清曾经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甚至连床铺都是一尘不染。
我仿佛活在陆清的影子里,活在她的悲剧预示中。
每天,梅婆婆都会给我送来各种古怪的汤药,说是滋养命格,实则药味苦涩,喝下去后,我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被缓慢地抽离,精神也变得萎靡不振。
她还会要求我在特定的时间,穿着特定的服饰,在祭坛前进行所谓的命格感应。
我被迫坐在冰冷的石台上,周围燃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缭绕,让我感到窒息。
梅婆婆和几位同样面容枯槁的老者,会围着我,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来回刮蹭,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我尝试过逃跑。
有一次,我趁着夜色,偷偷溜出房间,试图从后门离开。
然而,当我靠近大门时,原本虚掩的门却在我眼前砰地一声自动关闭,门上的符文发出幽幽的光芒,仿佛活了过来。
紧接着,几名仆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默默地将我请回房间。
我这才意识到,这座庄园,根本就是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我的情绪在压抑中濒临崩溃。
我无数次在夜里痛哭,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的人生会是这样
我甚至开始怀疑,陆清当年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一切,然后绝望地放弃了抵抗
3
逆流破局
陆清的房间里,除了那些古老的家具,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上了锁的木箱。
我几次试图打开,但都无功而返。
直到有一天,我在床头柜的缝隙里,发现了一枚细小的银质发卡,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清字。
我试着用发卡去撬木箱的锁,没想到,它竟然应声而开。
木箱里,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那是陆清的日记!
我颤抖着手,翻开日记。第一页,赫然写着:我只是个容器,他们要的不是我,是我的命格。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日记里,陆清记录了她被陆家选中的过程,她也曾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却被一纸继承人的谎言骗入庄园。
她也曾挣扎,也曾反抗,但最终都无济于事。
日记详细记载了陆家命格转移术的恐怖之处:它并非简单的继承,而是将宿命载体的命格活生生剥离,注入陆家后裔体内。
这个过程,对载体而言,是抽筋剥骨般的痛苦,最终会耗尽一切生机,化为一具空壳。
陆清之所以失败,并非她的命格不够强大,而是她在唤醒仪式的关键时刻。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行中断了转移,导致能量反噬,陆家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她也因此耗尽生命。
我读到这里,浑身发冷。
原来,陆清不是单纯地死去,她是反抗了!
她用自己的生命,给我留下了宝贵的线索!
日记的最后几页,陆清用颤抖的笔迹写道:命格非物,逆天改命,必有反噬。陆家妄图窃取天机,终将自食恶果。祭坛,并非无懈可击……
这几句话,像一道闪电,划破我心中的黑暗。
反噬!祭坛并非无懈可击!
这难道是陆清给我留下的反击线索吗
我的绝望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不再只是一个等待献祭的羔羊,陆清的日记,给了我反抗的勇气和方向。
我开始仔细研读陆清的日记,字里行间,我发现她不仅记录了陆家的邪恶行径,还详细描述了命格转移术的原理和祭坛的结构。
她似乎在暗示,这个看似完美的仪式,存在着致命的缺陷。
日记中,陆清多次提到一个词——归墟之眼。
她说那是祭坛的核心,也是整个命格转移术的能量汇聚点。
然而,她也提到,这个归墟之眼在吸收命格能量的同时,也极易被外力干扰,产生能量逆流。
我开始假装顺从,不再反抗每日的汤药和命格感应。
梅婆婆和那些老者看到我驯服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他们放松了警惕,偶尔会讨论一些关于唤醒仪式的细节。
我竖起耳朵,将每一个词语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唤醒仪式将在七天后举行。
届时陆家所有核心成员都将到场,亲眼见证陆家命格的复苏。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仆人,名叫阿言,在给我送药时,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他慌张地跪下,连连道歉。
我看着他,发现他眼中有一丝与众不同的光芒,没有其他仆人的死寂和麻木。
我心头一动,这是一个机会!
我故意装作愤怒,斥责了他几句。
阿言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说是他的错。
他收拾残局时,我注意到他偷偷地将一本书塞到了药碗底下。
我眼神一闪,假装没看见。
等他离开后,我立刻取出那本书。
那是一本关于古代阵法和能量流动的古籍,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模糊的字:逆流,可破。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逆流!
这不就是陆清日记里提到的能量逆流吗
阿言,他是在帮我!
我连夜研究那本古籍,结合陆清日记中关于祭坛结构的描述,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陆家的命格转移术是通过归墟之眼将我的命格剥离,然后注入陆家后裔体内。
如果我能在关键时刻,通过某种方式干扰归墟之眼,使其产生能量逆流,那么被剥离的命格将不再注入陆家后裔,反而会以一种失控的方式,反噬那些试图操纵它的人!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以及对祭坛结构的精确了解。
我开始在命格感应时,偷偷观察祭坛周围的符文和能量流动轨迹。
我发现,归墟之眼周围有几个看似不起眼的石柱,它们是能量的传导点。
如果能破坏其中一个,或者改变其能量流向,就能引发逆流。
梅婆婆似乎察觉到我的变化,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甚至在我睡着时,她都会站在我床边,静静地盯着我。
我明白,她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唤醒仪式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找到了阿言,他正在打扫花园。
我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低声问他:阿言,你相信宿命吗
他身形一颤,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挣扎。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颤抖着声音说:陆家……陆家有自己的规矩。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规矩用别人的命格来延续自己的命,这就是陆家的规矩吗
阿言沉默了,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
半晌,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决绝:小姐,祭坛的‘归墟之眼’,在仪式启动时,会产生一个短暂的能量波动,那是它最脆弱的时候。
他压低声音,快速地说:在祭坛的西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石座,那连接着‘归墟之眼’的一个能量疏导口。
如果……如果能在那个时候,将一枚玉佩,放在那个石座的凹槽里,就能改变能量流向……
我心头狂跳,这是决定生死的关键信息!玉佩
阿言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清字。
这是陆清小姐的遗物。她曾说,这是她唯一能留下的东西。
我接过玉佩,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陆清,她真的为我留下了反击的希望!
但是,梅婆婆和长老们会一直守在祭坛周围,您没有机会靠近。阿言担忧地说。
我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我有机会。
我会让他们放松警惕。你只需要在仪式开始前,想办法将玉佩送到祭坛的西北角。
阿言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4
血色漩涡
唤醒仪式终于在第七天,也就是月圆之夜来临。
我被带到那座位于庄园深处的地下祭坛。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宏伟,高耸的石柱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地面上绘制着复杂的阵法。
祭坛中央,那口玻璃棺椁被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中央刻着一个深邃的凹槽,那就是归墟之眼。
梅婆婆和几位陆家长老,身着华丽的祭祀长袍,面色肃穆地站在祭坛四周。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庄重与诡异。
我被带到石台中央,被要求盘腿而坐。
一股冰冷的能量从石台底部向上涌来,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强忍着不适,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四周。
我看到阿言站在祭坛边缘,他的手紧紧握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梅婆婆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身上,警惕而锐利。
吉时已到!梅婆婆一声厉喝,祭坛周围的符文骤然亮起,发出幽蓝的光芒。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我的灵魂正在被从身体里剥离。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这是命格转移术开始生效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阿言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祭坛西北角的石座旁。
他的动作很隐蔽,但梅婆婆的目光何其毒辣,她猛地转身,厉声喝道:阿言,你在做什么!
然而,阿言没有停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枚刻着清字的玉佩,精准地放入了石座的凹槽中!
轰隆!
玉佩落入凹槽的瞬间,祭坛中央的归墟之眼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原本平稳流动的蓝色能量,瞬间变得狂暴起来,颜色也从幽蓝变成了刺目的血红!
不好!能量逆流!一位长老惊恐地大喊。
梅婆婆脸色骤变,她猛地冲向阿言,却被一道突然爆发的能量冲击波震飞。
她跌落在地,口吐鲜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愤怒。
苏婉!你竟敢!梅婆婆嘶吼着,她明白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击。
狂暴的能量以归墟之眼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向四周扩散。
陆家长老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卷入其中。
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血色漩涡中迅速干枯,化为一具具焦黑的枯骨。
你毁了陆家百年基业!梅婆婆挣扎着爬起来,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猛地向我扑来,那匕首直指我的心脏。
去死吧!她面目狰狞,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我胸膛的瞬间,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
是阿言!
他猛地将梅婆婆推开,自己却被她匕首划伤了手臂。
梅婆婆在惯性的作用下,踉跄着跌入了那血色漩涡之中。
不——!梅婆婆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她的身体也在血色漩涡中迅速干枯,化为了一堆尘埃。
血色漩涡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归墟之眼中。
整个祭坛,在剧烈的震动中,开始崩塌。
石柱断裂,地面开裂,尘土飞扬。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挣扎着从石台上爬起来,身体虚弱,但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陆家,这个企图窃取我命格的邪恶家族,终于自食恶果,走向了毁灭!
阿言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苍白地看着我。
他笑了,那是一种解脱的笑。
小姐,快走!他拉起我,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出祭坛。
身后,陆家庄园发出巨大的轰鸣,整座古老的建筑都在崩塌,化为一片废墟。
5
新生之路
我,苏婉,从废墟中走出,身后是陆家庄园的滔天火光。
我没有回头,因为那里承载的只有痛苦和阴谋。
阿言陪伴在我身边,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仆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
陆清的日记,我紧紧地握在手中,它不仅是她悲惨命运的记录,更是我获得新生的钥匙。
日记的最后一页,陆清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被他人窃取或赋予的,而是由自己的选择和勇气所创造。
陆家妄图通过命格转移术来延续所谓的天选命格,最终却被这股逆天而行的力量反噬。
他们的百年基业在贪婪和邪恶中轰然倒塌,而我,这个被他们选中的宿命载体,却因此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和新生。
我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摆布的孤儿,也不再是陆家的祭品。
我有了自己的名字——苏婉,一个不再被定义,不再被束缚的名字。
我决定将陆家的罪行公之于众,揭露命格转移术的邪恶真相,让更多人警醒。
也许,我会成立一个组织,专门去调查那些打着宿命或传承旗号,行邪恶之事的家族,让那些被蒙蔽的人获得解脱。
我曾是宿命载体,如今,我将成为命运的捍卫者。
我的未来,不再由任何邪恶力量决定,而是由我自己书写。
我看向阿言,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们相视一笑,在晨曦中,迈向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新生。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