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娶到了我的白月光。
新婚之夜。
我们抱在一起。
白月光看着我的眼睛。
片刻。
她说,我吹得比她唱的好听,你要不要试试
吹字咬的特别有深意。
白月光缓缓把身子移了下去。
我顿时浑身一僵。
真理被擒。
1.
我年纪不小了。
今年28岁。
至今未婚。
村里有人传,说我不行；
还有人传,说我看破红尘,想要出家；
更还有人传,说我喜欢男的。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
我是一心扑在事业上。
慢慢经历多了,我知道。
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经过多年默默打拼,事业有所小成。
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别人都以为事业有成的是我哥。
这可把我爸妈头疼死了,只要回家看他们二老。
他们就嚷嚷着逼我相亲结婚。
我老妈更是说,你看看跟你一般大的,早就结婚了；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你再看看你。
用他们恨铁不成钢的话说：
别人家的孩子不仅会打酱油了,还在学校早恋被喊家长,你还不想结婚。你想气死我们啊！
我妈先斩后奏托媒人帮我张罗一个。
没办法,躲不掉。
无奈。
我奉旨相亲。
2.
那一天,下着雨夹雪。
北风呼呼的刮,跟小刀子似的。
媒人带着我。
我带着礼品,骑着小电驴就去了。
在路上,媒人开口说。
思远呐,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以你的年纪,介绍的对象要么是结过婚有孩子的那些,要么是身体有点小毛病的。
姨我是看在你妈妈还有你哥的面子上,给你千挑万选、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寻了一个没结过婚的女孩,你要好好把握哦。到了女方家,见到人家女孩,嘴巴甜一点。
我顶着小北风,大声说,好嘞,姨；麻烦你了。要是我们能成,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画饼谁不会呢
媒人听罢,脸色有所好转。
媒人又开口说,思远呐,你说你哥那么有本事,在咱们县城开了一家农家乐,一所豪华Ktv,出门是那什么霸道牌子大轿车代步。
你们亲兄弟,他怎么不开车送送你或者,他把车借给你开,这大冬天的！
我哥的代步工具是一辆丰田霸道,提车时,全额付款。
我迎着北风,眯起眼睛,没有回答。
她以为我们关系不好。
媒人又咕嚷着,都是一个妈生的,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你呀,也是心眼儿实,让你亲哥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也总比在家里一天天闲着好。这样相亲也好相点。
我笑盈盈回答,姨,打工是不可能的,打工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很快,到了女方家。
我看到了跟我相亲的那个女孩。
3.
二十多岁。
脸蛋儿白白胖胖,是那种婴儿肥。
不过有点肿。
个子看起来不算太高,一米六不到。
看到她的婴儿肥,我想起了当年高中的前桌。
我的前桌是我的白月光,叫赵蒙蒙。
一个文文静静、话很少、同样带婴儿肥的小女生。
在十几年前的审美,范某冰那种瓜子脸的姑娘更受欢迎。
而我却早早喜欢婴儿肥的女孩。
由于当年家庭困难,老爸生病,我被迫早早进入社会打工。
和我的白月光从此分开。
五年后,我也曾通过其它渠道找到过赵蒙蒙。
偷偷进入了她的扣扣空间,看到了——
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样。
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牵别人的手,身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我本想加她好友,躺尸她扣扣列表；
以待日后哪天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再见。
没成想！
添加她好友的条件是：我家车的车牌号是多少
那时,我还一无所有！
我只能在她的资料卡那里默默点了赞。
后来,我更努力打拼事业。
扣扣号也早丢了。
终于。
我事业有成。
可是。
她已为人妇。
也再联系不到她。
我也没刻意寻找她,毕竟已经知道她早结婚。
她其实也不知道我在离开校园后几年里,已经偷偷遇到过她。
世界本就是不圆满的。
我苦涩一笑。
思绪回归,打麻将声也将我拉回现实。
跟我相亲的女的,听说叫范玲玲,小我六岁。
她正翘着二郎腿和三个闺蜜打麻将。
打的啪啪响,热火朝天。
这是正儿八经的啪啪。
媒人把我介绍出去,我礼貌上前给女方老爸递烟。
我自己没抽！
因为,我不抽烟。
反观范玲玲无动于衷,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她的闺蜜打量我几眼后,反倒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声说,要不,一会再打
范玲玲无所谓说,没事,没事,我们接着打。
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这次相亲准又没戏。
正合我意！
心中窃喜：可以回家交差了。
这时。
范爸抽着烟,对女儿说,人家来都来了,最起码跟人家聊聊吧。
范玲玲无奈起身。
我一看这苗头,心头悲呼：完犊子了,还得接着走流程。
烟搭桥酒铺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我和范玲玲来到她家院子里的一处车棚。
她家庭条件也不咋滴。
范玲玲神情淡漠,开门见山,你有车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你县城里有房吗
没有！
听说你比我大好多！
我苦笑点头。
范玲玲上下打量我一眼,我们两个不合适！
有点盛气凌人！
我鬼使神差地反问她一句,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喜欢高点的、帅点的、白点的！
所以,你没机会,我要打麻将去了！
4.
我和范玲玲整了没一分钟。
加上她磨叽拖拉的前戏。
总共不到三分钟。
完事儿！
话不投机,木得缘分。
我走出车棚,喊媒人离开。
媒人火大了,三分钟不到
我陪着你小子风里来雨里去,
在人家家里屁股还没坐热乎呢！
你们就办完事儿了
要不要这么快
你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嘴巴甜一点,甜一点。
你到底行不行
媒人火大,更多的是感觉痛失一个大红包：
我说钱家老二,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没记在心上啊！好好跟人家聊聊啊！嘴巴甜一点！你知道吗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有多难
我苦涩一笑,开口说道,姨,不是我——
我只是想表达,我们俩没有眼缘儿。
范玲玲抢先一步打断我的话,说道,阿姨,我们没可能的,他嫌弃我有点矮、有点胖,我们真的聊不下去了！
她偷偷看了看她老父亲一眼。
白眼一翻,好像在说：人家看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我嘴角一抽。
这是恶人先告状哇！
虽然。
她说的也是实话,我是有点觉得她又矮又胖。
而且。
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心机婊。
媒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钱家老二,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居然还挑三拣四的,嫌弃人家矮,嫌弃人家胖,你知不知道,以你的条件给你张罗寻个这样的有多么困难
以你的条件,人家女孩都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人家这样,嫌弃人家那样！
你以为你还年轻！你以为你像你哥那么有出息！如果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
范玲玲看到我被骂的狗血淋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心想,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猥琐老男人一个,没车没房没工作,怎么可能配的上老娘！
嘿嘿,老爸,不怪我喔,不是女儿挑三拣四,不跟人家好好相亲,你看到了吧,是人家看不上我。
多年的吃苦以及遭受打击让我看淡很多事情,面对这么一点数落,我一点都不在乎。
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凡是负能量的东西,都不要去回应,回应就会与之纠缠,纠缠就会受其损耗。
我依然面带微笑,扫视一圈后,跨上我的小电驴,准备离开。
这时,从大门口走进一男子。
他惊喜地喊了一声,钱总！
5.
来人,我恰好认识。
是我的专车司机,叫范闲。
不过,我大多时间都是叫他给我哥开车。
我哥好酒,喜应酬。
小范,你怎么在这儿好巧。我惊奇道。
范闲赶忙上前,钱总,确实好巧,我提前祝您新年快乐。这是我叔家,您怎么来我叔家了
他看了看有点懵逼的媒人,又看了看傻乎乎的自家堂妹。
他什么都明白了。
我笑了笑,我也祝你新年快乐。
钱总,既然来了,要不去我家坐会这大冬天还怪冷的。
不了,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骑着小电驴走了出去。
到范玲玲家门口时,车轮还打滑一下。
显得不那么潇洒了。
留下一群懵逼的人。
范爸范妈可是知道自家侄儿。
他在城里给大老板当专车司机。
工资待遇很不错。
因为大老板关系,他和大老板酒店里一位大堂经理好上了。
而且,家里还盖上了三层小别墅。
在村子同龄孩子里,算是混的最好的一个。
侄儿有这些成就,是靠遇到了一位伯乐大老板。
范闲进了屋内,范爸询问侄儿啥情况。
小闲,你怎么叫他钱总这到底怎么回事
媒人,堂妹范玲玲,范爸范妈,麻友闺蜜们都围了上来。
范闲说,你们都知道咱们县城最火爆的那家集休闲、娱乐、垂钓的农家乐吧
范玲玲点头,知道哇,叫思远乡野栈今年国庆我和阿彩她们一块儿去游玩了一番呢！里面饭菜不错,物美价廉。
麻友中一个女生点头附和。
媒人惊讶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钱家老二,钱思远就是【思远乡野栈】的老板吧
范闲点头说,你听名字就知道了！
媒人目瞪口呆,【思远乡野栈】不是钱家老大钱思哲开的吗
范闲道,是老大钱思哲开的没错,可是弟弟钱思远才是幕后的真正大老板。还有,钱思哲开的那所【思远Ktv】幕后老板也是弟弟钱思远。
对了,妹,你跟我们老板相亲,相的咋样了
范玲玲脸色已经僵硬了。
堂哥混的成就明摆着呢
没必要跟自己说假话。
忽然,心口一痛。
她感觉自己刚刚跟富家太太的身份擦肩而过。
范玲玲白胖的脸蛋更白了。
沙哑着嗓子问堂哥,哥,我问他县城里有房吗他说没有！
范闲很干脆利落回答,钱总确实在咱们县城里面没房,但是,他在咱们省会市里面有一套200多万的房子！
范玲玲身形一晃,脸色由白转青,我问他有车吗他说没有！
范闲说,钱总确实没有自己的车,但是,他直接给他哥提了一辆丰田霸道！
范玲玲顿时眼前一黑。
媒人疑惑地问,那他怎么不坐车来相亲
你们不知道,钱总晕车晕的厉害！
媒人又问,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车过来相亲
我听说啊,钱总以前开车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伤到他母亲的手了,缝了十多针,从此开车有了阴影！
媒人再次问道,思远这孩子怎么不管理农家乐和Ktv的生意啊
一方面有钱总他哥嫂照看,另一方面,钱总是一个职业小说作家,一年光写小说,听说都能赚个几百万！
最近很火的那部玄幻题材的电视剧,就是钱总在写的小说改编的,听说版权费就有三百万！
嘶！
媒人喃喃自语,这么说,原来钱家老二才是最有出息的哪个！
范妈连忙把目光转移女儿身上,着急问道,玲玲,你们相亲相的怎么样还有的谈吗他不是嫌你矮吗咱们穿高跟鞋！他不是嫌你胖吗咱们立马儿减肥！还有机会吗
范玲玲脸色由青转黑,她想到自己所说的话。
我们不合适,我喜欢高点的、白点的,帅点的！
此刻,她真想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我踏马与泼天的富贵擦肩而过啊！
范玲玲可怜巴巴望着堂哥,哥,你有钱总的联系方式吧,可不可以给我
啥
众人皆惊,呆呆地看着她。
范爸恨铁不成钢地问,你跟人家相亲,都没有要人家的联系方式
范妈怒其不争地戳女儿的脑袋,想把她戳爆。
你啊你！
三个麻友闺蜜眼底闪过一丝讥笑。
6.
我冒着风雪心情愉悦地往家赶。
这下,我可以好好回家跟爸妈交差了。
大家没看对眼,怪我喽。
还没到家。
我的手机响了。
本地陌生电话号码！
我一看就知道,是网络诈骗电话。
拒接！
又打！
再拒。
还打！
还拒。
最后,手机信息铃声响起。
打开一看,信息是：
思远哥哥,我是玲玲,过年期间你有空吗我们一起逛庙会吧。
我吹了吹冻僵的右手,打字回复：
对不起,我不吃猪肉！
7.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
北方的冬天特别冷。
在冬天,泡泡大澡堂子,是特别享受的一件事情。
然后,再让搓澡工,提拎着你的【毒龙穿洞枪】,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搓澡。
让身上的泥条条飞落下来。
感觉浑身轻松。
当我洗过澡,神清气爽走在镇上大街。
准备买几个驴肉火烧充充饥,顺便带回家给爸妈尝尝。
然而。
巧合的是,碰到了几个初中和高中同学。
一个叫王思迪,外号万人灭,是我小学同班兼初中又兼高中同班同学；
一个叫郭少雷,初中同班同学,学霸；班级前三,年级前十。
一个叫马文才,初中同班同学,学霸；班级前三,年级前十。
郭马二人当年考上了我们县一中,最好的高中,我和王思迪考进了三中。
其实,当年刚升入初中时,我学习成绩还不错,班级前十,虽不如他们,但也勉强能有一战之力。
班主任还私底下悄悄告诉我说,比较看好我,要我多加努力！
然而。
我让老师如愿以偿地失望了。
由于我从初一下学期沉迷看小说,一看看了两年半,成绩一落千丈。
老师见我屡教不改,渐渐对我死了心。
老同学碰面,少不了一阵寒暄。
问我缘由,我坦然对答,最后借话反问他们。
郭马二人看来这些年混的不错,春风得意,神采奕奕,穿着打扮也很有个性,还是牌子货。
王思迪就不行了,面色灰暗,他的脸还是跟十年前一样,苦兮兮,愁惨惨。
王思迪在高中时,追求班里一名女生,追求一次,失败一次,我们安慰一次。
在我们鼓励之下,他追求人家三次。
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我们安慰他时,都没台词了；
看着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受其影响,我们都深深叹了口气。
感觉人间不值得！
生活没意义。
看他的模样,一如既往地过的不太好。
心态悲观,态度消极的人,没有一个能过的好的。
郭少雷自信激扬地说道,我们是回母校看看老师,顺便商量一下年前召开一次同学聚会,去【思远乡野栈】农家乐吃吃喝喝,最后去【思远Ktv】嗨歌。钱…钱——老同学,你要不要一起参加
呵！
我在同学圈子里,果然没有存在感。
人家学霸连我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8.
我装作为难道,我就不去了,你们这么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又帅又有才,还都是老师眼中的学霸人物,我这种学渣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我把他们二人捧的高高的。
郭马二人听的哈哈大笑,连忙说哪里哪里,既然你忙,我们就不勉强了。
郭马二人拐弯去学校找老师了。
留下我和王思迪混的差的在这冰冷的大街上受尽冷风吹。
我了解到王思迪的近况。
他是结婚了,婚姻不太理想,工作也不太顺利。
我看着他,老王,你不参加初中同学聚会吗
王思迪神色木讷,摇了摇头,不去了,不过——
王思迪眼中有了一丝神采,接着又说：
我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想再看一眼小芳,看看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过的怎么样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老钱。
小芳,就是王思迪高一时,追了三次都没有追到的白月光。
这成了他的执念！
他想再见一次他的白月光。
我何尝不想。
于是,我答应了。
初中同学聚会我就不参加了；
我要跟老王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也见见我的白月光。
9.
聚会那天,是个暖阳天。
老王开着他那辆二手北京现代。
我坐车坐的晕乎乎的。
一坐上车,我就撑着胳膊,按住脑门,闭目养神。
期间,睁眼瞄了一下路线。
额！
这不是去【思远乡野栈】的方向吗！
这么巧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不早也不算太晚。
已经来了十几位同学,穿着打扮光鲜亮丽,有的女生更性感漂亮了；
有的男同学身材发福走形。
他们看起来眼熟,不过,我已经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了。
他们更是忘了我这号人。
还问老王我是谁
高一上学期分班,下学期上完,我就退学走人。
也不怪他们不记得我。
【思远乡野栈】的经理看到我,便赶紧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不过,在我的示意下,他转而招呼王思迪。
我们进入一个帐篷大包厢。
有男同学抽出华子一一派烟,分到我时,我摆手拒绝。
我不抽烟。
那一会儿多喝点。
我不太会喝酒。
呀！老钱,不抽烟、不喝酒,好男人啊！有点阴阳怪气了。
有的女同学看我身材虽然没有走形,外貌也不显老态沧桑,但是穿着朴实无华的很。
于是,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儿却流露出异色。
有的女同学轻声道,装什么装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嫖娼的男人,怎么可能！总会占一样的。
因为他们觉得,我有点扫兴,不给面子。
面对冷嘲热讽,我首先自嘲说道,可别称呼我什么好男人,一般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大多数都混的没啥出息,会被发好人卡,我就是。
老王接我话,老钱是会开玩笑的人,走走,我们去那边坐。
又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同学。
终于有熟悉且认识的人了。
满脸络腮胡的圈哥,因为他是罗圈腿,所以我们开玩笑称呼他为圈哥；
还有骚里骚气的王欢,男同学,脸皮贼厚,当初我俩喜欢勾肩搭背坐一块吹小说剧情。
发生在他身上有两件事情,让我记忆犹新。
第一件事,他和同学躲被窝偷看【片儿】,被班主任突袭查寝逮个正着……
10.
第二天升国旗台阶处,放了一个小黑板。
某某年级某某班王欢同学和某某同学偷看不良视频……
登上了我们三中热搜榜第一！
被我们班主任大义灭亲以正法典。
其实……
当天晚上,我也想钻被窝和他们一起看的；
可是,位置占满了——
我不愿意往里面挤。
其实吧。
位置就像女人的R沟,挤挤总会有的。
不过。
一想到一群穿着裤衩的大汉,举着铁杆银枪。
挤在一个被窝里面看片儿……
我就觉得不安全！
果然,不安全！
被班主任逮个正着。
王欢在学校社死了,更在班级里面社死了。
不过。
人家面不改色,笑对群雄。
在我们怂恿之下,还追求到了我白月光的闺蜜。
第二件事。
有一次晚自习之前。
学校停电。
我和王欢坐在教室第一排,勾肩搭背地吹一本武侠小说。
我们讲的正起劲,后面第二排的小楠同学撑着胳膊,探出脑袋听我们讲小说故事。
她也喜欢看小说。
我们男的喜欢武侠、玄幻、盗墓之类的；
她喜欢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
我讲的越发投入……
小楠听的也津津有味…
王欢这个人吊儿郎当,属于不老实型,他胳膊搭在我肩上,摸来摸去……
学校停电,教室漆黑。
忽然,我听到后面的小楠同学,娇滴滴羞道：
你干嘛摸我手哇！
原来,王欢这厮趁着夜色,偷摸人家小姑娘的小手。
随后,来电了！
在我意味深长的笑意中。
小楠首先红了脸。
那时,我才知道,女生脸红真的能红成大红苹果；
饶是王欢也红了脸！
他连连狡辩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老钱你的手！
我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胡说,男生的手能跟女生的手一样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11.
王欢最后也没跟我白月光的闺蜜走下去；
考上一个大专,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凑合吧。
不过,没了高中时的吊儿郎当。
圈哥高中毕业,参军入伍,两年兵役退伍后。
家里有点小资,结婚生子,做点小生意。
还有一个混的不错的叫刘少哲。
我初中同班同学,高中又分到一个班。
他上了半学期就因为早恋被人举报,被迫辍学。
他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父母有技术有本事,退学后不久就结婚,给他在镇上开了一间门面。
总得来说。
此刻来的男同学中。
都结婚了。
有车有房,有妻有子,人生五子,得其四。
只有我一人,还没结婚。
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
当他们知道后,都大吃一惊！
因为。
他们觉得,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结婚,混的肯定不咋滴。
很快。
我的目光落在了进帐篷里的女子身上。
我曾经的白月光终于来了。
12.
我们的目光在嘈杂纷乱的人群中交汇。
还是如当年一般,在第一时间便已交织一起。
能拉出丝的那种。
她的眼神,瞬间把我拉回了十年前。
有一次期末考试。
我们要去别的班级分开考。
当时,我刚从一楼楼梯上到二楼,在人海茫茫,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我第一时间在走廊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也看到了我。
我们眼神交汇。
我没敢上前打招呼。
又有一次。
那是高一下学期分班之后。
她分到了六班,我分到了三班。
有一次下课,我回老班找以前的同学玩。
刚一来到教室后门。
在班级人群中,我再次第一眼看到了她。
她也看到了我！
她坐在以前的位置上。
目光交汇。
我朝她笑了笑,没敢上前打招呼。
赵蒙蒙,我白月光的名字。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不算很漂亮,评不上班花、校花级别。
但是,在我心里,她是最美的。
整个高一上学期。
她一直坐在第二排,我一直坐在第三排。
属于,她的后桌。
她的同桌就是小楠,一个活泼开朗,爱唱爱偷看小说的女生。
我们三个约好了,不管如何分座位,我们都要保持这样的座位。
其实。
刚开始,我是对小楠心生好感的。
因为我们爱好相同,她又活泼开朗,喜欢朝后跟我唱歌,她曾对我唱的《日不落》,我依然记忆犹新。
后来,赵蒙蒙一点一滴走进我的心里。
我英语不好,她买的英语报给我让我学；
我死活不学,说学不会；
她硬塞给我。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接受了。
不过。
上面是英语报,下面是小黄书。
高一分班之前。
她问我。
你报文科还是理科
我说。
我报文科！
她跟着我也报了文科。
只不过,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
高一时。
同班死党,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是班级某个姓悦的女同学。
我心想,都高一了,还没谈过恋爱呢虽然不太喜欢她。
但是不管如何,先试着谈一次,增加一点恋爱经验吧。
当时,我实在是嘴笨且自卑。
我和悦同学趁着午休时间,在教室试着聊了几句。
我实在找不到话题,太尴尬了。
于是,我退了回去。
算了,先不谈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和悦同学谈恋爱的事儿就在班级里面传开了。
上午,第一节上课之前。
赵蒙蒙接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我,你女朋友感冒生病了,这杯白开水你快去送给她吧！
我惊愕地看着赵蒙蒙。
你自己身体都有点不好,留着自己喝吧。
赵蒙蒙又说,你女朋友都感冒了,快给她送过去吧！
她又硬塞给我。
13.
我记得最深刻的事。
高一那一年的冬天。
冷的特别急。
雪下的也比往年早。
然而。
我没有准备。
上课时,冻的我直跺脚。
下课后。
赵蒙蒙关心我,老钱,你没带棉鞋吗
我很尴尬,硬着头皮说,没有。
那你给老师请假外出,买一双吧。
我更尴尬脸红了,我除了生活费,没有多余的钱！
是的。
那时候的我,实在太穷了！
我知道,她喜欢我！
但是,我不敢喜欢她。
我没钱谈恋爱。
我没钱给她买礼物；
我没钱给她买雪糕；
我没钱给她买辣条。
……
我借给你！
赵蒙蒙斩钉截铁地说。
就这样。
这么一位普普通通的女生,花了五十块钱,走进了我的内心！
十年过去了。
我至今难忘！
往事在心头一一划过。
我目光炯炯地看着赵蒙蒙。
尽管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尽管她打扮的很朴素无华；
尽管她没有周围的女同学性感漂亮。
然而,我依然感觉,她是所有人中最美的。
这次。
我终于敢主动打招呼了。
我站起身来,高举胳膊,舞动着手。
老同学,这里,这里。
赵蒙蒙愣了几秒,向我走来。
14.
好久不见。我伸出手。
好久不见。赵蒙蒙回应。
旁边的小楠同学,更漂亮了。
退去了稚嫩,曾经黝黑的皮肤也白嫩了。
她一小拳头砸在我肩膀,老同学,好久不见！
我和赵蒙蒙都不算是什么俊男靓女,没什么人关注我俩。
我绅士地拉开椅子,让她们落座。
赵蒙蒙看了我一眼,很快移开目光,消瘦的脸颊飞起红晕。
我和赵蒙蒙渐渐聊了起来。
她现在更加安静了,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猫咪。
而我,变得比较健谈。
慢慢深入了解,才知道。
她三年前离婚,带着女儿。
成了单亲妈妈。
赵蒙蒙的同桌小楠在一旁开玩笑道,既然你未婚,蒙蒙未嫁,要不你们凑合搭伙过日子算了。嘿嘿嘿…
小楠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开朗,爱说爱笑。
想来她过的还不错。
面对这个玩笑。
赵蒙蒙羞红着脸,捶打小楠的胳膊。
开什么玩笑老钱都没有结过婚,我却离婚带娃,配不上。
我却看着蒙蒙,坦然笑道,好哇！如果赵同学不嫌弃我这个老男人的话！我觉得还算是我高攀了呢其实,喜当爹有什么不好的！
赵蒙蒙脸更红了,别开玩笑了。
小楠却笑骂我道,老钱,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会说话,还这么有觉悟如果你早这么有觉悟,说不定咱俩都走到一起了。
小楠这玩笑开到我身上,攻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我够机智,我说：小楠同学,你这大招轰的真猛,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哇！仙女姐姐,看在同学一场,手下留情！
小楠噗嗤一笑。
我说的是真的,还记得学校停电那次,王欢趁着夜色摸我的小手,当时摸了我有一分多钟呢,我还以为是你偷偷摸我！
咳咳咳——
小楠同学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脸红的小楠同学了！
……
饭局在班主任的到来后,逐渐展开了。
大家有说有笑,谈论这些年的变化和成就。
由于,我们学校是三中,三流高中,自然没几个凭借学习混的很好的。
混的最好的无非做点小生意,在县城里贷款买了一套房,开辆十来万的车。
之后,大家依次向班主任敬酒。
当轮到我的时候,我以饮料代酒。
班主任都感觉诧异,没有喝我敬的酒。
一是,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我这号人了。
二是,几乎所有男的都喝酒,要么是啤酒,要么是白酒。
只有我喝饮料。
蝎子拉屎,独一份。
借用喝大的男同学的话说,跟娘们一样喝饮料！太装了吧。
无形的战火终于打响。
老同学,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装什么清高呢咱们班主任都喝酒,而你一个敬酒的,居然自己喝饮料！
听说,你也没开车吧！而是坐老王的车来的,就算回去要开车,找个代驾就好了！没车没房没老婆,这一圈中,就你混的最差了,装什么狗屁大爷呢一个叫不出名字的老同学脸红脖子粗道。
老钱,不是老同学说你,你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太地道,人人都喝酒,就你喝饮料算怎么回事
一旁的赵蒙蒙帮我讲话,老师,各位同学,其实不怪老钱,刚刚和他聊天才知道,他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我替他喝一杯,算是给你们道歉了。
真没出息啊！居然混到让女人替他喝酒！啧啧啧……有人阴阳怪气起来了。
班主任放下酒杯,歉意说道,今天喝的太多了,你们敬的酒,我真的喝不下了。
我扫视一圈,道：没事,老师身体要紧。
随后,一口闷了饮料。
15.
我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然和蒙蒙、小楠她们有说有笑。
有人已经知道赵蒙蒙离婚带娃。
看我无事献殷勤。
有的同学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哎哟喂,孤寡单身老男人和离婚带娃少妇搅和一块儿喽！
咦,还别说,仔细一看,他们俩还挺般配！
老钱,还是你有眼光,还是你有格局！你牛逼！这是要喜当爹哇！做键盘侠吗啥时候能喝上你们俩的喜酒
小楠怒目圆睁,张帅,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就闭嘴！人家正儿八经谈天说地,就算谈情说爱,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首先同学聚会,所有男同学中只有他一个男的不喝酒,既然这么扫兴,还参加屁的同学聚会！
其二,钱思远未婚,赵蒙蒙离婚,是我们这一圈中混的最差的,混的差不是你们的错,混的差还出来丢人现眼,参加同学聚会就是你们的错了。
张帅已经喝红了脸,说红了眼。
张帅同学,你喝多了,你说我没出息,我不跟你计较；但是——
我站起身子,俯视着张帅,语气加重道：
赵蒙蒙可没有得罪你她离婚怎么了
她为什么离婚你又知道实情吗
她一个女人勇敢地担起一位母亲的责任,对女儿不离不弃,她怎么就混的差了
就算混的差,难道就不能来见见老同学吗
什么才是混的好混的多好才叫好
我的咄咄逼人直接问的张帅哑口无言。
有人正要出言帮张帅讲话。
我拎起一瓶啤酒,砸到地上。
顿时。
玻璃碎片四分五裂。
我目光炯炯,直视那人。
闭嘴,没跟你说话！
所有人都震撼地看着我。
吓的愣在当场。
在我凶狠的目光下,张帅都开始手脚哆嗦起来。
喉咙滚动,没有说出话来！
班主任起身,钱同学,你喝醉了。
我微笑回答,老师,今天晚上我滴酒未沾,清醒的很呢！
你骂我没出息可以,可是,赵蒙蒙同学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向她道歉！
我死盯着张帅。
16.
其实,我知道。
张帅主要是针对我而已。
我跟他的仇恨说大挺大,说小也不算小。
他看我跟小楠有说有笑,小楠还开玩笑说喜欢我！
这就伤到了张帅！
小楠开玩笑说喜欢谁都可以,就不能说喜欢我！
因为,张帅曾经追求过小楠！
而我,还是他们中间送情书；
并,搭桥牵线的喜鹊！
当年,我帮张帅送情书并搭桥牵线确实是我办事不力。
现在张帅又听到小楠开玩笑说曾喜欢过我。
这就让喝多了的张帅隔应了！
赵蒙蒙拉住我的手,老钱,算了,张帅喝多了,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离婚的女人。
张帅酒醒了,抓住漏洞,立马反击道。
钱思远,赵蒙蒙都说没事,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一把将赵蒙蒙搂在怀里,她现在未嫁,我现在未婚,从此刻开始,我追求她,你侮辱了她,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由于,我们这边声音比较大,还有摔瓶子的声音。
很快,思远乡野栈经理员工跑了过来。
隔壁包厢的客也人吸引过来。
一看。
巧了不是！
是我初中同学兼老师他们。
这下。
初中高中,全聚齐了。
17.
这下,张帅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有些看不起她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要我道歉,除非你比我混的牛逼！
他加强语气又道,这年头就这样,有本事放个屁都是香的,没本事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别人也把你的话当放屁！钱思远,只要你比我混的好,我就给你对象下跪道歉！
我呵呵一笑,下跪道歉就不必了,老同学一场,自罚三杯就可以了！
这时,有老师和同学开始劝架。
张帅打断道：他以为他就吃定我了我偏要跟他比比,如果你输了又如何
我自嘲一笑,如果跟我比学历,我确实比不过你,我就初中毕业！
张帅道：不比学历,就比车子、房子、成就！现在这年头,在咱们农村不都看这些吗！
我说,行吧！就比这些,你开什么车子
张帅啪的一声将车钥匙拍在桌子上,
宝马3系轿车,28万！
嗯。然后呢我点头含笑。
县城一套六十多万的房子！
嗯,再然后呢
我在野草工作室,专职写短篇故事,有五篇已经拍成了短剧,年收入三十万！你呢
我笑脸盈盈,就这些了吗
我开始倒酒了。
倒了三杯。
白酒！
张帅想了一秒,又添加一条,我结婚生子了！
没了我笑着又倒了一杯饮料,虽然你结婚生子了,但是,你过得幸福吗你儿子成绩如何
这一连三问,问懵了张帅。
跟老婆过的确实不幸福；
儿子的成绩一言难尽。
我转头拉起赵蒙蒙,笑道,老同学,看来需要你帮我一下了。
赵蒙蒙有点懵,额,帮你什么
做我女朋友,跟我结婚,并把你女儿借我做我女儿！否则,这一点我比不过他！对了,咱女儿学习成绩咋样
我女儿成绩年纪第一！
我嘴巴裂开大笑,张帅,看来这一点我能强过你！
写短篇故事,巧了,我是写长篇小说的,名字叫《我一身正气,别人都说我是大魔头》。这本书已经改编成电视剧,版权费三百六万！
非常感谢老师和各位同学到我酒店捧场小聚,张经理,这一桌和隔壁包厢那一桌,都挂我账上,这顿饭,我请了！
对了,听说你们喝完要去思远Ktv嗨歌我让张经理安排你们过去！在Ktv里面的一切消费,我买单！
我举起那杯饮料,一饮而尽。
我就不过去了,我以茶代酒,给大家道个歉！
我自顾拉起赵蒙蒙走出帐篷,来到庭院。
司机范闲开着丰田霸道,早已等候。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赵蒙蒙同学,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所有人呆若木鸡！
18.
虽然我不经常开车。
但是车技还在。
为了今晚能送赵蒙蒙回家,我特意没有喝酒。
好男人,一辈子只为三个女人！
老妈。
妻子。
女儿。
我因为老妈不想碰车；
我因为蒙蒙再次开车。
车子里的我们,彼此都很安静。
赵蒙蒙依然还在震撼当中。
傻乎乎地盯着我看。
我首先打破宁静,开玩笑道：老同学,是不是发觉我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有没有爱上我
老钱,你现在真的…真的成为了一个大老板,而且还是一名小说作家
赵蒙蒙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老同学啊！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印象分这么低的吗我就不能屌丝逆个袭绝地翻个身啥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差不多是咱们同学中退学最早的,却是混的最好的！
学历不代表能力,不是吗
行了一个多小时。
渐渐来到她家村口附近。
我停下车,深情地望着她。
蒙蒙,我在同学面前说的是真的,嫁给我吧！我喜欢你,我不想再失去这次机会！
我抓住她的手。
紧接着靠近她。
又说：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我只是想来看你！没想到你已经离婚了,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女。
赵蒙蒙想抽离手,没我力气大。
老钱,我们…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是大老板,又是大作家,还没结过婚；而我——呜呜呜…
我嘴巴堵了上去。
车内。
气温在升高…
荷尔蒙在分泌…
我敲开了蒙蒙的唇…
丰田霸道就是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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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在车里,撑开了她的门。
期间。
我咬着她的耳朵,悄悄地告诉她。
我还是第一次碰女人,你要好好待（带）我！
白月光听罢。
好像刺激到了她。
她缠的我更紧了。
19.
那天晚上。
在车上。
第一战,我攻她守,由于我技不如人,很快败下阵来；
第二战,她攻我守,我悟性极高,经验值飞速提升,她苦苦求饶。
最后,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回家了。
我也喜滋滋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手机,跟她聊天,兴奋的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我才困的睡着。
一觉睡到大中午。
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未读消息。
老钱,你事业有成,你才华横溢,我就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祝你幸福！
我日！
我被艹过以后。
就被甩了！
我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我给她发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我开车去见她,她闭门不见。
一转眼,年后了！
我妈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
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姨的侄女。
我妈说,这姑娘靠谱,着急结婚,是个老实姑娘,就是离婚带娃。
我无所谓了！
爱情。
可能注定不属于我。
看着日渐衰老的父母；
他们为了我的婚事,天天着急忙慌。
我年纪这么大了,村子里面风言风语的越来越多。
都开始传我喜欢男的了。
可想而知,我爸妈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我答应我爸妈,这次好好相亲。
20.
这次,我精心打扮一番。
发型整起；
名牌西装穿起；
几万的手表戴起；
开着丰田霸道如约去了县城。
我跟媒人姨联系后。
到了一家咖啡厅,推门而入。
没想到。
我居然看到了她！
顿时,眼前一亮。
她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我！
她也眼睛亮了。
媒人姨伸手招呼我过去。
我带着笑意,缓缓走了过去。
目光带着三分惊喜,七分戏谑,我的目光带有侵略性。
赤裸裸盯着她看。
我主动伸出手,说道：
你好,我叫钱思远,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她红着脸,眼中似含着蜜,回复道：
你好,我叫赵蒙蒙。
21.
元宵节,我们结婚了。
新婚之夜。
我们相拥而眠。
赵蒙蒙乖乖躺在我怀里。
她用手指在我胸口绕来绕去。
老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一巴掌拍在蒙蒙丰满的翘臀上。
顿时。
肉晕富有弹性的颤动。
她娇哼一声。
我不满,道：什么老钱,现在要叫老公！
老公,我错了。
蒙蒙像一只小猫咪在我怀里拱了拱。
我很满意地抚摸她光滑细腻的后背。
经过滋润的少妇,像鲜花一样绽放。
忽然觉得,此刻的蒙蒙美艳不可方物。
我说,其实吧,最开始分到高中咱们班,我刚开始喜欢的是你同桌小楠,她天真浪漫,活泼开朗,又爱唱歌。
有一次,她给我唱了一首《日不落》把我唱心动了,后来咱们班的张帅说喜欢她,我就对她不了了之了。
然后,你啊,趁虚而入,一点点撬开了我的内心。
我把她对我所有的关心,一点点讲了出来。
本来,赵蒙蒙听说我喜欢小楠,挺吃醋的,当听完后,她很是感动。
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胸膛,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公,我‘吹’的比她唱的好听,你要不要试试
赵蒙蒙的身子悄悄缩了下去。
我浑身一僵。
真理被擒！
后来。
当晚！
折腾到后半夜。
蒙蒙又说,老公,你第一次给了我,我也要把第一次给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