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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景深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和云舒现在是合法夫妻。
他举起我们的结婚证,红色的小本本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萧子昂看见结婚证瞬间愣住,他大概没想到我们真的已经领证了。
莫景深转向萧母:阿姨,地上凉,您这样对膝盖不好,血压情绪激动也容易引发心脑血管疾病。
萧母被他这种平静的态度弄得一愣,撒泼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莫景深接着说:您儿子退婚在先,现在又来干涉云舒的人生选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们是符合政策规定的职工家属名额申请,没有任何违规之处。
莫景深的手搭在我肩膀上,久违安心感让我眼睛湿润。
前世二十年,没有人这样站在我身前替我说话。
莫景深对办理人员点头,继续办手续。
没一会儿手续办好。
莫景深揽着我肩膀,一言不发地走出办公室,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流言开始迅速蔓延整个街道。
沈云舒是不要脸,为了不下乡勾引医生!
听说她还没跟萧子昂退婚就跟那个医生好上了,真是水性杨花!
邻居们看着我满含鄙夷。
为了阻止流言蜚语的继续伤害,莫景深和我商议决定举办一个婚礼。
婚宴办在了厂里的食堂,简单却不失庄重,邻里街坊几乎都来了。
众人窃窃私语,打量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莫景深西装革履,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清澈如水: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云舒的婚礼。
有人说云舒为了不下乡才嫁给我,这样的话,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听到。
他的声音不大,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小时候,我爸和云舒的父亲曾定过娃娃亲。
他转身看向我,眼神温柔得让我心尖颤动。
我心里一直有她,但是回来却听说云舒订婚了。
直到听说她和萧家解除了婚约,我才终于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心意。
萧子昂站在角落,脸色难看,右手握拳又松开,眼中恨意几乎溢出来。
萧母咬着牙,面色铁青,她想反驳,却被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探究目光逼得退后几步。
子昂,原来医生早就喜欢云舒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啊!有人故意高声感叹。
我早说嘛,云舒这姑娘这么贤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另一位大妈义正言辞。
婚宴结束后,闲言碎语不攻自破,反倒成了对萧家的嘲笑和同情。
当天莫景深就帮我和外婆搬进了他的院子,宽敞明亮,临街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