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临时女友的秘密
我叫钱千千,目前在一家牙科诊所工作。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诊所里,我正专注地为一名患者修补龋齿。手机震动起来,那个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着。
6点,孔咖啡见。
短短的几个字,让我手里的镊子微微颤抖。三个月前,我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陆时琛的临时女友。
陆时琛,海城市亿能集团的董事长。
钱医生你怎么了患者疑惑地看我。
没什么,我们继续,马上就要好了,再坚持一下。我强迫自己集中精力。
孔咖啡的灯光总是恰到好处的昏暗,氤氲着若有若现暧昧的气息。
陆时琛坐在靠窗的老位置,指尖轻轻敲击着红酒杯,眼神落在我脸上。
迟到了一刻钟。
有个患者龋齿很严重,做了修补术...
话未说完,他突然伸手拉我在他身边坐下,并拥身深吻下去。
陆总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我正欲轻推开他,他反而拥吻的更紧了,并嘟囔着：我的女人,想怎样就怎样。
我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怎样。
三个月前,当他第一次在香格里拉总统套房里,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我时,我就知道,在这场交易里,我连羞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引得周围用餐的人纷纷侧目。
她们的目光像细密的针,刺在我半裸露的后背上——这条香槟色连衣裙是陆时琛送我的,他说这个颜色极衬我的肤色,愈发的冷艳高贵。可我只觉得它像一层金色的枷锁,束缚的我喘不上气来。
2
袁媛的绝望
陆时琛早就点好了餐。面对满桌的美食,没有什么味口,只是拣了几片蔬菜沙拉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晚餐吃到一半,一个女孩冲到我们桌旁,眼眶通红,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上还沾着颜料,像是刚从画室跑出来。
陆时琛！她的声音发颤,你说你在开会！
我僵住了。
陆时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袁媛,我记得我说过,别随便找我。
女孩的眼泪颗颗滴落到餐桌上。她看向我,眼神从震惊到绝望,最后变成一种近乎麻木的自嘲。
所以……这就是你的‘会议’
陆时琛终于放下刀叉,面无表情的冷冷地看着她。对,刚结束,随便吃口东西。
空气凝固了几秒。
袁媛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没再说话,只是浑身微微颤动,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见过这种表情——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镜子里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无助冰冷地看着自己的。
拿着。陆时琛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密码你生日。
袁媛没动,任凭眼泪在苍白的小脸上肆虐。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外婆去世那天,我也是这样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捏着一摞缴费单,泪水滂沱。
袁小姐。我轻声开口,把餐巾递过去,擦一擦吧。
她猛地抬头看着我,眼神尖锐得像刀子一样,满是不屑和倔强。
你以为你赢了她冷笑,你不过就是下一个我。
陆时琛皱了皱眉,似乎厌倦了这场闹剧。
袁媛,别让我说第二次。他的声音很冷,拿着卡,滚。
女孩的眼泪终于决堤,失声痛哭起来。
3
金丝笼中的挣扎
她抓起那张卡,狠狠摔在陆时琛脸上,然后转身冲出了餐厅。
玻璃门晃荡了好几下才关上,餐厅里先是鸦雀无声,后来逐渐低声私语。
陆时琛松开我的手,慢条斯理地把我额前的乱发挽向耳后,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心疼了他挑眉看我,听不出喜怒。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被他握出的红印。
钱千千。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别摆出这副毫不在意又无所谓的表情,你比她聪明,你知道游戏规则。
我看着他深遂的眼睛,突然妩媚的笑了笑。
是的陆总。我轻声说,所以我不会摔您的卡。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也笑了,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像在欣赏一件刚刚到手的藏品。
乖。
回程车上,陆时琛和以往一样带我去了他的私人公寓。
电梯间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的黑长秀发,精致的妆容,价值不菲的裙子,锁骨上的钻石项链更是闪着寒光。
可镜子里的这个人,却陌生得让我害怕。
在想什么陆时琛突然从身后贴近,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
我闭了闭眼。
在想……袁小姐会不会痛哭一晚
他低笑一声,手指缠绕着我的发丝。怎么,你在愧疚记住这是你的仅有的一点资本。
不会。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她比我勇敢。
是的,袁媛比我勇敢太多。至少,她有勇气摔了那张卡,并且头也不回的跑掉。
而我,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陆时琛的眼神暗了下来。
下一秒,他扣住我的后颈,咬上我的唇,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像在提醒我,在这场游戏里,我连心疼别人的权利,都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施舍。
凌晨三点,陆时琛的私人公寓。
我蜷缩在床角,身上披着他的衬衫。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他沉睡的姿态——轮廓分明的脸颊,长长睫毛垂下的阴影,微微拧着的眉峰,连睡梦中都似乎带着一种威严和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有没有重要消息。
【钱医生,明早8点有儿童牙科义诊,请准时到场】,有一条医院工作群里的通知。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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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穿着白大褂如同天使一样,给牙痛的孩子们耐心治疗,在他们眼里我是那么厉害,那么棒。
晚上却打扮的光鲜靓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躺在金主的床上承欢……
我到底算医生,还是算一种高级的什么呢
睡不着
低沉的咽嗓响起,我浑身一颤。陆时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撑着手臂看我,眼神清醒得不像刚睡醒的人。
在想什么他伸手撩起我脸上飘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近乎不可思议。
没有,单位明天有义诊安排。
他眯起眼,手指突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钱千千,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钱不够多
还是你的睡不着,因为你还没有尽兴,说着他欺身上来,再次狠命掠夺起来。
儿童牙科义诊现场,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十几个小朋友乖乖地排好队等着检查。
小朋友,乖张嘴,啊——我戴着口罩,声音温柔,手里的口镜轻轻压住小女孩的舌头。对,就是这样,真是个勇敢的宝宝。
小女孩紧紧抓着妈妈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冲她眨眨眼,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贴纸。咱们乖乖检查完,奖励宝宝一个小星星,好不好
她怯生生地点头：医生姐姐你轻点好不好,在得到我肯定答复后,终于张大了嘴巴。
钱医生对孩子真有耐心。护士赵赵在旁边笑着说。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她们知道,白天晚上的我有多么的天差地别,该会惊掉下巴吧。
昨晚我还在陆时琛身下辗转承欢,今天这副温柔耐心的模样为患者治疗,是披着狐狸皮的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狐狸呢
义诊活动结束已是下午5点多。我刚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时,手机就震动起来。
光大龙都,马上到。
简短的七个字,勿庸质疑的口气,像一道枷锁悬在我头顶,不知何时落下,可在不经意间就会落下,让人措不及防。
我盯着屏幕,手指和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半晌,我深吸一口气,回复道：今天太累了,改天吧陆总。
4
深渊的边缘
消息发送过去后,我立刻关机,把手机扔进包里。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随便吧。
公寓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时,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立住不能再动一下。
陆时琛靠在车边,手里把玩着一个丝绒盒子。见我出现,他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一样。
学会反抗了
我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直到我们之间只剩一寸距离,他才停下,抬手抚上我的脖颈。
我有没有说过……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红色的丝绒盒子被粗暴地塞进我手里。打开后,里面是一条比现在戴着的这条更昂贵的鸽子蛋钻石项链——锁扣设计,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戴好。他命令道,别再让我失望钱千千。
那一整夜,他比以往更粗暴,更疯狂掠夺,无度无休无止。
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黑暗中,他的喘息声混着我全身的颤栗疼痛,像一场无声的凌迟。
我知道,这是我应该接受的千刀万剐。
结束后,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模糊不清。
下周日晚七点,他突然开口,秦家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
我浑身一僵。
秦静初,陆时琛的未婚妻。
怎么,怕了他嗤笑一声,手指缠绕着我的长发。放心,她很大度。
我闭上眼,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我有些招架不住,前面等着我的到底会是怎样的深渊和万劫不复呢
这场游戏,我到底还要玩多久
姥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的。泪水无声落下,没有尽头一样。
秦家的宴会设在私人庄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我像个格格不入的赝品。
陆时琛挽着秦静初的手,向宾客们敬酒。她穿着月白色高定旗袍,云鬓挽起,笑容温婉,偶尔侧头与陆时琛低语,两人看起来般配得刺眼。
我站在角落,手里的香槟一口没动。
你就是钱千千
轻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转身,正对上秦静初含笑的眼睛——近距离看,她的瞳孔是浅褐色的,像融化的蜜糖,软软糯糯的。
秦小姐。我躬身示礼并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她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锁骨间的钻石项链上,笑意更深。这项链很适合你。
我下意识摸了摸锁扣,喉咙发紧,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她轻轻按住我的手,指尖冰凉。我和阿琛的婚约只是形式,他玩累了自然会回家,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
她的语气那么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
宴会结束后,陆时琛仍然带我回他的私人公寓。
我以为他会陪秦静初,我以为自己会逃过一劫。
陆时琛在车里一言不发,安静的可怕。
直至驶入地下车库,他才突然掐住我的后颈,逼我看向后视镜。
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吧钱千千。他的声音冷得像把刀子,秦静初是名门闺秀,是陆秦两家的商业联姻,她可以给我带来无限助力,而你,不过是我的宠物而已,摆一副臭脸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镜中的我面容姣好,妆容精致,特别那条钻石项链更是璀灿夺目,却掩不住来自眼底的冷漠与狼狈。
那晚之后,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
梦里,外婆站在老房子的门口,手里拿着我小时候最想要而外婆始终没钱买,最后亲手给我做的芭比娃娃。这个娃娃陪了我整整十五年,直到外婆去世,才把她放在衣柜最深处,不敢碰触。千千,她失望地看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我的千千吗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
窗外,天还没有亮。陆时琛并不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他的书房——那个他明令禁止我进入的地方。
板台上一摞一摞的文件,有一沓文件被几本财经杂志胡乱的盖着,随手拿起杂志翻了几下,下面却是我的背景调查表,上面赫然写着【钱千千资料调查材料】几页文件详细记录了我从小学到大学到工作的所有经历,包括家庭成员,离婚又再婚并且从小就不管我的父母,生病后离世的外婆。翻到最后一页,红色印章赫然在目：【无任何背景,无任何风险,适宜短线投资】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个【适合短线投资的投票还是玩物】
谁准你进来的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炸开,我手一抖,文件散落一地。
陆时琛倚站在门口,浴袍敞开,水珠顺着胸膛滑下。他的眼神阴郁得可怕,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
话未说完,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书桌上。后背撞上冰冷板台的瞬间,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你以为自己是谁他俯身压在我胸前,呼吸喷在我脸上,让我瞬间喘不过气来,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也配进入我的书房,也配窥探我的文件资料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时,他突然松开手,粗暴地扯起我的睡裙。
既然你这么想当玩物,他冷笑,那就好好履行自己的义务好啦,这个工作比起牙科医生,能让你更尽兴吧！
他的笑和野蛮让我毛骨悚然。
天大亮时,我终于跌跌撞撞地逃出公寓。
街上行人匆匆,阳光明亮却刺眼,没人注意到我脖颈上的掐痕,也没人看见我肿的不像样子的眼睛。
手机突然震动,是患者雯雯的妈妈发来的消息。【钱医生,雯雯今天凌晨走了,心脏病复发】。
雯雯是我负责的一个6岁的小患者,马上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紧紧盯着那几行字,突然笑出了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
雯雯,那个找我治疗了好几颗坏牙的孩子,那个甜甜地一遍遍叫我医生姐姐的孩子,那个说让她妈妈加上我微信,让我来参加她生日聚会的孩子,因为过了生日她就是小学生了的孩子,死了……
而我,却在这里为一个恶魔堕落。
雯雯的葬礼在一个下雨天举行。
我站在墓园角落里泪如雨下,泪水里有雯雯,有外婆,更有自己。看着他的父母哭到晕厥,他们甚至不知道,雯雯的医生姐姐的包包里装着一叠厚厚的钞票——那是陆时琛昨晚随手扔在床头的过夜费。
钱医生雯雯妈妈看见我,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抱住我,您说宝宝最后疼不疼啊雯雯妈几乎没有力气站稳身体,钱医生,雯雯再过二个月就是个小学生了,她的小书包各种文具都准备好了,还说要等你一起过她的六周岁生日呢……
我抱住她颤抖的几乎没有一丝活力的身体,喉咙像被烙铁堵住,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
疼吗疼吗疼吗！！！
当然疼。就像我现在,每一寸骨头,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都在撕扯着我。
5
觉醒的勇气
回诊所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我攥紧包带,如何解除不正当关系
老律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我脖子上的钻石锁扣。有什么具体证据吗
我呆呆愣住。
比如聊天通话记录、转账记录、监控录像、身体伤痕鉴定……他叹了口气,姑娘,要是没有证据的话,你连立案都难。
走出事务所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我站在公寓的阳台,看着雨水冲刷着玻璃窗上的倒影——那个模糊的影子,还配再被叫钱医生吗
陆时琛的电话在深夜打来。
三天没见了。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想我了吗
我握紧手机,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刚整理完的银行流水。陆总,我们结束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说什么
我说,我深吸一口气,游戏结束了陆时琛。
他的怒火比想象中更可怕。
半小时后,公寓门铃骤响,没等我起身去开,门忽然被暴力踹开。陆时琛浑身湿透,眼底翻涌着暴虐的阴霾。
钱千千,你厉害了,谁给你的胆子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用力掼在墙上。钱千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后脑勺、肩背撞上墙壁的瞬间,我疼得眼前发黑,却笑出了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我当然记得……我艰难地喘息着,我是钱千千,现在是一个孤儿,是一个牙科诊所的医生,是外婆养大的孩子。
还有,我一字一顿的说,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你的玩物。
他怔住了。
我趁机挣脱,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这是你给我的所有转账记录。
又举起手机,这是我们的通话录音以及聊天记录。
最后,我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还未愈合的咬痕、掐痕。这是你留下的证据。
陆时琛面露疑惑,表情阴晴不定,你算计我
不。我擦掉嘴角的血,笑了。我只是,终于醒了……
三个月后,城郊新开了家儿童牙科诊所。
诊所不大,装修很简单,采光很好。候诊区以及治疗室的墙上贴满小朋友的画和手工作品,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牙齿模型,矫正器具等。
钱医生！护士赵赵推门进来,钱医生,第一个患者到啦！
我戴上口罩,走向诊疗室。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在牙椅、治疗灯、地上都投下温暖的光圈,让人心情舒畅。
推门进来,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正紧张地坐在椅子上。
别怕。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告诉姐姐,哪里不舒服
他怯生生地指指腮帮子。牙痛……
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个慈祥的老人这样摸着我的头说：千千,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走正道,要让外婆放心。
傍晚即将下班时,治疗室的门再将被推开。
我头也没抬：抱歉,今天已经下班了,明天请早点来
智齿发炎,麻烦加个号。
浑厚的烟嗓让我浑身一僵。
抬头时,陆时琛正站在门口,一身商务休闲装,手里却滑稽地捧着个冰袋敷在脸上,表情有些滑稽。
我们隔着诊疗椅对视,谁都没先开口。
最后,我指了指牙椅。
躺好。我戴上手套,医生,牙突然痛的厉害。别乱动,我看一下什么情况。
他低笑一声,乖乖躺下。当探针碰到发炎的牙龈时,他突然叫了一声：好痛,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钱千千。他的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如果我说我忘不了你……
张嘴,别乱动。我打断他,不然拔错牙你会更痛的！
陆时琛乖乖的躺着,一只手轻轻抓住的手腕不再动弹。
夕阳的余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两个人的脸色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
这一次,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做那个拿牙科手术刀的人。
6
重生的微笑
依稀看到,外婆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