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星遥,死在了傅景川的枪口下。
前世,我是他圈养的金丝雀,是他白月光苏曼的替罪羊。他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是不是你推了苏曼,他夺我家产、毁我亲人,把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别墅,看我像狗一样挣扎。最后一枪,打穿了我的心脏,也打醒了我——原来他信了苏曼一辈子,而我,不过是他虐恋剧本里死不足惜的炮灰。
可我重生了。
回到他第一次掐住我脖子的雨夜,这一次,我直视他猩红的眼,冷笑出声:傅景川,苏曼是自己摔的,监控在物业。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我只靠前世记忆和这颗被虐到麻木后反而清醒的脑袋。
这一次,没有虐恋,没有替身,只有我沈星遥,亲手撕碎剧本,活成自己的女王。你问我后不后悔
——看那对狗男女的下场,我只恨前世瞎了眼,没早点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1
我从剧痛中醒来,鼻腔里充斥着铁锈味,脖颈处的窒息感还未消散。眼前是傅景川扭曲的脸,他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指尖泛着青白,眼神里是刻骨的恨意:沈星遥,是不是你推了苏曼
三年前的雨夜,同样的场景。前世的我哭着辩解,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掐压,直到我昏死过去。后来,他听信苏曼的谎言,将我囚禁在别墅,折磨得生不如死,最终逼得我家破人亡,自己也惨死在他的枪口下。
但这一次,我重生了。
傅景川,我盯着他猩红的眼,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惊讶,苏曼是自己摔下去的,监控录像在物业。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前世的阴霾。傅景川的手猛地一松,我趁机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不可能……苏曼说……傅景川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踉跄着扶住沙发。我知道,前世的他从未给过我解释的机会,而今生,我要在第一时间撕开苏曼的谎言。
傅先生,我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物业的监控截图,这是十五分钟前我刚从物业拷贝的录像,苏曼下楼时故意崴脚,身体失去平衡摔下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将手机甩在茶几上,屏幕的光映出傅景川震惊的脸。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视频,画面里苏曼穿着高跟鞋,在下楼梯时突然踉跄,整个人向后栽倒。傅景川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怎么会……苏曼说你推了她……
她说的都是谎言。我冷笑,转身走向门口,傅先生,既然你只信苏曼,那就别怪我从今往后,对你『视而不见』。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暴雨倾盆而下,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前世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反转。
打车直奔物业,我提前联系了保安队长(前世他被苏曼收买,销毁了录像,今生我用重金提前稳住他)。沈小姐,这是完整的监控录像。保安队长将
U
盘递给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我道谢后,立刻驱车返回傅景川的别墅。
推开门,傅景川正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我将
U
盘插进电视,录像开始播放。苏曼摔下楼的全过程清晰呈现,傅景川的拳头越攥越紧,指关节泛白。为什么……他喃喃自语,苏曼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她需要一个借口,让你彻底厌恶我,从而掌控你。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平静,傅先生,你以为苏曼是无辜的白莲花前世她设计陷害我家公司,逼死我妈,这些账,我会慢慢和她算。
傅景川猛地抬头,眼神里有一丝陌生的恐惧:你……变了。
是啊,我起身,整理了一下湿透的头发,重生一次,谁还会做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傅先生,从现在起,我们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离开别墅时,雨已经停了。我站在台阶上,望着夜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前世的虐恋剧本,今生要彻底改写。第一步,已经成功拆穿苏曼的谎言,让傅景川对她产生怀疑。接下来,就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渣男女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前世的资料。苏氏集团的财务漏洞、傅景川公司的并购计划……这些都是我复仇的筹码。重生的记忆,是我最锋利的武器。这一次,我不会再被爱情蒙蔽双眼,只会用冷静和智慧,将渣男女的世界彻底颠覆。
沈星遥,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这一世,你是自己的女王。
2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我就被手机震动吵醒。屏幕上跳动着傅景川的名字,我勾唇一笑,接通电话:傅先生,早啊。听说您今天要举办苏氏收购发布会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摔碎的脆响,傅景川的怒吼几乎冲破听筒:沈星遥!苏氏的股份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商业机密哦。我慢悠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飞驰的车辆,不过现在,苏氏姓沈了。对了,您发布会的时间快到了吧建议您看看台下记者的提问稿,说不定有惊喜。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视。傅景川的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记者举着平板质问:傅总,苏氏股东爆料,60%
股份已转让给沈氏集团,您对此知情吗网传沈星遥掌握了苏曼小姐的医疗黑幕,傅总能否解释
傅景川的脸在镜头前扭曲,他攥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这是污蔑!苏氏收购……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切换成苏曼的骨癌诊断书——脆骨症导致骨折,与外力无关。台下瞬间炸开,闪光灯如雨点般落下。
沈星遥!傅景川的电话再次轰炸,我将手机调至静音,打开邮件界面。里面躺着苏曼与私人医生的对话录音:……傅景川那个蠢货,以为我离不开他等我继承遗产,第一个踹了他……
这是前世我在苏曼病房外偶然听到的,今生提前设局,让清洁工在病房装了窃听器。如今,这段录音将成为压垮傅景川对苏曼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
去联系傅氏的海外合作商。我对助理下令,告诉他们,沈氏愿以低息贷款续签合同,但前提是终止与傅氏的合作。助理领命而去,我知道,傅氏的海外业务全靠这些合作商支撑,一旦解约,资金链必断。
果然,下午三点,傅氏股价暴跌
15%,海外分公司接连发来解约函。傅景川的私人助理哭丧着脸求见,被我拒之门外。而苏曼那边,医院传来消息:她因情绪过激,癌细胞扩散,被送进
ICU
抢救。
沈小姐,傅氏的海外项目彻底瘫痪了。助理汇报时,眼里满是崇拜,现在业界都在传,沈氏是商界新崛起的女王。
我冷笑,打开电脑查看苏氏的财务报表。前世苏曼靠装病骗傅景川收购苏氏,实则苏氏早已资不抵债。今生我接手后,第一时间裁员重组,砍掉苏曼那些华而不实的奢侈品项目,转而投资新能源——这才是苏氏起死回生的关键。
通知财务部,准备并购傅氏的计划书。我敲着桌面,眼神森冷,前世他怎么吞我家公司,今生我加倍奉还。
夜幕降临时,傅景川终于出现在沈氏集团楼下。他浑身酒气,衬衫领口敞开,往日的高傲荡然无存:星遥,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他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傅先生,谈什么谈你如何在发布会上出丑还是谈苏曼在
ICU
里的惨叫
我错了……他突然跪下,额头抵在地面,求你放过我……
这一幕,与前世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时,何其相似。我勾起嘴角,笑得残忍:傅景川,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转身时,我看到助理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事
傅氏的律师团队说,他们……愿意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以
1
元的价格将傅氏
51%
的股份转让给沈氏。助理的声音带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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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认输。但没关系,只要能让傅景川体验到失去一切的痛苦,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签吧。我坐回办公桌,打开并购计划书,然后,把傅景川从公司除名。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商界精英,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窗外,城市的霓虹亮起。我望着手中的苏氏股份转让书,又瞥了眼电脑上傅氏的股权转让协议,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畅快。虐渣的第一步,完美收官。接下来,该让苏曼尝尝地狱的滋味了。
3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我站在沈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助理敲门而入,面色凝重地递上一份文件:沈总,傅景川昨晚在酒吧大闹,打伤三名保安,现已被警方拘留。
我挑眉轻笑,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意料之中。通知公关部,放出消息——傅氏前总裁因酗酒伤人被拘,沈氏将全面接手傅氏剩余业务。助理领命退下,我转身走向会议室,今日与海外资本的新能源项目谈判,容不得半点差错。
谈判桌上,对方代表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敬畏:沈总,听闻您三个月内连吞苏氏、傅氏,手段雷霆,堪称商界传奇。
我微笑着签下合同:不过是清理行业蛀虫。现在,聊聊新能源项目的合作细节吧。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闪烁着傅景川的名字。我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他沙哑的哭腔:星遥,求你……救救我……
傅先生,你现在的模样,真让我作呕。我冷笑,还记得前世你把我锁在地下室,用皮带抽我,逼我喝泔水吗这些,我每分每秒都记得。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嘶吼:星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我提高音量,傅景川,你以为道歉能抹去一切我妈跳楼时你在哪我爸公司破产时你在哪我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时,你又在哪挂断电话,我继续谈判,窗外阳光明媚,而傅景川的世界,早已崩塌成废墟。
下午,一份匿名快递送至办公室。拆开后,里面是苏曼与傅景川的亲密照片,以及苏曼用矫揉造作的字迹写下的情书——言川哥哥,曼曼离不开你。我冷笑,将照片转发给傅景川:傅先生,你的白月光,对别人也很热情呢。
五分钟后,傅景川的电话疯狂轰炸。我接通,听到他的怒吼:沈星遥!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语气平静,只是让你看看,你奉为珍宝的女人,有多脏。对了,苏曼的遗产诈骗案,证据已交警方,很快会有结果。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传来傅景川崩溃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我挂断电话,打开电脑查看苏曼的遗产账户。前世她靠伪造遗嘱骗走傅家三分之一财产,今生我提前布局,收集证据,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此刻,警方已对苏曼展开调查,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傍晚,陆沉的电话打来:星遥,今晚有商界晚宴,一起陆沉是商界新贵,前世暗恋我却因傅景川打压而隐忍,今生,我决定给他机会,也给自己新的开始。
好。我换上黑色晚礼服,驱车前往晚宴。会场内,傅景川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与往日的风光判若两人。见我与陆沉携手入场,他的眼神瞬间充满嫉妒与不甘。
星遥,跟我走!傅景川突然冲来,抓住我的手腕,我们重新开始!
我厌恶地甩开他:傅景川,清醒点!我们之间只有复仇,没有重来。陆沉适时挡在我身前,冷声道:傅先生,请自重。星遥现在是我的伴侣,再纠缠,后果自负。
傅景川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撞翻酒桌。酒水四溅,宾客侧目,他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逃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毫无怜悯——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沦为丧家之犬,这就是他践踏真心的代价。
回到家,我打开保险柜,里面整齐摆放着苏氏、傅氏的股权证书,以及苏曼的犯罪证据。这些,是我复仇的战利品。指尖抚过证书,我轻声呢喃:沈星遥,接下来,该让苏曼尝尝地狱的滋味了。
4
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敲在沈氏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像极了前世我在地下室听到的滴水声。那时傅景川把我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铁链磨破脚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沈总,傅景川在楼下跪了三个小时了。助理的声音带着犹豫,保安说他浑身湿透,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傅氏破产清算的最终报告,指尖在沈氏集团全资收购的字样上停顿片刻。让他跪。我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前世我在他别墅门口跪了一夜,求他放过我爸的公司时,他可曾想过『出事』
助理噤声退下。我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去。傅景川果然跪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上,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得皱巴巴,头发贴在额角,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拿出手机拍照——曾经高高在上的傅氏总裁,如今成了全城的笑柄。
有意思吗陆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递来一杯热可可,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情绪。
我接过杯子,暖意从指尖蔓延开:我不是浪费情绪,我是在欣赏我的战利品。陆沉轻笑,不再多言。他懂我,懂我刻在骨血里的恨。
下午三点,雨势渐小。我终于按下电梯,走向大堂。傅景川看到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闷响。
星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眶通红,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错哪儿了
我不该信苏曼……不该抢你家公司……不该打你……他语无伦次,伸手想抓我的裤脚,被我嫌恶地避开,我不该让你妈跳楼……不该把你锁起来……
提到母亲,我的心猛地一抽,眼底瞬间复上寒冰。知道吗我蹲下身,指尖狠狠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我,我妈从十八楼跳下去那天,我守在灵堂,你带着苏曼来『吊唁』,苏曼踩着我的手,说『沈星遥,你妈死了,你也快了』。
傅景川的身体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有我爸,我冷笑,他公司破产后中风瘫痪,你让人断了他的医药费,看着他在医院烂掉。而我呢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这是你用烟头烫的。后背那些鞭痕,你忘了吗
每说一个字,傅景川的脸就白一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的声响:星遥!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赔命!求你……求你原谅我……
原谅我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那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戒指,铂金材质,镶嵌着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曾被我视若珍宝。
我打开盒子,将戒指倒在掌心,然后当着他的面,狠狠扔向垃圾桶。
傅景川,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和苏曼欠我的,我用你最在乎的东西
——
你的公司,你的名誉,你的白月光
——
一一讨回来了。现在,你对我来说,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不如。
就在这时,大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哗。苏曼被两个警察架着,头发凌乱,穿着病号服,看到傅景川,突然挣脱束缚扑过来,不是拥抱,而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傅景川你这个废物!她状若疯癫,指甲几乎要抠进傅景川的脸,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抓!我的遗产!我的钱!都被你这个蠢货毁了!
警察连忙将她拉开,苏曼还在尖叫:沈星遥!你不得好死!傅景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傅景川呆呆地看着状若疯狗的苏曼,又看看我冷漠的脸,再看看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肩膀剧烈耸动,发出绝望的呜咽。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电梯。陆沉不知何时站在电梯口,递给我一块手帕:结束了
还没。我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雨水,傅景川的公司虽然收购了,但他欠我的『囚禁之苦』,还没算完。我按下顶层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傅景川的哭声和苏曼的咒骂隔绝在外。
手机震动,助理发来消息:沈总,您吩咐的『特殊病房』已安排好,傅先生会被『自愿』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勾唇一笑,回复:做得好。另外,把他当年锁我的那间地下室重新装修一下,我要亲自『探望』他。
电梯到达顶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我身上,却驱不散眼底的寒意。虐恋的高潮才刚刚开始,傅景川,苏曼,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5
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像一根细针,扎进我的鼻腔。走廊两侧的铁门紧闭,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嘶吼。我穿着长款风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傅景川破碎的尊严上。
沈小姐,傅先生在里面。护士长递来钥匙,眼神里带着同情——当然,是给我的。毕竟谁都知道,曾经的傅氏总裁如今成了疯癫的阶下囚。
推开门,一股尿骚味混杂着药味扑面而来。傅景川蜷缩在角落的铁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头发打结,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眼神浑浊,嘴角流着涎水。
星星……他含糊地叫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脚踝上的铁链拽回原地,星星,吃糖……他从枕头下摸出一颗皱巴巴的水果糖,糖纸已经泛黄。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这就是那个前世把我踩在脚下的男人我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景川,还记得这里吗我指了指墙壁,前世你把我锁在地下室,说我是狗,只能吃泔水。
他茫然地眨眨眼,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泛黄的牙齿:星星乖,吃糖……
不必了。我转身走向门口,好好『治疗』,傅先生。毕竟,疯了就不会记得痛了。关门的瞬间,我听到他在里面哭喊:星星!别走!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割在我早已结痂的心上,却再掀不起半分波澜。
从精神病院出来,阳光刺眼。陆沉撑着伞等在门口,递给我一瓶温水:结束了
嗯。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去监狱。
苏曼被关在重刑犯区。见到我时,她正被两个女囚按在地上殴打,头发被揪掉一大把,脸上全是血痕。看到我,她像疯狗一样挣脱,扑到铁栏前,指甲在铁条上抓出刺耳的声响:沈星遥!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杀我我冷笑,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那是她在狱中教唆其他囚犯殴打同室犯人,企图用自残栽赃我的证据。苏曼,你以为进了监狱就能消停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后的女囚们听到录音,眼神变得凶狠。原来是你告的密!一个满脸刀疤的女人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撞向铁栏。
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我收起手机,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苏曼凄厉的惨叫,那声音比任何音乐都让我舒心。
处理完渣男女,我驱车前往傅景川的别墅——那座囚禁我前世灵魂的牢笼。推开门,里面的摆设还和三年前一样,只是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我走到地下室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上还留着我用指甲划出的血痕。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汽油。蓝色的火焰舔舐着墙壁,吞噬着那些痛苦的记忆。
星遥!陆沉冲进来,想拉我出去,危险!
等一下。我看着火焰越烧越旺,直到将整个地下室映得通红,傅景川,苏曼,你们给我的痛苦,就用这把火烧干净吧。
陆沉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们站在火光外,直到消防员赶到扑灭余烬。走出别墅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接下来去哪陆沉问。
我望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去沈氏。
回到公司,助理递来最新的财务报表:沈总,新能源项目顺利投产,我们已经成为行业龙头。我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那里有崭新的高楼,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有充满希望的未来。
通知下去,我拿起笔,在并购计划书上签下名字,沈氏集团将成立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被家暴和商业陷害的受害者。
陆沉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不打算休息一下
不了。我回以微笑,前世我为仇恨而活,今生,我要为自己而活。
手机响起,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傅景川在精神病院自杀未遂,被绑在约束床上;苏曼在狱中被打成重伤,正在抢救。
我删掉消息,将手机丢在桌上。那些人,那些事,终于彻底成为过去。
陆沉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星遥,以后的路,我陪你。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第一次觉得,阳光如此温暖。复仇的剧本已经落幕,而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6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看着桌上摊开的季度财报——新能源板块的营收同比增长
200%,慈善基金会已帮助
300
多个受困家庭。曾经沾满血腥与泪水的商业版图,如今被我注入了全新的生机。
沈总,陆总在楼下等您,说要一起去看新落成的研发中心。助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合上财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让他上来吧,顺便把咖啡换成热可可。
陆沉推门而入时,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尝尝这家的可颂,他将袋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我案头的慈善基金会报告,昨天刚帮一个被家暴的女孩申请到法律援助,她哭着说想当医生。
那就资助她读完医学院。我拆开可颂包装,热气混着黄油香扑面而来,对了,傅景川那边……
还是老样子。陆沉语气平淡,精神病院的护工说,他每天都在墙上画星星,护士给他糖就会傻笑。
我咬了口可颂,没有说话。傅景川的疯癫与苏曼在狱中的苟延残喘,早已无法在我心底掀起波澜。那些曾让我夜不能寐的仇恨,如今像褪色的旧照片,模糊得只剩轮廓。
研发中心的太阳能板采用了最新的薄膜技术,陆沉打开平板电脑,展示着三维模型,你说的那个『让每个偏远山区都有清洁能源』的想法,快要实现了。
他眼中的光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默默跟在我身后,为我撑伞却始终保持三步距离。那时的我被仇恨包裹,从未注意到这个一直默默守护我的男人。
陆沉,我突然开口,下个月去巴黎看时装周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沈总这是要拓展时尚产业
不,我绕过办公桌,轻轻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衬衫上,是想和你一起去看铁塔的夜景。
陆沉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更大的力气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星遥,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你这句话。
我们的吻落在洒满阳光的办公桌上,没有前世的歇斯底里,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苏曼因在狱中参与贩毒,被加刑至无期徒刑。
我删掉消息,将手机倒扣在桌上。陆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想看就别看,那些人和事,早就与我们无关了。
是啊,无关了。
下午,我和陆沉驱车前往研发中心。沿途经过傅景川曾经的别墅,如今已被改造成流浪动物救助站。围栏里,几只流浪狗在草地上撒欢,志愿者正给它们喂食。
记得吗我指着那栋爬满藤蔓的房子,前世他在这里养了一条杜宾犬,专门用来咬我。
陆沉握紧我的手:现在这里有阳光和小狗。
研发中心的揭幕仪式上,我看着巨大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突然想起重生那天的雨夜。那时的我以为,人生除了复仇再无光明,却没想到,放下仇恨的自己,竟能拥抱如此璀璨的未来。
沈总,陆总,媒体想采访二位。公关总监递来话筒。
陆沉将我护在身后,对着镜头微笑:沈星遥女士不仅是商业奇才,更是『新生计划』的灵魂。至于我,只是她的追随者。
我接过话筒,看着台下闪烁的闪光灯,深吸一口气:大家好,我是沈星遥。曾经我以为,人生是一场无法改写的虐恋剧本,但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强者,是能亲手撕碎剧本,写下全新的结局。
人群中爆发出掌声。我侧头看向陆沉,他眼中的温柔像一汪深潭,倒映着我的影子。
晚宴上,陆沉牵着我的手步入舞池。悠扬的华尔兹响起,他低声在我耳边说: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是在大学的辩论赛上,你穿着白衬衫,把对手辩得哑口无言。
我惊讶地抬头:原来你早就认识我
嗯,他轻笑,旋转时将我搂得更紧,那时候就想,这个女孩眼里有光,不该被任何人熄灭。
舞曲终了,窗外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我靠在陆沉肩上,看着烟花在他眼中碎成星光。手机再次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傅景川在精神病院安详离世,手里攥着半颗融化的水果糖。
这一次,我没有删除,只是将手机屏幕朝下,贴在胸口。那里不再有恨意,只有对新生的感恩。
在想什么陆沉吻了吻我的额头。
在想,我踮起脚尖,回吻他的唇角,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吧。
陆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点燃了整片星空。他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好,明天就去。
烟花还在继续绽放,映照着沈氏集团大楼外墙上
新生能源,点亮未来
的霓虹。我知道,虐恋的剧本早已被彻底撕碎,而我和陆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些曾经的伤痛,都化作了此刻掌心的温度,提醒我这失而复得的幸福,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