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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晒完他的内裤后,门被敲响了,是宋景同的暗恋对象,她来邀请宋景同去酒吧喝酒。
她望见我,也讥笑地蹲下身对我做出唤狗的声音,然后笑骂一声,贱狗,我忍怒地转过轮椅。
宋景同神色有点犹豫,他知道喝酒对肾不好,但还是迟疑地穿上衣服,我瞅准时机在纸上写下:
弟弟,我想了想,我想把肝换回来。
宋景同眉头紧皱,随后咬牙拒绝了那个女生。
宋景同你拒绝我今天局上的女生都带男朋友过去,你去了我就答应你。
面对这赤裸裸的诱惑,宋景同咬牙地关上了门。
......
他出去买了一副副护肝的中药,勒令我熬煎给他喝,我趁他不注意,特意用洗他内裤的水煎的。
他喝的时候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瞥了我一眼后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半夜的时候,在杂货间睡觉的我,听到了隔壁宋景同的抽泣声,我看着弹幕:
我靠,男神哥哥追了两年的女生,就因为今天没陪她去喝酒,今晚就和别人官宣了,官宣照片还是酒店里。
都怪这个废物,等他三天后,有他好受的,到时候他连水都喝不了了,慢慢等死吧!
我强忍住笑意,这个女生宋景同追了两年。
两年间,他无数次抢走我捡瓶子攒着买书的钱,只为和她约会,可两年手都没牵过,现在那个女孩却和别人上了床。
......
次日一早母亲从合唱团里回来。
热烈地告诉宋景同一个好消息,团里将唯一一个参赛的机会给了他。
他们娘俩抱在一起欢呼着,而我则在清洗着昨晚,尿床的床单,母亲瞥见后满脸不悦道:
让你拿根皮筋扎起来你怎么不扎,天天浪费这么多水,等一下你跟我们一起去。让评委看看我们家庭多惨,这样我的好景同晋级希望就高一点。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
比赛后台上,宋景同西装革履,满脸自信地开着嗓子,他对这次比赛势在必得。
听着他洪亮的声音,我一阵阵心酸。
自从声带被移植给宋景同后,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无数次我对着镜子张着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阵阵沙哑如铁皮划地般的声音。
妈妈听到后扇着我嘴巴,让我别在这里吵人。
宋景同则捂着肚子笑我:你现在还不如一条狗,狗还能叫呢。
多年的悲愤积在心中,我在纸上写下:
哥哥看着你光鲜的样子,我想了想,其实我更想换声带。
宋景同瞳孔发颤,忍不住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狼狈地被轮椅压在背上,望着他步伐沉重地上台,评委让他开声唱歌,他却一直闭口不言。
他知道高音对嗓子有害,而他的反向康复系统,只会让他的嗓子更好,他不想我如愿。
结局很明了,宋景同被取消了参赛资格。
他下台时,合唱团里的领导气势汹汹地朝我们走来,指着母亲的鼻子怒骂道: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狗上来喊两声都能晋级,你儿子倒好,连口都不张,你不用再来了,你被开除了!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后,母亲满脸恐慌地跟在他的身后求他不要开除自己。
母亲狼狈回来后,满脸愤怒,扬起手作势要打宋景同,可最后巴掌却是落在我的脸上,
她满脸的晦气道:
都怪你这个贱种太晦气了,害我的好景同发挥失常,你今晚就睡狗窝里。
我偏过头没有作声,这样的事我早已习惯。
从小到大每次宋景同惹了她生气,她就将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几次我被她殴打到近乎昏厥。
离开的时候他俩坐车回去的。
而我则一个人转着轮椅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家。
屋门紧闭,只有狗舍门开的。
我挑破着满手的血泡,眼前的弹幕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