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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酒鬼,被我一闷棍倒在院子里的烂人。
想到因为我不在,妈妈被他强暴,怒气腾地一下直冲头顶。
左右瞧瞧,看到墙角有一根棍子,虽然很想再来一闷棍。
但现在不行了,国家强大了,天眼厉害得很。
眼睛一转,撇见站在不远处的胖大姐,左看右看的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脑海中出现一个计划。
这位胖大姐我和同一路车,不仅嗓门大还脾气暴,在车上大了一路电话,震得我脑门嗡嗡的。
看见她我灵光一闪,低声和面前的陈酒鬼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胖大姐。
陈酒鬼听完喜上眉梢,乐呵呵地就蹦着朝大姐走去了。
在我倒数五个数之后,如我所料的胖大姐嗷地一声,豆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砸在陈酒鬼身上。
一边揍同时嘴也没停下来,耍流氓啊!
那声音完全压住了街上的吗正在叫卖的大喇叭。
之前还是醉醺醺调戏我的陈酒鬼,在大姐的拳头下,居然酒醒了。
但他哪里是暴怒中大姐的对手,求饶未果后瞅准机会就要逃跑。
胖大姐才不会轻易放过他,稍微伸伸手就给拽回去。
最后鼻青脸肿的酒鬼踩在警察的帮助下冲大姐手里逃脱。
围观了全程的我,在边上笑得极为灿烂。
磕着瓜子意犹未尽的我,后面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妍妍,你回来了
寻声看过去,是眼睛放光的舅舅。
看见我出现在这他显得十分意外。
你妈没有一起回来吗
他左右看看,没发现妈妈的身影,眼底的惊喜更盛。
妈妈没来,我是来这边有点事。
来的好来的好,快和舅舅回家吃饭。
他自顾自拉着往外婆家走去,回到院子马上喊舅妈去厨房准备饭菜。
一边坐在院子指挥舅妈做菜,一边和我开玩笑。
是不是和舅舅见外了,回来都不知会一声,好让你表哥去接你。
我马上给你表哥打电话,让他一起回来吃饭。
我嗯嗯随意敷衍他几句,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院子。
中间正房是外婆住的房间,舅舅住在右边,看起来前几年有翻新,整修特别好。
左边的小房间原本是妈妈的房间,现在已经沦为了杂物房,房门摇摇欲坠一阵风吹来嘎吱嘎吱响。
我不由得冷哼,难怪妈妈回来从不留宿,连个住的房间都没有。
这个院子舅舅住了几十年了,今年和妈妈聊天时,话里话外的说表哥年纪大了需要买房好结婚。
妈妈不是没听懂,但从来没搭腔。
舅妈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桌子,舅舅笑着招呼我上桌。
饭好了,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见我一直看着正房,舅舅似乎才想起。
你外婆不在家,在养老院住着呢,现在养老院条件好,每个月收费可贵了。
这件事从来没听妈妈说过,看来是他没告诉妈妈就自个把外婆往养老院送。
面前笑得和蔼可亲的舅舅,我的心一颤,不知怎得突然升起几分警惕。
吃饭间时,我猛猛给他倒酒。
来者不拒的舅舅很快就红了脸,说话开始大舌头。
这是我才似乎无意中的问出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之前舅舅说妈妈能去高考就好了,是什么意思啊
九零年时,他可是非常不愿意妈妈去高考的。
酒精上头的舅舅没发现我在套话,依旧举起酒杯喝着。
要是你妈…去高考了…读上大学…就能挣更多的钱…给我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