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二丫!再不起灶头都要凉了!
我被人一脚踹在腰上,疼得一个激灵睁开眼。入目是灰扑扑的茅草顶,墙角蜘蛛网在晨光里飘摇,身下的稻草床硌得后背生疼。这场景和昨晚睡前刷到的种田文插图一模一样,我狠狠掐了把大腿——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装什么死?木门又被踹得哐当响,昨儿不是挺能耐吗?把张屠户家猪食槽都掀了,这会儿倒学会赖床了?
我盯着自己黑黢黢的指甲缝,突然笑出声来。苍天有眼啊!终于轮到我穿越了!那些年熬夜看的上千本种田文,那些倒背如流的发家致富指南,那些打脸极品亲戚的经典套路——
宋三娘!门外传来锅铲砸地的脆响,再不起我把你攒的铜板都拿去换酒喝!
我噌地坐起来,记忆突然洪水般涌入脑海。原主是个十五岁的泼辣丫头,爹娘早亡,两个哥哥游手好闲。大兄宋长林二十有三,仗着读过两年私塾自诩清高,实则连《三字经》都背不全。二兄宋长松倒是有把子力气,偏生嗜赌如命。全家就靠原主起早贪黑给人浆洗缝补过活。
来了来了。我趿拉着露脚趾的布鞋推开门,晨雾里站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手里还攥着半截发霉的炊饼。
宋长松把饼子往我怀里一塞:今儿王员外家要招短工,我得去碰碰运气。他说着就要往外走,被我一把扯住补丁摞补丁的衣角。
二兄,我盯着他发青的眼圈,昨儿半夜我起夜,看见你在后院枣树下挖东西。
他浑身一僵,沾着泥的指甲下意识往袖口里缩。我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城南张记当铺新到的青玉扳指,少说值五两银子吧?
你、你胡吣什么!宋长松猛地甩开我,却撞翻了墙角的腌菜缸。酸水溅了我满裙摆,他倒退两步绊在门槛上,活像见了鬼。
我慢条斯理啃了口炊饼,霉味呛得喉咙发痒。原主记忆里,这位二兄上月偷了里正家的铜香炉,被追了三条街。要我说,这藏赃物的手法实在拙劣,枣树下的土都翻得跟狗刨似的。
正僵持着,东厢房传来咳嗽声。竹帘一挑,走出个摇着破折扇的书生。宋长林打着哈欠,衣襟歪斜露出嶙峋的锁骨:大清早吵吵什么?没见我在温书?
我瞥见他袖口墨迹,突然想起今早该去取浆洗的衣裳。原主就是去河边浣衣时失足落水的,想来是累极了才脚下打滑。再看眼前这两个七尺男儿,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大兄,我扶着酸痛的腰慢慢坐下,昨儿李掌柜说,你抄的《孝经》错字连篇,要扣三十文工钱。
宋长林折扇啪地合上,耳根泛起可疑的红:竖子不足与谋!那李老头自己不识颜体......
上个月赊的药钱还没给回春堂。我掰着手指头数,米缸见底三天了,王婶说再还不上借的三斗麦子,就要拿咱家祖传的铜壶抵债。
院中忽然死寂。晨风卷着枯叶在我们三人中间打转,远处传来货郎的叫卖声。我望着这两个便宜兄长,突然笑出了眼泪。原主累死累活养出两个废物,我倒要看看,若是没人兜着,这俩货还能不能心安理得当米虫。
从今儿起,我拍拍裙摆站起来,我要养病。
什么?两兄弟异口同声。
我扶着额头摇摇欲坠:昨儿落水后一直头疼,大夫说再操劳就要得痨病。说着剧烈咳嗽起来,顺势往宋长松身上一歪,二兄,晌午记得把后院晾的草药拿去集市,赵郎中等着配药呢。
宋长松手忙脚乱扶住我,鼻尖都沁出汗来:可、可我不认秤啊!
那就让大兄同去。我虚弱地指向僵在原地的书生,横竖抄书也挣不来几个钱,不如学学怎么做买卖。
荒唐!宋长林折扇直抖,君子远庖厨,岂能......
大兄莫不是连秤星都认不全?我眨巴着眼,昨儿路过学堂,听刘夫子夸张家二郎十二岁就会打算盘......
去就去!书生的脸涨成猪肝色,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大才小用!
日头升到中天时,我翘着腿躺在院里枣树下。灶上煨着宋长林手忙脚乱熬的稀粥,虽说半生不熟,好歹是二十年来头一回喝到兄长做的饭。远处集市方向隐约传来争吵声,想来是宋长松又跟人讨价还价被啐了。
我摩挲着怀里温热的青玉扳指,这是今早从枣树下挖出来的。原主到死都不知道,她这两个不成器的兄长,一个有过目不忘之才却故意藏拙,另一个看似莽撞实则擅察人心。上辈子我看过太多扮猪吃老虎的套路,这回倒要瞧瞧,没了任劳任怨的妹妹兜底,这两头困兽还能不能继续装睡。
第二章 咸鱼的第一天就把兄长逼疯了
晌午的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我躺在枣树下的破藤椅上,悠哉悠哉地啃着半块发硬的炊饼。
宋长林和宋长松两兄弟从集市回来的时候,一个脸色铁青,一个满头大汗,活像被债主追了八条街。
二丫!宋长松一脚踹开院门,手里攥着几根蔫了吧唧的草药,气得直哆嗦,你让我卖草药,结果赵郎中说他根本没订!
我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假装虚弱地咳嗽两声:哎呀,可能是我记错了……二兄别急嘛,气大伤身。
宋长林更惨,袖子撕了个大口子,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菜叶子,活像个逃荒的。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三娘!你让我去卖草药,结果半路遇上刘屠户,非说我偷了他家的秤砣!
我眨了眨眼,无辜道:大兄,你是不是拿错了?昨儿刘屠户的秤砣确实丢了……
放屁!宋长林气得折扇都摔地上了,我堂堂读书人,会偷他一个屠夫的秤砣?!
我叹了口气,虚弱地扶着额头:唉,我病得脑子都不清楚了,大兄二兄别怪我……
宋长松气得直跺脚:你病个屁!早上踹门的时候力气比牛还大!
我立刻捂住胸口,咳嗽得惊天动地:哎哟……心口疼……怕是痨病要犯了……
两兄弟顿时慌了,宋长林手忙脚乱地捡起折扇给我扇风,宋长松赶紧倒了碗凉水递过来。我偷瞄了一眼,心里乐开了花——这才第一天,就急成这样?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隔壁两兄弟压低声音吵架。
都怪你!非要去赌,现在好了,家里连米都没了!宋长林咬牙切齿。
放你的酸儒屁!你抄书错字连篇,李掌柜都不要你的活儿了!宋长松反唇相讥。
我捂着嘴偷笑,翻了个身,故意提高声音:哎哟……饿得心慌……
外头瞬间安静了。
没过一会儿,宋长林端着半碗稀粥进来,脸色难看:家里只剩这点米了,你先垫垫。
我虚弱地摇头:不行……大兄二兄还没吃呢……
宋长松站在门口,闷声道:你吃吧,我们……我们再想办法。
我感动地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却盘算着——这才哪到哪?明天,我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
第三章 咸鱼第二天,兄长们彻底疯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
我揉着眼睛爬起来,透过破窗纸往外一瞧——嚯!宋长林正蹲在院子里,跟个老妈子似的生火煮粥,烟熏得他眼泪直流,白净的脸蛋上蹭了好几道黑灰。宋长松则蹲在井边吭哧吭哧搓衣服,那架势活像跟衣裳有仇,搓得水花四溅。
我憋着笑,故意虚弱地咳嗽两声:大兄……二兄……你们起这么早啊?
宋长林一抬头,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活像只花猫,咬牙切齿道:三娘!灶台怎么点不着火?!
我虚弱地扶着门框,气若游丝:哎呀……我病着,忘了告诉大兄,咱家柴火受潮了,得先用干草引火……
宋长林气得折扇往地上一摔:你怎么不早说!
宋长松那边更惨,搓衣服搓得满手通红,哭丧着脸道:二丫!这衣裳怎么越洗越黑?!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二兄,你该不会……没放皂角吧?
宋长松:……
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晌午,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宋长林和宋长松则蹲在墙角,愁眉苦脸地啃着半生不熟的粥。
宋长林叹了口气:长松,再这样下去,咱们非得饿死不可。
宋长松闷声道:那你说咋办?三娘病着,总不能真让她干活吧?
我在旁边虚弱地插嘴:大兄……二兄……要不……你们去找点活计?
两兄弟一愣,齐刷刷看向我。
我病恹恹地继续道:我听说……县衙最近在招抄写文书的人……工钱日结……
宋长林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垮下脸:可李掌柜说我字丑……
我虚弱地鼓励他:大兄……你的字其实挺好的……就是……太藏拙了……
宋长林一怔,若有所思。
我又气若游丝地看向宋长松:二兄……我听说……城南赌坊缺个看场子的……
宋长松猛地站起来:赌坊?不行!那地方太乱!
我咳嗽两声,幽幽道:二兄……你不是最擅长……察言观色吗……
宋长松愣住了,眼神闪烁。
傍晚,两兄弟出门谋生去了。
我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啃着宋长松临走前给我煮的鸡蛋(虽然壳都没剥干净),心里盘算着——
大兄啊大兄,你那一手颜体字,装什么狗爬?
二兄啊二兄,你那赌术,真当我不知道你去年赢过张员外家三少爷?
我眯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四章 兄长们终于开始发光了
县衙门口,宋长林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抖。
下一个!师爷不耐烦地敲着桌子,识不识字啊?不识字别耽误工夫!
宋长林深吸一口气,把折扇往腰间一别,挺直腰板走了过去。我在对面茶摊上嗑着瓜子,看得清清楚楚——这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大哥,此刻眼神锐利得像换了个人。
姓名?
宋长林。
会写字?
略通一二。
师爷随手扔过一张纸:把这段公文抄一遍。
宋长林接过笔,手腕一沉,笔走龙蛇。我在茶摊上差点被瓜子呛到——好家伙,这哪是平时那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废物?这字写得比县太爷的师爷还漂亮!
师爷接过纸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是你写的?
宋长林谦虚地低头:写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好!好得很!师爷一拍桌子,明日就来上工,一天三十文!
我在茶摊上乐得直拍大腿。这才对嘛!装什么废物,早该亮出真本事了!
城南赌坊里,宋长松正被五六个彪形大汉围着。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为首的刀疤脸把骰盅拍得震天响。
宋长松搓着手,笑得憨厚:大哥,我就是来打杂的...
打杂?刀疤脸冷笑,那先陪爷玩两把!
我在赌坊后门透过窗缝偷看,急得直跺脚。这个二傻子,明明赌术一流,装什么老实人?
骰子哗啦啦响,刀疤脸得意地掀开骰盅:四五六,大!
宋长松挠挠头:那个...我好像...是三个六...
赌坊里瞬间安静了。
刀疤脸脸色铁青:你出老千?
宋长松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运气好...
我在窗外急得直咬手帕——这个呆子!再装下去要挨揍了!
果然,刀疤脸一把揪住宋长松的衣领:来人!给我...
慢着!二楼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让他上来。
晚上,两兄弟一前一后回到家。
宋长林昂首挺胸,手里拎着半斤猪肉。宋长松垂头丧气,怀里却揣着个鼓鼓的钱袋。
我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大兄...二兄...今天怎么样啊...
宋长林轻咳一声:县衙找了个抄写的活计。
宋长松支支吾吾:赌坊...让我当荷官...
我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吗?太好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叹了口气。
宋长林低声道:三娘,其实我...
宋长松挠着头:那个...我...
我虚弱地摆摆手:大兄二兄不用说了...你们有出息...我高兴...
转身回屋时,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第一步计划,成功!
第五章 县太爷的千金看上我大哥了?
清晨,我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宋长林站在院子里,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那双常年沾着墨渍的手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大兄,你这是要去相亲?
宋长林耳根一红,板着脸道:胡说什么!今日县太爷要亲自查验公文,自然要穿戴整齐些。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乐开了花——有戏!绝对有戏!
果然,晌午刚过,隔壁王婶就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扯着嗓子喊:三娘!三娘!出大事了!
我慢悠悠地从藤椅上坐起来:王婶,怎么了?
王婶一拍大腿:你大哥被县太爷留下用饭了!听说......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县太爷的千金也在场!
我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
好家伙!这进展比我想的还快!
傍晚,宋长林回来时,整个人都是飘的,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大兄,今日县太爷夸你了?
宋长林轻咳一声:嗯......县太爷说我的字写得不错。
就这?我眨眨眼,没别的了?
宋长林眼神飘忽:还......还问了我家中情况。
我凑近一步:然后呢?
然后......宋长林突然反应过来,板起脸,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撇撇嘴,心想:装,继续装!
与此同时,宋长松那边也出了状况。
他深夜才回来,脸色凝重,怀里还揣着个沉甸甸的包袱。
我恰好起夜,在院子里撞见他:二兄,这么晚才回来?
宋长松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包袱往身后藏:啊......赌坊忙......
我眯起眼睛:二兄,你该不会又赌钱了吧?
没有!宋长松急得直摆手,这是......这是工钱!
我伸手就要去拿:我帮你收着?
宋长松一个闪身躲开:不用!我......我自己收着!说完,一溜烟钻进了屋子。
我站在院子里,月光照在地上——那里有几滴新鲜的血迹。
第二天一早,县衙来了个衙役,说是县太爷请宋长林过府一叙。
宋长林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陌生人出现在我们家附近,鬼鬼祟祟地张望。
我蹲在枣树下,一边嗑瓜子一边琢磨——
大哥要走桃花运了?
二哥惹上麻烦了?
我这咸鱼计划是不是玩脱了?
第六章 千金小姐上门,大哥的桃花劫来了!
宋先生在家吗?
这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吓得正在喝粥的宋长林一口喷了出来。我踮脚往门外一瞧——好家伙!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带着丫鬟,正站在我们家那扇快散架的破木门外!
宋长林手忙脚乱地擦嘴,差点把碗摔了:怎、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我赶紧捅捅他胳膊:大兄,人家姑娘都上门了,你还不快去迎接?
胡闹!宋长林急得额头冒汗,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三娘你去说我不在!
我翻了个白眼,故意提高嗓门:林小姐请进!我大兄正在用早饭呢~
宋长林脸都绿了。
林小姐进门时,我那便宜大哥已经飞快地整理好了衣冠,装模作样地捧着本《论语》在读。可惜慌乱中拿倒了都没发现。
宋先生。林小姐盈盈一拜,家父让我来取前日的公文。
我在旁边嗑着瓜子看戏。取公文?骗鬼呢!县衙那么多跑腿的,用得着千金小姐亲自来?
宋长林紧张得声音都变调了:在、在下这就去拿...
他转身时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摆,差点摔个狗吃屎。林小姐的丫鬟噗嗤笑出声,被小姐瞪了一眼。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兄,你书拿反了。
宋长林:......
林小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好不容易送走林小姐,宋长林瘫在椅子上,像刚打完一场仗。
我戳戳他:大兄,人家林小姐明显对你有意思啊~
休得胡言!宋长林红着脸呵斥,我不过是个穷书生,怎敢高攀县太爷千金?
我正想再逗他几句,突然听见后院扑通一声响。跑过去一看——宋长松正翻墙进来,胳膊上还带着伤!
二兄!我赶紧扶住他,你这是...
宋长松脸色苍白:别声张!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我,藏好,千万别让人知道!
我打开一看,是半块沾血的玉佩。
当晚,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哥要被县太爷招婿了?
二哥惹上什么麻烦了?
这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我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突然摸到背面刻着个陈字。
陈家?难道是...那个五年前被满门抄斩的陈家?
第七章 赌坊老板的身份不简单
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透过门缝往外看,宋长松正鬼鬼祟祟地往怀里塞干粮。
二兄,这么早去哪啊?我突然出声,把他吓得一哆嗦。
宋长松强装镇定:赌、赌坊有事...
我盯着他包扎好的胳膊:伤还没好就上工?
小伤!他摆摆手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警告,那块玉佩千万别让人看见!
我乖巧点头,等他走远立刻翻出玉佩仔细端详。这玉质地上乘,背面陈字旁边还刻着小小的七字。
陈家七少爷?我记得五年前陈家因通敌罪被满门抄斩,据说只有在外游学的七少爷侥幸逃脱...
三娘!宋长林的声音突然传来,县太爷设宴,要我即刻过去!
县衙后花园张灯结彩,我作为书童跟着宋长林混了进去——笑话,这种热闹我能错过?
宋公子来了!林小姐眼睛一亮,提着裙摆迎上来。
宋长林紧张得同手同脚:在、在下...
这位就是宋公子?一个锦衣公子突然插进来,轻蔑地打量宋长林,听说写得一手好字?不如当场赋诗一首?
我认出这是赵员外家的公子,据说一直想娶林小姐。好嘛,来找茬的!
宋长林额头冒汗:在下才疏学浅...
宋公子谦虚了。林小姐急得直扯帕子,上次那篇《春赋》家父赞不绝口呢!
我在后面猛掐宋长林腰眼——装什么装!赶紧亮真本事啊!
宋长林被我掐得一激灵,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在下献丑了。
他提笔蘸墨,手腕一转,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写下诗句。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连赵公子都瞪大了眼睛。
好!县太爷拍案叫绝,字好,诗更好!
宋长林耳根通红,偷偷瞪我——都怪你!
我得意地眨眨眼。
宴席散后,我借口如厕溜达到后院,却听见假山后有人说话。
...玉佩找到了?这声音有点耳熟。
还没有,但已经查到在宋家小子手里。另一个声音回道。
我屏住呼吸,这分明是赌坊刀疤脸的声音!
务必拿回来!那人厉声道,那可是陈家的信物!
我心头一跳,悄悄探头——说话之人竟是县衙的周师爷!
回家路上,宋长林还沉浸在众人的夸赞中,我却心事重重。
周师爷为何要找陈家玉佩?
二兄怎么会卷入这种事?
县太爷知不知道这些?
正想着,巷子口突然闪出几个人影。领头的刀疤脸狞笑道:宋家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宋长林一脸茫然,我却知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
二兄快跑!我扯着嗓子大喊。
宋长松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把拽住我们就跑。身后传来刀疤脸的怒吼:给我追!
第八章 二哥的身份藏不住了!
我们三个一路狂奔,最后躲进了城隍庙的破厢房里。宋长松捂着渗血的伤口直喘粗气,宋长林则一脸懵: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二话不说掏出玉佩:二兄,现在能说实话了吧?
宋长松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长叹一声:五年前...我在赌坊救了个重伤的公子...
陈七少爷?我直接点破。
宋长松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反问道:那这玉佩...
是他临死前给我的。宋长松苦笑,说是什么陈家密宝的钥匙,让我千万保管好...
宋长林突然插话:等等!所以这些年你总往赌坊跑...
是为了查陈家的事。宋长松点头,我总觉得陈家灭门案有蹊跷。
我暗自点头——果然如此!原著里陈家就是被冤枉的,背后牵扯到朝堂大案!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我们扒着窗缝一看——竟是衙役在挨家搜查!
奉县太爷令,搜查通缉要犯!领头的赫然是周师爷。
宋长林脸色煞白:怎么会...
我眯起眼睛:大兄,你仔细看,那些根本不是衙役!——他们腰间佩刀制式不对,分明是私兵!
宋长松咬牙:他们是冲着玉佩来的!
走!我当机立断,从后窗翻出去!
我们刚溜到家附近,就看见几个黑衣人正翻我们的破屋子。邻居王婶叉腰大骂:天杀的!连穷人家都偷!
我灵机一动,拉着两个兄长躲进王婶家柴房。
现在怎么办?宋长林六神无主。
我掏出玉佩仔细端详:既然是钥匙...二兄,陈七少爷还说过什么?
宋长松皱眉回忆:他说...『灯下黑』...
我们三个同时看向玉佩——在油灯照射下,玉佩内部竟浮现出细细的纹路!
是地图!我低呼,看这里...像是县衙后院的...
宋长林倒吸冷气:藏书阁!
深夜,我们偷偷摸到县衙后院。
宋长林紧张得直咽口水:真要进去?
我翻个白眼:大兄,你现在可是县太爷跟前的红人,怕什么?
正说着,藏书阁里突然亮起灯光!我们赶紧躲到假山后,只见林小姐提着灯笼走进阁中。
宋长松捅捅宋长林:你去。
我?宋长林瞪大眼睛。
美人计啊!我推他一把,快!
宋长林硬着头皮走出去:林、林小姐...
林小姐惊喜转身:宋公子?你怎么...
我...我来找本书...宋长林结结巴巴。
我在后面急得跺脚——这演技太烂了!
果然,林小姐狐疑地打量他:这么晚?
眼看要露馅,我急中生智,捡起块石头往远处一扔——
什么人!林小姐果然被引开。
我们趁机溜进藏书阁,按玉佩上的线索,很快在《地方志》里找到夹层——竟是陈老爷的密信!
信中赫然写着:周崇明勾结外敌,欲陷害我陈家...
周崇明?不就是现在的...周师爷?!
第九章 县太爷的身份惊掉下巴
周崇明就是周师爷?宋长松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刚要说话,藏书阁的门突然被推开!我们三个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头一看——是林小姐!
果然是你们。她提着灯笼走进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密信上,找到证据了?
宋长林下意识挡在我们前面:林小姐,此事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林小姐突然压低声音,我爹是陈老将军的旧部!
我们三个齐刷刷瞪大眼睛。
县太爷书房里,我们终于知道了全部真相。
原来当年周师爷是敌国奸细,陷害陈家通敌。县太爷暗中调查多年,就等关键证据...
这玉佩是陈将军留给七少爷的。县太爷摩挲着玉佩,里面藏着周崇明勾结外敌的密函存放地点。
我恍然大悟:所以周师爷才拼命要找...
不好了!林小姐突然冲进来,周师爷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县太爷脸色大变:快从密道走!
我们刚钻进密道,就听见外面打斗声。宋长松想回去帮忙,被县太爷拦住:你们带着证据去省城找巡抚大人!
说着塞给我一块令牌:拿着这个,巡抚认得!
密道门关上前,我最后看见的是周师爷狰狞的脸——和他手里明晃晃的刀!
我们连夜逃出县城,躲在山洞里喘气。
宋长林脸色惨白:县太爷他们...
会没事的。我嘴上安慰,心里却没底。
宋长松突然说:其实...我见过巡抚。
什么?我们异口同声。
他挠挠头:去年在赌坊...我赢了他儿子...
我和宋长林:......
这下好了,还没见面就把巡抚得罪了!
第十章 巡抚大人的反应出人意料
省城巡抚衙门的气派大门前,我们三个像叫花子一样被侍卫拦住了。
去去去!巡抚大人也是你们能见的?侍卫嫌弃地挥手。
宋长林掏出令牌:这位差爷,我们...
拿个破牌子糊弄谁呢?侍卫看都不看就要赶人。
宋长松突然扯着嗓子喊:告诉巡抚大人,去年腊月赢了他儿子三百两的宋长松求见!
我差点一头栽倒——二兄你这是找死啊!
没想到片刻之后,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慌慌张张跑出来:三位快请进!
巡抚书房里,我们见到了这位封疆大吏——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
好啊!巡抚拍案而起,就是你小子赢了我儿子三百两?
宋长松缩了缩脖子,我赶紧递上密信和玉佩:大人,这是县太爷让...
我知道。巡抚突然变脸,和颜悦色地扶起宋长松,好小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是欠收拾!
我们三个:???
巡抚笑眯眯地解释:自从输给你,那小子戒了赌,现在用功读书呢!
宋长松挠头傻笑,我在旁边扶额——这都什么神展开!
巡抚看完密信,脸色凝重:周崇明竟是敌国细作!立刻下令调兵。
等安排妥当,他突然盯着宋长林:你叫宋长林?可认识宋明远?
宋长林一愣:那是家父...
巡抚猛地站起来:果然!你父亲当年是我同窗!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幅画像,你看!
画上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眉眼和宋长林有七分像!
你父亲临终前托我照顾你们...巡抚叹气,没想到你们流落至此。
宋长林红了眼眶,宋长松却突然问:那我呢?
巡抚一愣:你是...
我是捡来的。宋长松咧嘴一笑,三娘也是。
巡抚:......
我:......
这家庭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回客栈的路上,宋长林还在消化身世之谜,宋长松却忧心忡忡:周师爷会不会对县太爷...
放心。我拍拍他,巡抚已经派人去了。
正说着,街角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小心!宋长松猛地推开我,一支箭擦着他肩膀飞过!
刀疤脸带着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玉佩交出来!
第十一章 二哥的身世之谜
刀疤脸带着人步步紧逼,我们三个被逼到墙角。宋长松捂着流血的肩膀,低声说:待会我冲出去,你们趁机跑!
我刚要反对,街口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巡抚派的官兵到了!
不好!撤!刀疤脸见势不妙,带着人翻墙就跑。
官兵首领抱拳道:三位没事吧?巡抚大人请你们立即回衙门!
回到巡抚衙门,我们才知道出大事了——周师爷跑了!还掳走了林小姐!
巡抚拍案大怒:混账东西!全省通缉!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大人,在周崇明住处搜到这个!递上一封密信。
巡抚看完脸色大变:他竟是北燕皇子派来的!真正的目标是...
是什么?我们齐声问。
巡抚深吸一口气:先帝留给当今圣上的传位密旨!
我们三个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陈家案子大多了!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研究那块玉佩。借着月光,我突然发现玉佩内侧有个极小的凹槽。
这是...我用簪子轻轻一挑,竟从里面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
上面画着复杂的路线图,终点标着龙泉寺三个字。
三娘?宋长松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发现什么了?
我赶紧把发现告诉他,他盯着绢布看了半天,突然说:我想起来了!陈七少爷临终前说过'佛前灯下'...
我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密旨在龙泉寺!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这个发现告诉巡抚。他立刻派心腹带我们秘密前往龙泉寺。
路上,宋长松突然问我:三娘,你说...我到底是谁?
我正想安慰他,领队的侍卫长突然回头:二公子别担心,等这件事了结,大人会告诉您的。
我和宋长松:???
侍卫长自知失言,赶紧闭口不言。
这下好了,二哥的身世看来也不简单!
第十二章 龙泉寺里的惊天秘密
龙泉寺藏在深山老林里,我们爬了整整一天才到。寺庙破败不堪,就剩个看门的老和尚。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老和尚话没说完,侍卫长就亮出巡抚令牌。老和尚脸色一变,赶紧把我们引到后院。
就是这盏长明灯。老和尚指着佛龛前一盏积满灰尘的油灯,二十年来从未熄灭。
宋长松按照绢布指示,伸手到灯座下一摸——咔嗒一声,灯座竟然弹开个暗格!
里面是个黄绸包裹,打开一看,我们全傻眼了——是道空白圣旨!
这...侍卫长也懵了,传位密旨怎么是空的?
我仔细检查圣旨,突然发现边缘有细微的针脚:有人拆开过!
正当我们研究圣旨时,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周师爷带着人杀进来了!
快走!侍卫长推着我们往后门跑,自己带人断后。
我们三个跟着老和尚钻进密道,没想到周师爷早埋伏在这!
把圣旨交出来!他狞笑着逼近,身后两个黑衣人押着被绑的林小姐。
宋长林急了:放开她!
周师爷阴笑:可以啊,用圣旨换人。
我正要上前,宋长松突然按住我,对周师爷说:你主子是北燕三皇子吧?告诉他,他找错人了。
周师爷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才是他要找的人。宋长松一字一顿,先帝流落在外的七皇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周师爷很快反应过来:胡说!七皇子早就...
早就死了?宋长松冷笑,当年陈将军拼死把我送出宫,就是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加害!
周师爷眼神闪烁,突然一把抓过林小姐:我不管你是谁,把圣旨交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姐突然一个肘击挣脱,同时房梁上跳下十几个黑衣人——是县太爷派来的援兵!
混战中,周师爷见势不妙想跑,被宋长松一个扫堂腿撂倒:这一脚,替陈将军踢的!
尘埃落定后,我们带着圣旨和周师爷回到省城。
巡抚见到圣旨后长舒一口气:还好没落入敌手。然后对宋长松恭敬行礼,殿下...
宋长松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还是当我的宋长松自在!
我悄悄捅捅他:二哥,那你以后是不是要...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闭嘴!我哪儿也不去,就守着你们!
宋长林在旁边感动得热泪盈眶,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三娘你...
我眨眨眼:我?我就是个普通穿越者啊~
三人:???
第十三章 我的咸鱼计划彻底崩了
周师爷被押下去后,巡抚书房里安静得可怕。宋长松瘫在太师椅上,一脸生无可恋:我就想当个普通老百姓,怎么就这么难?
巡抚擦着冷汗:殿下,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即刻禀明圣上...
禀什么禀!宋长松一蹦三尺高,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当什么皇子!
我在旁边憋笑憋得肚子疼。宋长林则一脸恍惚,显然还没从我弟弟是皇子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那个...我弱弱举手,其实圣旨是空的,说明先帝根本没指定传位给谁,对吧?
巡抚脸色一变:三姑娘慎言!
宋长松却眼睛一亮:三娘说得对!既然圣旨是空的,那就说明我爹...先帝根本没打算让我继位!
三天后,圣旨到了。皇帝要召见宋长松,顺便让我们全家一起进京。
坐在豪华马车里,宋长松愁眉苦脸:这下完了,进了京还能有好?
宋长林还在纠结:二弟...不对,殿下...
打住!宋长松一把捂住他的嘴,我还是你二弟!
我掀开车帘,看着沿途风景,突然笑出声。两个兄长齐刷刷瞪我: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眯着眼睛,就是觉得我这条咸鱼,好像把你们都培养成大佬了呢~
京城比想象中还热闹。我们刚安顿好,宫里就来人了,说皇上要单独见宋长松。
他走后,宋长林坐立不安:不会出事吧?
我老神在在地嗑瓜子:放心,咱们这位二哥啊,命硬着呢!
果然,傍晚时分宋长松红光满面地回来了:你们猜怎么着?皇上说让我当个逍遥王爷!
啊?我们傻眼。
原来皇上早知道自己这个流落民间的弟弟,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正名,但又怕他卷入朝堂争斗,干脆给他个闲散爵位。
还有更好的!宋长松兴奋地说,皇上说大哥文采好,要破格提拔入翰林院!
宋长林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御赐的宅子。宋长林每天早出晚归去翰林院,宋长松则带着他的王爷俸禄到处吃喝玩乐。
至于我?当然是继续当我的咸鱼啦!
三娘!这天宋长松兴冲冲跑进来,皇上给你赐婚了!
我一口茶喷出来:什么?!
是镇北侯家的小公子,听说一表人才...
我抄起鸡毛掸子就追着他打:宋长松!你敢坑我!
他边跑边喊:冤枉啊!是皇上听说你智勇双全,特意...
我气得直跺脚。这算什么?咸鱼翻身后被强买强卖?
正闹着,宋长林下朝回来,见状笑道:三娘别急,那小侯爷我见过,人不错...
大兄你也跟着起哄!我欲哭无泪。
说好的咸鱼人生呢?怎么最后连我的婚事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十四章 小侯爷竟是他?!
赐婚的圣旨下来第三天,镇北侯府派人送来了聘礼。我躲在房里死活不肯出去,直到宋长松在门外扯着嗓子喊:三娘!你猜小侯爷是谁?
爱谁谁!我抄起绣花枕头砸在门上。
房门突然被推开,宋长松挤眉弄眼地让开身子:你自己看。
我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站在院里的,居然是当初在赌坊帮过我们的那个黑衣少年!
是...是你?我结结巴巴指着他。
少年咧嘴一笑,抱拳行礼:在下沈煜,见过三姑娘。
原来当初在赌坊,沈煜就看出宋长松赌技不凡,暗中调查后发现他身份不简单。后来周师爷追杀我们时,也是他派人暗中保护。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我瞪向宋长松。
他挠头傻笑:就...就喝过几次酒...
沈煜温和地说:三姑娘若不愿,这婚事可以...
谁说我不愿意了!我脱口而出,随即涨红了脸,我是说...那个...
宋长松在旁边笑得直打跌,被我一脚踹出了房门。
婚事定在三个月后。宋长林在翰林院混得风生水起,连皇上都夸他文章写得好。宋长松这个闲散王爷当得更是滋润,整天带着一帮世家子弟吃喝玩乐。
至于我?正在为嫁妆发愁。
三娘,宋长林下朝回来,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一个匣子,给你的。
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匣子珍珠!
大兄!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皇上赏的。说我那篇《治国策》写得好...
正说着,宋长松风风火火闯进来:三娘!看我给你弄了什么!
身后小厮抬进来整整十匹上等锦缎!
二兄...你该不会又去赌了吧?
哪能啊!他拍着胸脯,这都是我正经俸禄买的!
我感动得眼眶发热。这两个曾经游手好闲的兄长,如今都成了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我穿着嫁衣坐在闺房里,两个兄长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三娘...宋长林声音哽咽,以后受委屈了就跟大兄说...
宋长松更夸张,直接哭出了鼻涕泡:要是那小子敢欺负你,二兄带兵踏平他侯府!
我本来挺伤感,被他这话逗得噗嗤笑出声。
喜娘进来催妆,我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这么久的小院,突然想起刚穿越来时的那间破茅屋。
谁能想到,一条咸鱼竟能翻出这样的浪花?
第十五章 咸鱼翻身的终极奥义
成亲三个月后,我回王府省亲。刚进门就听见宋长松在院子里嚷嚷:三娘回来啦?快来看看二兄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只见他献宝似的捧出个锦盒,里面竟是地契房契一大堆。
这是......
给你置办的嫁妆!宋长松得意洋洋,城南两间铺子,城北一处宅院,还有......
我哭笑不得:二兄,我现在是侯府夫人,不缺这些。
那不一样!他一瞪眼,这都是你的私产!万一以后跟那小子吵架了......
咳咳!身后传来沈煜的干咳声,宋长松立马改口,当然我们三娘这么贤惠,肯定不会吵架!
正说笑着,宋长林下朝回来,官服都没换就急匆匆道:三娘,皇上今日问起你了!
问我?我一头雾水。
原来是我之前随口提的几条治国建议,被宋长林整理成奏折呈了上去。皇上看了龙颜大悦,非要给我个女官做。
我不去!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好当咸鱼的!
沈煜在一旁闷笑:夫人,你这条咸鱼已经翻得不能再翻了。
晚上家宴上,我们三个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宋长林已经升为五品侍讲,宋长松这个逍遥王爷当得有滋有味。
三娘,宋长松突然正色道,要不是你当初装病摆烂,逼着我们上进......
打住!我赶紧打断,明明是你们自己争气!
宋长林笑着摇头:不,是你让我们明白,不能再浑浑噩噩过日子。
我仰头望着月亮,突然想起刚穿越时的情景。那间破茅屋,那两个不成器的兄长,还有整天累死累活的二丫......
其实啊,我抿了口酒,我最大的功劳,就是相信你们一定能行。
回侯府的马车上,沈煜握着我的手轻声道:夫人,岳父大人托我带了封信给你。
我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简单一句话:
丫头,爹娘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我怔怔地看着这句话,突然泪如雨下。
原来这条咸鱼翻身的终极奥义,从来都不是什么权谋算计,而是——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全文完)